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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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丈夫、兄长,一家人“兰侧妃贤良淑德,日后必定是北辰王的贤内助,侯大人也”
“君竹不敢!”侯君竹躬身行礼言谦,今日能与她聊天是意外之喜,而这话题的走势让他隐隐担心,虽舍不得却也只得尽早这场谈话,“夫人,舍妹怕已等了很久了,君竹先行告退了!”
侯君竹走出半步,却听得身后冷冷清清地声音道:“替你妹妹除掉一个绊脚石不是很好吗?”
夜里躺在床上却如何也不能安睡,今日的试探到底是对是错,他可以信任吗?翻身坐起,被子滑落到胸口的位置,只着素白亵衣的身子显得单薄羸弱。这半月来王府一直萦绕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每日到府上来拜会的大臣络绎不绝,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简单的茶水会,或许这正是个她逃离的好机会。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内室之中,纤舞紧张地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待黑影走到床前,纤舞早已重新躺下佯装熟睡。夜月辰满身的酒气让纤舞不禁皱眉,他平时不爱饮酒,即便是应酬也不过一壶,今日是因着那人的生辰多饮了几杯吗?
纤舞睡觉喜欢贴着墙根,或许是幼时便远离双亲,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床榻总是空了一半。夜月辰脱下还沾着屋外寒气的外袍,又到暖炉旁站了会儿,这才掀了被子上~床。纤舞的身子猛然一僵,咬紧双唇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平日里即使他呆得再晚也从未留下来过夜,她以为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今日他
夜月辰从背后伸手环住纤舞的腰身,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湿热的呼吸带着酒气扑撒到纤舞的颈脖,低沉沙哑的声音低喃着:“纤儿,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纤舞咬紧了唇,不语,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作出一副酣然入梦的样子。
夜月辰似也不在乎她醒了没,继续喃喃道:“纤儿,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吗?”
“东洲四要表面平静,而事实上,哪个不是狼子野心,哪个不想一统四国?边境战事不休,是试探,也是挑衅,各国君王都在寻找一个借口开启四国之战。然而真正受苦的却是那些黎民百姓!朝堂上,官员结党营私,欺上媚下,苦的还是穷苦百姓这十年来,我努力在朝中培植自己的亲信,在军中历练,结交各地武将,甚至联姻,这一切都不单是为了要搬倒右相,将姚家连根拔起,更为了能统一四国,给百姓一个安稳的环境。站的越高,看的东西就越远,十年,足以让我看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纤儿,不要离开了我!”
不是为了权势是为了天下,那你可知我要的是夫君不是君王?眼睛酸涩难忍,一行清泪顺颊滑下。背后的人还是喁喁地说着,却听不真切了,再到后来,肩上一重,闻得他平稳的呼吸,竟已睡着了。
纤舞欲将扣在腰间的双手拉开却被那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动弹不得,纤舞微惊,冷声道:“王爷若醒了就请回自己房里去!”
半晌,得不到回应。纤舞费劲地扭头,入眼,是一张疲惫的俊颜。眼下有一圈青黑的影子,想必是近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即使在睡梦间,眉头还是微皱着,像隆起的山峰,心一下子便软了。纤舞盖的是比较窄的蚕丝被,夜里裹得跟蚕宝宝似的,正好合适,现在多了一人,加上两人又是侧身睡的,蚕丝被的一角高高地吊起,夜月辰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二月的天,晚上甚为阴寒,暖炉也仅是能维持点温度罢了。
“醒醒!”纤舞用手肘顶了顶夜月辰的胸口,唤道。奈何那个喝得醉沉沉的,根本毫无反应,手又被他扣住,纤舞根本无法为他掖被角。想了想,纤舞放松了身子,轻轻地往后倒,带着犹豫,带着羞赧,慢慢贴上他的身子。这种办法好像有了效果,夜月辰似感觉到了来自纤舞的依靠,竟慢慢侧了身子躺下,被子恰好遮住了他的背,而纤舞则以右躺的方式倒在他怀里,一如夫妻般的亲昵。
夜色渐沉,困意袭来,纤舞也不欲再作纠缠,躺了他的肩渐渐睡去。而夜月辰紧绷的画部线条也渐渐放松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二天天还未亮,夜月辰便起身离开,现在自己要做的是让纤舞逐渐接受她,他不愿将她逼得太紧,就昨夜来看,偶尔的示弱似乎更能靠近她。昨夜醉酒并非计谋,而是因来自凌国的一封国书!凌荆歌从来不是任人摁扁搓圆的主,夜月辰自凌国带回纤舞,无异于当众给了他一耳光,加之他对纤舞的深,他又如何肯让夜月辰好过。
国书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说凌荆歌欲娶定北侯之女为后,小郡主年幼爱玩,日前随师兄夜月辰前往夜月国,万望夜月国主好生照顾。与国书一起送至的还有众多奇珍异宝,里子面子全部做足了。这无异于是给夜月辰的警告:白纤舞是他凌荆歌的人!
朝中对此事略有耳闻的大臣对此冷眼旁观。凌荆歌此招可谓釜底抽薪,现下正是夜月辰、夜月宇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若是夜月辰在此时有丝毫行差踏错便会与皇位失之交臂!然又听闻夜月辰极为宠爱这个小师妹,甚至曾为了她单身潜入凌国江山与美人,亘古难题,这个年轻王爷又会作何选择呢?想看热闹的大有人在,只可惜夜月辰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昨日与夜月崇的不欢而散正好给了他借口称病不朝,早早地召了影在书房候着。
“凌国的探子怎么说?”一进书房,夜月辰便问道。
“凌荆歌登上帝位后颁布一系列改革措施休养生息,除此之外,并无任何旨意,朝堂上也颇为平静。”影平淡地陈述道。
夜月辰暗松了口气。若是凌荆歌真颁下旨意册封纤舞为后,到时即使他力排众议要迎娶纤舞,也会惹来天下人诟病,于纤舞的名节会是极大的伤害。
“想来凌国君主是不想王爷迎娶纤舞姑娘所以才先发制人,先定了纤舞姑娘的身份,以皇上及朝中大臣压制王爷”
夜月辰眼中寒光一闪,嗤道:“他凭什么就认为本王会在乎那帮臣子的看法!凌荆歌,我该说他幼稚还是自以为是呢?”
“王爷的意思是?”
“最近多注意一下南宇王府的动静,以静制动不如主动出击!”
绝色囚妃 048
“自昔哲后,降及近代,莫不立储树嫡,守器承祧。”随着夜月辰势力渐盛,朝中大臣各怀心思,纷纷向夜月崇上疏希望能早日立储。右相派系的大臣提出了“立储立贤”的观点,称夜月辰心怀天下,深受百姓爱戴,在泉州治水除疫上足以见其治国之才,加之夜月辰曾于军中历练,在不少战事中战绩斐然,可谓文武双全,是皇储的不二人选;支持夜月宇的一众大臣则拿出了祖宗定下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并称夜月宇协理政事多年,在政务处理上较之夜月辰更有经验。两方大臣争执不下,立储之事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夜曦帝疼宠幼子,众人皆心知肚明。当年,云妃可谓圣宠一时,日日伴驾,夜夜专房,若不是颜妃诞下龙子于前,夜月辰一出生就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后来云妃猝死,三皇子流落在外,让皇上充满愧疚疼惜,是以,在夜月辰回宫后不惜多次破格晋升,予以重用,这样的苦心栽培不禁让人怀疑其真实用意。皇帝立储君关系到千秋万代的基业问题,除却皇子本身的才干外,还要看在他身边辅佐的臣子及背后的势力。朝中,右相死后,位置空缺,朝中仅以左相为尊;后宫,洛妃继云妃之后再次成为宠冠后宫之人,似乎是夜月辰的赢面要大些。但大皇子夜月宇亦是文治武功不遑多让,且协助夜曦帝处理政事多年,在朝堂上独挡一面,拥有自己的一股势力,颇具王者之风,却也是皇储的合适人选。朝中大臣们各自端着把秤,权衡利益得失。
冬去春来,当院中枯树吐出嫩芽之时,南宇王府中传出大喜——南宇王妃诞下小世子!
南宇王妃罗思晴为太傅罗恒的孙女,七岁便被指于夜月宇,十五岁及笄后更举行了大婚,夫妻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为外间称颂。罗恒为夜曦帝的恩师,在天文历法及文学创作上造诣极高,为天下文人景仰,在一帮文臣中影响极大。当年尚书府被抄,丽妃投环自尽,夜月宇孤立无依,夜曦帝定下这门亲事,也是为了给夜月宇寻找一个荫庇。而此时罗思晴诞下龙孙无疑是为夜月宇夺得储位提供了有利的筹码。龙嗣绵延方能彰显国家强盛,然夜曦帝年轻时专宠云妃,除却之前几位后妃所诞下的皇子外,宫中再无所出直至惜颜公主。子嗣不丰,则基业难保,朝中大臣亦曾多次劝谏夜曦帝多纳妃嫔,但收效甚微。如此一来,夜月王朝皇长孙的降临无异于成全了朝臣们的忠君报国之心。一时间,南宇王府门庭若市,往来道贺官员不断。
外间的天气慢慢暖和起来,褪去了繁重的棉衣,整个人却又泛起了春倦,就想懒懒地窝在榻上。纤舞打了个呵欠,悠悠醒转,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也不知是早上晚上,眼珠子懒洋洋地转了转,又闭眼睡去。
锦瑟端着茶点进来,就见到纤舞那副软绵绵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夫人,您都睡了一天了,眼瞅着就要用晚膳了,您晚上是不打算睡了吧?”
“啊?现在是下午了?”纤舞后知后觉地道,还是趴在榻上没动静。
锦瑟摇摇头,将茶点放在小几上,又泡了杯普洱茶凉着,这才站在一旁打量起榻上之人。纤舞现在这散漫的样子像极了初来王府之时,迷迷糊糊的,让人不禁想要亲近和保护。这两月来,夜月辰日日来陪纤舞用膳,低声柔语,耐着性子逗她说话,甚至偶尔还撒撒娇,这样的亲昵赖皮让纤舞无力招架,逐渐软化,由当初的怨怨躲避到现在的怡然自得,似乎她的心也在一点点重新打开。
“锦瑟,你要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对我有非份之想哦?”纤舞闭眼调笑道,这种专注的视线让她想起了每夜床前站着的那人,那份深情让她深深震动,甚至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只是一种互相折磨。
锦瑟羞红了脸,嗔道:“夫人说话越来越没正形了。”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道,“不过锦瑟喜欢这样的夫人!这样的夫人才是真实的,像极了以前,总能给人带来快乐和温暖。”
睡意顿时没了,纤舞沉默半晌才道:“锦瑟,谢谢你!”
“奴婢可不敢当,夫人就别煞奴婢了!”锦瑟调笑着打断,慌忙地掩饰着微红的眼眶。
入室即看到这样一幕,夜月辰眉头微皱,快步到榻前,轻声问道:“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
纤舞拉了他的手轻摇了头:“没事,只是突然发现你给了我两个好丫环!”
夜月辰微愣,在看到纤舞认真的神色后像突然想通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对锦瑟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锦瑟含笑应下,快步出了屋并将房门轻轻掩上。夫人对王爷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这真是一个好现象。真希望夫人能早日定下名份,与王爷相依相伴!
屋外,绿萝端着燕窝已伫立良久,从那青色衣角消失的那刻起。
锦瑟秀眉微蹙,上前夺下绿萝手中的端盘,又扯了下她的衣袖,压低声音道:“跟我来!”
“听锦瑟说你近来很贪睡,是身子不舒服吗?”屋里,夜月辰担忧地将手覆在纤舞的额头,纤舞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夜月辰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我没事。”夜月辰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让纤舞一窒,急急地回应道。在这两个月来两人相处的模式如多年的老朋友,夜月辰迁就、包容她,尽他所能地宠着她。纤舞对他的在乎也一如这春日里新生的藤蔓,一点点地在心中缠绕。
夜月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施施然坐于榻前,合着薄被将纤舞揽起,环在怀里,低叹道:“纤儿,这样真好。”
纤舞默然,将头轻轻置于夜月辰肩头,轻声道:“夜月辰,就这样,不要变!”善待自己,不要勉强自己,还有,做纤舞的夜月辰。
夜月辰以额抵额贴着纤舞,歉疚地道:“纤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对不起”伴着一个轻吻落下。
“不”纱舞气息有些紊乱,以手在两人之间隔出一点间隙,“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