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罪 作者:藏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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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齐俊阳仍是不予回答。
某只狐狸继续骚扰木讷男:“喜欢什么类型的?漂亮的还是帅气的?温柔的还是泼辣的?”
“只要不是你这种就好。”
噗!庄卓逸喷笑一声,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在前面拦住了齐俊阳的去路。眯起眼睛,言道:“我猜你从没想过要有人来陪伴,自己就好,其他人在身边不是累赘就是多余。从某些角度看,我们也算是同类人了。”
齐俊阳别过脸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即便不想这么承认,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在心底反驳:我与你和不同,我也有过曾经
把齐俊阳的冷漠当成了对自己的无视,庄卓逸倒也不生气。只是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这个木头疙瘩。忽然拉住他的手,不容他拒绝就跑了起来:“快点,那家店过了六点很难找到位子。”
落日的余晖下,庄卓逸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齐俊阳,在马路上奔跑着。他乌黑的发会在余晖下泛出亮光来,应对着他花白的头发,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上不少行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庄卓逸却不以为然,在察觉到齐俊阳有意挣脱的时候,握得更紧。一路跑到了烤肉店门口。
席间,齐俊阳只喝白水,庄卓逸却连喝了三四罐啤酒,有些微醺了。到了晚上九点多,齐俊阳拿着他钱包付了帐,扶着摇摇晃晃的人走出烤肉店。
“开,开车回家。”庄卓逸口齿不清地嘀咕着。
“你要在这里等,还是跟我一起走过去取车?”
庄卓逸不满地挣开齐俊阳的手,一屁股坐在花坛上:“我等,你去。”
夏夜的街道上行人还是很多,齐俊阳溜着马路边走,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这是他已经习惯做的事,隐藏着,回避着,仿佛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饶是他高大的身材,帅气的容貌和那扎眼的白发,这一路上竟没有人注意过他。
阑珊夜色之中,卓逸抬头看着天空。他的脑子里始终想着沙滩的问题,为什么凶手没有留下脚印呢?文臣在三个小时内究竟去了哪里?是事先就准备的,还是发生了什么突变?
如果说,凶手早就策划好要杀了文臣,为什么要选中沙滩作为弃尸地点?还是说,文臣不是死于其他地方,就是死在了沙滩上?
诸多的疑问使他的脑子浑浊起来,他摇摇头搓搓脸,尝试着从酒店房间开始分析。
通过走廊内的监控录像来看,哥哥进入房间前后均无可疑人出现。就是说,房间里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文臣。
那么,他做了什么?那杯含有砂糖成分的水吗?话说回来,为什么是砂糖?而不是精盐或者是其他东西?
他幻想着自己躺在那张床上,躺在卓然的位置上。在他的头侧是床头柜,上面有一杯水。
如果说这杯水是卓然自己准备的,他肯定会喝下一部分。但是发现水的时候是满杯的,他并没有喝。也就是说,拿杯水是文臣给他的。
文臣给自己一夜情的对象准备了一杯含有砂糖成分的水?还在临走前,脱掉了卓然身上唯一的短裤
在卓逸分析案情的时候,俊阳已经快走到警察局门口。
他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楼,想起来的事情如潮水般汹涌地淹没了毫无波澜的情绪。厌恶、烦躁甚至是杀意这些负面情绪统统冒了出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怪异的心情,不禁琢磨,是不是跟庄卓逸那个怪人相处久了,自己也开始改变了?
自嘲间,意识到他们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
刚发动了汽车,便接到庄卓逸的电信。
「我在烤肉店后巷,过来接我。」
昏暗的小巷子里,庄卓逸昏昏沉沉地靠在墙边,面对着顶在头上的两把枪,愤愤地说:“你,你们是,是谁的人?郭笙?”
为首的男人不言语,用枪在他的头上使劲戳了一下,让他保持安静。庄卓逸也觉得头晕目眩,只好闭上眼睛等待救援。
这时候,小巷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处身与黑暗中的庄卓逸眉头一紧,似有种失望后的落寞感。他听着威胁自己的人低喝了一声:“站住,再敢往前就杀了他!”
睁开眼睛,看到也同样被枪顶住的齐俊阳正木讷着看向自己。他苦笑着耸肩摇头:“被抓了。”
不容他们多有交流,为首的男子命令齐俊阳:“把黑色小本给我,快点!”
齐俊阳垂下眼,眼底闪过一丝怒气和杀意。他很平静地低下头,不做反应。为首的男子又喝了一声: “妈的,老子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一阵夜风袭进这窄小的巷子里,卷着满地的垃圾尘土飞扬起来,几个凶犯下意识地眯上眼睛,抵挡尘沙。仅在这眨眼的一刻,身影仿佛融进了风里,随着风向而动,无重量的,无气息的,鬼魅般的突袭!
不待庄卓逸明白过来,眼前一片妖冶的血红之色绽开,淡蓝色月光下的血珠在眼前划过,就像那一晚
天上圆圆的月亮透过蓝色窗子映照在屋内成了淡蓝色的月光。艳红的血,乌黑的刀,高大的身材,魑魅一样的影子。
庄卓逸头疼欲裂,蹲下身子双手捧着额头做着睽违已久的抵抗。而就在他的面前,齐俊阳举手之间已经解决了两个凶犯,后面一个举枪要射,他带着刚晕死过去的凶犯一同回身,扯着他的手就伸了过去!
拿着枪的人惊恐地不断扣动扳机,好几下之后才发觉手中的枪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低眼一看。吓!同伴的手指被当做铁条卡在扳机后面,他那几下拼命的扣动已经将那根手指挤割的见了红肉白骨。
妈呀一声扔掉枪,看着一声不吭的男子竟然在几分钟之间解决了同伴,吓的险些昏死过去。但,他的眼睛看到了老大已经在男子身后举起了枪口,下一秒,就是这小子的死期了!
齐俊阳知道身后有个人,有把枪,却仍旧没有回身防范。起脚直接踹中面前这个家伙的面部!与此同时,为首的男人已经扣动了扳机。几乎是在同一秒发生的事情,在黑暗中忍受剧痛的人好像是发了癔症,瞪着眼睛飞扑上来,手中可伸缩的电棒开到最大电流,一手抓住为首男人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打出去的子弹偏离轨道,擦着齐俊阳的发顶飞了出去。
齐俊阳貌似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回了头,冷眼看着庄卓逸和为首的男人拳来脚往。
事实上,庄卓逸并非体能白痴。他只是不愿意跟人动手,在危机时候或者是失去冷静的时候,他还是遵从本能发起致命攻击。
在为首男子的眼中,他好像一条灵活的蛇抓不住,摸不着。转眼见他在面前,下一秒却在背后挨了他的电击。那双刚才还是浑浑噩噩的凤眼,在偶尔闪过身边的时候,透出令人齿寒的邪恶。
他娘的,这趟活不该接。首位男子后悔的一刻,电流从背后袭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四个凶犯都被解决了,但庄卓逸似乎还没有回复常态。捡起地上的手枪,直奔昏迷的凶犯而去。冷眼看着一切的齐俊阳拦住了他,力道不轻不重地抓着他的手腕:“适可而止。”
这四个字得来的是银色电击棒的攻击,齐俊阳稳稳地闪过,抓着他的手用力拉扯,把人甩了出去后,就势将他的手腕扭到后面,用力把人推挤到墙上:“适可而止!”
胸口一阵闷痛,脑袋里好像要炸开般的难以忍受。庄卓逸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想发泄,只想见血,只想继续!
这样的庄卓逸让齐俊阳一愣,见他眼中是丝毫不逊色于职业杀手的决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想着要不要打昏拖回去,忽听他说:“杀人机器有资格教训我吗?”
杀人机器这个称呼对齐俊阳来说已经算是很温和的了。所以,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简单说明立场:“你想要杀多少人与我无关,但是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哼哼。”庄卓逸冷声笑着,笑声有些颤抖“你好像很怕麻烦,真遗憾,我就喜欢麻烦。”
“那是你的事,这段时间你要收敛。记住,我出了事,你也不能轻松脱身。”
庄卓逸似冷静了下来,齐俊阳见他神色萎靡,只当是酒精作祟导致这人性格突变。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放他自由。转身面朝巷子口:“回去再说。”
不等话音落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身体自卫的本能反应让他挥手握住了带电的细棒!
眉峰紧了紧,面色白了几分。齐俊阳竟然没有倒下,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动。他看着满面怒气的庄卓逸:“你还想怎样?”
庄卓逸眼神一暗,低声道:“你心知肚明!”说罢,撤身后退,蓄势待发再次发起攻击!
齐俊阳看到电击棒尖端闪出了蓝色的火花,想必这一次的电流要强过之前的那一击。身体紧绷起来,连同一如死水的脾气都被紧绷起来,怒火就这么决堤。
实力悬殊的较量,后果显而易见。
哪知,庄卓逸刚冲到他面前忽然掉了电击棒,面部紧张的肌肉放松下来,弄得严阵以待的齐俊阳又是一愣。随即,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人好像团棉花似地跌落在他的怀里。
无奈之下抱着昏迷不醒的庄卓逸回到车上。
夜路之上,路灯晃过车内昏沉的人,俊美的脸上没了眼镜,一张素颜不再是奸猾狡诈的,平静的如同孩子一般。庄卓逸的目光收了回来,注视着前方。
须臾
“很久没这样了,最后一次还是在五年前。”庄卓逸仍闭着眼睛,呐呐地嘀咕着,“抱歉,有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这点力气折腾完了,也就没事了。”
“与我无关。”齐俊阳冷漠以对。
“这算什么?无欲则刚吗?”庄卓逸眯眼看着他,随即看向窗外,“算了,带我回家。”
换做以前的他不会问这话,但话到了嘴边就这么说了出去。究竟是什么在作祟,齐俊阳也不清楚,只是脑子里想说,便说了。
“刚才那几个人,是你找的吧?”
车窗上映出庄卓逸的苦笑原来,他早就知道。
13
13、12 。。。
到了家门口,齐俊阳把车停进车库内,转头看了眼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庄卓逸,只好把他抱出车内。
怀里的人实在轻得很,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似的。齐俊阳轻轻松松把人送上二楼的主卧室,放在床上,转身要走。
“你没有底线吗?”床上的人撑着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口那人。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当一方结束一轮游戏的时候,另一方不再追问。然而,庄卓逸这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在齐俊阳听来是又一轮游戏的开始。齐俊阳没有吭声,继续朝外走。床上的庄卓逸又说:“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自然是好,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一味的等着别人踏进你的雷区,其结果你会失去更多。”
脑子里闪过枪林弹雨下的画面,飞溅的血肉,嘶哑的呐喊,绝望不舍的揪扯。心就这样痛了起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身体僵硬了,不知杀过多少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俊阳”庄卓逸再度开口“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失去任何东西。”
“下一句话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拥有过’吧?”
见鬼!他看穿了自己。
不等齐俊阳反击,庄卓逸已经打断了他这个念头,懒洋洋地躺回床上,裹着被子:“每次喝完酒我都会发烧,去楼下那些药给我,顺便接杯温水。”
“你还没到动不了的地步,自己去拿。”
“喂,你是我的助手,你有义务照顾我。而且,我现在是个病人!”
不管庄卓逸说什么,齐俊阳都没再理睬他,自顾自地回到房间,关了门。无奈之下,庄卓逸只好拖着酸软的身子自己下楼找药喝水。
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很久,对方才接听,且语气不善:“你有毛病?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庄卓逸窝在沙发上哼哼地笑着:“别装糊涂了,你知道我肯定会联系你。你我虽有些敌意,但殊途同归,目的是一致的。至少,你没有让鉴证组的人移动现场任何东西就足以表明你的诚意。”
走出办公室,雷彬朝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说:“你好像过于自恋了,谁说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再者说,你堂堂的逸公子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当然需要。”庄卓逸笑道“我一向坚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方针。对你,我大可不必讲究什么涵养。所以,雷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察觉到袁华的死不是我哥做的,所以才保持现场的原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