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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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说道:“带几个兄弟,在山道上仔细找找。不管有没有消息,今天晚上之前,回来报信给我。”
“好,那俺去了。”
李嗣业一挥手。带着本部的三千陌刀手就跑出了营寨。
秦霄看着李嗣业的背影,心中喃喃的说道:墨衣,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左威卫三万多人,这下都忙坏了。漫山遍野地尸首要清理。成千上万的马匹要收剿,还有突厥俘虏要捆绑。残余的火也要扑灭了。
秦霄回到军营里,让范式德发下了军令,太阳下山酉时之前,大军必须完成所有的工作,回到诺真水营寨中来。
咄蕃匍摇摇晃晃的走到秦霄的中军帐前,两个中军帐吏拿枪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秦霄摆了一摆手:“不得无礼,请咄蕃匍大人进帐来。”
咄蕃匍有气无力的走进大寨,浑身衣甲凌乱,披头散发,脸上尽是墨黑地烟色,浑身上下都有火燎过的痕迹。
秦霄坐在帅椅上,偏着头支着下巴,盯着咄蕃匍看了半响,然后说道:“来人,给咄蕃匍大人打水梳洗,取两件好点地衣服来,给大人换上。”
咄蕃匍麻木而呆滞的说道:“多谢大将军。”
就在帅帐中洗了洗手脸,换了一件小卒从突厥战利品中找来的干净衣物,穿戴整齐了。
秦霄心不在焉的看着咄蕃匍,淡然说道:“请坐。别来无恙吧,左厢察大人。阁下在突厥也可谓是位极人臣了,本将也不会怠慢你的,放心吧。”
咄蕃匍缓缓坐下,低头不语。
“不想说点什么吗?”
秦霄轻笑道:“我记得,大约是半个月之前,我们还在大狼原上有过约定。怎么一下就反悔了呢?”
“我!”
咄蕃匍抬起头来,眼睛里神光闪烁正准备说两句,但又生生的打住了,只是叹气。
秦霄淡笑两声:“我知道,杨我支是默啜的儿子,你这个当叔叔的,也挡不住他这个特勒。所以嘛,才有了今日的惨败是么?只有是一件事情我想起来有点郁闷。怎么你们突厥人,都记性不是太好唉!那个杨我支,他自比阙特勒如何?居然也不知死的来诺真水讨野火,真是不知死啊!莫非就真地这么看不起朔方军、左威卫,和我秦某人?”
“和秦将军阵前对敌,将是所有人的厄梦。”
咄蕃匍深有感触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杨我支特勒生性急躁好大喜功,不顾小可汗的极力劝阻,背着可汗点兵来犯。在阴山脚下,他也听不进我的劝告,还大骂我是懦夫和卖国贼哎,从一开始,咄蕃匍就想到过,这只是一场以失败为结局的战争。当初听闻大将军被朝廷召回了长安,还勉强心存一丝侥幸。没想到”
“没想到我使诈是吧?”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左厢察大人,要真的在大狼原上跟你们突厥的骑兵会战,本将带着左威卫跟你们死磕,也最多就只有那么五成胜算。不过,我更会采取一些特别的方法,让战争变得简单而有效率。所以,不是我小瞧了左厢察和杨我支特勒,你们,或许真的不是我的对手。”
“的确,我承认。”
咄蕃匍说道:“最开始,我也有提防大将军耍诡计的,但是一路下来,我也像着魔一样的掉以轻心了。起初我们只是忌惮秦大将军在阵前狼魔般的武勇,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圈套四万人,四万突厥大军哪!居然就在那一把火光中,全部消失了”
咄蕃匍渐渐的有了一些激动,都快要哭起来了。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来人,请左厢察大人下去休息,酒肉伺候。请吧,左厢察大人!”
咄蕃匍像行尸走肉一般的站了起来,一手抚胸弯腰行了一礼:“多谢大将军咄蕃匍已经是俘虏,是奴隶,怎么敢享受这样的待遇?”
“没有关系,其实你也有那么几处地方,让我看得起。”
秦霄淡然说道:“而且,我唐军不像你们突厥人,是比较讲人性的,不会肆意屠杀。这是一场意外的战争,并不代表你们突厥汗国的意思。所以,在政治交涉之前,你都会受到善待。”
两个小卒走了进来:“请吧!”
秦霄看着咄蕃匍的背影,不由得轻笑两声:“你若是落到李嗣业那样的大头鬼手上,就没这么便宜了——咦,李嗣业怎么还没有回来,这都要天黑了!”
秦霄有点担心,走到帐外看了看天色,西边的夕阳渐消,眼看就要天黑了。大队的唐军陆续开进了营寨,回归本军的屯所。大堆的篝火燃了起来,火把林立,军营里依旧是忙碌不堪。
秦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是吧,墨衣。这时候,你可别出什么岔子啊!
秦霄踱出帐来,来到北门哨岗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后的山道。
大队的唐军带着剿获的马匹辎重和俘虏的突厥士兵,纷纷朝大寨中走来。唯独见不到那个白衣亮甲显眼醒目的墨衣。
正在这时,远远看到李嗣业带着陌刀队快步跑了回来,秦霄心头一紧,就下了岗哨迎了上去。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73章 美女与狼群
更新时间:2009…2…13 16:30:38 本章字数:4305
李嗣业一脸的沮丧:“老大俺没用。找了南北两个山头,只在南面山道边上山的小路边,发现了墨衣的银枪插在地上,上面栓着雪花马。然后我带兄弟们搜遍了每一寸地方,也没见到人。”
秦霄心里咯噔一响,脸色就有些扭曲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李嗣业说道:“累了一天了,你先带兄弟们回寨歇着。”
“老大,我!”
李嗣业满是报愧和自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重叹一口气:“老子真他娘的没用!”
秦霄勉强笑了笑,拍拍李嗣业的大胳膊:“去吧,我知道你尽力了。这件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处理。”
李嗣业重叹一声:“走啦走啦,还傻站在这里。”
带着手下的人回了军寨中。
秦霄看着一片漆黑的南面山头,心里渐渐的拧得紧了:这片山地处大草原和牛头朝那山之间,虽然山势不高,但是面积很宽广,地形比较复杂,李嗣业找不到人,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说不定山上就有毒虫猛兽。现在又是夏末秋初,就是这些东西活动的高峰期。
秦霄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将郭子仪叫了过来,叫他带着之前拨给他的二千骑兵,和自己出了军寨,朝南山走去。
两千人点起了火把,从诺真水开始,开始了拉地毯似的搜索,并沿路大喊墨衣的名字。
靠近山道边的树林都被火烧过了,但是山麓以上,却是极深的杂草和灌木,极难行走。马走不动了,只好全都下了马换作步行,留下一批人照管马匹,其他人拿着刀枪开道。继续搜索下去。
秦霄舞起风雪刀砍着灌木荆棘。内心的担忧越来越沉重了。脑海里,不停的回现着墨衣的音容笑貌。从千圣山中地第一次相遇,到楚仙山庄地同仇浴血,洛阳官道上的生死相依,灵武战阵上的同生共死,以及这两三年来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琐碎的事情,全都一一涌现到了心头。
秦霄的心,有些迷失了
原来,自己打从心眼里。都一直是那么在乎她的。虽然之前身边一直有李仙惠。后来又多了上官婉儿,但是回头想一想,原来墨衣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无形之中,我地生活中已经不能缺少她。或许,我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什么红粉知己,但是我地确是十分习惯了身边有她存在。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的。等到失去了,才会发现一件事物的美好。
“假如假如墨衣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就离开我。那我该怎么面对?”
“不、不行!”
秦霄喃喃的自言自语:“你别吓我,墨衣!”
这个时候,秦霄才冷静的想了一想他和墨衣之间的感情。这不是像李仙惠那样**碰撞两情相悦,也不是像上官婉儿那样情投意合历经波折的修成正果。这种微妙地感情,就如同小溪中的涓涓细流。一直都在轻轻缓缓的、不动声色的流淌。它地静,似乎让两人都有些忽略地它的存在。
那是一种细腻、深沉、低调、隐晦的感情,直到当它变成了一种习惯。变成了彼此地依赖。就如同左手习惯了右手,虽然彼此不可或缺否则就会孤掌难鸣。但一直都没有明白,原来彼此对于对方,居然是那么重要。
直到有可能失去对方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地明白——所谓的‘爱’真的已经潜移默化的变成了一种习惯。
秦霄心里越想越乱,像是猫爪子撕挠一般,烦得透了。忍不住就扯破了喉咙大声喊了起来——“墨衣,你在哪里?”
南山边缘的山脚边,一处断崖下。
墨衣悠悠的醒了过来,脑袋一阵昏沉,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略略移动了一下身体,还好,应该没有骨折的地方。仰头看了看天空,一轮皓月当空,吹起了清凉的风。
稍过了一会,她才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南山的山上,她一剑比上了杨我支的脖子,正押着他回走,不料突然从旁边蹿出一头受惊了的黑熊,愤怒的就朝二人冲来。杨我支顿时吓得就快尿了裤子 对于漠北山中的黑熊,他再也熟悉不过了,这种东西绝对是杀人如麻的凶兽!
当时杨我支就顾不得脖子上的剑,大叫一声撒腿就朝后跑去。原本以墨衣的身手,飞身蹿上大树也就没事了,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杨我支,也不能让黑熊杀了他——秦霄有将令,要活捉此人的。当时只得一路追击着杨我支,一路还要抵御大黑熊的袭击!
最开始,墨衣就追着杨我支远离了大战场,此时已经离了十几二十里远,一路狂奔下来,就接近了南山的边缘。被大战场惊吓到了的大黑熊一直穷追不舍,好几次都要将墨衣扑倒,或是撕到杨我支。墨衣仅凭着那把纤细的佩剑与黑熊游斗,虽然将它击伤了几处,但是也只不过更加的将它激怒了。
跑到路的尽头,居然是这一处悬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极为陡峭。墨衣追着慌不择路的杨我支到了这里,居然是一处绝地。大黑熊扑过来,连日来被雨水冲刷得松软了的泥土顿时崩塌,二人一熊顿时掉落了下来。
墨衣清楚的记得,当时下落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借脚发力的地方,自己勉强的在山壁上扎了几剑减缓力道,最后还是重重的摔了下来,昏迷过去。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墨衣调理了一下内息,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只是左手有些轻微的扭伤,有战甲护着,身上基本是完好无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才发现头上一阵湿乎乎的,伴之以疼痛。掀开头盔才发现。原来头皮被磕得破了,流了一阵血,现在都干了。看来下落的时候翻滚了几下,被石头磕伤了头。还好有头盔,不然小命肯定完蛋。
墨衣咬了咬牙,重新将头盔戴得好了,在离自己几丈远的地方发现了那把映着月光地剑,然后就四下里搜索起杨我支来。她心里不是很乐观,当时杨我支可是就这样慌慌张张的摔下来的。一直惨叫不停。以他那种三脚猫的身手。应该没那么好命还能活下来。
悬崖之下是一处渐趋于平缓的山岗,有一些杂草和灌木,也幸得这些东西减缓力道,墨衣才捡了一条性命。这时她就拨开这些杂草灌木,找起人来。
皎皎的月光之下,墨衣的银色亮甲依旧醒目,身后的斗篷却已经是破碎不堪成了一片乱布条。沿着山岗找了一阵,她就喘起了粗气心跳加速了,感觉有些体力透支。口渴得厉害。仰头看了看明月,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跟在韦庭手下做杀手的日子,也是这样的茫无头绪和孤独寂寞。陪伴在身边地。只有空寂地风声,和聒噪牲鸣虫叫。
要是能马上回到那个人身边该有多好,哪怕是静静的没有支言片语,或是隔着一间军帐听着他均匀的低鼾
墨衣咬了咬牙。勉强再站了起来,不死心的继续去寻找杨我支。
跟在那个人身边。墨衣除了想将他照顾得好,更想做一点有用的事情出来。
“杨我支!居然蹿出了战场逃了出来,幸好我及时发现了,岂能让他逃走!”
墨衣恨恨的想道:“这个龌龊的男人,应该不会这么短命吧?”
一边拨着草寻找,墨衣一般喊道:“杨我支,你若是还活着,听到就吱个声,你在哪里!”
沿着山岗横竖上下的找了好一阵,没见到大黑熊,也没有见到杨我支。墨衣感觉自己就快要虚脱了,但仍然咬紧了牙关继续四下找寻,头上被撞伤的地方突突地跳着疼,被扭伤的手腕也有些发肿了,肚子里饿得一阵阵咕咕的叫,嗓子也已经有些嘶哑,似乎就要冒出烟来。
终于,在一颗小松树下,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