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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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近丈高的大棋盘竖在教军场上,两个棋官各执一个长干往上挂棋子,前面站着一个身着火红裘服的绝代佳人,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举手投足皆有倾倒众生之能。挤进来的这几个随从明白了,之所以这么多人来凑热闹,恐怕有一半是为睹这佳人风采的。
佳人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文士,白面无须,丰神俊朗,举止从容谈吐风雅,两人站在一起颇为般配,恰似一对璧人。
此时棋官在左边挂上了一颗黑子,文士喜上眉梢,击掌道:“妙!军师这一手打入恰当其时,我想也该下在这里了,进可落地生根分食左边之地,退可呼应上边取势构建铁壁铜墙。”
那位佳人望了一眼棋盘,含笑道:“未见得有那么妙,依我看左移一路更好些。”
文士对着棋盘思索了一会,道:“再移一路太缓了,长公主恐怕就不会应战了,只取下面实地就可以满意了。”
佳人秀眉微扬,道:“长史这算是承认军师局势不利了?”
文士否认道:“不然,仅到中盘变化方生,谈孰优孰劣为时尚早,再者,军师历来讲究的谋定而后动于险中求胜,这一子落下后面必有雷霆手段。”
一部分围观着轰然叫好,另一部分则面露不屑,争辩之声随之嘈杂而起。
很快,新的棋谱传来,棋官挂上一子,文士与那绝代佳人就解说几句,众人聚精会神的注目倾听。十几手棋过后,黑子落地生根,但想要出头却是不易了。
这段棋谱的最后一手是黑棋在上面强势的一断,即便是棋力不高的人也能看出军师这是放出了胜负手,胜败全在此一举了。
大家都紧张起来,暗自在心中推演着下面的进程,嘈杂声小了很多。
“军师终于动手了,一剑封喉,如被断开白棋全面崩溃,上面这块棋只能苦苦求活了。”文士一边说一边皱眉思索。
“困兽之斗罢了,断不开可就只能投子认输了。”佳人神情显得很轻松,接过棋官手中的长干在棋盘上点指道:“白子在此关上一子就无忧了。”
这时下面忽然有人扬声道:“这你可说错了。”
众人一惊,上面讲棋的可是中书令大人啊,虽说这次围棋大比讲的是官民同乐不拘礼数,但如此直言其非也显得有些不敬了,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竹音循声望去,见那女子头遮面纱,因被人群遮挡着看不清服饰,但看到她身边几人头上与众不同的巾帻后,她暗自一惊,盯着那女子道:“尊驾可是来自康国?”
此时那女子身前的人纷纷让开,她一边向前走一边道:“你何不再猜上一猜。”
竹音迎着她走去,笑道:“来自康国,精于棋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又如此从容,除了林才女更无别人了。”
那女子除掉面纱,露出一张如花笑靥,紧走几步盈盈而拜,道:“见过姐姐。”
竹音欣喜的扶起她,亲昵的嗔怪道:“你怎么不提前派人送个信来,也好让我们准备一下,这不害我们失礼数嘛。”
林烟微微一笑,道:“在别人面前我还敢耍几分倨傲,可在姐姐面前我哪敢有半点张扬,理该恭恭敬敬的才对,怎敢劳姐姐出迎。”
竹音笑着白了她一眼,亲热的拉起她的手,道:“此地不是讲话所在,走,快随我回府,大王知道你来了说不定会亲来看望呢。”
林烟指了指棋盘道:“不,小妹嗜喜此道,这盘棋不看完是哪也不去的,如果不是在人群中气味浑浊我就不出声打扰你了。”
竹音只得依了她,道:“皆言才女痴而率性,果然不假,那好,既然你说我错了,你来给大家讲讲吧。”
林烟推辞道:“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我说了,就是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看棋。”
竹音把长干递到她手中,道:“你在康国也是开堂讲过棋的,这也不算难为你,你我虽初见但我已略知你性情了,我一直忙于俗务对围棋没太多研究,这可是我易国巅峰之战,配上你这才女的讲解才算相得益彰。”说着替穿桶引荐道,“此乃军师府的长史穿桶,他可称是我们的顶尖高手了,刚刚惜败于长公主手下,排位在五名之内。”
穿桶施礼谦逊道:“在才女面前小人何值一提,小人拜见才女。”
林烟浅浅的还了个礼,道:“方才听大人讲解已知大人棋道高深,有暇盼能得指教。”
林烟这一登场,围观民众大呼过瘾,今天算是来值了,能一睹竹音公主的风采已是眼福不浅了,突然又来了个才女林烟,天下四美同时见到了两个,可不是谁都有此幸运的。群情兴奋之下呼叫不绝,都喊着让才女与中书令共同讲解。
此二女都是周游过列国的,对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惯,遂相视一笑,答应了大家的请求。
林烟手持长干指向棋盘,过万的观众立时安静下来,随着长干的移动,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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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收官之战(下)
林烟素有痴名,一旦喜欢上什么就非要学精学透为止,沉浸于物我两忘的专注中。这几年她迷上了围棋,天赋聪颖加上这份专注再加上不断与高手对弈,使她成为了康国第一高手,此番讲解起来颇有见地。
穿桶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她推演局势,讲到高深处下面的多都听不懂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被林烟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境界,真正见识了围棋之道的博大精深。
新的棋谱再次传来,黑白双方缠斗在一起,虽这次送来的只六手棋却步步惊心,每个子在高手看来都有千钧之力,连林烟神色都凝重起来了,静思多于讲解了,与穿桶不住的推演各种变化,看局势要变成屠龙之战了,黑白两条龙形都露出了狰狞。
“中腹大战已经开始了,我们有眼福了,这棋看的真是痛快。”穿桶兴奋的说。
观众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一个个眼中放光的摩拳擦掌,能看出门道的自然是喜难自胜,看不懂的那些人显得更兴奋,他们本就是凑热闹来的,有热闹就好。
“大人看白棋下一手会落在哪里呢?”林烟蹙着秀眉眼望棋盘。
穿桶手中的长干在棋盘上游移着,“嗯,在此碰上去或是在此夹一手,应该不外乎这两个手段,但此中变化太多了,一时我算不清下在哪里更好些。”
林烟点点头,“黑方后两手棋的用意似乎是想把激战引向右方,借自己厚势之力,长公主应该是察觉到了,这一手点刺虽可让黑方机谋落空了,但有落后手之嫌,接下来一手可就费思量了,大人说的这两手棋无论碰与夹,黑棋都有凌厉的反击手段。”
“那才女认为白子该如何下?”
林烟轻咬着樱唇思索良久才道:“在这里飞一手大人以为如何?”
穿桶面现疑惑,林烟长干轻点,“黑方如接在这里,那白棋可连飞,抢回先手,黑方若不接,那就有祸了。”
穿桶在她的指点下看出了玄机,真心敬佩道:“妙!这一手我真是没想到,要是换才女在场上,军师可有难了,这一手有如神来!”
竹音撇了下嘴,道:“长公主一样能让他有难,等着看吧。”
观众中支持军师一方的都紧张起来,支持长公主一方的则喜形于色了。
这一次等了许久棋谱还未传来,看来下到这个时候双方都进入了长考,林烟与穿桶则对坐几案前,在小棋盘反复推演变化。越是等待观众的情绪越高昂,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竹音正等得不耐时,小竹来了,她笑着问道:“怎么棋谱还未送来,下到哪了?”说着递给她一支长干。
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竹的身上,小竹看到林烟不觉一愣,竹音忙引荐道:“这位就是康国的林才女,刚刚到的。”然后又转向林烟,“这是小竹,长公主的随行,也是府内的大管家,权势比我还大呢,府中有什么事她不点头我们谁也不敢点头。”
小竹嗔怪的看了竹音一眼,然后对林烟拜道:“小竹拜见才女,不知才女芳驾降临,请恕失迎之罪。”
林烟扶住她,急切道:“不必多礼,先讲棋吧。”
“是。”小竹走到棋盘前,用长干点了一下,道:“白子是落在这里的。”棋官立刻挂上了棋子。
“啊?脱先了?!”林烟与穿桶几乎异口同声,两人呆呆的望着棋盘均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万人聚集的教军场上一时静的针落可闻。
竹音也大感诧异,皱眉道:“你没记错吧?”
小竹笑道:“这么半天只下了这一手棋,我哪会记错。”
“一手棋?等了这么久一直是军师在长考?”穿桶紧张的问。
小竹掩嘴笑道:“可不是么,汗都下来了,我是看不得他那受罪的样才出来透透气的。”
竹音抿嘴而笑,她能想见贺然那样子,场下发出一阵哄笑,支持长公主的都喜笑颜开,支持军师的则没了气焰。
林烟没有笑,皱着眉重回几案前盯着棋盘凝神思索,对身边的喧嚣充耳不闻。
又过了足有一顿饭功夫,小来终于把新的棋谱送来了,只有五手棋,呈上棋谱时,她挤眉弄眼的对竹音低声道:“他认输了,我赢了兰吉她们二钱银子。”
竹音又好气又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是欺负人,这钱不许要。”
小来嘻嘻笑道:“我知道,跟她们逗着玩呢,就为让她们明白明白,别总把他当神一样看。”
林烟迫不及待的从竹音手中接过棋谱,静静的看了片刻后交给了穿桶,她没有再去讲棋,对小竹道:“劳请你带我去拜见长公主。”
竹音抢着道:“我来引路,小竹你跟长史在此把棋讲完。”
对弈厅是点将堂临时改的,还没进大堂,就听到了贺然的抱怨声:“我还以为你会把面子给到底呢,连这一盘也送了。”
一个犹如天籁般声音道:“我本是想让的,可下到最后情难自已,不发不快,谁让你这么快就认输的,我正想着怎么出个昏招呢。”
竹音脚还没踏进去笑声就到了,“好啊,原来你们俩一直在做戏,我说他怎么前面还能赢了两盘呢,不但耍了我与长史连全城人都耍了。”
贺然在里面道:“你小声些,她这是为给我留面子,总不能一盘也”说到这里他猛然见到竹音身后的林烟,惊讶的愣住了。
竹音笑着对苏夕瑶道:“贵客到了。”说着为二人作了引荐。
见过礼,林烟注目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神奇军师奉为仙子的长公主,心中亦有惊艳之感,尤其是她那优雅淡然的脱俗风华让人顿生自惭形秽之心,真宛如是落入尘间的仙子。
略作寒暄,林烟甚至顾不得跟贺然说话,就指着几案上的棋盘道:“请恕林烟失礼,只是对于最后几手棋尚有些许疑惑,望长公主赐教。”
“不敢当,才女请。”苏夕瑶含笑与林烟对坐下来。
贺然皱着眉全神贯注的在旁观看,竹音低声道:“你还看什么?不如趁这个时候去外面讲讲棋吧,我看穿桶也没弄清其中奥妙呢。”
贺然声音更低道:“我也没弄懂呢。”
竹音诧异道:“那怎么就认输了?”
贺然偷笑道:“我哪算得了她那么精啊,反正每次她脱先都是算清了的,纠缠下去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假装明白认输的好,省的让大家耻笑。”
竹音捂着嘴险些笑出声来,这时林烟已经落子了,二人忙把目光聚在棋盘上。
林烟落子很快,苏夕瑶更快,看来是早算到了这种变化,下到第六手林烟停住了,显然是苏夕瑶的应法出乎先前的预料了,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她把手中棋子投入盒中,起身拜道:“林烟折服了,愿拜长公主为师,望长公主不弃驽钝。”
苏夕瑶扶起她道:“这可当不起,我也是尚未窥得门径呢。”
林烟挚诚道:“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