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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公,你怒了吗-第11章

小说: 相公,你怒了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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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康点头。“真的。”
  “谢谢你!宝宝!谢谢你!你是大好人!我喜欢大好人!”招娣跳起来,一把捧着宝康的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个。
  宝康浑身一震。
  那软绵绵的触感,真好,他好想让这软绵,亲在他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
  还有,他想、他想
  他想亲她!
  念头一闪,他便将招娣抓进了怀里,大手握住她的小脖子,热烫的唇就要强逼上去,凌虐她的
  “啊!宝宝——”
  他以为招娣大叫,是因为少女的矜持与娇怯。但这不但不能阻止他,反而更能激起男人体内的兽性——
  没想到
                  第6章(2)
  “你脚蹲麻啦?”
  宝康的身子定住了。“什、什么?”
  “你也太不小心了。”招娣哇哇抱怨。“你要我扶你可以,可干嘛把我抓在怀里?你很粗鲁耶!啧啧啧”
  闻言,他的身子僵了。
  他这么霸道、这么狂猛、这么无法抑止饥渴的动作,却只是被这小家伙误解为他的脚蹲麻了,差点儿跌倒,所以才想扶着她,没想到太粗鲁,将她“不小心”抓进了怀里?
  他还真是不小心啊!
  “啊!对了。”招娣想起什么,依然与他维持着这暧昧的姿势,眨巴着期待的眼,说:“看你差点儿跌倒,我想到一件事!”
  “什、什么事?”
  他的身子,忍到痛了。
  可招娣却用那种不识男女情滋味的眼神,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天真又单纯地看着他,问:“柴神娘娘庙有庙会,我可以请一天假,带我弟妹去玩吗?”
  他的身子此刻开始抖了。他心里升起的罪恶感,就好像一个做爹的,想顺着男人的欲望,去亲吻自己美丽的女儿一样。
  不行!这小家伙没自觉,他根本亲不下去。
  他忍着痛,将她扶好,还要装成一切没事、一切都很好的样子,微笑地看着她。“庙会?什么时候?”
  “后天,在西城。我也想祈求娘娘,为我们大家带来温暖。”
  后天吗?宝康想,自己那天应该没什么事,或许他可以跟她去。庙会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可不放心让她自己去,何况她这母鸡还有七只小鸡要顾。
  他严肃地说:“可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他给了她一个引子,让她主动开口,希望他能陪着一块去。如果她这么说,他绝对马上答应。
  他准备好了——
  “不,不会危险。”招娣摇摇头,想让他安心。“乙大哥会陪我们去。”
  宝康呼吸一窒。“乙大哥?”他急问:“他是谁?”
  “喔!那是我邻居的一个大哥。”招娣说:“我爹娘死后,他很照顾我们。他陪着去,会保护我们的!”
  “是吗?”宝康眼一眯,又问:“瞧你说的,你们感情很好?”
  “嗯!当然很好,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不信任他,我才不会让他碰我弟妹呢!”招娣开心地答,好像因为后天要见到这大哥了,所以心情天大的好。
  宝康冷冷地呵笑几声,算是应和她的话。
  可心里却有隐隐的怒气,像把文火,正在滚沸一锅浓醋,越滚越酸。
  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一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
  他还想再多问问招娣,她跟这个乙大哥之间的问题,没想到招娣的小脑袋又是一转,想到什么,打断他。
  “宝宝,你等我一下。”说完,就跑回后头的耳室。
  “招娣,你回——呃!”宝康的叫声被一声痛吟取代,叫唤戛然而止。
  当招娣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十岁的宝宝。
  “啊!宝宝!宝宝!”她惊叫,连忙解开身上的包袱,还好她随时都带着他的小衣,急忙替他套上。“你好奇怪喔,干嘛生气啊?这样很危险!”
  宝康板着脸瞪她。
  “啊!你也想去庙会?”招娣想了想原因,用哄孩子的方式哄他。“好啦!好啦!下次再带你去。”
  宝康翻着白眼。心想,难道她那颗心还没发育完全吗?
  怎么反而他一个大男人,比一个闺女还要敏感?
  还是说,她跟他不一样,她只是把他当成小孩在对待,其实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宝康的眼神就像个弃妇一样,悲愤地控诉着。
  招娣没再理会他的怪异,迳自掏出她刚从房里拿来的一个小袋子,倒出来,是上头绘有各式神话传说人物的圆形纸牌。
  然后她就领着不开心的宝康,再去认识新的游戏
  宝康小心翼翼地来到后院的耳房,靠在柱子后,偷偷看那群小鬼在天井嬉戏。
  他想,招娣在厨房备餐,还要好一会儿才来,趁这时候,他可以多多打听一些,哼,关心那个“路人乙”的事情。
  他轻着步,走出去。
  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任子看到,他马上拍手大叫:“大家!闪、闪、闪——”
  又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些孩子全都窜进了屋子里,没让宝康抓到半个。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被离弃的滋味真不好受,即使对方是一向讨厌的小孩。
  他咳了几声,对着那屋子说:“那个最大的,你叫任子,是吗?”
  屋子没声音。
  他再说:“我想同你谈谈话,你能出来吗?”
  过了一会儿,屋子才有声音。“姐说,约法三章不能打破。否则,我会被她转到吐。”
  他说的,就是那招转转乐?宝康想。
  “好吧,那我们就这样谈话,行吗?”
  这样,好像在跟屋子说话般。不过那个“路人乙”的问题要紧,宝康便耐着性子。
  屋子静了一会,才说:“行。”
  “你知道一个叫乙大哥的人?”
  “知道。”
  “他是你姐姐的什么人?”
  “他是姐姐的青梅竹马。”屋子说:“他们一块长大。”
  “感情很要好?”
  “嗯,很要好。”
  “多要好?”
  “我听大婶说过。”屋子说:“她想让乙大哥和姐姐做一家人。”就是结拜兄妹。
  轰——
  来了一记——天雷!
  宝康呆愣了好久,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屋子的窗开了个缝,发现他还在,又赶紧闭上。
  “任子。”宝康醒了神,再问:“那个人对你们很好吗?”
  “很好。”屋子说:“他答应过姐姐,等他有了钱,要带我们离开这里。”
  轰——
  又是一把——地火!
  终于把宝康的心烧得一片荒芜。
  怎么怎么搞得,他这里好像个窑子,他是残害天真小兔子的鸨母?
  宝康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冲。“你姐姐有没有对你们说过,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呃是、是说过。”屋子嗫嚅地说。
  记得小弟闯祸那天,她跟当家吵得很凶,还拿鞋丢他,回来后气呼呼地对他们说:“我们迟早会离开这地方!我才不希罕他呢!”
  姐姐还说,小孩不可以说谎,所以任子就老实说了。
  七个孩子缩在屋里,小眼瞪小眼,屏息地等待外头的回应。
  当他们再往窗缝窥去时,外头已经没人了
  这小家伙、这小家伙、这小家伙!
  宝康拖着扯痛的身体,用力地踱回他的卧房。
  她不是说,很谢谢他,谢谢他愿意让他们一家人留在这里吗?
  那时候的笑容,不是告诉他,她好喜欢他这个大好人吗?
  为、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想着离开?
  他也是强壮的避风港,他也可以让她靠啊!
  他的身子好痛,痛到只能匍匐在地,随便抓了布就塞在嘴里,以免那痛吼被外头的人给听见。
  他无助地缩着,无助地恼着。
  她要走就走,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绝望?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身体忍受这扯裂的痛楚?
  痛?那就叫出来啊!叫出来啊!没关系!你叫出来!我会保护你!
  他的喉头一哽,想起那温暖又勇敢的声音,还有馨暖的怀抱、保护他的力道。
  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
  他喜欢她。
  他喜欢这像孩子一样,直率又单纯的小家伙。
  他不要她走!
  不要她,离开他——
                  第7章(1)
  传察发现,当家今天好安静。
  他那不吝给人的笑容里面失了热情。
  于是,趁当家验完了昨日刚从云织城运来的布帛时,传察状似不经意地问:“咦?当家,怎么没见到招娣?”
  当家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她请了假。”
  传察一愣,就这样?他再问:“是做什么?”
  当家扬着高高的嘴角,说:“我不知道。”
  见当家不愿多谈,传察也不再多问,冲了杯玉佛手茶,将茶盏递给当家。
  宝康拿着茶盏,缓缓地向窗边靠去。这栋验货用的院子,是建在宅邸的最后端,因此身处二楼的他们,可以看到后门与外头街巷的景况。
  宝康心不在焉地啜着茶,眺望着窗外。他那沉定的模样,像在观察着什么,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脑子里只想着
  招娣、招娣、招娣。
  离开、离开、离开。
  这样的他,应该什么也看不入眼才对。
  可是
  该死的!还是让他看到了!
  那个候在门外的“路人乙”,还有领着一票孩子军往后门走的招娣。
  他忽然觉得刺眼,因为招娣身上穿的,是一件他不曾看过的粉桃色曲身窄衫,这衫多小、多贴身,把她的好身段都显了出来——好身段!
  她竟然有女人的身段,却从不曾给他看过?只把这美丽的秘密藏在灰土土的宽衣下?
  他还看到,那票孩子军像看到亲爹一样,一见到那“路人乙”就蜂拥上前,抢着讨抱。
  他更看到,那“路人乙”的手,竟然去摸招娣的小浏海。
  然后,接下来的细节他自己都会想!
  两人的眼神会相碰,呵呵地笑,笑出了情窦初开的羞怯、甜美与悸动。
  最后,他们会手牵手,一块去逛庙街,祈求柴神娘娘让他们“夫妻”俩一年都能温暖安康。
  此时,宝康的手无法抑止地抖了起来。
  传察发现不对劲,正想上前抢救,却已来不及,茶盏被抖了下楼,摔个粉碎。
  招娣听到了破碎的声音,转头往四周看,又抬起眼往上探。
  正巧,她的视线与宝康的撞上了。
  她眼力不错,远远地看到了宝康,他面带笑容,好像是一种祝福,祝他们一伙人今天可以玩得尽兴、玩得愉快。
  她很高兴地同他挥挥手,还叫了弟妹、甚至是乙大哥都一起来挥手,那挥手的热烈姿态,好像在向伟大的领袖致敬一样。
  传察看着无动于衷的当家,小声地问:“那个,您要不要也挥一下?当家。”
  宝康还是噙着笑,不回话,也不动作,就这样冷眼看着那只小麻雀一蹦一跳的,慢慢远离他,走向另一个男人。
  “宝宝!我会带礼物给你的!在家里等我喔!等我喔!”招娣觉得宝康怪怪的,便又圈起手来放在嘴边,朝他大叫。
  宝康还是没什么回应,招娣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出后门。可出了巷弄后,却仍是不断地往他们的方向望来。
  传察看着活泼的招娣,觉得没什么异样。可为何当家会像在闹别扭一样?
  “传叔。”宝康笑着唤了他一声。
  “钦!当家。”
  “你上回说,对一个东西有心,会把树枝看成花的。”宝康转过身,脸上笑盈盈的。“可万一,你有心的东西,终究只是把你看成树,这怎么办呢!”
  尤其他在招娣眼里,可能还是一株小树苗,甚至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男人,一个有感情、有情欲的男人。
  传察哑了,不知怎么回这话。
  宝康笑了一声,又说:“难道,就要死心吗。”
  说完,他默默地来到桌边,拿了铜烟盒,掏烟,装在细烟管上。
  自从上次从广春食府回来,传察已有好几天没看到当家抽烟了。
  他老人家如今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嫉妒心,也可以这么可怕、这么强烈。
              
  招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未了。孩子们都累极了,小妹和小弟在半途上吵着要睡,她和任子只好背着他们回来。
  她领着弟妹进了宝康的院落时,发现宝康的房灯是亮的,她很高兴,她好想赶快把礼物送给他,然后看他对着她笑,对她说谢谢。
  于是她快手快脚地安顿好弟妹,拿了礼物就去找宝康。
  她敲敲门。“宝宝、宝宝。”
  里头没有回应。
  她又敲。“你在吗?还是在睡觉?宝宝。”
  她恼了,如果不在,应该把灯熄掉,这样太危险了。
  她进去,打算把那灯烛吹熄。
  可一开门,就被那浓烈的烟味给呛到,鼻子一痒,害她猛打了几个喷嚏。
  她定睛一瞧,看到内室的躺椅上好像有人,便掀了帘子进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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