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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迫承欢:嗜血冷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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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什么时候死,我不知道,但是你马上就会死。”萧烬狠声说道,右手的银钩却锋利无比的划过擎仓那修长的颈项,鲜血四洒,顿时红了一方净土。“本王最恨威胁,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没有弄清楚?”

    欲再往前,但另一抹纤细的身影却如魂如魅的闯进房内,伴着一阵白烟,莫清浅很是费力的带走了已经受了重伤的擎仓,两人逃到河畔边缘,莫清浅很是无语的将擎仓那笨重的身躯丢向一边。“你真的太疯狂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擎仓跳进河中,将身上鲜血洗净,语气依旧的独断独行。

    “你真是有病,万一我不出现救你,你今日要怎么收场?”莫清浅心里有些恐惧,这样一个对自己都能伸下重手的人,究竟是要达到怎样可怕的目的?

    “谁要你多事?”擎仓冷哼,从身上掏出药瓶吞下药丸。

    “疯了疯了疯了和你说话会气得七窍流血而亡,我怎么会遇上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莫清浅全身发抖,随后丢下这个根本浑身透着阴狠的男人独自朝着河堤一路往下,压抑,跟他在一起好像随时都面临震惊还有不可置信,到底这是一个怎样的未解之谜?

    床榻之上的人儿全身轻颤,方才不知何时忽然之间意识清醒,而两人对话,她亦是一字不落的听下,同样的变态,都是不折手段的疯子,萧烬的狠她早就见识过了,不必一直跟自己重复,而另一个男人是谁?为何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十分熟悉?那低沉的嗓音,为何有丝丝的像?而他为何又说只有他才能够解她身上剧毒?他又因何来威胁萧烬就范?不管事实如何,就是只有一个结论,她在萧烬眼里的分量,就是一只蝼蚁,从来不曾变过。

    伸手覆上小腹,唐若悠心里千种情绪翻搅,如此重视生命的她怎么会舍得让一个孩子这么轻易的就失去出生的机会?可是,面对萧烬那样的父亲,她又宁愿这个孩子不会出生,她不想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因为这样的选择题会将她薄弱的意识全部击得零零碎碎。

    “起来,喝药。”知道她已经醒来,萧烬将备好的药物从房外拿了进来。

    “什么药?”唐若悠弹起身来低问,全身上下皆是戒备。

    “你不是不要这孩子?”萧烬顿了片刻才答,递上药物的双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堕胎药?”唐若悠不可置信的尖叫一声,起身便想将那药碗推翻,只是小手还没有够到,便被萧烬又夺去了手中。“你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人命在你心里就这么轻贱么?”唐若悠心里泛凉,虽然知道他已经绝情到了毫无人性,但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说不要就不要,很容易么?有那么容易么?

    “你不是宁死也不愿意生下本王的子嗣?现在本王如你所愿,你在抗拒什么?”萧烬控制颤抖的嗓音,只是放下手中的药碗又向前去扯过她的脖子。

    “萧烬这是生命,不是玩偶,不容你说不要就不要,说丢弃就丢弃,说杀害就杀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灭绝人性?这也是你的孩子不是么?你难道就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么?”唐若悠激动的推开他的禁锢,用力过大,却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萧烬立即伸手去扶,却又忽然硬下心来捏住她的下颚。“是,本王不需要子嗣。”

    “可是我要。”唐若悠哭出了声音,重重的敲击在他的心上形成一个个的烙印,她很少哭泣,即使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掉下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呢?为了这孩子,她居然哭的这么悲痛欲绝,她有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么?

    “你要?要孩子,你会死,这也无所谓么?”心里猛然再次陷入挣扎,萧烬低沉的问道,如果再仔细一点,她便能发现他已经在房外站了不下几个时辰,那药从滚烫变为冰凉,他从挣扎变为狠心,可当“她要”那两个坚定的字眼从她的口中吐出的时候,再坚硬的坚冰,也会融为一汪清水,于是,心里又衍生了一种名为痛的东西。

    “你何曾在乎我的死活?就算死,我也要这个孩子。”唐若悠甩开他的大手坚定的回应,总是被逼得这么可怕,没有退路,能不能有一次是由她自己做主?

    “可是,你不能死。”萧烬点中她的穴道,止住她的身子,端来可怕至极的汤药,就那么无情无义的灌入了唐若悠的肚腹之中,绝望的神色将他吞噬了一次又一次,那可怕的恨意,席卷着他的整颗心脏都还有欠承受,明知道这么做过之后,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可是她活着,才比什么都重要。

    她要恨便恨吧,不是他狠,如果一再心软,一再任由孩子长大,那么她的不舍之情何止会多过现在的千万倍,那时候的痛苦才会更大,现在趁早,至少她还不会那么痛。

    他会将这仇记在擎仓身上,会要他千倍万倍的偿还这真切的丧子之痛。将她抱去床上,随后走入房内的便是早已候着的大夫还有丫鬟。而他,消失在整间客栈,让自己吞噬在黑暗之间。

    全身像被抽空,剧烈疼痛的下腹让她面色白如纸屑,面如死灰的盯着客栈的屋梁,唐若悠仿佛失去灵魂的空壳毫无生气,心里满腔怒意,恨不得将她撕成一片一片,孩子死了,就像她又死了一次,全身都在颤抖,颤抖得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若悠”很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声唤了,唐若悠面无表情的看着段司晨焦急奔来的身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失去力气,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像是似有似无的存在。

    “若悠对不起,若悠,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么晚,我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段司晨将她硬拉起身,语气满怀愧疚,看着她空洞无神的神态,心里惊慌点点四处扩散。

    “你走吧,萧烬快回来了。”唐若悠又倒下身去,心里已经疼得麻木不堪,她怎么可以走?她走了谁来报她孩子的仇?

    “若悠”段司晨有些不可置信的捧着她苍白出奇的小脸,长长的吁了好大的一口气来。“跟我走,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跟你走?前几日你来过地窖是么?那时候为何不带我走?为何总是要等到我受苦受难受欺负之后才肯现身?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么重要,你真的不必这般对我。”唐若悠挣脱他的大手,暗自躺下身去背对段司晨低声哭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有所期待,如果不是因为一再的逆来顺受,她又怎么会走到今日的地步?心里已经将萧烬这个名字嚼碎了一千遍,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轻易离开萧烬身边。

    “好,你不跟我走可以,但是让我保护你。”段司晨做出妥协,见她毫无反应,只能独自退出屋内让她先行平静。萧烬一夜都没有回来,而唐若悠却暗自的哭泣整整一个晚上。

    原本已经快要原谅他了,可是现在他亲手杀了她的孩子,她还能够原谅吗?

    不能,太痛了,这比起任何禁锢折磨,都要来得可怕还有凶猛。

    费力的坐起身来,唐若悠怔怔的看着窗外发呆,她只是在想,接下来如何才能够令萧烬痛不欲生。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痛之前,他已经痛了。

    她只是失去孩子,而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妻子。

    还有,他心里的爱。

    在河水之中浸泡一晚,心里的恨意还有悔意却毫无锐减,忽然之间很想弄清楚这来龙去脉,这么可恨的擎仓,究竟是如何在他的眼皮之下隐藏得那么完美无瑕?

    他的恨,怎么会深的那么可怕?

    站起身来,萧烬朝着无边的黑暗隐身而去,而不远处的背后,却是一道炙热又诡异到了顶点的凶狠目光

031 弃仇&杀

    “你居然真的能够把他折磨得这么痛苦,要是你以后落在他的手中,估计会被碎尸万段。”见到萧烬那么阴沉的背影,莫清浅有些嘲讽的一笑,心里说不出来是畅快还是其他情绪,只是觉得泛凉,从心底泛凉。

    “那也得他有那个机会再说,若不是因为在乎莫昔泠,他根本一丝痛苦都不会承受。”擎仓冷笑着回应,这一出戏,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你真的很可怕,我最多只是伤害莫昔泠的身体,而你,却是将他们二人折磨得痛不欲生,或许我有一点明白了当初香雪对我说过的话,我比她黑暗,所以她觉得我不会得到好的下场,而你又比我还要狠毒,所以我觉得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莫清浅忽然明白了香雪当初的立场有多可笑,都是纠结在仇恨之中,只是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重。

    “不,我不会再伤害莫昔泠了,因为,我要她。”虚无缥缈的一句回答,却引得莫清浅一阵错愕,他刚才说什么?他要莫昔泠?

    这不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么?

    不知道他有何目的,莫清浅的背脊只是不断有凉意升起,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谁呆在他的身边都会感到万分恐惧还有害怕,太可怕了。

    “接下来你要如何?”莫清浅心惊胆颤的问道。

    “还不够,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是萧烬痛苦的开始。”擎仓低答,随后跟着消失在这隐晦的林间留下一股戾气,莫清浅怔了好久,随后跟上擎仓发出一句可笑的低问。“你从前到底是怎么压抑着仇恨呆在萧烬身边的?”

    “那与你有关么?”擎仓侧目问道,双眸一片诡异之色。

    “无关,只是越和你呆得久,就越是觉得你可怕。”莫清浅叹口气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非得要从心里把萧烬击垮,费那么多的力气,下那么多的狠劲,你就只是想要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然后就会开心了么?”

    “你呢?你不是一样么?看着莫昔泠痛苦,受尽折磨,你不是也很痛快很开心?”擎仓不答反问,反正带着仇恨过活的人心里都是硬如磐石。

    “开心?我和莫昔泠是孪生姐妹,她痛我心里会好过么?哎不和你说,感觉对牛弹琴。”莫清浅很是不屑的看他一眼,两个原本立场不同的人说什么心里感受,经历不同各自的仇恨也就不同,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不折手段到他的那步。

    “其实我只是要从莫昔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擎仓愣了好一片刻才像赏赐她一般丢来一个答案。“那样东西,你也有,只是你的心太黑,我不屑要。”

    “滚蛋”莫清浅有些愤怒的吼道,这个男人无论在哪方面都是疯子,外面里面没有一处完好。

    “呵呵”这是这么多日以来,莫清浅第一次见到他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日看到了萧烬难受,心里轻松很多,虽然刺激又惊险重重,但是她忽然之间体会到了四个字的含义,那便是如释重负。

    来着定安之后,她很少想到萧然,不知道为何,接触了擎仓之后,她总是觉得萧然那笑容很是虚假,这么多年过来,萧然虽然宠她护她,但这恩宠的前面,总是有她的付出作为前提而在,或许真如香雪所说,萧然对她从来都是利用大于喜欢,虽然她从不承认。

    可是从小起,她也是因为想要得到后位,想要报复莫家才跟萧然越走越近,相互利用,其实并不为过。那擎仓呢?忽然发现自己胡思乱想,莫清浅自然的摇晃着头,他有什么可想?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蛋吗?

    回到房内之后天已经朦胧之亮,昏暗的光线映射在那靠窗的床榻之上显得无比的宁静还有虚无,昨日一番争吵还有折腾,她定然会十分疲惫还有心灰意冷,现在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她脑里才不会想到那个孩子,心里才不会想到她的绝望?

    什么事情会过去的,孩子以后还会有,即使知道她心里可能扭曲挣扎,但是他依旧不想要放她离开自己身边,忽然之间怎么就和他的内心粘得这么紧凑了呢?缓慢的走向床榻,萧烬在一片昏暗之中借着点点光线轻抚她的下颚、脸颊、鼻梁,还有眉心,看着她那哭得红肿无比的双眸泛起丝丝心疼,大手不断下移,停在她的小腹之上,他不由的变得更轻,她一定很痛。

    唐若悠忽然转醒,只是拿起枕边早就备好的匕首朝他健硕的胸膛狠狠刺去,小手被他捏在手心,匕首幡然跌落床榻,唐若悠面无表情的再次躺下身去,全身不停抽痛。萧烬挂起一丝无奈的低笑,心里沉重得恨不得挨上她千刀万刀,可是再痛他都不可以受一点伤害,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擎仓还有什么把戏,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自暴自弃。

    忽然之间感受到了从前唐若悠承受他无尽折磨之时的那种求生之心,最最可怕的,永远都不是身上痛楚,而是那薄弱的生存意识总是不停被击碎又不停被缝合,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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