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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穿越晨光里-第333章

小说: 穿越晨光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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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他兴致所起,想到姊姊的坟前看一看。

    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如果再不看看姊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阿姊,我来看你来了!”小七手持着拐杖,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开始絮絮叨叨的和邹晨说起了话。

    “多少年没有听人喊我小七了……阿姊,小七想你啊……”小七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向旁边姐夫的墓碑敬了一杯酒。

    “他们都喊我相公,喊我守中,或者喊我邹公,可是我真的想有个人能拎着我的耳朵对我说,‘小七,你又淘气了。’”

    “爹娘走了,几个兄长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们都不要我了,你们聚在一起,快活吗?”

    “阿姊,金人果真来入侵了,和你以前猜测的一样。可是被我们的将士在边关给打得溃不成军,连他们的皇帝也被活捉了。知道捉住了他们的皇帝,狄咏怎么做的?扒光了金皇帝的衣裳,让他在炭火中跳舞。就为了报他父亲的仇……”

    “狄汉臣死了,他躲过了别人却躲不过我,我设计让他死在草原上,死在金人手中,反正他也多活了几十年,也算死得其所喽。狄咏疯了,从人样子变成了恶魔,他发誓要杀光所有的金人为他父亲复仇。”

    “你和姐夫在一起了吗?你们快乐吗?你们高兴吗?”

    “阿姊,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的秘密。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记得我小时候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曾梦到过你吗?后来我经常梦到你,梦到你是一个陌生的人,梦到你们的那个世界,那些高达百丈的高楼。可以飞上天的工具,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人……我不知道那个世界是哪里,但是我知道你在那里一点也不快乐。”

    “我梦到你和姐夫站在一株树下相视而笑。而后你们牵手飞遁。告诉我,你们去了哪里?去了你的世界吗?”

    小七不再说话,怅然地看着姊姊的墓碑,一直看了好久好久……

    嘴里轻轻哼着一曲不成调的《幽兰操》。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司马氏站在二门处等他。

    他无言地拍了拍司马氏的手,扶着她一起往内院走。

    司马氏嫁给自己也快六十年了。温柔贤慧。颇有大家之风。只可惜。总是和自己说不到一起。不论自己想说什么,她总是会淡淡的微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内宅之上。

    这些年来,她生儿育女,尽全力维持着家庭的幸福,只可惜随着敌人和故旧们渐渐死去,自己却像是越来越孤单了。

    “老爷。天寒了,要不要妾身派人帮您暖暖被褥?”司马氏低声问道。

    小七觉得司马氏简直就是贤慧的过了头,难道自己七老八十了,还在女色上放不开吗?年轻时就不将女色放在眼里,年老了就成色中饿鬼了?一想到司马氏快四十岁时为自己挑选的两个侍妾,就不由得摇头苦笑。原本就和她们说不到一起,自己所想的一切,在她们眼中都是天书。一个女人就够呛了,这么多的女人要分走多少的精力去应付?

    小七绝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如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书本中。

    所以,侍妾在家里呆了三年,小七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最终司马氏无可奈何的将侍妾遣散。

    这也在以后形成了一个不成家规的家规,世人都知道邹家的男子不爱女色,不纳妾不招妓,都愿意将女儿嫁入邹家来,却不愿娶邹家的女儿,只因为邹家的女儿不论嫁给谁都不许他纳妾。

    不悦的扭过头,道:“你明知我最烦自己的东西被人乱动,若是外人上了我的床,连床一起给我扔掉。”

    说完了这句话怔了一下,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小七歪着脑袋想。

    好象就是那一年自己被掳走后,在地窑里呆了几天几夜后,就再也不允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除了家里人。

    除了家里人……司马氏是家里人吗?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司马氏,她已从一个十六岁少女变成了端庄的老年贵妇。

    遂轻轻的叹了口气。

    司马氏不妨他这么不留情面,不由得讪笑了一下,挥手令旁边的人退下,亲手服侍他换衣裳。

    “司马氏,你跟着我多少年了?”小七坐在床边,看着司马氏帮自己洗脚。

    司马氏侧着头想了想,笑道:“我还真记不起来了,总觉得嫁给老爷那一天时,就在昨天。”

    “快六十年了……”小七的眼中充满着惆怅,怎么一转眼,自己就从一个幼童变成古稀老者了?

    司马氏脸色黯淡,低下头去,“六十年了,我当然知道是这么多年!可是,我爱了你六十年,你难道从来不知道吗?我努力替你管家,就是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我怕别人说我嫉妒,替你找了天下最美的侍妾,可是,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讲的那些,我都不懂!我祖父没有教过我,我的父亲也没有教过我,我的母亲只教会了我后宅之事。可是我嫁进来六十年,从来没有一天用到这些计谋。”

    “我是这个大宋朝最幸福的几个妇人之一,可是,我真的幸福吗?我真得曾走到你的内心中去吗?”

    “我和你中间,像隔着高山,隔着海洋,就象东京城和耶路撒冷的距离一样……”

    父母命自己嫁给他,自己嫁了,相差十一岁。以为自己会嫁一个糟老头子,毕竟在大宋朝还没有二十七岁不肯娶妻的人,别人都在谣传邹守中身体有病。没想到他待自己很好,好得令所有人羡慕。可是这只是表面,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总是走不到他的内心。

    他的心里,永远有一把锁,牢牢的将人拒之门外。他的笑容。只会在见到小姑姐和姐夫时才会绽放。

    他是继姐夫陈嘉禾之后名气最大的相公,整个大宋朝都在他的脚下颤抖。陈嘉禾善守,善于经济。他却善攻,善于战争。陈嘉禾晚年时,俩人一攻一守,将大宋经营的如铁桶一般。

    他创造了无敌的舰队,没人知道那些造船图纸是哪里来的。舰队一路往西打到了耶路撒冷。征服了欧罗巴。往北。他指挥着狄咏征服了草原,将金皇帝逼得只能在炭火中跳舞。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将皇帝拉下马。但他没有,功成身退,一个人孤独的住在邹家庄,从不和以前的老友们联络,唯一去的地方只有陈家和邹家的祖坟。皇帝既怕他又离不开他。派人将整个邹家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他知道,却从没有在意,悠哉悠哉的在宅子里看书。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去找自己的姊姊说话,虽然她根本听不到了。

    她不了解自己丈夫,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雄才伟略,到了老年却甘于做这样平淡的事情。不了解他常说的民族是什么,更不了解他为什么说自己的放下,就代表着一个朝代的兴旺。

    司马氏侧过头,掉下了一滴泪水,没敢让丈夫看到。

    “孩子们在京城过的都好吧?”小七问道。

    司马氏柔声道:“大郎前几日还来了信,说是一切都好,孙子们和重孙们也都安好。”

    小七见状也就不再问了,司马氏永远都是这一句话,一切都好。再问什么,她就不懂了。若是问她什么诗词歌赋天下大势那更是会一概不知。

    真是想不透,司马学士当世大儒,为什么就不肯让自己家的女儿和孙女们学点东西呢?司马氏不仅自己没学识,还不许家里的女儿学东西,除了让她们学女红和识字,连书都不给她们看。气得小七骂了她好几次,威胁要和离,才算给女儿们争到了学习的权力。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只会在内宅中争宠,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人可以没有男人,甚至可以没有孩子,可是一定要自己过得好,自己过得坚强,不能被任何人打倒。

    丈夫没了可以再找,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自己被人打倒了就一切都没了。

    他宁肯自己的女儿彪悍些,凶狠些,也不愿让她们变成她们母亲的样子。一个只懂管家只懂生孩子的女人,要来有什么用?

    “你给孩子们写信,让他们离中华总商会远点,别搅和到一起。自从阿姊去后,没有了人管束,他们就完全变成一个庞然大物,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吞下。”

    司马氏听到这话,惊了一下,连忙抬起头,道:“老爷,这……这是真的?这不是谋反吗?”

    “什么谋反?”小七嗤笑,“他们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只是想要话语权罢了。只可惜,朝廷能给的,就只有这么多。既然不满意,可不就得去抢去争?”看到司马氏一副懵懂的模样,叹口气,“你只管和儿子们写信,让他们不许和中华总商会过多联系,以免被人利用了。”

    司马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说一句,要不然老爷你自己写吧,可是一想到他现在的处境,又觉得心里悲凉。

    明明为皇家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到老了,落到了连给儿子写封信都会被人半路拆开的地步。

    良久,小七低叹:“想要民主?再等一千年吧……”司马氏隐约听到,却不明白这民主是什么意思。

    见到丈夫乏了,就服侍着他躺下。

    小七睡梦里,似乎看到阿姊站在身旁向自己讲解,什么是民主和自由。阿姊似乎也不太懂,她只是说,所谓的民主,就是人人可以说话,说错了话却不会被别人打倒。所谓的自由,就是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不违反法律,错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阿姊!我不小心在睡梦里看到了资本论,看到了厚黑学,看到了李焘所写的资治通鉴,看到了你知识的来源。我看到了电脑,看到了电视,看到了手机和电话。我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几千年后智能人出现……可我唯一没看到的就是我自己……”

    “或许,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番外五神宗赵顼的故事() 
大宋朝一共存在了八百多年,是中国历史上朝代最久的。仁宗唯一的儿子赵顼,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帝王。

    仁宗刚刚去世时,富弼、文彥博、韩琦、欧阳修、司马光都是五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陈琦、王安石、苏轼等,正在慢慢长成。他刚刚出生没几个月便当了皇帝,成了最年幼的皇帝,在位六十年,西征海洋,东征草原,成了一代霸主。

    这是一个辉煌的大时代,无数象星辰一样闪亮的名字一个个的闪耀在大宋朝的朝堂中。

    他刚出生时,朝政被大臣们把持着,等到他十八岁可以亲政时,他一直以为会有一场政变才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没有想到,富弼和文彥博是至诚君子。领着文武百官,将权利交回到了皇帝的手中。

    他觉得很幸运,可是半年后,就开始头痛了。因为这个朝堂,和他在几位大儒那里学习到的完全不同。这个朝堂,每个人都可以发出声音,唯独身为皇帝的他不能说任何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台官谏官都可以指着皇帝的鼻子痛骂,他还必须赔着笑称赞别人骂的好,要不然他就是个昏君暴君。

    商人们通过操纵着商品来控制着朝廷中的官员,官员们通过商人们谋利。武将们在拼命的打仗,不是为了帝国,而是为了奴隶和金钱。

    他迷茫了,不知自己到底要该怎么做……

    这时,两位娘娘开始想要干涉政事,外戚们想要更多的权利更多的钱财。

    他觉得愤怒,这是自己的王国,大臣们不听话就罢了,可是后宫里的大娘娘小娘娘怎么也要来插一腿?他常年被几位正直的大儒教习。脑子全是“牝鸡之晨,惟家之索”的言论,震怒之下。处置了几位国舅。

    满朝文武都夸他是明君,他飘飘然了……觉得大臣们很是和自己贴心。就任命了苗太妃的一个侄子做三司副使,圣旨直接在两府被驳回,然后台谏御史们又以外戚不得担当重要官员的理由狠狠的批判了他一回。

    一下子就把他打懵了,不是刚刚还夸我是明君吗?怎么调转枪头就来骂我了?

    这时,文彥博悄悄的找到了他,告诉了他的身世,原来他不是小娘娘所生。是被一个囚在宛丘城里的红霞披所生。

    他想要认亲,想要找到自己的生身母亲奉养她,文彥博阻止了他。

    “两位太后保育圣躬,在于襁褓。陛下方可入承大统,此为有恩于陛下。陛下为人之子,就当以爱恭之心奉两位太后,以结太后欢心。况陛下若认亲,置朝中能臣于何地。莫非要以外戚之礼避之?陛下切不可以一人之私而废能臣。古者以功绩举贤,则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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