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3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霄缓步一一走过那些特种营的兄弟们面前。
“猴子,你小子训练最喜欢偷懒,本事最差。”
秦霄走到猴子面前,掸了掸他肩头的雪花,轻声说道:“今后若是当了将军。当了教官可不能这样。知道么?若是带出的兵差了,会被其他兄弟笑话地”
猴子“叭”的一声站得笔直,泪流满面,扬手,居然敬了一个21世纪中国军人的标准军礼——这是秦霄在特种营教出来的,但是一直并未当作正式礼仪来用。
秦霄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铁三”
奏霄走到一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汉子面前,替他扶了扶背后的长刀。一拍他的肩头:“你是这三十个兄弟中,飞刀技术最好的。但是你脾气太坏,老是打老婆,这可是个坏习惯。知道么?虽然我这个当将军的不该管你地家事。但我们是兄弟,见了兄弟有毛病,我就要哆嗦两句。”
铁三的腮边早已滚落下泪来,也是一下站得笔直,大声说道:“从今天起。铁三只被老婆打,绝不打老婆!”
“白仁,你小子好赌!”
“再赌我就朵手指!”
“宋小七,你父亲的痨病好些了么?”
“不会再犯了,他老人家已经归天了!”
宋小七声音已在哽咽:“但我会烧香告诉他老人家,大都督临走之时。还惦着他!”
李仙惠等人站在阳台上,已是个个面如泪洗。
秦霄与在场的人一一道别,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任凭它在自己地脸上奔流下来。
“子仪”
秦霄帮郭子仪正了正盔甲,拉了一把勒甲带。点头说道:“好好干,不仅要当武状元,还要当大唐最好的将军,最好的元帅!”
郭子仪大声道:“师父第一,我必当第二!”
“你必须当第一!”
秦霄一拍他的肩头:“有出息一点!”
“嗯!”
郭子仪重哼一声,含泪点头。
秦霄走到大门前,转身对着这些人抱拳长身一拜:“众位好兄弟们,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秦霄这一生,能有你们这些好兄弟,会一辈子感激!我们——就此别过吧!明日太子登基大典,诸位也不必来送了。秦霄只想安静的离开。”
所有人齐齐拜倒——“拜别大都督!”
邢长风上前,解下腰间的纯钧长剑,恭敬递到秦霄面前:“大都督,长风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到大都督。谨以此剑,赠与大都督,以作为我们之间的见证!”
秦霄缓缓伸出手来,一把接过剑来,拔剑出鞘——寒光闪,剑气腾,威凛风雪天!
‘咣榔’一声,飞剑入鞘。秦霄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邢长风,哽咽大哭拍着他的背——“好兄弟!”
二人紧紧拥抱,邢长风失声痛哭:“大都督永远是长风最好的兄弟!
夜色弥漫,风雪依旧。
众人退去,秦霄坐回到大厅里,呆呆的抚摸着手中的纯钧宝剑,心情变态不能平静。他的背后,就是那副‘威风八面’的猛虎图,旁边的兵器架上,插着自己的凤翅镏金铛。映着油灯的金光,褶褶生辉。
“子丹,你过来。”
秦霄唤了一声。桓子丹从隔壁耳房里走了出来。
秦霄起身,拔起凤翅镏金铛,递到他面前:“拿去!从此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
“师父,这、不可以!”
桓子丹慌忙拜倒下来:“凤翅镏金铛是师父最心爱的兵器,子丹如何能够据为己有?”
秦霄双臂一展,将凤翅镏金铛递到他头上:“拿着!这柄凤翅镏金铛,已是饮过无数人的鲜血。它不会甘于平静的跟我一起归隐田园的,它注定了只属于杀戮的战场。从今天起,你好好的用它去捍卫大唐江山,捍卫一个男人地尊严!”
桓子丹哆嗦着手,谨慎接过,顿时感觉身上一沉,凛然说道:“徒儿一定不辱没了它的名声!”
第二天,风雪居然停了,天地一片纯白,太阳的光辉十分刺眼。
一家人彻夜无眠的收拾了一整宿,清晨时分顶着一阵凛冽的寒气,上了马车出了门。
马车从后院偏门而出,一家人齐齐下了车儿,无限感慨的回头看了这座大庄院几眼。秦霄长吁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老婆儿女们,上车,走喽!”
一声大喊,仿佛让李仙惠等人都从梦幻中惊醒了过来,从这几日的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脸上都挂上了释然地微笑。
四女抱着儿子女儿上了车,秦霄依旧骑着那匹淡金马在旁护送,披着裹头裹脸的斗篷,连于辨认。
马车就近出了金光门。朝远方而去。秦霄走在车驾边,勒马停住,回首看着这个帝都长安。
巍峨长安,妖娆长安;辉煌长安、诡谪长安。三年的时间,我在这里留下了那么多的回忆和故事一切,都恍然如梦!
正在这时,对面路上缓缓走来一骑,峨冠博带飘然如仙。一身雪白道袍,飞须长髯。秦霄不由得惊道——“金先生!”
来人,就是几年前引荐桓子丹,帮秦霄算卦、铸刀的奇人金梁凤。
金梁凤拍马走到秦霄面前,呵呵笑着单手一揖:“大都督聪明过人,亢龙亦无悔。金某实在佩服!”
秦霄呵呵的笑:“想不到今日在这里,也能遇到金先生。先生今日前来,可是再为秦霄卜卦算命的?”
金梁凤抚髯大笑,潇洒之极:“大都督的命理全在自己掌握,求人不如求己。又何必贫道再算?贫道今日前来,是特意毛遂自荐,要为秦家小公子当教书先生的。大都督,可否愿意收容贫道呀?”
秦霄不由得心中大喜:奇人就是奇人哪!他这个时候来找我,必定含有深意。我还有拒绝的理由么了?
秦霄大笑道:“每月两吊钱。包吃包住还有年终奖医疗保险,金先生对这个待遇可曾满意啊?”
金梁凤哈哈大笑起来。拍马和秦霄走到一起,微笑说道:“大都督果然不是一般人哪!说的话,贫道居然有一半听不懂。就冲这份好奇心,只有日有三餐不挨冻,贫道这把老骨头,就算是卖给大都督了!”
二人哈哈大笑,一起拍马朝前去追李仙惠她们的车驾了。
沿途雪景如画,江山瑰丽。秦霄长声一叹,放眼看着四方天下苍穹,顿时一阵苍海桑田般的感慨。此时不由得心中悸动,拍马到了李仙惠他们坐地车儿边,撩起车帘问道:“婉儿,昨天太子来,送了一面焦尾琴给你是么?”
“是呀”
上官婉儿从身后拿出一个青布布包:“太子说,知道我喜欢琴艺,就将焦尾名琴送给了我,叫我今后教大头也学会弹琴。他说,大头是他干儿子,他这个当干爹的也算是尽一份心意”
秦霄挑嘴一笑:“去了布套,拿来给我!”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递给了他:“你要来做甚?”
紫笛一撇嘴:“他又不会弹琴,最多是乱弹一阵呗!”
“那就乱弹琴吧!”
秦霄十足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将焦尾琴横抱在马上,把它当作琵琶一般的胡乱的弹起,鼓足了中气摇头晃脑地大声唱道:“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涛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第五卷终】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58章 风雪长刀壁上吟
更新时间:2009…2…13 22:38:08 本章字数:4344
风未动,树未动,其实是我们的心在动。因为有一颗不安于平凡的心、一个不甘孤寂的灵魂,风流盛世里,武状元秦霄的故事就不会结束卷记。
三年后,秋日碧天,长河如练。
每到秋季,湘江上的水流变会变缓,已经很难看到春夏时,那种湍流的江水形成的漩涡。
几艘渔船零星的散落在宽阔的江面上,撒着渔网。男人们时不时放声唱几句渔歌儿,女人们则在洗刷着白米,准备架起炉锅张罗晚饭。
一艘渔船上,身体结实的渔夫撒下了渔网,慢悠悠的收着网子。不远处一叶篇丹飘荡而过。船尾上一人正躺在船板上,一腿支起,另一腿搭了上来搁了个二朗腿。脚尖一晃一晃的,十分悠闲得意。他两腿之间,还夹了一根渔竿,垂下了丝线在水面上,却丝毫不像是在钓鱼的样子,全然不顾有没有鱼咬钩,胸前还抱着一面琴,躺在船板上随意的轻弹着。
渔夫咧嘴一笑,用手张在嘴边大声说道:“秦大善人,你这样可是钓不到鱼的啦!秋天来了,你的钩儿没有沉底难得钓到鱼哦,而且你这样躺着有鱼咬你也不知道啊!”
躺在船板上的那人哈哈大笑一阵,中气十足的说道:“四老哥,一会儿我要是钓不到鱼回家交差,你可要照例卖两条给我呀!”
四老哥放声粗犷的大笑:“两尾鱼罢了,何用买呢?大善人要是用得着,一会过来取就是。今天运气还不错,打到一尾七斤多重的大青鱼,应该可以吧?”
“青鱼啊,我喜欢!”
秦大善人依旧躺在船板上大声道:“给我留着!”
“好咧!”
四老哥呵呵的笑着应了一声,篇舟飘荡开去。他老婆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说道:“四哥,今日又遇到了秦大善人哦。你可记得不能再收他的钱。上次我们的船被风浪打翻了,可全靠他接济送了我们一条新船,这日子才过得下来。”
“你这妇人。出来充什么见识?”
四老哥粗气说道:“这等事情还用得着你叮嘱么?你只说饭熟了没有罢?”
“熟了,吃吧!”
四老哥遥遥的看着飘走的那叶小丹,喃喃地道:“只可惜咱渔家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饭菜。不好意思请他吃饭呢”
秋风送爽,碧空万里如洗。江水静静流淌,不急不徐,正是个泛舟的好日子。
秦霄晃着脚尖儿,一手枕在脑后,一手轻轻拨动着放在胸口地琴弦,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惬意的时光。
来到潭州已经有三年了,一家三口在长沙县岳麓村建了栋庄院住了下来,成了这个村里远近有点小名气的大善人。反正钱多么。随便拿一点接济邻里四坊。就博得了一阵赞赏。秦霄一家人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从未与任何人家红过脸,左右四邻地关系好得不得了!就如可亲人一般。
“这里的民风还真是淳朴啊。我喜欢!”
秦霄闭着眼睛,轻拨着琴弦,嘴里哼着那首《沧海一声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以前也经常这样泛舟钓鱼哼歌的,偏偏今天特别有感觉。仿佛又回忆起了三年前离开长安时的情景。
想到此处,秦霄长叹一声翻身坐起。索性大声喝了起来:“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哎呀,老子的渔竿!”
那可是大头喜欢的渔竿呢,要是被这小子知道我给他弄丢了,准会玩命般的哭啊!秦霄正准备翻身入水将鱼竿取来,却听到身后一阵大叫:“秦老弟,还不上岛来?”
秦霄回头一看,金梁凤正飘飘如仙的站在一处小岛的山岸上,笑呵呵地冲自己打招呼。秦霄心里一阵嘀咕:一不小心居然飘到桔子洲头来了,看来我还真是躺了很久了啊!
啊呀,渔竿彻底没了!
秦霄转身冲着金梁凤大骂:“你这老鼻子,都是你吓我,害得我将儿子地渔竿弄丢了,你得赔我!”
说罢秦霄就起了身,这一次十分小心的将焦尾琴放到了船舱里,这才操起了船桨朝岛上划来。
金梁凤站在岸边抚髯长笑,呵呵的道:“没有想到啊,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也会变得像孩童一般地耍泼皮,找贫道敲诈一根渔竿。这些事情若是传到以前那些人眼里,他们可就要犯迷糊喽!“秦霄到了岸边下了船,系好锚索,赤着脚就朝金梁凤这边走来,故作生气的说道:“老鼻子,你若再提这些事情,我可是要翻脸的!哈哈,今天来得可真是不巧啊,桔子洲头上的橘子熟了啊,一会让我捎点回去给老婆孩子们尝尝。”
金梁凤放声大笑,摊出三个手指:“三文钱一斤!别以为这桔子州头是你送我的,就可以有特权,贫道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地。”
金梁凤看着秦霄,眯着眼睛心里一阵好笑。看他一身青布粗衣,下身也是一条卷到膝盖的麻布裤子,腰间随意地束着一根绦带,赤着一双脚,跟那些打鱼的人装束没什么区别。不过,只要细下一看,他的衣服上没有补丁也没有泥污,脚上也没有厚茧和深层的皱褶,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的渔家人。他只是一有空闲就喜欢弄成这样子了来泛舟游江,还每隔三五天到这桔子洲头上来一次。
二人并肩走进了一片桔林,秦霄信手摘下了一个橙黄的桔子,剥了皮就吃,全然不顾形象。金粱凤呵呵的笑道:“秦老弟,你当真打算,在这长沙县岳麓村过一辈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