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狱等你-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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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家伙这一次下手总算是有了分寸,毕竟现场都是普通人,而且我对它俩下的命令也不是杀人,它们也没有现身,直接就隐没身形把火场周围的人全都聚集到一块,接着烛龙冲着这些家伙吐了一大口浑浊的瘴气。
瘴气对活人有百害,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一招也是最快捷最有效的。这些人吸了瘴气后一个个脸色发青眼睛翻白,没坚持多久便一个个栽倒在地。
烛龙估计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在这些人躺倒的同时他也告诉说他们只是昏过去而已,等瘴气散了,他们也就醒过来了。
我本想点头回应一下,表示我相信他的话,可是我的耳朵里突然充满了歌声,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黑夜变成了白天,建筑变成了花园,火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旧的木桌、躺椅。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特别的熟悉,这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那是我爷教我学道法阴阳的书桌。
“我跟你讲的那些话,你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突然,一个年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地转头向后看,发现我爷竟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的头发依旧秃得厉害,身上还是穿着那套灰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一切都跟我小时候一样。
“你是想我了,过来看我的吗?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回去。”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我挥手,示意我退后。
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但我也只退了这一步便停住了脚,虽然我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但我的神智依旧清醒。我没有跟任何人进行通灵,而且就算是通灵我也不应该看到我爷,眼前这情况显然是别墅里的歌声闹出来。
我索性把眼睛一闭,两只手往耳朵上一捂,然后张开嘴用最大的音量喊了一嗓子。
当我喊完之后再将眼睛睁开时,我老家的花园书桌躺椅全都没了,我爷也消失了,着火的别墅又回到了眼前,而且我距离那别墅只有十米左右,火焰发出的热量已经烤得我脸颊发烫了。
刚刚虽然我只退了一步,不过在现实当中我好像走了好多步!
我赶紧远离大火,然后让烛龙过来看看能不能把火给灭掉。
烛龙听命爬过去凑到火海旁边,然后用力向回抽气,随着空气的流动,包围住别墅的火焰和阴气都开始往烛龙的肚子里钻。阴气很快就没了,火势也明显弱了许多,可是与之相反的是那歌声却变得越发的嘹亮。
本来已经被瘴气呛晕的那些人这时又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傻愣愣地朝着着火的房子走过去,同时社区大门的方向还传来了消防车的警笛声。
只是阻拦这些人肯定是不行了,待会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为今之计只有解决掉唱歌那小子。想罢,我立刻结了九字真言护身印,然后叫上虎爷和烛龙跟我一起往别墅里面冲。
至于那些被歌声迷惑着往火里面走的人,他们的步子很缓慢,我索性就先不去理他们了。
烛龙再次猛吸了一口气,把房门口的火吸了个干净,我趁着火小了硬着头皮冲进了屋子里。冲进火海之后,我这才惊奇地发现这别墅里的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屋子里的家具并没有燃烧起来,似乎那场大火只是借着阴气在屋外燃烧着,屋子里面完全没事。
看到这情况我赶紧让烛龙和白虎都留在外面帮我拦着人,我自己则在根本没有多少火的室内循着歌声找人。
歌的音量大得简直恼人,不过这对我来说反而是好消息,我不觉得歌好听就不会被歌声洗脑,而且还能清楚地给我指引出唱歌者的位置。
我顺着歌声跑到了二楼,楼梯口弥漫的阴气引燃了一道火墙。女木序圾。
普通的符纸近火就着,没办法驱散掉阴气,我干脆直接靠近用手印快速在火里一晃,在火还没有烧到我之前,供燃的阴气就被驱散掉了,火墙也随之消失。歌声明显是从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传出的,我快速跑过去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里是一间卧室,上午来看房子的时候屋里只有一个床头柜和一张样板床,不过这次再过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房间里到处是海报,在靠床的墙上还挂着一把电吉他,一个留着脏兮兮长发、满脸胡子茬的男人背靠着墙坐在床上,正闭着眼睛扯着脖子嚎着歌。
他的嘴张得老大,一团一团的阴气就从他的嘴里往外面喷着,感觉好像他的嗓子就连接着阴间。
我几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歌声也戛然而止。
在愣了一下之后,他诧异地看着我,然后才回过神用力推我的胳膊。他瘦得像一只干巴鸡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可言,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挣开我的手。
我索性继续用力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眼睛开始翻白了,我这才将手松开。
他咳嗽了好几声,随着他每一次咳嗽,阴气也继续从他嘴里往外冒,同时这屋子里的火也越烧越旺了,烤得我身上都有些疼了。
我赶紧抓住这小子的衣领把他拽下了床,然后出了房间、下楼。之后又从后门出了别墅。
可当我冲出门的时候,屋外的样子却变得非常陌生,社区里的高楼不见了,全都换成了低矮的平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刚下过雨的气味,而且很潮,这可不是一栋着火的房子周围该有的。
我连忙回头看,发现我身后压根没有别墅,只有一栋普通的平房,我再去找刚刚被我拽出来那小子,却发现他已经从我手里消失了。
“你说我可以得到灵感是吗?我可以出名是吗?”
突然,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从平房里面传了出来,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从刚刚到现在它几乎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着。而我也随之意识到了一件事,刚刚就在我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时,我已经完成了通灵!
想罢,我直接冲着平房的墙壁走过去。果然,我成功地穿透了那面墙,进到了屋子里面,在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刚刚那蓬头垢面的邋遢男,另一个人也不是生面孔,那是死亡助理艾生平!
艾生平的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卷轴的一端垂落在他上,他用下巴示意邋遢男把卷轴的另一端拿起来,然后道:“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名字,你会源源不断地得到灵感,你的歌会让所有听到的人为之疯狂。当然,代价也是需要付的,这一点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邋遢男犹豫了一会,最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将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接着便用咬破的手指在卷轴上写下了三个血字。
艾生平满意地将卷轴向后一收,口中念叨了几句,接着卷轴便呼地一下燃烧了起来,不一会便烧成了一团纸灰。与此同时,那邋遢男好像突然窒息了一样,他痛苦地着捏着自己的脖子,嘴巴大张着,舌头也吐了出来,之后便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不一会,他的腮帮变的透明了,从嘴里喷出了火,这火烧穿了他的表皮、衣服,将他的全身都点燃了……
艾生平看着已经地上的火人笑了笑,然后便匆匆离开了平房,我赶忙追过去,可当我紧跟着他走出门的时候,外面却是一片高层,在院门外有好多人躺在地上,白虎和烛龙正守着那些人,另外消防队的人也纷纷冲上前来,将我带离了别墅门口。
很明显,我的通灵在离开这房子的同时结束了。
章286、约吗?约!
之前猛烈的大火在我出了那别墅之后也变得十分微弱,消防队并没有费多大工夫便将火全部扑灭了,过程中那魅惑人的歌声并没有再出现。
起火的原因就留给消防队慢慢调查吧,趁着警察还没过来。还没有人过来找我的麻烦之前,我就带着孙晓杰还有唱片店的络腮胡大叔快速从社区大门离开了。社区保安全都赶去着火的别墅那看着,所以并没有人对我们进行拦阻。
上了出租车之后,孙晓杰的神智好像慢慢恢复了清醒,络腮胡大叔也从半昏迷的状态缓了过来。
这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似乎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在车里。
我让司机就近找了家咖啡店停下,下车之后我让孙晓杰和胡子大叔跟我一起去店里,然后把他们刚刚听到那歌声时的所见所感跟我详细描述一下。
孙晓杰说她在听到歌声时便回到了中学时代,回到了遇到艾生平之前,她可以看到自己脸,好像所有的噩梦都消失了。他的未遂男友也成了大明星,并且来学校里演出,还邀请孙晓杰上台去合唱。
虽然这时间线明显是混乱的。但孙晓杰还是朝着台上走过去了,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其实不过是一场梦,但就算梦她也不愿意醒过来。
络腮胡大叔遇到的情况也是相似的,只不过他的问题更严重。女木序亡。
他说在我拿了唱片离开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睡也睡不着,吃饭也吃不下,脑子里全是那些诡异的歌声,眼睛一闭上就好像周围都被鲜血充满了一样,让他没办法呼吸好像要被血给淹死了一样。
他折腾了一天都要崩溃了,于是就想到外面透透气。结果出门之后耳边立刻出现了那歌声,不过声音很小。他循着歌声一直找,最后找到了一栋房子。他已经去世的父母竟活了过来,并且坐在老家的房顶一起并肩坐着哼唱着几十年前的老歌。
夫妻俩唱着唱着便向胡子大叔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屋顶上一起唱歌。这种邀请胡子大叔根本没办法拒绝,于是就往门口走,不过刚走两步他突然感觉全世界都爆裂了,脖子一阵阵的疼,脑袋也彻底迷糊了,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了车里。
他们的情况跟我差不多,我也不是因为那歌声有多诱人才往火海里走的,而是因为看到了我的爷爷。
之前孙晓杰一直都说她离不开那歌声,这让我觉得是地府之音本身让她上了瘾。但实际情况或许并不是这样,让她无法放下的其实是她对过去的怀念,是她记忆最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在不断引诱着她。
随后我又问了一下孙晓杰,她那个未遂男友是不是留着长头发,平时总是胡子拉碴很邋遢的样子。
孙晓杰点了点头,显然我看到的那个吉他男就是孙晓杰的男友,唱出地府之音的人也正是他没错。
我通灵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场面,这男人并不是自杀的。他在临死之前跟死亡助理签订了某个协议,这个协议可以让他获得无穷的灵感,可以让他的歌声被所有听者追捧。
从结果来看,死亡助理并没有骗他,他的歌确实可以唤起人们心里最深处的记忆,让人没办法不喜欢。同时他也确实可以得到无穷的灵感,他可以在地府看到人们的欢愉、悲伤,更可以感受死亡的痛苦,这一切都成了他灵感的源泉。
那么问题来了,死亡助理跟这邋遢男到底签订了什么协议?
这邋遢男的亡魂到底又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小艾并不记得这份协议?
难道这就是死亡助理留下这张唱片的用意?他希望小艾可以想起这个记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段记忆对小艾来说有意味着什么呢?
种种疑问让我完全摸不到头脑,或许再让我见一次那个邋遢男我可以跟他平心静气地好好聊一聊,不过我总觉得我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他了。
我们三个人在咖啡店坐了半个小时,络腮胡大叔的头脑完全恢复了清醒,他已经不再会去想那首歌了,孙晓杰也说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很多,之前几年一直压抑着的那股郁闷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
我琢磨着这情况应该跟我掐住了她那个未遂男友的脖子有关,但这并不意味着那歌声不会再来滋扰她,也不意味着死亡助理对她带来的影响就从此消失了,如果我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用不了多久噩梦就会继续。
出了咖啡店之后,我让络腮胡大叔记下了我的手机号,如果再出现那种类似听歌上瘾的症状就立刻联络我。随后我和孙晓杰又回到了着火的别墅社区,不过我没有进去,而是让烛龙到里面去转一圈,找找那个邋遢男。
烛龙进去转了两分钟就出来了,他告诉我那邋遢男并没有在里面,一切都跟我料想的一样。
没有办法,我只能放弃这社区,然后去孙晓杰家里再听听那张唱片,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估计是孙晓杰现在心情非常好的原因,她并没有拒绝我的请求,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十几分钟后我到了她的家,她的房子很大,不过也很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住,而且从里到外看不到半面镜子,就连反光的东西都少之又少。
孙晓杰把我让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唱机就在客厅侧面的书架台上,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