夜谈24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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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了,感谢您妙手回春啊!”
老柴揉着生疼的太阳穴:“哪里哪里,医者父母心嘛,你没事了就好。”心中却在抱怨:“你倒是没事了啊,我可两夜没睡好了。”这时候助手小梁走了进来,小梁是老柴的学生,目前在老柴的诊所实习,属于“得意门生”类型的人物,他正在备考心理咨询师证书,等到证书到手,就可以正式出诊了。当他见到几乎整夜未眠的老柴那张疲倦的面孔,关切的问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几天工夫人好像瘦了一大圈。”
老柴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睡不好,总做噩梦。”
“噩梦?”小梁来了劲头:“哪种类型的?弗洛伊德说过:‘梦是现实的反射’,您是不是现实中遇到了什么问题,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
“你这孩子,把我当病人了?”
小梁推了推眼镜,故作沉吟:“恩其实每个人都是病人啊”
老柴笑了,简单讲了讲当天给文虎治病,以及这两天噩梦的情形。
小梁拉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一本正经道:“老师,看来你让别人放下的东西,自己却拾起来了。要不然我给你催眠一下吧,就当实战演练了,您看我马上就要考证了,到如今一个患者都没看过,理论联系不上实际,这哪儿行呢?”
老柴皱了皱眉头,看着小梁,心想:“恩?催眠,对那个患者,就是靠催眠治好的,也许可以试试。”于是,他颔首应允。
重新睁开双眼,老柴觉得心中一阵轻松,似乎有块巨大的石头被搬离了心头。他翻身坐起,问面前的小梁:“怎样,有没有头绪?”
小梁看着手中的记录本:“您提到过一个巨大的身影它一直在您身后追逐不过它象征着什么呢?”他苦苦思索。
老柴吸了一口冷气:“自己的潜意识中,果然也有那个神秘的影子”他追问:“那么,你怎么处理的?”
小梁想了想:“按照您的理论,我指引您将它隔绝在了意识的某个角落,我想您应该很快就会忘记它吧,毕竟人类大脑利用程度不到10%嘛。不过,没事还是应该多用用脑子,延缓衰老”他指了指自己的脑瓜。
“没大没小的!”老柴故作呵斥。
这一天,老柴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梦。第二天上午,小梁刚一来上班,就跟他就迫不及待的说起来:“老师老师,怪事了!我昨天也做了一样的梦,梦里那个影子不断的重复着7天7天这下子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梦境还真挺吓人的呢!”
“怎么?你也”老柴回味着“7天”这个词:“文虎两次梦见,我自己也两次梦见现在小梁也如果每次梦境就是一天的话文虎两天,我两天,小梁头一天,这就是5天,哪么和7天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老柴心中一沉,赶紧嘱咐道:“小梁,你听我说,我总觉得7天这个数字有点问题,这样吧,假如你今晚再一次进入同一个梦境,明天我帮你做一次深度测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
晚上躺在床上,老柴辗转难眠,他不愿意多想这件离奇的事情:“同一段梦境,在三个人睡梦中重现,而且,当后一个人开始做梦的时候,前一个人就会自动痊愈,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天,小梁没来上班,开始的时候老柴没有在意,眼看时钟指向十点,他才感到有些不对劲:“这孩子不会无故缺勤的,有事他应该会提前请假啊”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小梁的电话,良久,才有个陌生的人接听:“喂,找谁?”
老柴一怔:“我可能打错了吧,我想找小梁”
那边沉默了一下:“这就是小梁的电话,你是谁?”
“我?我是他老师兼老板,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上班,您是”
“我是刑警队的,我姓王。”那人顿了一下,道:“你要找的小梁,今天凌晨4点左右,从他住处12层高楼坠下,重伤不治死亡”
老梁一阵眩晕:“你说什么??死了?!”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依然活生生的学生,今天怎么就坠楼身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警察先生!”老梁乱了分寸。
王警官道:“目前没有发现他杀的痕迹,我们初步判断是自杀身亡。不过,如果您是他的老师,也许对他比较了解,或许可以向我们提供一些线索对了——”警察仿佛想起了什么,加上一句:“根据一位晨练老人的证词,小梁坠楼之后,奇迹般并未当场死亡,弥留之际,他反复念过一句话,然后才因失血过多重伤不治。”
老梁心中一惊,追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警察想了想:“仿佛是‘第七天’这个词,您知道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老梁如雷轰顶一般,跌坐在椅子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还不到第七天”
“喂喂,您说什么?喂”
“你看到没,看到没有?”文虎举着一份当天的城市晨报,大呼小叫的跑到同班同学月盈面前:“月盈,你看!这个跳楼自杀的医生,他工作的诊所就是前两天我去看病那家,你说这该有多巧?”月盈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微微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嘴上说着这些,她想起了7天前自己的梦境,是的,那个有着长长阶梯,恐怖怪影的梦境“幸亏那次降灵游戏,才有意识的交流”她喃喃自语。
文虎莫名其妙:“哎?”
月盈看着他,笑了,嘴角像一弯新月:“我是说,我们真是默契的好朋友对吗?”她说着,拿起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完。
据我所知大多数所谓追溯前世的催眠,都只是将测试者的潜意识放之于表面而已,换句话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前世记忆:你潜意识想当超人,自然前世就是超人;你潜意识里自己是个猪头,自然前世就是个猪头。这说明潜意识有着我们完全无法预知的力量,不是吗?它甚至可以改变你的命运。我无法说出在这个故事中,大家潜意识中涌现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如传染病一般,通过意识的交流来蔓延。所以我只能希望,大家今晚好梦。那么,到此为止吧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十三层1301《电梯》
“13层”田跃回过神来,站在电梯间:“这破电梯,为何还不来,每天忙忙碌碌,我究竟在干些什么?想来想去,为什么好似一直在坐电梯”望着楼道墙壁上那个大大的红色楼层号码,他心中感慨颇多:当初买楼的时候,稍迟了一步,结果好楼层都被选走,除了顶层,就只剩下这不吉利的十三层。就这样,售楼小姐还不停的忽悠:“田先生,您要是能订呢,就赶紧订,不然的话,一会儿可还有两三拨看房的呢”
“十三、十三”田跃看了看手表上的日历:“今天还是星期五呢,真是越发晦气了,尤其是一想到今天要向那个颐指气使的顶头上司汇报工作就更加觉得灰心丧气,这日子何时才是头呢”
电梯缓缓降下,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田跃往里一看,人站的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呛人的气味,他犹豫了一下,后退了一步,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另一部电梯,那电梯停在一楼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上升的意思。“什么素质”他咕哝道,有些人把电梯当作私家搬运工具,装起东西来没完没了,再要赶上个搬家的,更得要命。明知如此,却也毫无办法,总不能就此跑下楼去,田跃只好跨步上了电梯,在门口找了个位置站好。电梯门慢慢关闭,大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轿箱里越发昏暗。就在大门即将闭合的霎那,突然从外面伸进来一只手臂,挡在了两扇门中间。电梯门再次悄然打开,那只手臂慢慢撤回,田跃不由得望去,见门外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只是,背着光线,不辨容貌
田跃暗想:“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邻居吗?刚才我为什么没注意到他呢那刚才等电梯时我那些抱怨的话岂不是”看着那人不紧不慢的步伐,田跃有点恼怒,半为那人慢吞吞的动作,也半为自己的心事被他窥到,于是他故意提高嗓门:“喂!你快一点好吗?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他说完,往后摆了摆头示意,身后一片寂静。“难道就没人附合我一下吗?”田跃回头望去,可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一个人影?他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人呢?刚才那满满一电梯的人呢?难道是我的幻觉??”那黑衣人此刻走进了电梯,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门关上的时候,他突然面向田跃,用一种令人窒息的语气缓缓说道:“别急,时辰马上就到了”然后,他按下了控制板上B1地下室的按键,电梯,开始缓慢下行
当田跃还在回味黑衣人那句莫名其妙的回答之时,电梯突然剧烈的颠簸了几下,然后竟像脱缰野马一般失控,径直向下坠去,失去重心的田跃吓蒙了,他徒劳的想抓住什么东西,然而周围只有滑不留手的金属墙壁,当他将手伸向身旁的黑衣人,却发现那个人居然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在田跃慌乱的视线中,控制板显示屏上的红字飞快的由13开始递减当那个数字最终停在“B1”的时候,电梯井中传来了“咚”的一声巨响,那是电梯最终坠地的声音,在田跃的耳中,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刹那间消失了,只剩下恐惧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中析出下一秒钟,田跃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的摔在冰冷的轿箱地板之上,骨屑与血液在空中飞散,意识瞬间被从躯体内抽离
夜晚,台灯下的田歌默默的坐在桌前,妈妈悄悄走到他身后:“不早了,别看太晚,明天还要上学。”
“妈”,田歌抬起头,眼圈有些红:“为什么我总感觉爸爸还在这栋楼的某个地方活着”妈妈注视着他,泪水夺眶而出,一年以来,一面在儿子面前强作镇静,一面默默承受丧夫之痛的她早已不堪重负,此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奔出卧室,跪倒在地板上,对着空旷的房间,她失声道:“假如死后真的存在魂魄,你何不回来看看?”
怔然站着的田跃感觉脑子木木的:“我走神了吗?为什么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他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该死十三号星期五,黑色星期五”。“叮”,电梯门打开了,看到轿箱里站满了乘客,田跃没来由的心烦意乱,他望了望自己家的方向,忽然产生一种马上回去的冲动,就在他刚想转身的功夫,身边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横在一侧,冷冷的看着田跃,他默不作声,然后略微欠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田跃只好打消了回家的念头:“电梯都来了,我还是走吧”于是,他不再勉强,大步走进电梯之中
完。
我听说,横死的人会变成“地缚灵”,而有些灵因为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就会在死去的地方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濒死前的经历故事中的男人虽和家人近在咫尺,但阴阳两隔,却也天各一方。也许,到了真正放下所有心事的时候,他才能走出那噩梦般的电梯
第十三层1302《校园怪谈》
我讨厌这个地方。阴郁的天空,死气沉沉的大楼,空旷的街道,路人空洞的眼神一切都那么让人窒息。然而,我却不得不忍受这一切,由于转学的缘故,我来到了这个城市,这个街区,住进了这栋高耸的大楼。关于大楼,我无话可说,那时常在运行途中发出怪响的电梯,以及那无风也会嘎吱作响的走廊窗户都是无言的注解。我要说的是我的学校,那间位于大路尽头,遍布铁锈的藩篱之后,一座弥漫着潮湿雾气的女子中学
《泥沼》
在学校西侧,树林环绕着一片沼泽,沼泽中覆盖着厚厚的落叶,令人惊奇的是,有时候泥浆暗自涌动,那一团团的树叶就会慢慢的下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它们拉进泥潭深处
讨厌的代数课开始的时候,我悄悄溜出了教室,因为实在受不了代数老师那张河马面孔和黑板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字符重叠在一起的样子,我想,一定没人注意到我的行踪,因为在这里我毕竟是一个谁也不熟悉的陌生面孔
我漫无目的的在校园中闲逛,不知不觉来到了那片红松树林之间,呼呼的风穿过林间,吹动松针,吹落松塔,在我听来,无异于美妙的奏鸣曲,比课堂上那无聊的聒噪强上何止百倍
“喂!”有个声音突然叫到。我愣住了,怎么,难道还有人和我一样翘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