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宗师-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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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找人一看,那个地方确实正处龙脉之上,而且所选下葬之地也正是结穴之处不假,但那条青龙之脉的龙颈之上恰巧长了一株大松树,按说松树并非是什么凶险之物,但它偏偏长的不是地方,好像一把利剑插进了青龙的龙颈之上,”张广厚解释说,“这样的话,原本是龙脉吉穴的地方,就变成了重伤断头之状,所以后来连伤数人,直到把那棵松树连根除掉才算是化凶为吉!”
听了张广厚的话,郑绍棠兄弟两个是啧啧称奇,说是这风水之道啊,确实是大意不得,稍有粗心大意,就有可能转吉为凶……
“其实张老板所说的情况,在风水上那叫做青龙反噬,龙颈受伤必然张口伤人。看来当时给你那副总寻龙捉穴的风水师也不过是个半吊子而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扬补充说,“所以说风水地师这碗饭,并不是弄上几本书随便学学就行的,给人家找个普普通通的地方也就算了,没有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过,如果万一按图索骥碰巧遇到龙脉、找到了吉穴,而又一知半解、不能全面把握的话,反而有可能会苦了人家的!”
“那周先生依你来看,我爷爷这个坟墓的问题,是不是周围也有什么东西相克啊?”张广厚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到类似的“松树”一样。
“不好解决啊,这个情况和你讲的那个青龙反噬还不一样,那是寻龙捉穴无误,只是没有全局考虑而已,张老板的这个问题,那可是从根本上就有问题,”周扬一本正经地说,“所谓泪井之穴,意指若不巧葬人于斯,其后人定会诸事不顺,当官遇贬、经商破财,思之伤心、悲苦流泪,故称泪井之地啊……”
“他娘的,之前我重金所请的那些风水师,他们是不是故意害我的啊?”张广厚咬牙切齿地说,“这下可害我不轻呢!”
“不不不,人家并没有那样的心肠!因为按照常规来讲,这个地方山环水抱、明堂宽广,而且青龙压白虎、代代出知府,确实是块好地方;再说那墓穴之所在,又是藏风聚气的结穴之地,按照风水之书来讲,并无过错!”周扬指了指远处说,“问题的病根儿在那呢,你们瞧瞧,那道山脉远看如同一条柳叶眉,而这个地方又恰如眼睛一只,更不巧的是,这个结穴之处,正好位于眼睛之下的滴泪之穴,在风水古籍上称之为‘泪井’!”
“这个问题好解决吗,周先生?”张广厚远眺近瞧了一番,感到周扬所言甚是,连忙急切地问。
周扬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难,非常地难!不迁坟墓无法解决,迁坟又恐动了地气……”
第0225章 血矿泪井(11)
听周扬这样一说,张广厚也是感到有些头疼:听人家说,若是将埋在风水宝地的棺椁尸首迁出的话,极有可能动地气、破风水、影响后人;不过,这个地方虽然藏风聚气,却是并无益处、妨害后人,又是不能不迁。
“周先生,既然这块墓葬之地属于泪井之穴,又不是什么吉祥之所,把棺椁迁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郑绍刚试探着问道,“因为我觉得这里反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迁出来破了困厄不是更好么?”
“话不能这样说啊,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一棋而变全局,就是这样的,”周扬摇了摇头,“举个例子来说吧,就像人身上长了一个恶疮一样,恶疮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要是按你的说法,既然它不是一个好东西,干脆把它给剜掉不就行了嘛!实际上如果那样做的话,恶疮剜掉了,人恐怕也不行了。所以做事儿必须考虑全面些,不能把聋子治成了哑巴、把瘸子治成个瘫子!”
张广厚认为周扬的话很有道理,毕竟就是当初那几个风水地师只看其一、不看其二,这才导致出现今天的麻烦,可不能再简单地鲁莽行事、驱狼招虎!
“迁坟肯定是会动地气以、破风水,这是无可置疑的。但周先生刚才又说若是不迁坟墓的话,又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这事儿应该如何解决呢?”郑绍棠沉稳地说,“相信周先生应该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
“方法嘛肯定会有,只是,”周扬犹豫不决地说,“只是相当地麻烦!”
“只要有办法能够解决,那就行了!”张广厚以为所谓麻烦,只不过是花钱多而已,所以他十分肯定地对周扬说,“费用方面周先生尽管放心,只要能够真正地解决这个问题,你说咋办就咋办,需要多少钱只要你说个数就行!”
“咳,张老板误会了,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周扬摆了摆手,“主要是这个泪井呢,非常罕见,可以说是远山如眉黛、近处像眼鼻,而这个下葬之地,恰好正处在眼睛与鼻子之间的滴泪穴上,在风水上称之为泪井,迁动的话对后人极为不利,不迁又无法解决你的问题。”
“那这到底该如何处理呢?”张广厚听说不是用钱可以解决的,原本挺起的胸膛立即松了下去。
“当然,方法肯定是有的,只不过用了的话会损你我的阴德,”周扬说,“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破了这里的风水,干脆让它成为一块没有灵气的瞎地,这样的话,泪井之厄也就自然而破,坟墓也就不用动迁了!”
“周先生的意思是,干脆将这块风水宝地给破坏了?估计得破坏多大的面积?”张广厚关切地说,“要是把这儿的风水给破坏了的话,那我爷爷的坟虽然没有迁走,不也同样没有什么用了吗?”
“当然是没有什么用了,就像人身上长的瘤子一样,割掉后就再也与那个人没有什么关系,但它至少不再危害那个人了!”周扬说,“至于破坏的范围么,我估计应该在方圆两公里以内,不会再有什么龙脉凤穴了。所以这样做会有损你我的阴德阳寿!”
郑绍棠默默点了点头,终于明白周扬当初约法三章时为什么要求对处理的过程方法必须保密而不能向外人所道了。
“这样的话,虽然化解了泪井的问题,可惜我爷爷……”张广厚仍然对破坏他爷爷坟地风水而耿耿于怀,“这不相当于把我爷爷随随便便找个地方下葬了么?”
“我理解张老板的意思,张老板希望破坏这个泪井灾厄以后,仍想着靠它福荫子孙、庇佑后人,是这个意思吧?”周扬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张广厚连连点头,“麻烦周先生瞧瞧,还有没有其它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呵呵,这个嘛,我早就想到了!”周扬胸有成竹地笑着说,“你把老人葬于风水宝地上,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后人官运亨通、财源茂盛而已,其实这个问题通过其他的途径仍然可以达到啊,不一定非要靠风水不可。”
“其他方法?如果有其他方法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张广厚追问道,“是什么方法啊,周先生?”
“哈哈,古人云,福禄寿喜子孙贤,那靠的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除了先天注定还有后天的努力—————其实张老板多多行善积德的话,我认为远比靠风水之道发家更好!”周扬认真地说,“多多行善积德除了能够让张老板事业兴旺发达以外,还能有助于益寿延年、子孙贤达!”
“哎,等一下,周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郑绍刚再次打断插嘴说,“既然多多行善积德能够让人事业兴旺发达、财源广进,甚至于让人益寿延年、子孙贤达,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破坏了这方圆近两公里的风水地气,这与行善积德不是背道而驰了吗?”
郑绍棠赶快瞪了郑绍刚一眼,责怪他口无遮拦,连忙开口替他打圆场:“哈哈,小刚他不懂事,其实这世上的事儿哪能十全十美呢,不都是相对来说的嘛,就像你好心救了一个人的命,对被救者来说是好事儿,但那个人要活在这世上,就要吃掉很多鸡鸭鱼肉什么的,对那些生灵来说就是造恶了!”
张广厚笑逐颜开地点了点头:“嗯,还是绍棠兄说的有道理,我这绝对不是只为自己一家有利,而有损周围乡亲的利益——————都是相对的嘛!”
“哈哈哈哈,郑老板这是在为我们掩护遮羞呢!其实并不完全是那样,也就是说为了给张老板解决问题而破坏附近的风水,并不是以牺牲附近老百姓的利益为代价的,”周扬摇了摇头,坦然地说,“因为你们可以看到,这个地形上的眼睛,绝非这一小片而已,而是指方圆两公里左右的范围,除了这处泪井之外,其他地方虽有地气,却无良穴。如果让一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风水师乱找吉穴的话,甚至有可能反而妨主!”
“如果照周先生这么说的话,那你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地气,就相当于造福于人了,至少是没有害人,”郑绍刚一根筋地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说还会有损你们的阴德阳寿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嘛!”
郑绍棠听他兄弟如此尖锐地说话,心里面直叹这个兄弟爽直有余、心机不足——————这不相当于是对周先生和张广厚当面打脸么?
俗话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郑绍棠虽然也感到郑绍刚的话太直白、太尖锐,但是也真是不好替他遮掩了。
“哈哈,郑副总果然是心直口快、令人佩服!”周扬冲郑绍刚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一番,然后解释道,“我刚才所说的并不自相矛盾。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地气,给周围的老百姓并没有带来什么祸害与影响,这是肯定的,我周扬绝对不会救一个害一群,那种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之所以要求保密而不让人知道,是怕老百姓误会而已,毕竟他们不懂这一套,而我们又不能一一给他们去解释!就算张老板费心费力去解释,恐怕老百姓也会误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这个说法也有些道理,我可以接受,”郑绍刚见自己心直口快并未惹周扬生气,反而让他称赞不已,于是就继续直言道,“那么,既然你们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并不妨害附近的百姓,而你又说这样做有损你们的阴德阳寿,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郑绍刚的意思是,既然你们没有做什么祸害百姓的事儿,怎么会担心有损阴德阳寿?
“那是因为这藏风聚气的地方,不管对人有没有好处,它毕竟是天造地设、造化天成的,破坏它肯定是有违天道,所以我才说是有损我和张老板的阴德阳寿!”周扬认真地解释说,“很多事情会不会有损阴德阳寿,不能完全以它是否对人有利来判断。举个例子来说,古代那些杀猪宰牛的,他们一辈子杀生无数,可全是为了给人们提供肉食,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还会有很多屠夫短寿多灾,而且孟圣又说君子远庖厨呢,这不一样的道理嘛!”
经过周扬这一番解释,他们几个终于释然大笑,除了赞叹周扬风水造诣非凡以外,对他的不俗见解亦是十分佩服。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张广厚点了点头、很是仗义地说,“为了解决我的问题,我自己有损阴德、受点影响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周先生,那多让人过意不去啊!”
“没事儿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行善积德完全可以将功赎罪的,”周扬说,“近来我正准备筹办一所完全免费的医院,也算是利人利己呗!”
“哦,这样啊,”张广厚指了指自己,“那我也得想办法行善积德、将功赎罪……”
第0226章 遭遇强拆
张广厚说完,又叹了一口气,非常郁闷地说:“其实将功赎罪也好、行善积德也罢,还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是我张某人吝啬小气,而是像我们这些煤老板,今天赞助这个、明天给那个捐款,钱是花了不少,但真正用在老百姓身上的到底有多少?想必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明白。所以也不知道我花那些钱到底积了点儿阴德没有!”
“是啊是啊,广厚兄弟说的对,”一听张广厚这样说,郑绍棠更是大倒苦水,“虽然我老郑在捐款慈善方面向来还算慷慨,但是只有真正了解情况的人才会明白,咳,不说也罢!所以我认为捐那么多钱究竟算不算是行善积德,还真是个未知数呢!”
“哈哈,两位老板说的有道理。我们别说现在,就算是在历朝历代,真正对老百姓帮助最大的,莫过于直接施粥于民,让那些大米白面真正用到需要它的人手里,”周扬笑道,“所以我一不赞助、二不捐款,而是打算建一所完全免费的医院,让贫困病人恢复健康,让钱真正的用到需要的地方,这也算是行善积德吧!”
“这个方法不错,避免了雁过拔毛的问题,只是别说你建一所,就是建十所、一百所那样的医院,因为完全免费,恐怕撑不住那么多病人吧?”郑绍棠问道。
周扬就将他那套分类限制的想法简明扼要地进行了一番说明。
“不错不错,这个方法确实很好,周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