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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只凤的罗曼史-第90章

小说: 一只凤的罗曼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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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麾下将士在一起的,难道他竟也藏身在这峡谷之中?天界与魔界的战场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及细想其他,心下已是焦急万分,我与摩烨议定引着那妖王与人面黄鷔一路向这雪谷而来,是因为确信此处荒无人烟,那妖兽引起的灾祸不致伤及无辜。可眼下这支金甲御林军却悄无声息地隐匿此处,却令我们的计划变故横生,我们怕是要重新寻个地方了。

    然而,心中却又有些踌躇之意,那凡间的七夕之夜,他孤身前来寻我,在灯火阑珊之处向我吐露心意,亦有温言劝慰之语,令我伤痛了十来年的心察觉到丝丝暖意,然而彼时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在他不得不离去时也不曾看他一眼,想来心中总有愧疚嗟叹。我与摩烨对阵妖王与人面黄鷔的一战险恶莫名,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又能不能再见?

    因着存了这一丝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咬了咬牙,心想便容我任性最后一回罢!当下叮嘱罗罗屏息,我二人仔细隐匿了身形悄无声息地落在那峡谷之中,闪身轻轻地混入了金甲御林军。

    主帐并不难找,它的周围有十二顶营帐拱卫,来往巡逻的将士也比别处多了一倍有余。我一眼就在那主帐外看到了武曲星君武祗,这位星君我曾在王母娘娘的芳华殿中见过,当时觉得他容貌威武英挺,性格沉稳霸气,令人见之心安,此时惊见他身着金甲,将头盔夹在腋下立在帐外,神色焦虑颓靡,竟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在侧耳仔细聆听帐内的动静。

    我心下一沉,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仗着隐身诀与我们凤族轻灵的身法,万分小心地从巡逻将士的缝隙中钻了过去,轻轻地来到主帐前数丈之处。

    若是平日在武曲星君面前,我定然不敢托大,可见他此时心神大乱的模样,竟一丝一毫都不曾发现我。

    那主帐中是谁?里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向来沉稳坚毅的武曲星君竟焦虑担忧至此?正在惊疑不定之时,只听帐内忽然有人发出一声闷哼:“唔”

    声音极低,听在我耳中却真真正正如同惊雷。那男子的声音我断然不会听错,正是帝澔!可我听过他在云头上威严地发布军令,听过他私下里戏谑调笑,听过他在我耳边深情款款,这压抑着极大痛楚的声音,我却从未听过。即使是在天界逗留的那个尴尬夜晚,我无意中闯入醴泉附近,彼时他□的背上满是交错的紫色杖痕,可那时也不曾有方才的闷哼中含有的这般痛楚。

    我的心猛地一颤。他几时受了如此重的伤?伤又在何处?整个人几乎就要忍不住,冲进那营帐中一探究竟,正在我死死地瞪着前方那淡金色的营帐万般纠结时,帐门口的帘子一动,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闪了出来,让我硬生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便是做梦也想不到,营帐中出来的竟是一名明艳少女。她脸庞生得极精致,柔嫩的肌肤如这谷中白雪一般皎洁,更称得眉如翠羽,唇似涂朱,满头云鬓轻梳成飞天髻,斜插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身着一袭玫瑰紫锦缎长裙,裙角绣着繁密的蔷薇花纹;缀满大大小小的粉色珍珠,整个人如明珠生晕,气质华贵逼人,然而容貌娇美又令人心生怜惜。

    帝澔的营帐中竟然有女子!军营重地,怎能有女眷在此?我惊愕莫名,说不清心中作何想,只见那武祗焦急地迎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见过璇玑公主。敢问三皇子如今情势如何?”

    原来,原来这名女子竟是昆仑仙山的璇玑公主,帝澔青梅竹马的表妹,天后娘娘中意的儿媳。她的芳名,我已听过太多次了。

    我定定地看着那华服少女,只见她一双盈盈美目中满含泪水,杏腮上亦有未干的泪痕。她抬手轻轻拭去腮边的泪珠,低低地对武祗道:“箭已拔出,表哥痛得晕过去了。越闾正在帐中为他敷药,将军放心,越闾乃是我昆仑山第一医仙,本宫此番所带来的皆是祖母宫中所藏的圣药,表哥他此番虽然失血过多,却断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武祗闻言松了口气,喜形于色,向璇玑公主深深施礼:“昨日三皇子中了那魔将吴戈一箭,强撑着带着大军退到雪谷才肯拔箭,拖了一夜,恁地凶险无比,亏得公主不远万里赶来!昆仑仙山的神药三界闻名,有公主和医神越闾在三皇子身旁精心照顾着,末将就放心了!”

    我赫然见到她右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齿痕,血迹森然,尚未结痂,鲜红的血珠犹在渗出,在白雪般的皓腕上分外刺眼。武祗显然也看到了,愣愣地惊呼道:“公主手上的伤是?”

    那璇玑公主淡淡地道:“无妨,表哥方才于昏迷之中痛极,只要能减轻他的痛苦,这一点儿痛又算什么。”她蹙眉轻轻地抚着那道伤痕,神情疲惫而恍惚,对武祗道:“表哥一直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迷乱,越闾说药效起码还需两个时辰才能令他恢复五六成。本宫很累,劳烦将军安排一座营帐让本宫小憩片刻,如果表哥这边有任何异样,你即刻差人报我,不得有误。”

    武祗闻言立即道:“末将遵命!请公主随末将来。”随后他便引着璇玑公主向不远处的一座营帐走去。

    我足下仿佛生了钉一般不得动弹。数丈开外那静悄悄的营帐中,帝澔正在忍受箭伤的巨大痛苦,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理由进去探视。

    他的母后为他选中的儿媳,果然是好眼光,出身高贵,容貌明艳无双,难得的是性子也落落大方、坚毅隐忍,难得的是对他的那份深深情意,便是我这个外人也一眼看得出来。他身受重伤,她便不愿万里携药而来,精心照拂,甚至为了减轻他拔箭的痛苦,将自己的手腕置于他口中任他咬得鲜血淋漓。他二人之间异乎寻常的情分,已然昭示。

    纵然我亦是为他揪心,可不过是个朋友罢了,既然有她在此照顾他,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呢?还是尽快离开雪谷罢,我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忍下心头满满的担忧和一丝莫名的黯然,我带着罗罗迅速地退出了这条峡谷,闪电般地往谷外掠去。

    我想,即使是死,也不能让那妖兽闯入雪谷。若是引来灾祸,那人重伤在身,又如何能够抵挡一二?那成千上万的金甲御林军,虽然听命于天帝老儿,却也是无辜生命,不应当命丧妖兽翼下。

    在雪谷的入口正好撞上摩烨。他风尘仆仆,神情焦虑,一见我就道:“凤歌儿,那妖王似是疑心谷中有诈,与那人面黄鷔在谷外徘徊,一直不肯进去。”我沉声道:“正好!尊使,我方才在谷中一探,发现竟有天界的金甲御林军驻扎于内,之前的计划是不能够进行了,即使他们要进去,我们也是要拦截相阻的。”

    摩烨面色大变:“什么?天界大军在此?莫非前方战事又有变故了么?眼下妖王与人面黄鷔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雪谷若不能进去,我们已是进退维谷。”

    我摸了摸罗罗的大头,苦笑道:“能离雪谷多远,就离多远罢,尊使,此番我有预感,怕是不能善终了。”

    摩烨肃然道:“小僧明白。”

    我心神一动,出手如电,拂过罗罗的眼睛,它立时沉沉睡去。我落在地上将它藏到雪谷入口的青铜大门后一座雕像后面,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罗罗,姐姐还是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你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切噩梦就都结束啦,姐姐相信,即使不与我在一起,你的主人也会照顾好你的。”

    摩烨在半空中沉默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我回到半空与他并肩而立,我二人相视一笑,御风疾行,齐齐向南方掠去。

    不到五百里处,在极北之地的边缘,那妖王尧偊与人面黄鷔正在半空中静静地候着我们,见我们气势如虹地向他们扑来,尧偊阴鸷俊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他肩头那只人面黄鷔却并不展翼飞翔,只是目光狠绝贪婪,灼灼地盯着我。

    四野俱寂,冰凉的朔风刮过万年不变的冰雪之原,带起纷纷扬扬的雪粒,不远处的两座雪山沉默地矗立在地平线上。我与摩烨在半空中稳稳地立住,我缓缓地抖开了腕上的银练。妖王看了看我们,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抬手在胸前结了个古怪的印,他原本光洁的额头逐渐浮现出一枝黑色妖冶的藤蔓印记,仿佛有生命一般从眼角迅速蔓延抽枝,很快覆盖了他的半张面孔,不过是瞬间,一朵黑色艳丽的曼陀罗啪地绽开在他的额心,只在花心处有一点灼艳的鲜红。他邪魅一笑,笑容在这银白的雪地映衬中说不出的诡艳。

    摩烨失声道:“曼陀罗血印!凤歌儿小心,不要被那藤蔓缠上!”话音未落,四周已经昏暗下来,尧偊的身后,突然有千万条黑色的藤蔓冲天而起,似千万条黑色的毒蛇一般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瞬间已经涌到了我们脚下。

    我与摩烨齐齐闪出数百丈,可那蛇一般的藤蔓如影随形,我当机立断,挥起银练便去痛斩,断处黑色腥臭的血喷溅,粘腻恶心,我骇然看到断掉的藤蔓竟似疼痛一般疯狂扭动,而后立刻生出成倍的藤蔓来。摩烨锐叫道:“不可去砍,小心被那血溅上!”他的话音未落,已有一滴黑色的腥血落在我的左手背上,刺溜一声钻入皮肤之下。

正文 霜含翠影战血红(下)

    手背那处皮肤立时灼热难当,似有一条小蛇钻入其中,我甚至看到一条细细的黑线顺着经脉一拱一拱地往上臂处游动,钻心地痛。摩烨见状面色一变,立刻护着我到他身后,抬手在胸前结了个卍字印,金色佛光瞬间激射而出,将那妖王与人面黄鷔笼在里面,狂魔乱舞的黑色藤蔓因着主人被强大的结界所困,立时软软地落在地上,渐呈枯萎之象。

    放眼望去摩烨的结界似乎固若金汤,我二人得以喘息片刻,我立即点穴封住左臂经脉,运气想要逼出那滴诡异的黑血,可兀自疼得冷汗涔涔,那黑线却只是来势缓了一缓,依旧牢牢地跗于经脉之上,我心一沉,瞪着它问摩烨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摩烨面色极为凝重:“史载曼陀罗血印是上古妖王的护身法宝,以妖王精血为饲主,耗费无数岁月,慢慢用肉身养成这一枝黑色曼陀罗妖花,至邪至阴,它能无穷无尽地生出枝蔓,任何生灵只要被它枝蔓或者血溅上,都会被吸干精血成为它的养料,任何冤魂被它吞噬,都会助长它的邪性,自从妖王尧黎被驱逐出三界之外,这妖术百万年未曾现世,万万想不到这尧偊年纪不大,竟然已经炼成此等妖法,凤歌儿,我们眼下的处境,实在是凶险异常。”

    我苦笑一声,注视着手背那一丝黑色,胸中竟渐渐一片澄明:“尊使放心,凤歌儿自决心来做此事,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再者,想来我天生神力,这曼陀罗血印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我,我们还有时间。”

    摩烨肃然道:“小僧这个结界困不了他们多久,接下来如何应对还要早做打算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对付那人面黄鷔,封印了它便是成功了大半。待得他们冲出来之时,我们无论如何要引得那黄鷔双翼才行,不要过多与尧偊周旋”

    话音未落,那金色的结界从内部轰然裂开,金光迸裂之处,那尧偊足踏黑浪般翻滚汹涌的藤蔓,额心曼陀罗花心艳光灼灼。他抚着肩头的人面黄鷔冷冷地勾唇一笑:“这点雕虫小技就想困住本王么?当真是不知死活。”抬手朝我们一指;大喝道:“去!”

    千万条黑藤得令便如剑般激射而出,气势汹汹直向我们扑来。我左手已经无法动弹,只余右手唰地抖开银练,此时腥风顿起,那黑压压的藤蔓已经扑至我们面门。我与摩烨齐齐冲天而起,身形快如疾风,只见我们原先站着的雪地上唰唰唰被刺出一地密集的雪窟窿。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藤蔓真真快如鬼魅一般,一朝扑空,几乎无须时间转圜,瞬间又向我们穷追不舍,摩烨身形稍慢,双足瞬间被数条黑藤缠住,整个人被猛地向下拽去。

    我急速上前,用剑柄猛砸那些枝蔓,狠狠地将它们击落,摩烨一得脱身便扯着我跳出百丈远,远离那些令人头疼的黑藤,他立即从袖中取出一根寸来长的铜钉,迎风化作一枝一丈来长的紫铜法杖,他的双手拂过那古朴雄健的杖柄,直到它通体泛出暗紫色的铜芒,无数卍字交替浮现其上。摩烨指着尧偊,沉声喝道:“去!”那铜杖便呼啸着穿过层层叠叠的黑色曼陀罗枝蔓,直捣尧偊心窝。

    黑色藤蔓一时无暇顾及我二人,迅速缩回,在它们的主子跟前缠绕成一道厚厚的密不透风的黑墙,铜杖去势如电,势不可挡地射进墙中,斩断了无数,一时黑血飞溅,落在那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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