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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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眯,在玉扳指上滑动的手指停住,声音冰凉,“拖,能拖多久是多久!”没有粮食,没有药物,我看你怎么赈灾!
李晟冷笑,“微臣明白!”
“王爷,您让微臣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夜月宇挑眉,眼中闪烁着猎人对猎物势在必得的光芒。
李晟呈上一纸书信,再缓步退下,“这是那位姑娘的所有信息。”没想到她竟然是定北侯之女。
“你下去吧!”夜月宇冷声道,同时挥退了一旁的侍卫。
明晃晃的烛光将这一纸薄信照得清清楚楚,夜月宇脸上的表情变幻莫名,最后竟低声地笑了起来。
绝色囚妃 021
“白姑娘在王府的安全就由你全权负责了,影,你该明白我托付给的人比我的性命更珍贵!”想起夜月辰临行前对自己的话,影不禁自嘲一笑,影卫之首,从来都只是负责历代皇帝的安危,而到了自己这里,先是护着皇子,现在又来保护王爷的心上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而不久之后的事实证明,夜月辰此次的安排是非常正确的。悠闲地躺在屋顶上,双手为枕,一只腿曲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窗边立着的一抹倩影,这姑娘怕是还在生闷气吧!呵,影一跃而起,几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的月光甚是明亮,窗外,人工开凿的小溪水波微漾,水光月光再次交融,心中却没有了那份旖旎,他就这么走了,只交待了要好生照顾自己,便把自己丢在了这个空落落的王府,纤舞的心里是怨的。“啪”地一声用力关上窗户,不再看到那圆满、明亮得令人心痛的月亮。
“姑娘,天气这么热,关上窗子,你晚上睡觉会闷的。”锦瑟怯怯地开口道。姑娘的脸色好难看哦,王爷啊,你伤姑娘的心了。
绿萝瞪了她一眼,重新将窗子推开,缓步到里间,将纱帐放下,“姑娘,早些歇着吧!明日我们出去逛逛,如何?”王爷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多带领姑娘出去走走,让她好好放松一下,看姑娘现在的情形,怕是很难有心情出去玩吧。
纤舞没有理会二人的话,走到床边,合衣躺下,有些疲惫地道:“我困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锦瑟低叹了口气,看向绿萝,两人默默出去将门关好。
一夜无眠,一来是为夜月辰丢下她气闷,二来,泉州洪水未退,一片汪洋,行路艰辛加之泉州及周边地区暴乱不断,十分混乱,她又担心他的安全。早上神色微倦,简单吃过早饭后便让锦瑟、绿萝准备一下随她到龙云寺烧香,不为别的,只求心安!
知道纤舞要出门,罗权并未多说,安排下去,备好马车,并在府中高手中精心挑选了两名随她们一起去。
龙云寺位于幽罗山上,是皇家专庙,除却每年祭天及皇帝后妃进香,平日里也对平民开放,由是香火鼎盛。夏日的幽罗山,峰峦苍以翠欲滴,又因为高度问题,温度偏低,一上山,便有一股清凉之气扑来,让人神清气爽。
马车在龙云寺门口停下,绿萝、锦瑟扶了纤舞下车,两名侍卫紧随其后。红墙黑瓦,高楼睥睨,烫金大字在日光下泛着金光,更显庄严肃穆。入得寺来,院中遍植参天古木,绿树青藤缠绕,透着阴凉。“森森古木覆苔阴,四顾苍山一径深”,这龙云寺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上完香,纤舞又为夜月辰求了道平安符,出得大殿,却发现很多人往后院走,叫住一个小沙弥问道:“小师傅,这些香客到后院干什么呀?”
绿萝正欲向纤舞解释,小沙弥已经施礼回复道,“女施主,鄙寺后院有一棵百年菩提树,又叫祈福树,家中有外出行商、游历或行军的,都会将写有求平安字样的红布系于上面,僧众们日夜讼经,望其平安!”
纤舞微笑回礼,“谢谢小师傅!”
后院是一个宽敞的广场,想是僧众们平日做法事的地方,院中高大的菩提树特别引人注目。本就是百年古木,历经风吹日晒,树干上的树皮皆已斑驳,透出沧桑之感,枝干向外撑开,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条条红丝带随风飞舞,带着亲人的祝福飞向远方。
纤舞心念一动,到旁边拿了红丝带,挥笔写就“与君相随”的字样,最后一笔落下,纤舞停顿了好一会儿,又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笑了起来,转身将红丝带塞进锦瑟手中后就往寺门口跑。她不能在这儿等,她可是医毒双绝的紫绫仙子呢,此次瘟疫一定需要不少大夫吧,她可以和夜月辰一起并肩作战,没错,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到夜月辰身边去,跟他一起对抗这次的洪灾和瘟疫!
绿萝、锦瑟不明所以,紧跟着跑出去,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纵身越出院子,以期不使纤舞脱离他们的视线。当四人赶到寺门口时,哪里还有纤舞的影子,络绎不绝的香客正往山上走,却再也寻不到那一抹淡蓝身影
“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纤舞奋力挣扎着,刚出寺门就被人用黑色布袋蒙住脑袋,缚了双手,塞上了一辆马车。这群人是择了另一条崎岖山路,一路颠簸,纤舞浑身难受,奈何无论她怎么见,都听不见回复,但车厢内的压迫气氛却感受得真切,她知道,还有人坐在她对面。
“你是谁?”纤舞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她刚出岛,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这人不是冲着她来的自然是冲着夜月辰来的,他们有什么恩怨?纤舞的心思早已是百转千回。
“呵呵”,对面传来清泠的笑声,“姑娘不必担心,我家主子只是想请你过府叙叙。”
“请?有这么请人的吗?”纤舞嘲讽道,又想起锦瑟和绿萝还在寺里,向对面的人吼道,“让马车停下,我的丫环还在寺里,她们会担心的!”
纤舞的话就向丢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涟漪,对面的人毫无所应。只是马车的速度越发地快了,纤舞被颠得难受,不时磕到旁边的窗桓。双手被缚,拿不到怀中的迷魂散,要不然,定让这群人好看!纤舞愤恨地想。
只觉得车身一阵强烈晃动,继而一阵刺眼的光感,纤舞已被人揽了腰带出车,稳稳当当地立于路边。解了束缚,这才发现,驾车之人早已被一掌毙命,倒于地下,马儿失了控制没命地往前跑,车中之人冲破车厢顶部,几个掠身消失不见,而那马车直直往山崖冲去,坠于崖底。纤舞心有余悸,连连后退两步。
影看着那个逃去的身影,心中已明白几分,低头看着纤舞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安抚道:“白姑娘,没事了!”
“你认识我,你是谁?”纤舞有些警惕地问道,这云都原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影淡淡一笑,“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王爷派来保护你的人就好。”
听到远处的声音,影吩咐道,“好好在这儿等着,你的丫环呆会儿就会寻过来。”,之后施展轻功离开,隐于这苍松翠柏之间。
“白姑娘,可找着你了!奴婢们都快吓死了!”锦瑟看到纤舞,飞快地跑过去,拉了她的手,有些嗔怪地开口。
绿萝快跑到纤舞身边时,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眼睛在瞥见地上的死尸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姑娘,你没事吧?”
纤舞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以轻松的口吻道:“我们先回府吧。”
稍后赶到的两名侍卫看了眼周围的情景,脸色一白,忙跪下请罪,“让姑娘受惊了,请姑娘恕罪!”
“两位大哥请起,没事了,我也没受伤啊!”纤舞勉强笑道,一脸疑惑地走在前面,到底是谁想见她。
不知对方底细,两名侍卫也不敢让纤舞久留,发射了信号弹,两人便陪着纤舞回了王府。
“人呢?”夜月宇坐于上首,冷冷地发问。
虽是七月的天气,李晟却感觉凉气袭人,禁不住一哆嗦,“属下无能,郡主在中途被人救了。”
夜月宇眼睛微眯,“你不是一向自视武功高强,怎么,连个人都守不住?”轻声地疑句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李晟攥紧了袖中的拳中,虽然他极不想承认,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能在他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走坐在他对面的人,这人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夜月宇轻扣着杯沿,一下一下,如重锤敲在李晟心上,他要成为弃子了吗?
“能在你手上抢人的?”夜月宇的脑子迅速地转着,搜寻着可能的人,“那人,你没见过?”
“没有!”李晟很肯定地说。
没想到北辰王府竟隐藏了这么一位高手,只是,只有这一个吗?北辰王府真是藏龙卧虎啊!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父皇,您不能这么偏心!
“好好监视北辰王府的动静。至于白纤舞,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就不用带她回来了,”夜月辰看到桌案上的那一方御用印鉴,眼神幽暗,“我另有打算!”
李晟为自己没有受到惩处暗自松了口气,“王爷,朝廷派发的药材和粮食已经在途中被扣压下来,想必北辰王现在正一筹莫展呢。”
夜月宇按了按眉心,似是倦了,“姚霆和凌国方面你也跟紧点儿,泉州的事也暂时别管,只把东西压在那儿算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刚一下马车,罗权就带着一群大夫围过来,望、闻、问、切,在府门口就做了个齐全。因为怕惊动到宫里的人,罗权不敢召太医过来,只得派人将云都有名的大夫都找来。
“罗总管,你太夸张了吧!我没事的。”纤舞真是受宠若惊,有苦说不出啊。
大家都围在门口,确实有失体统,罗权吩咐道:“锦瑟、绿萝,先带姑娘回纤舞阁洗漱一下。阿全,你带着这些大夫先去偏厅用茶。”
一阵列忙乱,大夫轮番把脉后,谨慎地开口:“这位姑娘身体无恙,若管家实在不放心,老夫这便开一幅安神药给姑娘服下!”
“这样也好,有劳大夫了!绿萝,跟着大夫去抓药。”
“奴婢遵命!各位大夫,这边请!”绿萝侧身,让大夫先行,跟着出去抓药。
王爷刚走就出现这样的事,自己得真得谨慎一点了。“白姑娘请好好休息,老奴告退!”
“等等,罗总管,今天的事是个意外,请不要责备两个侍卫大哥!”纤舞恳求道。“责备”是轻的,今日之事,那两名侍卫面临的恐怕是一番“折磨”吧,她这么说,也是不想他人因为自己受伤。
“是,老奴知道!”
哎,云都也是个是非之地,看来自己真得找机会溜到泉州去了。
绝色囚妃 022
泉州洪灾远比夜月辰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堤坝尽毁,滚滚江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泉州城内,大面积的房屋地被洪水冲毁,唯剩断壁残桓在浪潮打击中风雨飘摇。城池除府衙高地外,其他的店铺、酒肆、茶楼、饭馆、住宅均已浸泡在水中,泉州俨然成了一位水上城市,水深达两米,只能以船只代步。
李哲被撤职后,泉州刺史的职务由泉州监察史胡明成替代,而胡明成确是一位有所作为的官员,在夜月辰到达泉州前,他已将百姓安置在府衙周围的高地上,对感染了瘟疫的人进行隔离,征来数十名大夫诊治,并从周围两个城池请调了三千精兵进行抗洪。是以,为夜月辰减轻了不少负担。
泉州府府衙已成为议事重地,泉州附近的地貌模型置于府衙中间的长桌上,夜月辰凝神看着,旁边一干大小官员及一些水利方面的人才皆面色忧虑。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乌云翻滚,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茶水热了凉,凉了热,就是没有人敢端进去。
半晌,夜月辰抬头扫了一眼大堂上的人,开口道:“陈师傅,对于水利建设、排洪治水,你们比我更有经验,说说你的看法吧!”
被唤作“陈师傅”的老者,一身粗布衣衫,鬓角花白,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水浸湿了,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的。陈师傅作揖行礼,走到模型前,干瘦,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直直地指向漓水流出芒山的那个河段,“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控制住水势,草民的建议是,在泉州城外的平原地区挖掘渠道,与沂水、潆水相连,途中亦可引水灌溉土地。”
沂水、潆水是泉州城外的两条河流,不过年流量较少,但河道宽阔,河床较低,水流畅通,确是排水的好渠道,众人听后,不禁点头。
陈师傅又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