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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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少年笑道:“是啊,戴维斯先生在新嘉坡投资失败,现在负债累累,工部局里已经有人提议免去他的董事资格,就算能保住,明年工董局选举,戴维斯先生也肯定落选。”
米姆娜怔住,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怪不得最近他越来越吝啬,而且也没有商人再来送自己礼物,原来,原来是他的商行要倒闭了。
“那你这是”米姆娜迷惑不解的看着东方少年,又看看桌上珠宝。
东方少年笑道:“我准备雇佣戴维斯先生帮我做事,这些礼物算是订金吧。”
米姆娜白皙的脸蛋越发苍白,原来,原来这中国人是来招募戴维斯的,本来说吗,就算以前,戴维斯也没他这么阔气呢。
“米姆娜小姐,现在,我可以坐下了么?”东方少年还是一脸微笑。
“快,快请坐。”米姆娜第一次,对中国人用了请字,又问道:“您喝咖啡还是茶?”
问询中国人又是第一次,等东方少年说咖啡,她飞快跑去颠颠给东方少年泡了咖啡送来,就更是第一次了。
东方少年品着咖啡,琢磨着道:“我姓叶,等戴维斯先生回来,你帮着劝说劝说,听说他最听你话的。”
瞥了眼米姆娜,心说这裙子倒和莎娃喜欢穿的款差不多。
不消说,这东方少年自是叶昭。
米姆娜突然见东方少年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更盯着自己乳沟多看了几眼,若以前,中国人敢这么看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此刻,却心下一喜。
湛蓝色的眼珠一转,盈盈起身,娇笑道:“叶先生,我这条裙子漂亮么?”
叶昭瞟了一眼,微微点头,花一般旋转,露出一双雪白小脚,委实很有美感。
米姆娜娇笑,突然就坐在了叶昭的腿上,宽大裙裾下,她一双雪白的长腿光溜溜的,骑在叶昭的腿上,玉臂圈住了叶昭的脖颈,红唇凑上去,在叶昭耳边轻声道:“那,您喜不喜欢?”
叶昭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却不想一盘子珠宝会是这种效果,早听说了,戴维斯极为宠爱这个米姆娜,现在生意周转不灵,却还是花大价钱讨米姆娜欢心,今晚来这小筑,本是想双管齐下拿下戴维斯的。
谁知道米姆娜会唱这么一出,叶昭哭笑不得,不过虽然米姆娜见钱眼开水性杨花,但不能否认这是个诱人的尤物,性感胴体如水蛇般滑溜无比,那双光滑的大腿紧紧盘着叶昭双腿,雪白小脚沿着叶昭裤脚轻轻探进去,脚趾轻夹,简直能要男人的老命,眼里全是媚意,在叶昭耳边轻声道:“明天,明天您来。”
门被推开,女佣小莲端着热茶走入,是放开她的中国男人吩咐的,她也想来看看主人有没有事,突然见到这一幕,小莲惊讶的合不拢嘴。
小莲可是知道,米姆娜小姐是多么的看不起中国人,可,可现在怎么会这么亲昵的坐在中国男人的怀里?而且是,在勾引取悦人家。
米姆娜见到小莲,却毫不在乎,中国的男人大多腼腆,这样更刺激,更叫他难忘,轻轻咬住叶昭的耳朵,吃吃笑道:“达令,喜欢吗?”生硬的中文说的,故意叫小莲听到。
小莲面红耳赤,再不敢看,把茶盘放在茶几下,几乎是逃了出去。
叶昭笑着拍了拍她,说:“坐好。”如果说前世或许米姆娜的勾引能令叶昭欲火焚身,但今世,除了轻微生理反应,实则叶昭并没有什么欲念,无他,风情迥异的三个老婆哪个不比她诱人万倍?绝版的巾帼英雄、媚骨尤物、小巧晶人儿,那才是真格欲仙欲死呢,要比西洋尤物,莎娃比她漂亮,身材更可以秒杀她,在莎娃面前尚能坐怀不乱,又何况是这个拜金女?
若不是需要她帮忙,早就吩咐侍卫一耳光给抽飞了,至于叶昭自己嘛,是断然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米姆娜却腻在叶昭怀里不肯起身。
这时节儿外面响起三声拍掌声。
叶昭笑道:“戴维斯先生来了。”
米姆娜这才依依不舍的站起,等戴维斯先生和一个中国男人进了客厅,她好似没事人一般娇笑道:“亲爱的,有客人拜访您。”
戴维斯脸色有些不善,他是从门前被用枪逼进来的,门房被绑,这群硬闯进来的人更不知道甚么来头。
“你们知不知道戴维斯先生是什么人?”那中国通译瞪着眼睛,却是比戴维斯还横,他还真不信了,在上海租界,还有中国人敢这么对待戴维斯先生。
“啪”就挨了一个大耳光,通译身边的青袍汉子蹙眉淡淡道:“几时轮到咱爷们说话了,再啰嗦,割了你耳朵。”
听着他淡淡的语气,通译打了个寒噤,再不敢说话。
“戴维斯先生,我是来帮你忙的。”叶昭笑着起身,走过来和戴维斯握手。
戴维斯是位将近六十的胖胖老人,头发灰白,有些秃顶,眼神有些浑浊,但偶尔精光闪现,显然是个很精明的主儿。
他和叶昭握了握手,并没说话,显然洗耳恭听,看这些中国人玩什么花样。
叶昭这时候就笑道:“有位老朋友,想见见您。”说着拍了拍手,外面随即走进一中年混血,眼睛深邃,鹰钩鼻,杂乱的黑发,正是高和尔。
叶昭帮包令解决难题时雇佣高和尔为内务局顾问,高和尔倒是尽心尽力,香港、上海他所了解的一些英商底细都给建了档案。
戴维斯见到高和尔脸色就变了,实则戴维斯本来不过是伦敦街头的无赖,三十年前跟着鸦片大军跑来中国贩卖鸦片,期间同海盗勾结干了许多非法勾当,而高和尔正与这拨海盗相熟,闻知此事后更曾经勒索过功成名就的他。
“你们开个价吧!”戴维斯冷冷的说,又转头对米姆娜道:“你去书房等我。”米姆娜却不动。
叶昭笑道:“戴维斯先生,您的支票还能兑现吗?听说您欠了几万英镑的债务,难道不是吗?而您的鸦片船因为违禁被扣在了广州,如果再被扣押一个月,债主们上门逼债,您的商行很快就会倒闭,我说的对吧?”
戴维斯脸色一变,慢慢看向了叶昭。
叶昭又是一笑,说道:“一个月后,戴维斯先生就会成为上海工部局历史上第一个破产的董事,这房子,女人,就都归了别人。而且,还很可能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当叶昭手指向米姆娜的时候,戴维斯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显然,老头子被米姆娜哄得服服帖帖,其实有时候,男人被女人骗,往往是心甘情愿的,明明知道她是骗自己,可又抱着一丝希望,就是走不出来。
叶昭又笑道:“戴维斯先生,我是来帮您解决问题的,只要您帮我一个忙,互惠互利,您的所有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
“你是什么人?”戴维斯冷冷的问。
叶昭笑笑,对高和尔微微点了点头。
高和尔随即就凑到戴维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戴维斯脸色马上就变了,看着叶昭,怔了会,忙执胸礼:“原来,原来是阁下,我为我刚才的不礼貌道歉。”毫无疑问,如果说有人能令他解脱困局,面前这东方男人无疑就是其中一个。
见到戴维斯突然对叶昭这么客气,米姆娜更是惊奇的看着叶昭。
叶昭笑道:“您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考虑是不是要与我合作,我给您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您同意合作,我们再讨论细节问题。”
戴维斯默默的点头,想了想说:“我大概能知道您的来意,让我想想。”
叶昭微笑颔首。米姆娜挎着戴维斯胳膊出屋走向书房的时候,偷偷给叶昭抛了个媚眼,叶昭就笑着对她点点头,意思叫她帮自己的忙。
米姆娜和戴维斯走后,叶昭刚刚坐下品了口咖啡,一名侍卫匆匆而入,“主子,外面有两名巡捕,好似有所怀疑。”
叶昭微微一怔,走到窗前撩起窗帘,果然大院铁门前,有两名洋巡捕,好像执意要进来看。
不知道怎么会被人盯上,但戴维斯的外宅肯定是巡捕们平日的重点巡逻目标,现在门房换了不认识的人,可能还有些别的差头儿,是以这两个洋捕快看来起了疑心。
“要戴维斯去打发他们走?”高和尔问。
叶昭摇了摇头,如果戴维斯不肯跟自己合作呢,就算米姆娜留下,也难保他不会出什么花样,千万不能高估女人在戴维斯这种人心里的地位,而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曝出去,那可就万事皆休。
而本来不管戴维斯合作与否,在自己明日成事前,是准备将其牢牢控制的。
目光突然盯在了从门前经过的侍女小莲身上。
高和尔会意,快步走过去,叫住小莲,小莲怯怯停下脚步。
高和尔皮笑肉不笑的:“小莲小姐,听说你有个弟弟,才五岁?”
小莲怯怯的点头,显然不明白这鹰钩鼻子的意思。
高和尔递给小莲一个银洋,说道:“门外有巡捕,去打发他们走!你要敢耍花样,我就杀了你弟弟。”
小莲脸一下就白了,给高和尔跪倒:“大爷,大爷,您饶了他吧,他还小,不懂事。”显然单纯的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威胁。
高和尔气得直想跳脚,这时叶昭走过来,拉起小莲,笑道:“没事的,去吧,你也知道,我是戴维斯先生的朋友不是?”
小莲这才怯怯起身,不敢看高和尔,快步而去。
叶昭笑着点点高和尔,道:“这威胁人啊,也是门学问,有的人,不用威胁。”
高尔和尴尬笑笑,没吱声。
铁栅栏门前,两名洋巡捕正与扮作门房的侍卫纠缠不清,洋巡捕用警棍敲着大门要侍卫开门,另一个掏出了短枪,侍卫见势不妙,举着双手从门房中走出,准备迅雷不及掩耳将这两人撂倒。
正剑拔弩张,洋巡捕见到踩着青青草地跑来的小莲,这个女仆他们倒是都认识。
“差大哥,怎么回事?”小莲跑到跟前怯怯问。
会说生硬中文的洋巡捕道:“对面汉斯先生说有陌生人进入你的院子,这个门房我们又不认识。”
小莲怯怯道:“是,都是先生的朋友,门房李大哥是刚来的。”
洋巡捕都知道小莲一向是胆小怕事的样子,说话就这语气,但终究还是有些疑惑,正想再问,突听东方警笛哨子一阵阵响,人声鼎沸,不知道在喊什么。
两个洋巡捕都一呆,东边,可是住着好几位工部局董事,随即也顾不得这里了,马上捂着帽子向警笛响的方向跑去。
客厅内,听着外面笛声,叶昭推开窗子,脸色渐渐严峻起来,听起来,警笛乱响之处正是延祜的别墅方向。
延祜别墅的大宴会厅已经乱做一团,杜翰脑袋昏昏沉沉的,勉力挣扎起身,而有些官员已经栽在地上昏迷不醒。
有人大喊:“我看到了,我看到是杨林福下的药!”
外面,负责保卫钦差的巡警大声吹起了哨子,钦差卫兵、巡警、万国商团的志愿军乱哄哄跑来跑去,有人大喊:“谁都不许离开,关门!关门!”显然是极为机灵的军官。
东侧铁丝网院墙下,杨林福奋力的从狗洞中钻出,脑袋上突然就被顶了凉冰冰的东西,杨林福吓得大叫:“饶命饶命啊,是黄文秀主使我干的!”
“啪”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杨林福脑袋却是一清,抬头看去,正是跟着自己来的几名青袍汉子之一。
杨林福又羞又怕,更是惶恐,“我,我不知道是您,您,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别说这个,东西到手了吗?”陈勇刚刚是想从这狗洞钻进去寻杨林福的。
“到手了到手了,可,可差事办砸了!大哥,您,您给求求情,不要,不要难为我的衮儿啊!”本来王先生吩咐他将钦差一行无声无息的迷晕,再把钦差带的关防印玺信笺凭证等等盗出来,可谁知道放药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看到,幸亏平日早就留心钦差举动,倒是把东西都偷出来了,可,可这样大锣大鼓的,盗出来又有什么用啊?
陈勇一边拉着他向巷口走一边道:“别说这个,东西给我!我跟你说,万一你落在他们手上,你张嘴闭嘴黄文秀,你那儿子还能活命?”
杨林福脸色苍白,不敢再说,将一包东西塞给陈勇。
两人刚刚出巷口,就听人大喊:“站住!站住!”一名巡捕边喊,边追过来。
“噗”,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名青袍汉子,手里短刀一下就插入了巡捕胸膛。
尖叫声,立时行人四散奔逃。
杨林福腿一软,险些栽倒,陈勇几乎是半抱着他,快步而行,混迹进了行人中。
身后枪声四起,杨林福看得清楚,刚刚那手持短刃的青袍汉子身上被打得血窟窿一般,靠在墙角,慢慢瘫倒。
杨林福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什么塞满了,是,这条汉子不是为自己而死,甚至都不是为抱着自己的人而死,而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