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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变之四爷的幸福生活 by亦人(强强 清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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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伙,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儿子?什么佟衍?什么般配?

    马上的闲轶恨不能掐着老家伙的脖子好好质问一番,可惜,他此刻只能干瞪眼,然后,终于又回神了老家伙竟然对着皇贵妃叫“姐”?

    “哦?”芳华却是一副认真评估的样子,视线在闲轶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甚至带着几分满意,点点头,“沫沫原先和我提起过,胤禛府上有个很有趣的先生,本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沫沫交给他,我倒是能放心的。”

    喂喂?皇贵妃娘娘,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闲轶这回已经不是着急了,几乎被这道“天雷”劈得真要晕过去了。

    而事实,是闲轶真的晕了。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闲轶就不知晓了。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回到了闲云居,想是那时候强制性要冲破穴道,如今真的受了损伤,师傅的功夫又是霸道至极的,闲轶只觉得此刻浑身酸痛,根本提不起劲儿。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闲轶轻易就确定了,那是胤禛的脚步声,“咳咳咳”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有人轻轻把闲轶扶起来,然后柔柔地拍着后背帮他顺气,又把温热的茶杯递到他嘴边可惜,这人不是胤禛。

    闲轶的脸色有些苍白,胤禛瞧着心中存了几分不忍,然而,也仅仅是如此,“你好好休息,等睿英侯府打理好了,封舅舅会来接你回府的。”

    不再称呼“先生”了。

    额娘说,这是佟崭封,你封舅舅,那是佟衍,你表哥。

    封舅舅说,进四爷府做谋士,是我为衍儿出的成年试炼考题,算起来,三年之约,还差三个月,那就等三月之后,再让衍儿搬回侯府吧。

    一句“表哥”,一句“试炼考题”,胤禛听得心中有几分空落落原本,就是有了几分猜测的,如今虽然诧异,却也并不难以接受。

    瞧着胤禛转身离开,闲轶挥手让伺候着自己的文柯也出去,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待会儿,有好多事情,都来得太过突然。

    听胤禛的意思,“睿英侯府”?想来,师傅崭封,真的是姓“佟”,是皇贵妃的弟弟。

    闲轶三年前做了“谋士”,对京里的各大势力自然都是熟知的,曾经那少年成名的“睿英侯”,确实叫做佟崭封然而,在此之前,闲轶,又如何会将睿英侯和师傅崭封联系起来呢?

    脑中忆起刚才胤禛的神情,闲轶有几分直觉,胤禛定是误会了什么。

    然而,老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闲轶身子刚刚受了损伤,虚得厉害,他即便是想要一探究竟,也急不了这一时。

    刚才,胤禛看着闲轶的眼神,像是隔着好远、好远。

    

    “额娘、额娘你答应过的,沫沫要是不愿意,一辈子不嫁、陪着您你说话不算数”额娘最怕自己缠着撒娇,沫沫此刻是攒足了劲儿,必须要让额娘改变主意,趁着皇阿玛不在京,只要没有下了指婚的圣旨,一切就还有转机。

    “嗯?沫沫不是说过喜欢那个崭半仙吗?如今,他是你封舅舅的儿子,身份有了,你又喜欢,有何不可?”芳华不紧不慢打趣着,她倒是真有几分心思,沫沫这孩子的终身大事,始终是她心头无法释然的。

    “额娘他他他其实他是”沫沫急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怎么可以和四哥哥抢人呢?沫沫心里,崭半仙早就是四哥哥的人了。

    可这话,沫沫不敢拿出来和额娘吼几声,心里算不准,额娘会是什么态度?何况,在闲云居的时候,沫沫早就答应了闲轶,保密。

    

    闲轶从文柯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当然,是人为的昏睡,师傅崭封开的药方里,很显然有几味的成分。

    这一天醒来,一直到晚上,也不再见胤禛的影子。

    昏昏沉沉又是一晚。

    “你给爷滚开!爷来看看未来的固伦额驸,怎的不行?都是男人,他有这么娇贵?哪还怎么照顾沫沫”少年很是嚣张的声音,让闲轶眯了眯眼,眸中情绪不明。

    “八爷息怒!小侯爷病中未愈,还没醒”文柯在门口拦着,低声下气,却是分毫不妥协。

    “咳!”

    原本不依不饶的八阿哥胤禩,一听这背后传来的咳嗽声,立马消音了,老老实实被四哥一个眼神叫走了。

    房内,闲轶听着胤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八阿哥口中的“固伦额驸”?

    文柯口中的“小侯爷”?

    闲轶在被中紧紧收拢拳头,憋着一口气,心中了然几分。




婚约(3)

“你又胡闹什么?”胤禛的语气里,很是不满,黑着一张脸把胤禩叫进了书房里。

    胤禩缩缩脖子,哪儿还有刚才在闲云居撒野那气势?

    “我听说,睿英侯回京了,额娘想要把沫沫许给侯府的小侯爷佟衍,所以就来看看。”哪知,昨天趁着四哥不在府里的时候,来过一回,被那文柯拦着没见着,今日又被拦在门外,所以胤禩才急了。

    如今,整个京城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睿英侯,当年还年幼,就为康熙爷出谋划策黑了鳌拜,也曾为平三番智计百出献良策,当初康熙爷念其功劳,在康熙十二年的时候,御封佟崭封为睿英侯。

    也是康熙十二年的时候,佟国维嫡女佟芳华入宫为妃。

    同样是康熙十二年的时候,睿英侯府落成,然,睿英侯佟崭封从未在侯府中入住一日,只因为,这一年,从那以后,京城再不见睿英侯其人。

    睿英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年后回归侯府,竟又冒出来一个小侯爷佟衍传闻,皇贵妃有意为爱女清和公主招其为“固伦额驸”,只等万岁爷礼佛归来赐下指婚圣旨。

    当年曾经传言,佟家兄弟,自小不和。

    偏是如今佟崭封回京,没有回侯府入住,而是进了隆科多的佟家府邸,再想想佟崭封当年颇得圣宠,如今隆科多隆恩正盛朝里,不平静了。

    “胤禩,何时教你道听途说、尽探听这种事?上书房哪位先生教的?”胤禛语带冰冷,这时候,他该做到冷静清明的。

    “”糟了,四哥生气了,“四哥息怒,是胤禩糊涂了。”认错态度良好。

    胤禩却是正在心里嘀咕,四哥究竟生的哪门子的气?难道四哥也不满意沫沫就这么被许了出去?所以,其实,这会子四哥是对着自己迁怒了?

    而胤禛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些有关睿英侯和小侯爷的传闻,更甚至清晰地记得,那日,额娘和封舅舅把昏迷了的闲轶送来,然后就在自己面前还说笑了一番说是,闲轶这孩子定能照顾好沫沫那丫头。

    “皇阿玛出京了,没人查你功课,就闲得慌,嗯?”想要冷静清明,又谈何容易?胤禛心里被那莫名的心绪搅得难受,“十三刚进上书房,你是哥哥,多照顾着点。九阿哥、十阿哥愿意和你亲近,你也该像个兄长的样,少些玩乐,劝着他们上进些才好balabala”

    胤禛索性借着弟弟们的琐事来平和心绪,破天荒此般唠唠叨叨说了好一会儿。

    胤禩听着四哥提起十三弟胤祥,倒也是明白的,不说别的,单是额娘当初对敏嫔的提携,就好似从前对良嫔的照顾,这几年,能与八阿哥生母卫悦交好的,也就是十三的生母敏嫔胤禩,对胤祥也就多了几分注意。

    可,今儿个四哥是怎么了?居然还提起了胤禟胤俄、甚至还有十二胤裪胤禩心中纳闷,却是只得低头听训。

    最后,胤禛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咳嗽了一声,以“兄友弟恭”做了最后的总结,把胤禩打发回宫了。

    冷冷清清的书房,又只剩下他一个,原来,刚才提起那么多兄弟,不过是想抓住些温暖然而,那些兄弟?真的就是胤禛所想要的温暖?

    “三个月”,为何此刻,脑子都是三个月之后?

    当然,很快,胤禛便来不及思量那么多东西了,单单是一个皇太子,就够他头疼的了。

    如果说,张牙舞爪、耀武扬威、极尽讽刺嚣张的皇太子,让胤禛抱胸、挑眉、看戏,淡定之。

    那么,此刻,眼前这个病怏怏的老二胤礽,让胤禛真真好生头疼烦恼!

    监国太子,就在万岁爷离京的第三天,一病不起。

    太医院愣是不给准话,只说要再“看看”。

    “四弟,千万不要禀报皇阿玛咳咳是我这二哥没用,咳咳可是,皇阿玛为大清礼佛祈福,我咳咳如果因为我咳咳实在是大罪过了咳咳四弟,算是二哥求你,千万瞒着”

    胤礽满面通红,大概是咳嗽咳得。

    胤禛低头瞧着胤礽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死也不放”的架势,“二哥,你这这是臣弟惶恐”胤禛自然也得是做足了一副“惶恐”的样子。

    心里,琢磨了起来,是老二自己的计谋?怕是有人在背后给这皇太子出招了!

    胤禛原本早想要趁着机会难得,算计老二一回,现下看来,胤礽早就先一步算到自己这老四头上来了而且,快、狠、准。

    “二哥您是监国太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这朝事,可不能没有你。”其实胤禛心里可是鄙视得很,以为凭着胤礽那股子骄傲劲儿,万没有“示弱”的手段,却偏偏,这回胤礽先一步定计,有了这样的觉悟。

    国不可一日无君谁料到,胤礽能把好不容易抓到手的权利,就这么放了呢?

    胤礽,一来劝着胤禛要对皇阿玛瞒着病情,二来诱着胤禛“大胆地夺权”可未免,这陷阱做得太过明显。

    而胤禛口口声声劝着皇太子安心养病,却不给一句准话,是否会对康熙爷瞒下皇太子的病情,同时,还得一推、再推地把监国的权利和自己这四阿哥撇干净摆明了,四爷胆子小,不敢轻易逆了皇阿玛的意思。

    兄弟俩,你来我往,果真好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然而,等着胤禛离了毓庆宫,胤礽哪儿还有半分病态?

    “哼!他倒是谨慎。”摔了一个花瓶。

    “殿下,四阿哥是谨慎没错,可也可以说,是没有魄力,您觉得呢?”踩过碎了一地的花瓶残骸,这人从屏风后走出。

    胤礽像是很满意此人的评说,“呵!没错,本宫就这么把监国的大权相让,他今日也不敢接那么,将来,就算本宫把这大清朝拱手相让,他胤禛一样不敢要。”此刻,储君的这一份自信骄傲,耀眼无比。

    

    “四爷,您就这么甘心?”任由那皇太子一番做戏,瞧着到手的权利、却不要?邬思道听了刚才四阿哥的诉说,挑了个问题。

    胤禛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有些不满意茶的味道,略略皱眉,“不甘心,又如何?我倒是真小看了他,不过现在明白,倒也为时不晚。”

    “哦?”邬思道的嘴角扯了一个弧度,细眉上挑,这神情,倒是和先生有几分相似。

    四爷谋划了许久的计策,因着皇太子的一番举动,就这么放弃邬思道以为,就着先前四爷那势在必得的架势,这会儿,不该是这么容易妥协的。

    “太医院,可以清理一下了。”借着“延误皇太子病情”的罪名,动一动太医院,未尝不可。

    邬思道,赞许般眯眼,点头。

    “这天下,需徐徐图之。”

    原以为,四阿哥会借着机会,该有更多的算计,却不料,邬思道等来了胤禛这么一句“天机”。

    四阿哥不急不躁,确实是,可为大任。

    

    三个月之后,三年谋士之约到期,胤禛如今,却是把闲轶曾经的一言一语,记得最为清晰。




帝王常情 帝王术

胤禛书房里的烛火一直亮到深夜,拟了好几份折子,可最后还是被弃之一旁,重新提笔再写。

    向皇阿玛禀报,却也还得顾着皇太子戏里的那份心思,不能直接说监国太子病了,却也不能如胤礽的愿、真把什么都瞒下胤禛虽是将计就计“打劫”了太医院,可此刻想想,怕是比起所担的风险,自己的胃口是小了些。

    烛火飘动。

    “我说小禛儿,让闲轶那小崽子给你出谋划策,可不是当花瓶用的。”忽的一阵微风拂过,门窗紧闭着,屋里却是多了这么一个美男子,“我都瞧你写了那么多,你不是一直叫他先生吗?即便现在改口叫表哥,帮你想个折子,他敢不答应?”

    明明是个美男子,偏偏还是闲轶在背后称呼的——老家伙,原先胤禛听了、有几分诧异不解,此刻,倒是瞧着佟崭封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嗯,的确是个不讲理的“老家伙”。

    饶是不满被佟崭封唤作“小禛儿”,胤禛却是没有皱眉、更没有发怒的征兆,即便心里腹诽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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