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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逃杀游戏Ⅱ-第95章

小说: 逃杀游戏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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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殷凝算了算,包括自己在内这一关的游戏总共有十四个人参与,男男女女各占一半。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是从上一关晋级的,就目前来看,秦铮和她,还有卫钦恩、玄澄活了下来。至于上一关中的新人们有几个能成功晋级的,她就不得而知。不过她很肯定一点,那个新人女活了下来。

殷凝好奇,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怎么会如此幸运,误打误撞被人利用却捡了条命晋级了游戏。之前的环境太黑,从来也没打量过她。

她的目光再一次游走于新人之中,慢慢发现有个女人一直呆在卫钦恩的身边,她始终低着头,长发自然下垂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十分安静,不吵不闹,甚至有点木呐。

殷凝皱了下眉,看着那个女人。这个人,应该就是新人女了吧,那只白瞎兔子,被卫钦恩捡来的肉盾。她似乎很懂得感恩,哪怕卫钦恩带着她的本意非善,可她却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

许是看别人的时间长了,那个女人也缓缓转了点头,凌厉的目光似刀一般透过她的发丝向自己袭来。殷凝赶紧将目光收回,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们还是都坐到桌子边上吧,地上好冷。”

怀揣心事,也没有在意那句话是谁说的。不过大家似乎都纷纷响应这句话的号召,来到圆桌边入席。殷凝也在秦铮的搀扶下起身,和他挨着就坐。而她的另一边位置,卫钦恩也很是自然的坐下。十四个人的位置坐得比较随意,没有什么规定。

偌大的圆桌中央有一块玻璃转盘,上面放着一个圆竹筒,里面插着一根根黑色的竹签,一旁是黑色的电子屏幕的计时器,此时此刻都还是零。边上还有不见不散的银色塑料外壳的录音机。另外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小叠裁切好的纸张和一支黑色马克笔。

“这些都是干吗用的?”一个戴着厚镜片玻璃眼镜的女孩子边问,边拿起面前的纸笔,“难道这些是什么搞怪节目的恶作剧吗?还有那个录音机……”

卫钦恩看向殷凝,又看向秦铮,再看了看玄澄,见这几位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便站起身,也不多废话,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沙沙沙……大家好,欢迎各位新人的到来,并恭喜各位晋级者成功晋级到第七关的游戏——七生七殒。”

“这是什么意思?”眼镜妹用很轻的声音问了句。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录音机里雌雄莫辩的电子混合音在继续,“接下去向大家介绍一下本关的游戏规则。

游戏时间:七十分钟。

游戏人数:十四人。

游戏场地:你们所在的这个房间。

游戏道具:电子计时器、竹签、签筒、纸和笔。

游戏玩法:七十分钟,每十分钟为一个单位。在这十分钟内,大家随意指定或者固定一个人摇签,然后每个人抽取一支竹签。抽中红头签的,可以任意指定一个人待死。接着,由其他人投票,不包括指定者和待死者两位。

待死者是否该死,少数服从多数。若该死,则有系统立刻引爆。若得票不该死,反之,指定死亡者替死,即刻由系统引爆。

在投票之前,待死者可以在单位时间内向大家陈述不想死的原因或者说服大家不投死亡票。若得票数各持一半,则由指定者和待死者二人猜拳,三局两胜,输的一方随即引爆。

游戏注意:抽中红头签的指定者必须指定一名待死者,若不指定,即视指定者违反游戏规则,随即引爆。随着游戏的人数越少,请根据相应人数减少竹筒内的黑签。每次投票,每个人只可支持一方,不得多投,不得不投,违者引爆。

游戏规则讲述完毕,祝大家玩得愉快。”

听完游戏规则,别说是还摸不清状况的新人,就连殷凝自己都表示震惊。因为这局的游戏太靠运气了。运气好,说不定从头到尾都不会有人把死亡的矛头指向自己,要是运气不好,人品再差点,可就真的会不明不白的死掉。

“这是开玩笑的吧?还有什么是引爆?”眼镜妹不可置信地看着只剩下沙沙空响的录音机,声音都变得发颤。似乎她的心里知道,这不是玩笑。“谁来告诉我,这是开玩笑的,是什么搞怪节目的恶作剧,不是真的。难道你们大家真的会按照这个莫名其妙的录音机上面的话去做?”

这几句话说得几个新人都有些将信将疑,他们相互看来看去,将目光投向身上带伤的几个人,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拜托你们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

不管眼镜妹如何质问,依旧没有人想要耐心去回答她的问题。此刻面前的玻璃圆盘却开始被人转动,寻之望去,竟然是那个闷声不响坐在卫钦恩边上的女人率先转动了它。

与此同时,桌子上的电子计时器已经开始翻动数字,时间显示是十分钟,没有迟疑地一秒一秒倒数着。

第123章 人心叵测

“沙——沙——沙——”

竹签在筒里来回摇晃,其他人也都开始沉默不语,默默看着那个始终低着头,长发遮脸的女子以一种诡异地姿态晃动手里的竹筒。

在此之前,她还仔细把所有的竹签拿出来确认过,的的确确只有一个红头签没错。而后又装回竹筒里,开始摇签。

殷凝觉得很无力,她甚至觉得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和她一样觉得很无力。他们的命运就和着竹筒里的竹签一样任人摆布,来回碰撞接着被抽走。最终,其中之一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

白瞎兔子在摇了三次竹签之后就停下动作,将手里的竹筒放回玻璃转盘上,随后用骨节分明的,瘦得都快皮包骨头的手重新推动了转盘。她的肤色有些蜡黄,手臂上还有淤青。比起在上一关用手电光线匆匆打量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她有些阴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凝甚至觉得那女人再一次透过发丝,看向自己。那眼神冰冷极了,好像可以把人看穿看透。她甚至觉得那女人隐藏在发丝后面的嘴角在笑,不怀好意地笑。

这个女人太奇怪了,不仅仅是她刚才那一系列举动。更奇怪的是,她摇好了签,自己却没有抽,而是将玻璃转盘上的竹签筒转到了她的右手边另一个新人男的面前。

没有人说话,整个空间安静的像一座坟墓。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从白瞎兔子的身上转移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头,长得没什么特色,属于扔进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到的类型。穿着一件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一脸愕然加茫然看着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人。

看那男人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仿佛活见鬼似的。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被左手边女人吓得不轻开始狂跳的心脏。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着自己,本想说些什么,但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他微微起身,手指迟疑地在竹签筒上来来回回。

“真是浪费时间。”玄澄有些反感地自言自语,尽管声音很轻,可在次空旷安静的房间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所以他的牢骚,还是被大家听了个大概。

格子衫男皱了下眉,只得咬牙抽了根签子——是黑签。立马转动玻璃盘,赶紧一个顺手将那不祥之物推走。

玻璃转盘继续往右,是个有些肥胖的姑娘,皮肤倒是很白。上身穿着十分宽大的长袖卫衣,黑色的,脑后的头发梳了个团子头,看起来还是个学生。

这姑娘稍微犹豫了下,闭眼用手指胡乱搅了搅竹签们,抽了一根,也是黑签。那姑娘先是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开始紧张起来,随后把那烫手山芋继续扔给自己的右手边。

位于胖妹子右手边的,则是刚才情绪有些小激动的眼镜妹。这回她干脆放弃之前的问题,也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问了也不会有人告诉她来龙去脉,索性不浪费口舌快速抽了一根签算完事,亦是黑签。

再往右还是个女生,殷凝很能理解在这种陌生可怖的环境下,女生们一般喜欢抱团扎推的情况,总觉得大家都是姑娘,会尽可能相互帮助。

那个女生长得还挺秀气,瘦高个,绝对的高冷型,齐刘海黑长直。穿着墨绿色麻质的中式中袖连衣裙,看起来非常文静。这姑娘倒不慌忙,冷静地很,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好像正在上演的一切都和她没啥关系,有一些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她抽中的还是黑签,然后十分淡然地将抽中的竹签摆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慢悠悠将转盘继续往右转。

接下去是个继江岚之后的又一位office lady,看起来年纪偏大。一身工作正装,笔挺的浅灰色西服西裤和黑色高跟鞋。栗色的卷发被打理的很好,已经有些凌乱,尽管表面镇定,但她在抽签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又是黑签。

一连几支黑签了,这让殷凝感到紧张。虽说抽到黑签就基本意味着你将会成为一名待死者,但作为指定死亡的红头签,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世事难料,人心叵测,谁知道那个给别人带去死亡的人,会不会被死神反咬一口,反而让自己丢了命。

况且,她不知道要杀谁才好。

杀新人?

人家无缘无故没有得罪过自己。好吧,殷凝承认自己心软,有时候会妇人之仁,对于这种无辜群众,她是下不去手的,简直有着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碍。况且新人太多,贸然要杀他们,说不定会引发众怒,让他们抱团投反对票。到时候死得可就是自己了。

杀旧人?

殷凝看看周围,白瞎兔子是个未知,卫钦恩是个隐患,玄澄是个倒霉蛋。若万一她不幸要做侩子手,对哪个下手都有难度。因为未知是难测的,隐患是可怖的,倒霉蛋是属于杀鸡用牛刀的。这让她很是纠结。

就在殷凝苦恼的档口,竹签已经来到染了一头粉红渐变色头发的小太妹面前,而在她的左手边是个有着奇怪发型的杀马特少年。不用猜,这两个估计是一对。

殷凝瞄了眼杀马特少年的面前——黑签。

再看小太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嘴里似乎还咬着口香糖。她倒是有趣,在竹签上点芝麻,然后点中一根,抽出来。小太妹一看竹签,皱起了眉,撅起嘴,扮可爱,“太他妈没劲了,居然是黑的!有没有搞错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这时一边的杀马特少年轻声制止了句,“给我闭嘴。”

小太妹白了他一眼,倒也识相,立马心不甘情不愿的没了声音。

下一个是个年纪稍长的男人,长得挺斯文,只是举手投足有点gay,他翘着兰花指选了一根签,神色还算平静。依旧是黑签。

接下去是个年轻女人,大概和殷凝的年纪相仿。碎花衬衫连衣裙,齐肩的长发。殷凝注意到她的无名指上有枚戒指,眼圈和鼻尖都已经泛红,时不时还悄悄用手指拂去从眼角不住流下来的泪水。眼见着黑色的竹筒转到自己的面前,她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有些抑制不住哭泣。

她太害怕了,手指颤抖地在竹筒上面徘回,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快点啊,时间不多了呢,还有八分钟,人家一会儿说不定还得辩论呢。”小太妹叫了声,然后又是一阵嬉笑,似乎被自己给“幽默”到了。

殷凝皱眉,她讨厌这样没有同情心、没人性的倒霉孩子。而这种孩子的大无畏精神大多都是嘴上说说,要是来真的,反而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没立场、不义气,出卖灵魂和节操比谁都快,更别说出卖朋友了。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里,这种倒霉孩子,往往可以活很久。

碎花衬衫女强压住眼泪,心里也知道那个倒霉孩子说得对,她闭上眼睛抽了一根签,黑的。她也似乎暂时松口气,至少不用马上选择要杀谁,或者马上和待死者对峙争辩谁更该死。

后面是玄澄了,现在一大半的签子都被拿走,只剩下六根,而其中就有一根红头签,几率越来越大。

玄澄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挑了一根,是黑签。然后顺手将面前的竹筒转到秦铮面前。

随着竹筒越来越近,殷凝就越来越紧张,这种紧张不安让她的手心直冒汗,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见性。她和秦铮对视了眼,秦铮在桌子下面拍拍她紧握成拳的手背,让她安心。殷凝知道他做事向来利索,事实也是如此。只见他从容不迫地随便挑了根,也是黑签。

殷凝的眉头锁得更紧,接下去就是她了,如果她拿不到红签的话……

她暗暗呼了口气,面对这种舒舒服服坐着的心理战,殷凝反倒更喜欢武力拼搏,至少以她目前的实力,或许杀不出一条通往自由的血路,但绝对可以自保。然而对于这关游戏,世间最险恶的就是人心,最难测的也是人心。

殷凝心跳如雷,看着黑色的竹筒随着玻璃转盘缓缓来到面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真空的房间,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和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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