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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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
“成王败寇,你们说什么都有道理!就像美国侵占伊拉克,杀了多少人,却无论干什么都有道理。这个人间只有强权才是至理,只有力量才是唯一。”林庭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浓痒。
“林庭师兄,你不能因为别人无道,就自己可以无道。”
“哈哈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苍刍!我的肉体虽然会消亡,但我的精神将随着人心流传,并在有朝一日,会卷土重来!”说完,他再吐一口血,拼着最后一点力量,纵身跃入万丈高崖。
在阵阵悲怆的回音中,云雾开始渐渐散去,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令人感到一丝希望,对美好的向往。想念第二天又会是怎样的阳光灿烂。
我默默地走到崖边,崖边仍是一串骷髅惊魂铃,我轻轻拾起。
听了他们的对话,连我自己都糊涂了,我们学灵到底是为了什么?晓风、珠儿学灵是出于好奇和兴趣,阿新学灵是为了职责和事业,小玲学灵十有八九是为了接近我,他们现在刚入门,感受到灵能的瑰丽,就像他们刚进迪斯尼乐园一样,因此可以忍受这种压力和孤寂,但天天在迪斯尼乐园,天天吃同一锅的菜直至吃腻,那时,他们会不会想:我花了这么大的劲学习巫术,结果什么也不能得到还得不停地奉献,他会不会学林庭一样,想以改变这个天地而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真的不明白了,真的。
我握住晓月的手,担心自己掉进这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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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观日
“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喃喃念着。
我一路无言,紧紧拉着晓月的手,像迷茫的孩子一样,依靠自己的母亲才能走路,才能找到生命的目的。
晓月看着我直摇头,但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我如何理解林庭的事,如何看透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世界以及自己的命运。
茅山一战,使阴阳教几乎全军覆灭,而茅山教也受到了重创,即使是三闾教,也是损伤惨重,仅仅林庭一人,就对中国巫教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个损失,比千年战实打实地战斗还要厉害,更令人心痛的是,这场战斗是巫师与巫师之间的战斗,只不过另一方面的巫师借助了冥界的黑暗力量。
“天造孽,犹可违,人造孽,不可活。”阿新一路上喃喃着。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巫师能勾通神与鬼,因此造的危害比谁都厉害!
大家士气低沉。
方健雄仍神态自若,在主峰上,他突然飞到半空,首次向大家演讲,他说:
“本世纪以来,巫教起起落落,但一直在长足发展,特别是近二十年来,发展势态一向不错,只要不干涉政治,国家任由我们扩大势力,增强保护人间的力量,然后人多就力大了吗,人间就平安了吗?现在想这,这都是虚幻的安全,脆弱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大家心里一定都在疑问。
巫教凭借天地神灵的护佑,再加上由于有巫教千百年来无数理论的支撑和严格的教规和联盟法则,使巫教过份膨胀,出现了巫术与巫教精义修习的分离,受世风的影响,大家心理浮燥,重法术而不重视心灵的修为,结果出现了巫师成片地变节,与黑暗力量勾结,荼炭生灵。
这次劫难虽然令大家心理难受,但总得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通过这次战斗,纯净了我们巫师队伍,为我们进军神仙领地提供了勇气和信心,增强了推动力量。,同时也告诫我们,在吸收队伍时,一定要慎之再慎,不能重蹈复辙!”
茅山之战就这样结束了。
三闾教的人除了方龙和亚仙外要留下来照顾我和晓月外,其余的当天就走了,毕竟这场人祸,是由三闾教的大师兄引起的,他们自己虽然伤亡惨重,但无颜面对死伤近百的茅山派。
我和晓月留下来休养了一星,到了九月初,我们四人打算出游,好好地欣赏一下茅山的风光。毕竟我和晓月正式结合后,还没真正携手去旅游过,虽然平常一直有这个打算,但一出去,不是办事就是除灵,没半点心情游山玩水,心与自然水乳交融。
此时已经入秋,刚开始的秋老虎也已经过去了,山上我们都感觉凉爽舒适,巨大的圆石,由多年溪流的冲激,已经光滑圆润,错落躺在路旁的沟渠之中,半露在外面,半浸在水中,看来像是水牛,又像河马。
再往上行,风景越险怪,越雄壮,路旁翠柏夹道,远处山峰上怪岩奇石如野兽蹲伏,姿势各异。过了水帘洞,见一飞瀑,高在顶端,水势下落,恍若银屏,水星飞溅,人衣尽湿。我和晓月在附近漫步,回顾远处来时蜿蜒的山路。路旁溪沟的水清澈可喜,方龙就脱下鞋袜,涉水而行。
方龙朝我们大喊说:“下来。”
亚仙因为自己想下去,就对怂恿晓月说:“下去吧。”
晓月坐在大圆石头上,呵呵轻笑一声,脱下了鞋袜,露出了雪白的脚,那两只脚一向很少露在外面,现在轻轻泡入水中。
我微笑说:“你被他们教疯了。”
晓月笑说:“好舒服,好痛快。你若不是脚有伤,我也就把你拉下来。”
我看见了晓月雪白的脚腕子,又光润,又细小,心动不已。晓月眼中含羞地抬头看了看,向我低声说:“拉我起来!”
不胜她的撒娇与美丽的魔力,我赶紧走过去,轻轻一扯就把她拉起来。晓月此时的真纯自然,竟使眼前的美丽景色变得如同仙境一般,异常地美丽和动人。我现在才觉得晓月真是异于凡俗,也与自己的信念不谋而合。
我们又继续向前走。居然发现了一个百多人的小山村。
这个村都是姓邓,不知有几百年的历史,主人拿出祖谱,在一张张被沧桑岁月洗得发黄的扉页,我却读到村庄引以为荣的龙崆山——祖谱上详细地写着山的优美、风水的优越,“溪边鸬鹚播潭,形双钳内乳”双钳即是山溪里大量繁殖的小螃蟹,据老村长说。
龙崆山就在山村的对面,是邓氏先祖首选的葬地及风水龙脉,隔着一条山沟相望,山脊起伏有如一条巨龙,古树参天,满山苍翠。
在老村长家里喝杯茶水,听了他家人的一番介绍,我们开始出发考察,老村长与他小儿子拿着劈刀为我们引路,前往较近的菩萨殿。据介绍,岩泉风光分有“四方景”、“四大迷”两类,“四方景”即以村子为中心,前有龙崆山,后有古塞台,近有菩萨殿,远有将军坪。
经过龙崆山,就到了“玉皇阁”,那是山上最高之处,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块有两千年历史的‘无字碑’。
现在是在云层之上。晓月站在那高出没字碑以上的台子上,一只手与我紧紧拉在一起,头发随着山风向后飘扬,看着犹如一个山上的精灵。
我向远处望,远处那一块块灰的是山,一片片紫而深绿的是山谷。一带随时变色的霞彩神奇的光波,在大地上飘过。往西,只见红云似海,闪耀着金线银丝,好像斜阳照耀在老人头上一样。
方龙已经走下石阶,正立在下面黑暗的石碑旁边。石碑有二十多尺高,历时已有两千年,上面罩着棕黄的干枯苔藓。我也拉着晓月往下看。
我走近石碑,那时方龙还在近前站着,仔细看那苔藓封蔽的石头,不觉看得出神。他伸手把一些苔藓揭下来,晓月连忙说:“不要!”
亚仙说:“这个石碑好大。”这时一阵子寂静。
我轻声说:“还这么老!”又是一阵子寂静。
晓月也寂静下来。我们四人坐在附近一块石板上,也寂静得和那个石碑一样,他们好像也变成了没有字的碑文。
最后,我打破沉寂,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个没字的碑文,已经说出了无限的话。这就是永远,这就是至道。”
晓月说出谜一般的话:“也许正是因为石头无情,才会至道。”
这时暮霭四合,黑暗迅速降临,刚才还是一片金黄的云海,现在已成为一片灰褐,遮盖着大地。游云片片,奔忙一日,而今倦于飘泊,归栖于山谷之间,以度黑夜,只剩下高峰如灰色小岛,于夜之大海独抱沉寂。大自然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宇宙间的和平秩序,但是这和平秩序中却含有深沉的恐怖,令人凛然畏惧。
半天以前,我的心还为此次茅山之战而伤感不已,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不胜凄凉,为前未曾有,外在的激动不安,已降至肝肠深处,纵然辘辘而鸣,几乎已不能察觉。我一边儿拖着疲乏的腿,迈上石头台阶,心里却在想生,想死,想人的热情的生命,想毫无热情的岩石的生命。我知道这只是无穷的时间中的一刹那,纵然如此,对我来说,却是值得记忆的一刹那——十全十美的至理,过去,现在,将来,融汇而为一体的完整的幻象,既有我,又无我。这个幻象,无语言文字可以表明。
滔滔雄辩的哲学家对此一刹那的意义,会觉得茫然,也会觉得穷于言词,无以名之,姑名之曰经验。
我们在附近的一户农家住入,对人也并不永远是平静安谧,正如对草木岩石一样,对不会做梦的鸟兽昆虫一样。当晚,晓月亲自掌厨,做了炒蛋、芜菁汤、藕片、香菇烧豆腐,小米玉蜀黍粥,馍馍。旅途劳顿,山中空气新鲜,大家都非常饥饿,几盘子菜都吃得精光。虽然食物并不精美,远寺的钟声却使他们觉得此次晚餐风味迥异。饭后,又喝了极其清冽山泉茶。
除了自然景观外,大茅峰外名胜古迹比比皆是,自然景观星罗棋布。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游山登峰,触景生情,吟诗作词,撰文记行,如李白、韩愈、刘长卿、王安石、范仲淹、唐伯虎、李东阳、康有为等人,均都留有脍炙人口的游茅山登峰的诗词歌赋与游记及墨宝。
方龙也留下了自己的墨宝,他用自己的灵能化为内功,在一块岩石下刻下了自己的摩崖石刻:
三闾俊杰方龙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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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尾声)
回到家时,已经是秋分时节。
亚仙因为不忍心看到三闾教里惨淡的景象,怕触景伤情,和方龙一起搬到我家。暂时搔扰我一下。我是无所谓,只是忍受不了方龙的聒噪。
我再一次问亚仙,“我记得,你说过,我曾经是一代灵学宗师元英子,但事实一再证明,我能力无论如何突破,就是有一个局限。”
“剑心,你该去看看《三世书》了。”亚仙说,“只有三世书才能唤起你前世的各种记忆,但那决不好玩,因为这意味着你多活了几世,拥有几世的责任了负担,也拥有几世的困惑和悲伤。”
我看着亚仙一脸悲伤的样子,心里不禁惭愧。
想起一周前的战斗,令人时刻伤痛。
这次决战,三闾教死伤惨重,而且都是同门煎,虽然林庭那一方,更多的是茅山教和阴阳教,特别是阴阳教掌教惠直法师,希里糊涂被自己的弟子利用,但最后还是求仁得仁在为人世间和平的一战中,立即了大功,该无悔此生了。
不过阴阳教完了,惠直一直想让阴阳教成为天下第一教,犯了痴嗔贪三戒,结果所收弟子良莠不齐,甚至出现了邪恶的门徒,使阴阳教走到终点。
“这场浩劫是注定的。”方健雄曾经在我面前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也别为我们难过,为了天地正道而逝的亡灵,他们无愧于心,他们按自己的方式,进入了下一步的轮回,说不定,在哪个街头,他们又会出现,然后跟我说:‘师父,我们来了’”说着,方健雄哽咽住了,停了下来,转过身,朝茅山最高峰望去。
山峰郁郁葱葱,云雾在半空中轻轻袅绕。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我轻轻地吟道,我才感受到,当年陶潜写这所诗的感受,那是对灵能者最高的致敬!
晓月的内伤其实比我还重,不过现在已经稳住了。
晓纯文还要赶来,呆在我家里一段时间。而我母亲听说晓月病了,也早赶回来照顾她。其实这是没必要的,平常的药剂对晓月这样宗师级的灵能修行者,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但晓月仍然感怀我母亲的这份心,每次叫我捏着鼻子,硬是将又涩又苦的中草药强吞进肚里。
没想到,一周后,晓月开始变得红润了,而且,还变丰满了些。
“阿月,你看起来,像变胖了!”
“怎么,你不喜欢啊,我想让我当楚王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