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演艺人-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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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o》了。
“为什么要文六颗呢?”薛景书随口问道,她的眼睛眯起来,更多地依靠听觉去感受周围的事物,虽然这样欣赏舞台会少很多乐趣,但做了那么久盲人养成习惯,薛景书一不留神就这样了。
朴宰范忽然沉默,没有回答,薛景书听到他明显加重的呼吸声,感觉到一丝异样,正要开口,就听朴宰范说:“我也不知道。”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里面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令薛景书猛然扭过头,双眼牢牢地盯着朴宰范,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些什么来。但下一秒薛景书就意识到了不妥,重新面向舞台:“能少文一点我就想让你少文一点,但想想你没文一幅美利坚国旗上去,还是值得庆幸的。”
“我倒有打算文一幅韩国国旗,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文图案的话我需要仔细考虑,把关不牢的话,早晚会让你文到脸上去。”
她对朴宰范的心情很好奇,可薛景书也知道,这是朴宰范个人的事,她不应该多问。朴宰范自己,想必也很矛盾吧。
薛景书不知道K…POP的粉丝中会有多少盲人,在韩国的歌谣界,视觉效果起到的作用实在太大了。不只是明星们青春靓丽的脸庞和华丽的服饰,炫目的舞蹈动作、独特的气场还有各种各样的舞台编排都对歌曲的推广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薛景书进入盲人模式,把对视觉的依赖调节到最低,这样“欣赏”舞台的时候,感觉实在很是独特。
《love song》舞台上巧妙的灯光安排、BigBang成员举手投足间的强大气场等等都与她无缘,她感觉到的几乎都是声音,歌曲开始时TOP低沉的歌声,然后是姜大成的、权志龙的BigBang成员各具特色的声音,相继震动着薛景书的耳膜。《love song》这首歌并不激烈,甚至并不算朗朗上口,它带给人的是一种强烈的画面感,过去美好纯净的爱情消逝以后留下的是无尽的伤痛,令人落泪的离别后,男人强硬地说他讨厌情歌,他不要再见到过去的恋人,可仍然忍不住怀念,忍不住询问,忍不住想让时间停止在最美好的一刻。薛景书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手牵手的甜蜜幸福,以及一个人孤独的背影。
现场与CD又有不同,耳边应援声中夹杂着两三声尖叫,稍有些破坏气氛,但又可以勾动人体内的热血,让你知道身边还有很多人,在与你一起为台上的身影倾心。不过遗憾的是,这是对于普通听众而言,对于薛景书来说,这只会让她觉得脑海中的画面开始模糊。
盲人也许不适合来感受现场啊,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薛景书,你也在这里?”
你看,状态进不去了,薛景书睁开眼睛,回过头说:“是的,过来看舞台。”对于再一次见到魏晨她丝毫不感到意外,魏晨本来就是来观摩的,他们站的这个地方,又几乎都是“关系户”专用,先前薛景书还好奇怎么没看见魏晨的人呢,他专门往场馆跑一趟,总不会在待机室里看电视吧。
薛景书充当了一下中间人,先介绍朴宰范和魏晨认识了一下。朴宰范在中国的知名度并不高,2PM因为“维尼夫妇”的大受欢迎,反而要比他强一点,但薛景书没有提这个组合,也没有提nichkhun,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对别人说更没什么意思。不过看魏晨的样子,似乎是知道前因后果,薛景书把朴宰范定义为“solo歌手”,他的回答是“我也是”,其他的一点也没多问。
这时《love song》的舞台已经到了尾声,BigBang的五个人各自向台下观众鞠躬致谢,场内突然之间嘈杂起来,魏晨的声音也比刚才加大了一点:“我想听听你对舞台的评价。”
“能有什么评价”,薛景书苦笑道,“我只能说欣赏舞台的时候不适合闭上眼睛,可惜的是,这段时间似乎做惯盲人了”。
“啊?你在台下一直闭着眼睛?”魏晨不由笑了出来,“那会错过不少好看的东西”。BigBang今天的舞台并不算华丽,五个人的服装也只是简单的西装而已,但举手投足间的气场所带来的视觉效果,仍然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相比承认自己的错误选择,我更想把今天的遗憾归结为应援声,《love song》并不是一首适合台上台下一起热血沸腾的歌。”
“那样的话,抒情歌手还要开演唱会吗?”
“你是抒情歌手?”原谅薛景书对魏晨的作品没有太多印象。
为薛景书认出自己这件事从碰面一直高兴到现在的魏晨在那一瞬间,深刻地感受到了“人j□j不红”的苦楚:“那个作品里也有舞曲。”
朴宰范的中文水准仅仅停留在能说几个简单单词的程度,薛景书与魏晨的聊天他是一点也听不懂,朴宰范也不好奇,他动了动帽子,帮忙观察着周围。辱韩事件过后,朴宰范嘴上不说,却开始有意地学习薛景书的谨慎,他不会沉溺在过去中不可自拔,但这绝不意味着他想再体验一回那千夫所指的感觉。有美国的朋友说过他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与以往不一样,那时朴宰范笑着回答“因为我长大了”,尽管他心里很酸涩。
“刚才对你说的feat的事情”,魏晨突然又提起了这件事,“哪些人会比较合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可比邀请薛景书靠谱多了,薛景书虽说主业是演员,可好歹也有作曲家这个身份,又在歌谣界活动过,对这个肯定了解,薛景书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你的歌曲里面有中文吗?”还是要弄一首纯韩文的?
“应该是有的。”
那对做feat的人的中文实力就有要求了:“找S。M。或者JYP的人吧,那里练习生学外语的时候选中文的比例挺高,艺人也有不少会一点的,YG别指望,他们对中国市场不大重视。”权志龙的资料里还说他会中文,实际情况呢,当年学过是学过,现在都快忘光了。
“其他公司呢,我又不是只挑三巨头的。”三巨头的人也不好排行程什么的啊。
不是三巨头啊,薛景书又想了一会儿:“抱歉啊,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徇私了。”
薛景书说的很委婉,不过魏晨听懂了:“那我回去考虑考虑,谢谢了。”
除了三巨头,薛景书所在的公司cube对中国市场也很重视,公司里有不少中国练习生不说,甚至有与中国的公司合作共同推艺人的打算。另外,还有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就是在MBLAQ中担当rapper、曾在中国广东留学过的朴尚玄。
看完舞台,薛景书打算找权志龙一起走,这时候友情当了几个小时电灯泡的朴宰范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玩三人行了,薛景书只能表达感谢然后祝他一路顺风,这活干起来的确不是很轻松,也就朴宰范这样关系铁到一定程度的才能被她使唤干这种有点尴尬的事情,反正接下来就是薛景书与权志龙两个人离开,就放朴宰范先走吧。
哦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了,坐在BigBang的待机室里,薛景书决定下回一定要换个人!换谁比较好呢,这是个问题
门在这时打开了,薛景书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一位颁发的仪式结束了:“志龙,这回一位是谁?”她没有回头,问。
“是我们”,《love song》的宣传期并不长,马上就要结束了,能在短暂的宣传期里收获一位,权志龙的心情当然很高兴,不过他这时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怎么听出来是我的,向你走过来的有两个人”,他的另一只手还拉着脸上带着不情愿的大哥TOP,你愿意考核女朋友的听力上升情况自己考核去,谁愿意陪你玩这个啊。
“另外一个人是TOP吧。”薛景书说。
这下包括经纪人金南国在内的六双眼睛的焦点全都聚集到了薛景书身上,她怎么听出来的?
“TOP的脚步声最重,而且有种一顿一顿的感觉”,薛景书解释道,没有说“四肢不协调带来的后遗症”,她觉得自己还挺善良的,“至于志龙,除了你没有人走路会有那么多饰品在响吧”。有时候远看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近看就觉得,权志龙在大多数时候的打扮,都是那种过个安检能让人累死的类型。
这应该说是薛景书的听觉进化了,还是BigBang的成员都太有特色了?
这个问题可能暂时找不到答案,可以明确的是,对于薛景书视觉以外感官进化情况的考察,权志龙还没有厌倦,以他说着“景书姐不要太毒舌”同时却笑得连牙龈都露了出来的德行为证。
作者有话要说:
☆、艰苦的拍摄
去“看”权志龙的舞台的时候薛景书对他提到过,安尚勋受她最开始那死活和狗气场不合的表现的刺激,在情况好转以后尽力把有导盲犬出场的戏都调到了前面争取一口气拍完,到了那时候,剩下的有达达出场的只有一场,但那一场难度很大。
那就是女主人公秀雅在地铁站中被人追杀的一场。秀雅在意识到危险以后,按照手机中同伴声音的提示在地铁站中奔跑、转弯,最后跑进电梯,却在随后被追上,千钧一发之际导盲犬“涩奇”舍身救主,拖住了凶手,最后秀雅逃生,而导盲犬“涩奇”却在电梯门口惨死。
这场戏对薛景书还有达达的要求都很高,达达需要跟上薛景书的速度却不能超过薛景书,至于薛景书,一个盲人做这些就够困难了,薛景书一个健全人睁着眼睛却要对眼前的路视而不见,依靠足部的触觉向盲道靠拢,难度更加大。安尚勋都没有对这一段进行详细的安排,只要求薛景书在开始使用防狼喷雾和最后跑进电梯完成那一系列动作,中间逃亡的过程,表现出真实的紧张感就可以了。
就可以了真是说的容易。薛景书把戏里要用的手机挂在脖子上,戴上耳机,想到安尚勋说的话,不由暗暗腹诽。这样的戏拍个一两天也不奇怪,但这种戏也不适合拍很多次,身体对那一系列动作有记忆了,表现效果就会有一定折扣,在被追杀的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秀雅的动作应该是有一些生硬的。
这些点也许安尚勋都不会做太多要求,可要做一名优秀的演员,对自己严格一些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会养成的习惯。
薛景书很快就NG了。盲人有感官上的缺陷,速度很难保持恒定,在拐弯处摸索盲道时速度放慢,前面的路是直的的时候秀雅逃亡的速度会加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追杀秀雅的女大学生失踪案凶手是健全人,速度基本上是恒定的。为了紧张感秀雅与凶手之间距离不能太过遥远,但太近了也不行,距离近到一定程度按常理凶手可以下手了,再追击的话就不合情理。简而言之,要维持适当的距离,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NG了两次过后,薛景书主动请求暂停拍摄,并请杀手的扮演者梁英祖在进行拍摄的地铁站里尽力跑了一段,估算了对方的速度以后,才道谢并重新进入状态。这是表现派的优势,秀雅的人格负责表演,而薛景书的人格却可以在暗处对一些关键的东西进行把握,再自由发挥,薛景书也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做到,比如说进电梯按下关门的按钮到被凶手追上的时间差,完全地进入秀雅的话,时间上那么巧合的概率该有多小?碰运气的话,薛景书非得拍一个月不可。
拍摄再次开始,但很快又一次NG。这次不是因为薛景书的问题。因为有俞承浩饰演的基燮的声音指示,到了后面,秀雅是跑在“涩奇”前面的,中间薛景书摔倒在地,这是安尚勋要求她尽力做到的事,但这个时候“涩奇”没有追上她。狗通人性这句话没错,但再怎么样狗的理解能力也是有限的。被一群人和拍摄器械围着,达达的紧张程度要比代入秀雅人格的薛景书差远了。
但这也不意味着薛景书在“紧张感”上表现得就很出色:“你的表情和动作里紧张感都不够,注意,你在被追杀!”
安尚勋喊出“NG”以后严厉地斥责道,薛景书跪在地上喘着气,任由上前的工作人员给自己擦汗。在五月穿着冬天的一身衣服拍逃亡戏,真是要命。
安尚勋说的没有错,她有一点过于偏重表现“盲人”在这个情况下的反应了,明明睁着眼睛却要无视视网膜反应的信息,她这样也做了几个月,但逃亡过程中身体本能中躲避障碍物的自护机制,却不像其他东西那样好压制,薛景书为了避免这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带来的影响花了过多精力,展现的被追杀的紧张感难免就不够了。
“本能”这个东西,真是演员在表演过程中的最大障碍。
还好这与“怕狗”还有所不同,人在奔跑途中当然不想撞上什么也不想摔倒,可是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的薛景书对于疼痛的畏惧感已经不是那么强了,反正整不死也整不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