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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韩娱之演艺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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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去哪里?”裴智熙曾看过一些有关表演的书籍资料,现在薛景书的状态令她忧心不已,可是她一时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让我一个人静一下”,薛景书低声道,“我在外面转转,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手机随时开机”。
  薛景书遭遇的问题,裴智熙、文秀莹两个外行都帮不上忙,想到薛景书行事一向有分寸,只得先行离开。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薛景书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权志龙半小时前发到她手机上的短信:
  “景书,我要逃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权家妖孽长评换来的加更


☆、抑郁症

  见到权志龙的时候,看见东永裴也在,薛景书就知道事情不太妙,这次的“逃跑”也许是集体行为。
  “景书姐,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这段时间不一直很忙吗?”权志龙想给薛景书一个笑容,可他展现出来的表情怪异无比。
  “演技上出了些问题,导演让我休息两天调整一下”,薛景书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原委,“志龙,你们是怎么了,上午短信里不还说在拍啤酒广告?”
  现在三人身处一家临街的快餐店,五月的阳光现在还有些余威,因此墨镜和帽子并不是很引人注目。权志龙又一次下意识地把帽子向下按了按:“没什么事,就是突然觉得累了,感觉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就想逃跑一次,散散心。”
  “只有你们吗?”薛景书问。
  “还有胜贤哥和大成”,权志龙回答,“我刚给胜利发了短信,不过他还没有回”。
  “现在胜贤哥和大成一起去银行取现金了。”东永裴笑着补充,看来这次的逃跑行动经过了周密的策划。
  这种“逃跑事件”不多见,却也不值得大惊小怪。艺人这个职业几乎全年无休,早晚会有生理或心理上撑不住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薛景书依然觉得十分不安,这种不安感很早就有,在刚刚接收到权志龙的短信时尤为强烈,甚至驱使她在支开裴智熙和文秀莹之后立即赶到权志龙这里来。
  异常的地方在哪里?薛景书目光闪了闪,试探道:“这次的主意是谁最先提出来的?”
  “我。”是权志龙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薛景书的眉毛皱了起来,权志龙的状态实在太反常了,一个看起来荒谬的可能性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薛景书看了眼透着疏离气息的权志龙,决定还是试一下。
  “永裴,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有些私人的话要和志龙说。”
  东永裴露出标志性的笑眼,点点头,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座位,只留下薛景书和权志龙面对面坐着。
  “志龙,我知道现在对你提这个要求很自私,不过我希望你能听我说一下。”
  权志龙把帽子向上推了一下,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
  薛景书探出身体,凑到权志龙的耳边,权志龙可以闻到她身上那属于医院的淡淡消毒水味道,也可以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然而薛景书说出的话,却让权志龙浑身发冷:
  “志龙,我想去看心理医生,你可以陪我去吗?”
  逃跑的发起人是权志龙,而他现在又被薛景书拉走了,薛景书担心其他三人会有什么想法,就去道了歉并把面对权志龙时的说辞对他们又说了一遍。女方因为入戏出了心理问题,男朋友这时不在身边的确说不过去。东永裴他们也能体谅,反正胜利还没有到,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权志龙陪薛景书去心理诊所,其他人在附近找地方等着。
  权志龙在舞台上一向张扬,服装也以夺人眼球为最大特色,这次是要逃跑,反而穿得收敛了许多,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诊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这地方够偏僻的,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权志龙握住薛景书的手,却发现相比薛景书,自己的手竟显得格外冰凉。
  “没有,以前拜托智熙姐找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薛景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好在她内功深厚,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权志龙只觉得这些天如影随形的压抑感这时仿佛又被放大了几倍,令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张紫妍的事,开始说的死因是抑郁症”,薛景书并不知道随后会深恨自己的乌鸦嘴,“心理问题有时候还是挺厉害的”。
  “你想太多了吧。”权志龙与薛景书都是在很多事情上有自己想法、不愿随大流的那种人,但与权志龙的率性相比,薛景书就显得工于心计,权志龙见过薛景书在行事前不断权衡利弊、计算各方优势劣势的样子,虽然知道谨慎一些也没有错,权志龙还是觉得像薛景书那样活着实在有些累人。
  “你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为了保护自己的棱角不被社会磨平,薛景书逐渐养成了她今天这样的性格,来掩饰她骨子里的不安分。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权志龙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来让气氛活跃点:“好不容易给自己制造一个假期却要陪你到这个地方无聊地等着,景书姐,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耍赖这种事权志龙没少干,可这个时候他的语气却显得有点干巴巴的,比平常少了很多东西。
  薛景书停下脚步,眼中透出一丝精光,她笑了笑,扭头对权志龙说:“无聊的话你也看看心理医生吧,看一下心理医生是怎么给人看病的,也挺有趣不是?钱我付。”
  “好。”权志龙不疑有他,反正没有事做,常人对心理医生的行医方式也都是有好奇心的。
  薛景书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这点她自己也不否认。上辈子像她那样的龙套,如果不尽快爬上去就只能吃青春饭,年龄大了以后戏路和机会都将急剧缩水,她必须为了自己不断争取,算计是免不了的。对此她并没有负罪感,她做的事要不利己不损人,要不损人不利己,反正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去害谁,针对过别人也是被冒犯在先,有什么好内疚的。
  今生薛景书在这点上并无太多改变,所以她先以自己的“心理问题”为借口,将权志龙诓到这里来,又抓住时机成功让权志龙去看心理医生,一系列举措做得行云流水。为了以防万一,薛景书安排权志龙在自己之后与心理医生交流。
  “你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维持现在这个趋势并不太好”,医生说,“与你一起来的人是你男朋友吗?”
  裴智熙找的心理医生服务对象几乎都是圈内人士,自然是认识权志龙的,不过干这一行口风自然极严,薛景书也不担心他会乱说:“是。”
  “你不会是让他陪你来的吧。”医生笑道。
  “比起我,他更加让人担心。”医生也许会认为权志龙来看心理医生只是心血来潮顺便玩玩,如果他能一直这么想,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呢,薛景书想。
  然而,薛景书的期待落空了。
  权志龙出来的时候,薛景书原本准备好的话就全部堵在了喉咙里,她见过权志龙在录音室里工作时的严肃,没有灵感时烦躁地抓头发的可爱,舞台上睥睨一切的张扬,练习、作曲时的专注,她从来没有见过权志龙现在这个样子,脚步虚浮,目光飘忽,神不守舍。
  “怎么了?”薛景书心中不安,还是强作镇定,走到权志龙的身边,问。
  “医生说,我有轻度的抑郁症。”
  有一些巧合令人很无奈,比如现在,薛景书因为张紫妍的死而对“抑郁症”上了心,并提前找好了心理医生,没想到这番未雨绸缪,却在权志龙身上发挥了作用。
  像一记重锤砸来,薛景书的心忽地坠至谷底,她只觉得嗓子干涩无比,许久以后才艰难地开口:“你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权志龙摇头,没有看薛景书一眼。
  薛景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尽管她此前一直心神不宁,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曾预料到,会是“抑郁症”这个结果。
  权志龙他、他怎么会有抑郁症?
  薛景书转过身,不敢再去看权志龙,最初的惊诧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想来自己感觉到权志龙的不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因为忙于电影拍摄的缘故一直拖延到现在,抑郁症虽然称不上是绝症,但时间久了也对神经造成伤害,怎么可以拖?
  “为什么会是这样?”薛景书喃喃自语。
  你是不是被这一年的事情锻炼得越来越冷血了?即使对象换成了权志龙,也能袖手旁观?薛景书深深后悔自己前段时间对权志龙的忽视,尽管与权志龙在一起的动机不纯,可半年多来的相处还是让薛景书对权志龙有了不浅的感情,如果权志龙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很难过得了自己的那一关。
  薛景书的嘴唇不受控制地上下颤动,呼吸也粗重了许多,权志龙也感觉到不对,他绕到薛景书面前,正对上薛景书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眸。
  权志龙忽然心中一暖,大多数时候薛景书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却展示了许多怯弱的情绪。在男人的自尊心的驱使下,权志龙暂时放下自己的恐慌,主动抱住了薛景书:“别担心,我没有事。”
  听着权志龙略带沙哑的声音,薛景书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反手环住权志龙的腰,用力地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志龙,走廊这地方好像不太适合这样。”
  “那你在做什么?”权志龙反问。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景书姐,刚才我真的很惊讶,我从来没见你那样过。”心理诊所里有为客人安排的休息室,现在就被权志龙和薛景书两个人占用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太理智了,甚至理智得让人很不舒服,不过我现在的性格受到了很多因素的影响,一时改不了,以后我会慢慢对你说”,刚经历一番剧烈的感情波动,薛景书现在说话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现在你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
  “胜贤哥那边我肯定没办法一定去了,得病的事也是肯定要告诉社长的,看来只好委屈一下他们了”权志龙的话没说完,薛景书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语气有点诧异:“胜利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薛景书把手机放在耳边,权志龙听不到胜利的说话声,却看见薛景书的表情渐渐精彩起来。
  然后,薛景书有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碰上了什么为难的事,而当薛景书开口的时候,他发现薛景书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像她平常的样子,却使她莫名地有些难受。
  “你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社长就好,放心,这边的情况我清楚,不会有什么事。”薛景书的话令权志龙疑窦丛生。
  “怎么了?”电话挂断以后,权志龙终于忍耐不住。
  “你带胜利逃跑前也不多想一下,人家已经两盏红灯了。”YG杨贤石立的规矩薛景书知道一点,三盏红灯不至于真的让艺人被开除,但冷落上一段时间是很可能的。胜利向薛景书打听情况外加咨询,也就不显得奇怪了。
  “忘了”,权志龙懊恼地一拍脑门,旋即又反应过来,“你让他向社长报告这件事?”
  “知情不报也是错,他的段数还不至于瞒得了社长,反正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让他对社长先说,也许能把红灯消一盏呢。”算计几乎已成为薛景书的习惯,虽然她算计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
  “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拉过来看心理医生的。”不能不说,权志龙同学,你终于真相了。
  “没错,今天见到你以后感觉非常不对,就忍不住把你拐过来了。”薛景书干脆地承认道,直视权志龙,心里却忐忑不已。
  她想把自己性格中被隐藏的一些东西展现给权志龙看,至于权志龙会不会接受,她也不敢保证。
  “你能看出来?”权志龙有点不相信,他更愿认为自己检查出抑郁症只是一个巧合,不然的话,薛景书的观察力也太强了些,毕竟之前连他自己都只当心情不好。
  “有段时间没与你见面了,你的变化就显得很明显。”薛景书沉声道。
  权志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薛景书与自己在音乐上堪称知己,也知道相比自己,薛景书更敏锐、更有心机甚至更狠毒,可当薛景书承认她的欺瞒的时候,即使知道薛景书也有苦衷,毕竟她如果直说自己不见得愿意过来,权志龙还是为自己最初的毫无觉察有些后怕的感觉。
  “回去以后我估计就要开始治病了,现在你那边时间还是很紧张吗?”话出口以后权志龙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薛景书在身边的。
  得到这样的回应,薛景书也有些感动,但她没有办法给出权志龙期望的回答:“对不起,志龙,这两天我会尽力争取一下,可在电影拍摄完成之前,我没办法抽出太多时间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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