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24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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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嘿嘿的笑了起来,拱手道:“老佛爷果然宽宏大量难得冬夜出来,去散散步吧”
“那安子?”涵指了指小学的方向。
“别管安子,这个笨蛋让他自己在小学喝西北风吧”
拉着涵的手,他们朝路深处走去突然,岩满带笑容的回过头,他掏出口罩,戴在脸上,对涵说道:“你看,我像谁?”然后他拉下口罩,粗着声音道:“你能保密吗?”
涵一时愣住了,丝丝冷汗出现在她的额头。岩却憋不住得意的坏笑起来,涵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他的恶作剧。她笑着道:“小坏蛋看我的!”岩应承着,期待的望着涵。涵狡黠的眨眨眼睛,从他手中接过口罩
涵熟练的将口罩的一侧的带子挂在耳朵之上,那棉质的大号口罩,此刻仿佛是一件拥有魔力的道具一般,当它遮住妻子面孔的霎那间,岩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寒冷,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再不是他熟悉的人。
“怎样?”涵似乎在口罩之下笑了,但她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医用药盒,抓在手里晃了晃,里面传来阵阵哗啦声,似乎装满了一些极为细小的金属物体,比如医用缝合针。“你,也能保密吗?”她将小盒子放回口袋,幽然说道。在岩的耳中,那话语如此冰冷刺骨他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一道寒光已经窜到了他的胸前,当疼痛从他胸口蔓延开来的时候,岩慢慢失去了意识
涵熟练的用岩那布满血迹的衣服擦拭着手中的手术刀和缝合针,她告诫自己:“这是唯一的一次冲动杀人,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做了”她知道岩只是在敷衍自己,因为在他手机的草稿箱中,她发现了那句尚未编辑完的“思君甚切”。然后,她俯身端详着岩那张苍白毫无生气的面孔,变的异常忧伤:“你还是不了解我为什么我深爱着你,你还要伤害我?你难道不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当她重新站起身来,冷酷的表情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岩从此就像
当她重新站起身来,冷酷的表情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岩从此就像一阵轻雾,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脚下踏着枯草,涵慢慢的朝家走去,她忽然想起那个泡菜坛她眼前浮现出岩那双被缝合得严严实实的眼睛,还有被掏出了心脏的空洞胸膛,“的确该换一个大一点的容器了,为了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此时,北风自涵身后呼啸吹过,天地间,仿佛又只剩她孤单一人。
完。
出轨丈夫与冷血妻子的故事就此结束,平静的外表之下,你永远也猜不出别人在想些什么,你永远也猜不出,自己的一句话会改变什么天黑了,在手持缝合针的凶手面前,我们还是自己闭上眼睛吧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十一层1103《燃灯三则》
居住此室的刘君,与我交情不错,一次在小酒馆中酒过三巡之后,半醉的他一手挡住我递上的酒壶,一手将自己的酒杯倒扣在桌子上,神秘的说道:“老弟,趁着我还没喝醉,有三件有关灵异的奇闻,你想不想听?”比起穿肠而过的烈酒,我当然更喜欢回味无穷的鬼话,因此欣然应允,于是,刘君娓娓道来——
《燃灯》
“去年秋天,麦收之后的某一天,我从郊区钓鱼回来,目睹了一件怪诞的现象:那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除了我摩托车的车头灯,再也没有其他光源,当我骑行在水库旁的柏油路上,忽然身体一侧被一种微弱的光线照亮,我于是扭头朝水库方向望去,发现水库中央的水面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光环,起先只有小小的光晕,慢慢的光环就越来越大,变成足有一间房间大小的光球,光线却说不出的柔和,照得人暖洋洋的。纵使这样,我还是又惊又怕,就这样提心吊胆的看着那光球,慢慢的,发现其中竟然似乎还有个人影端坐光亮持续了大约十分钟,我听见水库中传来哗哗的水声和阵阵轰鸣,然后,那光球突然间又消失不见了,一时间,四周漆黑一团,一片死寂。我心中怦然直跳,赶紧发动摩托车,骑上去落荒而逃
回到家中,我跟妻子详细说起这段奇遇,我妻子也颇感意外,非得要隔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没办法,第二天夜晚,我又骑上摩托,带着妻子,来到了同一地点。我们支好车子,慢慢等候。过了没多久,光球果然又出现了,整个过程和前一天我看见的分毫不差。妻子似乎看呆了,一个没留意,她竟朝水中缓步走去我赶忙去拉她,没想到她的力气不知为何奇大无比,我也几乎被她拽到水中。好在她站在浅水之中,没有进一步往里走,只是望着光球怔怔的出神,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光球消失之后,妻子仿佛脱力一般,歪倒在我的怀中,我吓坏了,把她拖到岸边,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良久她才悠悠醒来,我也不敢久留,带着她马上离开了水库。回到家中,妻子已无大碍,我心中后怕,小心的守在她床前。当我问起当时的情形,妻子的回答却令我大吃一惊,她说:“我正和佛祖畅谈,为何要唤醒我?”
“畅谈?”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看着那光球没多久,中间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也见到了?”
我妻子继续说道:“那人影缓缓起身,竟走到了我的眼前,他说,自己是燃灯佛,可以救人摆脱苦海我问了他很多问题,他也一一回答就在这时,让你生生的打断了。”妻子一肚子埋怨。
我气上心头:“难道我救你还救错了不成?这事情过于怪诞,我看你不要鬼迷心窍。”妻子却仿佛生气,扭头不再理我。又过了一天,大雨滂沱之夜,我半夜被雷声惊醒,扭头却发现,妻子不在身边。我赶紧起床去找,寻遍房间都不见踪影,却在梳妆台上发现了她留的字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燃灯古佛,救人困厄。”我心中大骇,这女人真的得了失心疯,她可千万别去水库那里做什么傻事啊!我也顾不上风雨,骑车就往水库方向赶去,快到眼前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妻子的身影。我只见那光球此刻飘到了岸边,光影之中仿佛有人展开双臂,妻子抬足就迈了上去。然后,那光球飘然而起,飞向湖中水面。我大惊失色,顾不上车子,连滚带爬的奔向岸边,一边呼唤着我妻子的名字,然而,回应我的只有风雨,那光球越来越远
此时,天空中突然一道闪电惊雷,霎时间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我只见那水中突然跃起一个长着骇人獠牙的巨大怪物,一口就将光球吞入腹中,眨眼间又吐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光球的一端,竟是通过绳结一样的东西连在怪物的头顶之上!我平素喜欢钓鱼,此时头脑不免“嗡”的一声,这光球,不是恰似鱼饵;绳结,不是恰似钓竿?那水中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转眼间四周黯淡下去,怪物再次潜入水底,水面恢复平静,然而在我看来,那却正像一张咧嘴怪笑的血盆大口。我顾不上惊吓,一心想要找到妻子下落,赶忙跑到附近村子里去求救,好在该村村长是我远方表亲,他听说之后亦感震惊,这才告诉我说,最近村里同样失踪了好几个人,没准都是这怪物作祟,他不敢冒失派人下水,于是就连夜组织民兵在水库周围拉上电网,反复排查。我虽然担心电网威力太大,然而怪物如此庞大,不这么做,妻子定然尸骨无存临近天明的时候,雨渐渐停歇,民兵班长报告说电网网住了一个东西,但那物体太重,靠人力根本拽不上来,于是村长又打电话从工程队借来一台吊车,在吊钩的巨大拉力之下,电网缓缓的被拖上岸边
此刻天已大亮,不多时,网中显露出了一个大如卡车一般,浑身黝黑,外附鳞片的怪物,那怪物一点点的被拖拽上岸,毫无生气,似乎死去多时。这时候,旁边一个村民不由大叫一声:“鮟鱇鱼?!”村长呵斥他说:“别瞎说,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鮟鱇鱼’?”那人辩解道:“我本家叔叔生活在海边,祖上三代都是渔民,我曾经在他家见过这东西,只不过没有这么庞大。”
“这就怪了”,村长看着我:“照这么说,它应该生活在海里才对,咱们这水库死水一潭,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再说这么大的鱼,也算是世间罕有。”
我顾不上跟他多说,赶紧跑到鱼尸附近,早有几个小伙子拿来了利刃,正在那里连砍带剁的想要刺破鱼腹。鱼腹刚一剖开,随着人群一声惊呼,一个早已被怪鱼胃液腐蚀得残缺不全的人体随着一腔黑水滑出。我跑过去,捧起那人的脸庞细看,可不正是我妻子随后人们还在怪鱼胃中找到了另外一具尚未完全消化的人类骨骸”
说到这里,刘君望着我,叹了口气道:“畜生之类,居然也能幻化出佛祖的模样去蛊惑人心,这个,算不算诡异?”
我默然无语。
燃灯完。
续前
说话间,又是数杯酒下肚,我忍不住问道:“那你妻子她”
话虽然只说出一半,刘君却早已明白我的意思:“腐蚀的那么严重,拎起胳膊,骨头几乎都要掉出来”然后重重叹息。
我以为触动刘君伤心之处,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刘君望着我,怪异一笑:“谁说的?”
我吃惊道:“难道不是吗?”
他未置可否,仰头注视着头顶虚空:“这就是我第二个故事”
《复生》
“出事之后,我痛哭一场,但逝者已去,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正好村里也有墓地,我又不忍心让亡妻再受烟熏火燎,于是就近就将她土葬在了那里,反正离我家也不算远,以后祭奠起来也方便。下葬那一天,我正望着新坟落泪,却有个老妇人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却开口道:“后生,不用过分难过”
丧妻之痛,别人怎能体谅?我只是对她点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她又道:“要是我能让你老婆复活呢?”
这话在我耳边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我死死的盯住她:“老人家,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老妇人徐徐道:“我不打诳语,你去周围打听一下就知道,老妪我姓常,颇有些鬼神之术,大家都尊称我一声常仙姑。”
“你说真的?”我惊讶的看着她。若说以前,我肯定一百个不信,然而自从经历过怪鱼这件事,我觉得天下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只是要抓紧,你妻子还没过鬼门关,等过了关口,天王老子也没辙了。”老妪道。
我变得激动起来,拉住老妪道:“如果婆婆能让我妻子起死回生,我就是砸锅卖铁散尽家财也要报答您!”
那个常仙姑只是一笑:“不用你砸锅卖铁,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你家给我立个生祠牌位,供奉些香火。”
我一口应允:“仙姑真要有这种本事,那就是活菩萨下凡,我当然应该常年供奉!”
常仙姑点点头,拿出一个纸包,对我说:“这里面放一件你媳妇贴身的东西,然后放在一间密闭房间中枕头之下。”然后,她又取出一张黄裱纸:“这张符,你贴在房门之上。记住,贴好之后一天内,千万不要进去,一天后,你媳妇自会就从房间中走出。”
我半信半疑,然而一丝希望我也不愿放弃,因此照着老妇人说的将符咒贴在了我家卧室门上,又找到了当初买给妻子的结婚戒指,包在纸包里,放在枕下。办完这一切之后,我关上房门。坐在卧室之中。整整一个白天,我都竖着耳朵,倾听房间中的动静,然而我什么都没听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我感觉,一定是被那个老妇骗了,这乡村的巫婆,有几个不骗人的?
下半夜,我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一下子我就睡意全无,我侧耳认真听着,听起来,似乎有个人自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在室内走动。我又惊又喜,这么说,那巫婆没有骗我?望着房门,我迟疑着,几乎想马上冲进去,但常仙姑的话回荡在耳边:“第一天,千万不能进门。”我于是在难挨的等待中,坐在沙发上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色渐明,不知何时,我却睡着了,耳边朦胧传来妻子的呼唤:“老公!”
我突然间惊醒了,紧张的望着房门,试探的问道:“老婆?你在里面?”半晌,里面有个疲倦的声音回答:“老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