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大巫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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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什么是巫师,《国语》的解释是:一种心地善良而正直的人,他们天生聪明,能够沟通人与神,又很有学问,能够弘扬美德,不仅知识广博,而且见解卓著,他们深得神明的信任,可以感召神灵下降。
在春秋战国时代,巫祝已经广泛存在,后来才为中国南部的道教、佛法专用,并融合符咒、奇遁、炼气三法,成为通神鬼灵术中最高奥之法。张衡在《论衡》中说到:“炼成者方为巫,有通天驱役鬼神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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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
有一段时间,我可以一整天耗在小书店,看着各类书籍,一本本地翻阅过去。若不是我隔三差五买一本,非得让店主赶出不可。我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生又何欢,死又何苦。
我今年23岁,在南部一座小城的中学里教书,对着千篇一律的课本,用着年年一个样的教材,照本宣科,只要不要犯错误,这碗饭吃得就可以吃得不咸不淡。
有一次,小表妹悲哀地问我,不打牌不搓麻不泡妞不看电视不逛公园,除了看书,你还喜欢做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就是看书,我也没用心去做,听说读书是要记笔记的,但我没有,我只是看看而已,我只能用文字忘记自我,又或者说,用文字告诉自己,自己是真实的。
直到有一天,我依着家人的劝,到外省的一个自然风景区旅行。在车站,人流如潮,我背着旅行包孤单地站着,想着汉窦玄妻写过的《古怨歌》: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忽然忘记要乘哪辆列车。
那天天气阴阴的,我一个人朝着铁路越走越远,穿过一条条隧道,走过一座座桥梁,从白天走到黑夜。
终于,我走累了,躺在铁轨上。夜风很凉,铁轨如冰,透过我的秋衣,像刀一样割在我的脊背上。好一会儿后,我感受到铁轨的微微震荡,然后震幅越来越大,接着我听到列车的轰鸣声。
我轻声和这个世界道别。在那一刻,我没后悔,唯一的遗憾,是没对表妹说真话,她一直很暗恋我这个不拘言笑的表哥,我也喜欢这个俏丽天真的小表妹,但只是喜欢而已,还有那位经常帮我将教桌整理得清洁条理、课前为我端茶、夜晚补习为我熬点心还常常周末向我借书的女学生小玲,我想对她们说:我已经有爱人了——风吹过眼,湿冷湿冷的,我流泪了么?
我的爱人叫郁儿,三年前在一次飞机空难,她先我而去了。她是一位美居华裔,在读大学,我们是网上认识的,后来传照片、通IP电话,后来山盟海誓
后来我们争吵着,由谁去见另一方,结果她胜利了,她来中国找我——为什么是她来找我而不是我去找她呢,那个简简单单的“锤子剪刀布”,就决定了她的生命和我的幸福。
生命真的好脆弱啊,幸福也是如此短暂,我还没真正摸过她的脸、吻她的唇、她的乳房、她的全身,连手都没牵过,但在网上,在彼此的心灵里,我们什么都模拟过了,牵手、接吻、做爱,只是摸拟和梦想,我们忍耐不住了在即将美梦成真之时,上天却给我们永远划了一个句号。
仿佛整个大地在震动,火车雪亮的灯光已经照过来了,显然发现有异物在铁轨上,火车拉响警鸣响彻云霄。我微笑地闭上双眼,但天空的星星越发接近了,郁儿,我来找你了。
忽然间,一阵柔和的清风从我脸上拂过,带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是郁金香的味儿,我心一动。又一阵香风拂来,再没离开,那分明就是一只清凉的小手,温柔地钻进我的衣领,抚摸到我的颈、我的心口。
我睁开眼,在一片淡金黄色流萤中,看到一个少女的娇躯悄然从我身上移开,飘飘渺渺不似真人,又清晰地穿着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学生衣裙,秀气而雅致,回首甜甜一笑,似曾相识,有点温馨、有点心动的感觉。
我自然而然地翻过身,站起来跟随着她走过去。
就这一瞬间,火车呼啸着从身边疾驰而过,刮起飓风把我带着有些踉跄,但我还是紧盯着她,跟着她走下铁路涵洞。
我们走进一座幽静的山谷,四周山泉叮咚,天空厚厚的云层忽然破开,露出的一轮新月,清辉照耀下,谷内鲜花盛开,风光优美至极。
那少女指着一片兰花草丛,嘴上没说一句话,但心灵深处却响起了一个悦耳甜美的声音:“我叫晓清子,父亲母亲乃致整个晓氏家族世代都是巫师,除了我。我父亲是一个开明的人,让我到北平女子中学的读书,但在23年学校组织的一次游行中,被乱枪打死。父亲将我归葬南方,并选了这个风光灵秀之地让我安息,算出来世定能美满幸福。但父亲千算万算,却忘了这风水宝地底下有条地下河,是阴性缚灵地。不久我父亲被游击队给枪决了,说是宣传迷信。于是,我的灵体一直被缚在这里不得超生。”
我开口说话:“你已经死了?是的,死后人真有鬼魂——那郁儿的鬼魂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她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她么?”
晓清子在我心里微微一笑说:“你何必问这些呢?我确实死了,死后会有灵魂存在于灵界,至于它归向何方,能否自己做主,我也说不清楚,灵界是比人界更广阔和莫测的空间,无限小也无限大,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且自然而然。
你差点不是就要经历了么?幸亏我算出你与我有缘,是我命中的福星,才及时赶到救你过来。”
“你要我做什么呢?不会把地下河给填了吧!”
“比填河容易得多了,我只要你给我渡气。”
“渡气,不是接吻吧?”我疑惑地想,电影院的鬼片都是这样的,像《鬼新娘》、《倩女幽魂》等等,不胜枚举。
我的心念马上传到她心里,在荧光中,她俏脸微红,嗔怪地看我一眼。
“这个山谷能凝聚山川和月光的能量,是灵能者及巫师修行的绝佳地点,我肉体虽死,但灵体仍能修行,为了能早日超生轮回,这八十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聚集灵能,终于聚集到足够的能量冲出缚力,但地下河的缚灵属性和我的灵能属性相同,好比缚灵力是一个大水涡,而我本身又是水,如何挣脱?”
我理解地点点头,有些好奇,那我该用一个奇怪的形式帮她?
晓清子羞涩地望着我,“我现在需要一个阳性的载体,就好比一条船,那就是你的真气。”
我体内有真气么?怎么给。
“每个人体内的丹田都蓄着真气,那是精神能量的另一种形式,与灵能的阴性相反,它属阳性。真气大小因人而异,我看出你是阳年阳月阳时生的,这种人真气最旺,性格易走极端,却是极可爱和善良的人,从不愿伤害别人。”
我是这样的人么,怎么自己从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好人,而不是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天天无所事事的庸人?
“我的真身因这里的灵能和我的修行,至今没有腐坏。你只要用嘴对着我真身的嘴,将舌尖抵住我的舌尖,就行了,我自然会将你体内的真气吸入一部份作为我的超升的载体。”
我觉得这办法很诡异但很创意,大不了就一死吧,还怕和死人接吻?就点了点头,和她走进了草丛。
在登上一段长满杂草的台阶后,一个古怪形如八卦的墓地露了出来,在月光下,用青砖铺就的卦符闪着淡淡的金光。
墓碑上用隶书写着:
“爱女晓清子之墓,父亲晓云光、母亲何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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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传灵
晓清子抚着墓碑默立半晌,双手一挥,墓碑隆隆地移开了,一具黑色的棺材徐徐地飞了出来,停在我的身前。
接着棺盖的钉子“砰砰砰”一颗接着一颗全飞了出来,晓清子念着咒语,棺盖向左一翻,晓清子的真身在一片淡淡的银光包裹之下,从棺材里横飞了出来,横放在我的身前,就像电影里演的鬼片一样,但比电影还要精彩好看。
真身的晓清子穿着一件绣花艳丽的大红袍,只有头部与虚幻的灵体一样:白晰润滑的瓜子脸,双目紧闭,嘴唇微盍,秀发如云,看起来不像是死了八十年,倒像是刚刚睡下的一样,我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担心晓清子的真身如何干瘪恶心呢,或者像《倩女幽魂》被蛆魔附体的清风那样腐烂,现在好了。
晓清子脉脉地看我一眼,然后灵体朝真身扑上,像冰溶入水中一样,那似真似幻的灵体很快就与真身合一了。
我知道事不宜迟,轻轻地将晓清子抱在怀里。她身子还是柔软的,一只露出袖口的小手分外可爱,我托着她的头,怜惜地掠了掠她的刘海,然后俯下头,轻轻地吻在她的樱桃般小巧的小嘴上。
她的嘴唇柔软而干涩,我不知道会发现什么事,我只是在尽力做一件事,一件与生死有关的神秘的事,心中没有任何绮念。我用舌头拔开她微合的牙齿,事情比我想象的容易,我怀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坦然和好奇,将舌尖顶在她的舌尖上。
她的舌尖和她的身子一样柔软而清凉,但多了一些湿润。我这是第一次与女孩子亲嘴、唇舌相缠,虽然是一具百年女尸,但心中却涌起异样的感觉,好像我谨守“贞操”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初吻。
但我还没再进一步感受什么时,她的舌尖突然像一块磁石一样将的吸粘住了,紧接着,一股力量从我身上的下腹处被迅速提升,一股暖流沿着自快报舌尖向晓清子舌尖涌去,一阵又一阵,我感到一阵又一阵寒冷和虚脱。
而晓清子冰清玉洁的面容却越来越亮。
整个过程,似乎很短,却又给人漫长的感觉。
我身上越来越虚弱,抱在怀中的晓清子却像月亮一样闪耀着银光,一圈圈地散发出去,说不出的诡秘和圣洁,在我以为自己要昏过去时,一阵巨大的气劲忽然从晓清子的舌尖涌到我体内,我头轰一声,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那股能量既冷又实,原来丹田上的空荡,现在好像激荡着飓风。
对这个意外,我不知所措,想挣脱她的嘴唇却有心无力。
在好一阵子后,晓清子的真身突然迸发出蓝色的火。那一刻,我终于摆脱她嘴唇的吸吮,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头一阵晕眩,恍惚间我看到怀中的晓清子在一点点地火化,流萤飞舞、光华四射,却丝毫没烧到我,更没有任何热量,这时,我心里传来晓清子的声音:
“谢谢你,我现在要走了。在我吸收了你的真气后,因为能量旋环,我身上的灵能也有一半也转移到你的身上,并改造你的丹田和神经,现在你已经是一个灵能者。但你具备灵异力却还不会运用灵能,我真身因灵能爆发承载不住而被磷火火化,之后会留下一块我戴在身上的凤形玉佩,那算是我送你的一点纪念吧,那玉佩经我百年的修炼,已成为一件能操纵灵能的器具。”
晓清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怀中的真身渐渐地化为灰烬,包括衣服。
“我没时间教你了,你去找我晓家的后人,就住在永安镇,他们会教你的——我最后要说:我很喜欢你,真的,从你甜蜜而忧伤地在铁轨上躺下那一刻,我忽然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我发现自己很早以前就爱上你了”
晓清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淡,如风中飘逝的芦花,如天上飘渺的轻云,如淡淡的一缕香魂,最后在声音消失的那一瞬间,一道金光射向天宇。
在那一刻,我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梦中我好像看到了苍海桑田的巨变,看到婴儿出生而老人死去,看到四季在更换、植物在枯荣,看到二十年代十六岁的晓清子穿着校服坐在校园的草地上读书,又和同学在大街上游行,而和他站在队伍前面的那个男孩,郝然就是我!
然后我醒了过来,山谷内一片明亮,阳光从头上的树林间丝丝缕缕地射下来,照在我身上暖烘烘的,四周的鲜花争奇斗艳,但似乎因失去了原有的主人而在我眼里黯然失色。
在我的怀里,不再是娇小秀丽的晓清子,而是一堆衣服的灰烬,连骨灰都没有,棺材已经不见,墓碑也已合拢,一切好像原封不动,一切好像是一场离奇的怪梦。
我叹了一口气,挪了一下身子,这时,一块凤形玉佩不知从什么地方落入我的手心,晶莹剔透、精美古朴,在阳光下闪闪着白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一块产自新疆、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