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笔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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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那小孩却瞪大了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它们可是我这两天好不容易搜罗来的水蛭,还费了好大力气训练它们,你居然说它们恶心,你真让我生气了,我让你看看它们的厉害。”
说着,他又用那树枝重重地敲了敲地面,那些虫子再次竖起前头,吸盘一样的嘴里突然一齐喷射出一股股绿色的液体来。
“住手!”谢林看得既惊讶又恶心,急忙挥手叫道。
小孩子又用树枝点了点地面,那些水蛭也是终于停了下来,却仍半立在那里,跳舞似地抖动着。
“这么说半夜里爬到我们宿舍来的那些虫子也是你赶来的?”谢林紧盯着小孩子,问道。
“是啊。”小孩子干脆地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林奇道,语气里却也带着丝质问的味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孩子则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师叔我第一次和你见面,想看看你有多少本事,你知道吗,师叔我为了试探你的本事,可是特意花了两天炼养了这些水蛭,没想到你对这些水蛭居然毫无办法,最后被它们逼得跳了楼,真是太让师叔我失望了。”
谢林则不由怔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情也复杂得很,既惊又疑,既无奈又有些气愤。
这小孩到底是谁?
他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个问题。
这小孩说自己是他的师叔,对于谢林来说,却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只是看小孩的架势,只怕谢林再问,他给的仍会是这个答案。所以谢林也是强忍着没有再问。
沉思了片刻,谢林便问道:“试探?你要试探什么?”
“试探你有多少本事啊?”小孩子则白了白眼,一副怎么跟你说不清楚的无奈模样,“师叔我这次可是特地来找你的,本来还挺期待你到底成长得怎样了,话说你三岁那年我还见过你的呢,你自己当然不记得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什么都不懂。”
三岁那年?谢林和张朗则不由一脸怪异。要知谢林今年二十岁,谢林三岁是十七年来,这小孩子看去还不到十岁,怎么可能会见过谢林。
“你这小孩子还真会吹牛。”张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小孩道:“阿林三岁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胎里,不,恐怕你娘胎里都还没你呢。”
“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那小孩则显得十分生气,叫道:“我的年龄大得你们想也想不到,论年龄就算当你们的爷爷也不过分,我清清楚楚记得十七年前见过你的,你今年二十岁,十七年前你不就是三岁吗?”
无奈那小孩说得一本正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谢林和张朗却实难相信。虽然这小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大人。
“好吧,信不信随你们。”小孩却似乎也有些气馁了,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去,手上的树枝则又敲了敲地面,那些路面上的水蛭也是纷纷爬向两边,有的直接爬进了那水塘里,有的则钻进了草丛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反正你也让我很失望,原本我还有些我期待你长成了什么样,却没想到你对蛊术几乎一窍不通。唉,难道你父亲就没教过你蛊术吗?”
“等等。”谢林不由脸色大变,叫道。
“干什么?”小孩子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真认识我爸?”谢林看了看小孩子,想了想后说道。
“哼,看来你还不相信我。”小孩子转过身,又白了谢林一眼,“你叫谢林,你从小跟你父亲四处流浪,连个家也没有,后来你父亲又离开了你,你也成了个孤儿,后来又被一个老头收养,跟老头以采药为生,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谢林不由愣了愣,奇道。
“我都说了,我是你师叔,是你父亲的师弟,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我的。”小孩则说道。
“我爸?”谢林眼睛大睁,向前走了两步:“我爸现在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孩子则抬头看了看天,又晃了晃脑袋,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
“别信他的。”张朗却是拉了下谢林,说道:“这小孩子满口谎言,天晓得他是从哪里打探到你的一些情况,现在又来骗你,他都把牛皮吹破了,你还相信?”
“你说什么?”小孩子却突然跳了起来,快步走向谢林和张朗,来到谢林和张朗跟前,指了指自己的头,“谁是小孩子?我像小孩子吗,你这不长眼的家伙?我只不过身子没长开,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们爷爷拉!”
谢林他们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虽然他的身体看去像个小孩,但脑袋比起身体来,却是有些偏大,几乎跟成人差不多,他的手脚虽短,却也颇为粗壮,他长着一双娃娃脸,面容圆润,但他抬头看着谢林他们时,额头上的抬头纹和眼角的鱼尾纹却也是十分明显,他的短发也是花白,似乎未老先衰。
“你是……你是侏儒?!”张朗惊诧万分,指了指他道。
第38章 师叔的来意
半个多小时后,谢林和张朗以及谢林那所谓的师叔一起离开了公园,而后三人在公园门口拦了辆小面的,来到学校边上的小镇。
谢林他们学校位于省城西北方向的郊区,地处偏僻,周围也颇为冷清。这边上的小镇虽不怎么大,更算不上繁荣,却也是学校里许多学生周末等空余时候的去处。
小镇名叫下沙镇。
来到下沙镇上后,谢林他们找到了一家个体小诊所。
诊所里的医生见到谢林他们身上的伤口颇为吃惊,尤其谢林左小腿上一大块皮肉都被撕裂了开来,看去可是触目惊心。
医生清洗了一下谢林和张朗的伤口,又把谢林小腿上撕开的皮肉简单缝合了一下,在听说谢林和张朗的伤是被流浪猫给咬的,他便强烈建议谢林和张朗去防疫站打下狂犬疫苗。
不过谢林他们离开小诊所后却并没有去什么防疫站,一来谢林舍不得那个钱,二来谢林那所谓的师叔也是对医生的建议颇有些不以为然,说涂点他的药比什么都好,他从兜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涂了点白色膏泥在谢林和张朗的伤口上,谢林和张朗只觉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疼痛也立刻消失了,显然他那瓶子里的药也真有奇效。
之后他们又由张朗做东,再小镇上找了家饭馆。
饭馆规模不小,店里冷气充足,也有不少食客。不过谢林进了饭馆后,他们两个年轻帅哥,和谢林那像个小孩的师叔三人组合自是引得人人侧目。
甚至店里有个年轻姑娘见到谢林他们后,脸上露出了很是怪异的笑容来,小声跟自己男朋友说这世界真是腐透了,男男已不稀罕,居然还养起了孩子来。
谢林那师叔一坐下,便立刻大声嚷嚷着肚饿,催促服务员快点上菜。
不过等服务员拿来菜单,他却一口气点了七八道素食,一个荤食也没点,还可以嘱咐服务员烧菜的时候不要用动物油,要用植物油。
谢林和张朗则以为他是为自己考虑,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流浪猫咬伤,吃荤食容易感染发炎,所以这位所谓的师叔才没点荤菜,因此他们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等到服务员上来一盘油麦菜,这位师叔吃了几口后,却是皱起了眉头,又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质问她这菜里怎么用的还是动物油。
那胖胖的服务员则解释说这油麦菜太素,用动物油炒着吃味道更好。
这位师叔却是不依,非要让服务员把这油麦菜给撤了,用植物油比如豆油芝麻油什么的再炒一盘。
那服务员却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口气也变得强硬了,说店里就只有这种油,要是不喜欢她也没办法。
她还有些不以为然地抱怨说现在连出家人也没这么讲究。
只不过谢林这师叔别看人小,脾气却是相当的暴躁,听了服务员说后,立刻暴跳如雷,竟直接站到了凳子上,指着鼻子朝服务员破口大骂起来:“我讲究又怎么了,你什么服务态度?出家人算什么,他们那忌口根本就是心口不一,能吃还偏偏不吃,老子跟他们可不一样,你以为老子喜欢吃素啊?”
他站在凳子上,倒差不多正好跟服务员一样高,只是看起来却颇有些滑稽。
谢林和张朗则不由尴尬不已,忙将这位师叔劝了下来,张朗也将那服务员拉到一边,小声劝了几句,拜托服务员去边上小店买瓶豆油来,等下钱一起算。
张朗帅哥一出马,那服务员也是稍稍消了气,转身又回了厨房。
这饭馆里自然不会没什么植物油,只不过菜已经炒好,重炒一份的话就钱就不好算了,服务员可不想到时候谢林他们不肯算前一份油麦菜的钱,老板扣自己工资。
过了一会,一份新的油麦菜终于端上来了,谢林这位所谓的师叔吃了一口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吃,然后便埋头吃了起来。
谢林和张朗则相视苦笑。随后张朗也忍不住好奇,问这位师叔,为什么不吃动物油。
谢林这位师叔抬头看了看张朗,又看了看谢林,问谢林道:“你也不知道?”
谢林则笑而不语。
对于这个,谢林倒是知道个大概,依谢林父亲留给他的那本笔记上所记载,这养蛊之人,就跟他所养的蛊物一样,也得严格控制自己的吃食,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得清楚,以免影响到自己所养的蛊物。
尤其在养蛊最初阶段,有些甚至只能喝点水,其它的东西一点也不能碰,因为养蛊可是件十分细致和苛刻的事情,蛊物每一方面,包括吃食,包括生活环境等等都得严格把握,而饲主的状态也很容易影响蛊物的状态,因为所谓养蛊饲蛊并不是普通的养,光靠那些药草什么的可不够,往往还需要饲主自己身上的东西做引子,比如唾液,比如头发,乃至身上的皮肉和血液,这也是养蛊最关键的东西,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些药物不过是引子罢了,饲主身上的东西才是主药。
因此在养蛊过程中,饲主吃什么也是马虎不得,如果饲主吃错了东西,很可能会导致养蛊失败,或者说最终养出来的达不到原本所要求的蛊物。
而一般来说,在养蛊过程中,饲主都得忌荤,因为荤食往往会使体味加重,甚至说会使饲主原本体味发生改变,如果荤食吃得多了,养蛊的失败率就会大增。
所以这位师叔非要吃植物油炒的菜,一点荤腥也不沾,其实也并不奇怪。只不过对蛊真正一点也不知情的人,比如这张朗,自然是觉得难以理解了。
不过笔记上还说,这蛊门中人大多戒荤,却也不都全是出于养蛊饲蛊这个原因,至于其它原因是什么,笔记上却没有怎么细说。
其实就算这个原因,也是谢林根据那本笔记上记载的各种养蛊过程所总结出来的。
看谢林不回答,那位师叔则大概以为谢林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便又哼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一窍不通。”
说着他又继续埋头吃起菜来。
张朗则不由一头雾水,转头看向谢林,面带询问之意。
谢林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那服务员又端了几盘菜上来,谢林便跟张朗说了声吃菜,然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张朗白了白眼,说了声切,又叫住那正转身准备离去的服务员,要了几瓶啤酒。
等服务员拿酒上来,张朗问谢林那位师叔,结果他却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喝酒,仍在那里埋头吃着菜。
“真跟出家人似的。”张朗小声嘟嚷道,给谢林开了瓶啤酒,递给谢林,然后自己便大口喝了起来。
一直以来受父亲的影响,谢林平常很少喝酒,不过今天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心中颇有些讶异,所以谢林也没推辞,接过啤酒喝了起来。
不过这顿饭谢林却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肚子里有无数的疑惑,想要问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师叔,只是他这位师叔却一直埋头吃着东西,一副不容打搅的架势,谢林也只能暂时把疑惑憋在肚子里,想着等下吃完了,再好好问问他。
只是等得吃饱喝足了,那服务员拿来账单,三人却是大眼瞪小眼的,僵在了那里。
却原来张朗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钱包。
先前他睡在谢林寝室里,不知什么时候中了那老太婆下的‘撞首蛊’,后被刘大爷他们带下了楼,在谢林给他解了蛊之后,两人又去了公园,所以身上根本没带什么东西。
而他刚才虽说了自己请客,原本也是想先跟谢林借钱,到时候再还给谢林。
可谢林先前和张朗去公园的时候,也把书包丢在了张阿姨那里,兜里总共就带了几十块钱,刚才付了车钱和小诊所的治疗费,就只剩下了几个硬币,根本就不够付这饭前酒钱的。
他一直以为张朗身上带着钱,所以先前张朗说来饭馆喝点酒,他也根本没去多想就答应了。
在确认对方都没带钱后,谢林和张朗便一脸尴尬地转头看向那位师叔。
“我身上没钱,你们付账。”可那位师叔则晃了晃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