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你回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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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宝讶然地看着她。
“你可别小看我。”她微微一笑,抢在阿宝之前走了出去。
外面骄阳似火,却并不热,毕竟还是在冬天的。不觉,她用手挡了挡额头。
这是一片浓郁的草原。放眼望去,草长莺飞,到处一片绿色,与周围的一圈黄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就是沙漠之洲吧。无论四周是多么灼热,这一块永远都是清凉。
“爹,娘。”阿宝冲他们挥挥手。
“姑娘,你怎么来了?”老妇人看到楼轩沉,吃惊地走了过来。
“我就是来看看,也许还能帮上忙。”
“你一个女孩子家,来狩猎场似乎不太合适。”
“为何不可?”
“你会狩猎?”
楼轩沉摇摇头,“但,我可以学。”她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而且她也并不打算就那样规规矩矩地学着他们的样子射箭。
“哈哈···”阿宝爹满脸鬓须,身圆体胖,嗓音粗重。他不觉笑了起来,“女孩子家,学什么狩猎?回家等着给男人生孩子去吧。哈哈···”
这是楼轩沉第一次见到他,虽然他的话并不那么讨好,她却也不讨厌。“不,我可以。”简单的语句透露着坚定的神情。
“好,那你就试试。”阿宝爹见她如此,干脆潇洒地扔给她一把弓箭。
7。【第一卷】 若如初见…第五章 青烟袅袅②
楼轩沉一伸手干干净净地将弓箭接稳,没有多余的动作。“要怎么做?”她挑眉。
“拉开弦,对准目标,放箭。”不过是最基本的步骤,方才看到她接弓的动作倒有几分娴熟,现下也只想看看她的功底到底如何。
“好。”楼轩沉上前一步,用眼角的余光瞄了阿宝爹一眼,拉开弓箭。这弓有些沉,弦绷得很紧,与自己在宫中闲着无聊时常把玩的弓手感完全不同,它并不似那把那么好拉。
深吸了一口气,她卯足了劲儿将弓拉到底。她知道凭自己的力道只能勉强射出,若是想射中什么猎物,简直是天方夜谭。只不过,她自有办法。
随着“嗖”的一声,箭已放,只见远处一只麋鹿应声而下。再看他们时,已然呆若木鸡。她莞尔,将弓箭交还。
“好!”阿宝爹情不自禁地赞道。
“所以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女人,应该与男人平等。”楼轩沉暗笑,殊不知,她在放箭的同时,射出了银针暗器。
“说得好!阿宝,快把那头肥鹿带回去,晚上让你娘做鹿头汤,哈哈!”爽朗豪放的笑声顿时响起在四处,不觉惊起一群雀鸟。
“是的,爹。”阿宝乖乖地跑了过去。
“原本以为要到晌午才能猎到,没想到姑娘你一来,就帮了我们大忙啊。”老妇人略带感激地握住她的手。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奇女子。
楼轩沉只是勾勾嘴角,并不多言,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使用暗器,会不会更加吃惊呢?但不管怎样,在这么一个地方过着这样一种生活,应该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吧。可惜她知道这种生活是短暂的,因为这里并不属于她,就如皇宫一样,生她养她,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夜如期而至。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度过十几个夜晚,据说今天晚上会有篝火会,这是青烟镇一年一度的祭奠,也是他们的习俗。
天上繁星闪耀,所有人都围坐在沙漠里,此时的沙,已不再如白天那么炽热。男女老少,脸上皆洋溢着快乐的笑。他们打着手鼓,喊着拍子,还有不少青年人光着膀子,围着篝火跳他们自己的舞蹈。其乐融融。
楼轩沉也不觉融入其里,和着他们的节奏,用手轻打着拍子。
在这里,没有富贵,也没有贫穷,有的只是自在和安逸。这种感觉,很好。
篝火噼噼啪啪地响着,她不禁看呆了。
“我救了你,可不是让你跑掉的。”忽然,他有磁性的声音出现在脑海。楼轩沉莞尔,那个人,到底是谁?南宫源灏说过,朋友所托,如此,他就是南宫源灏的朋友吧?
一碗热汤递于眼前。楼轩沉抬头,原来是阿宝,“谢谢。”接过汤,轻轻闻了闻,很香。她大口的喝起来,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这里,她是他们的一分子。
“姑娘,来跳舞吧。”阿宝一手伸出,向她发出邀请。
楼轩沉不得不承认,在舞蹈中,阿宝是野性的,没有羁绊,没有其他事情的束缚。他与舞蹈融为一体,与篝火融为一体,他,跳得真的很出色。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楼轩沉终是伸出了手:“我可不会,如果踩到你,可不负责。”
于是,美丽豪放的舞姿伴随着篝火起伏的火焰,绽放着难以言表的野性美。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而且,非常短暂。
陈国。南宫源灏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批阅着下面递上来的奏章。楼轩沉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如同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主上,已经准备好朝贡的物资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朝贡的时候了。南宫源灏看了一眼下属,挥手示意他下去:“明日启程。”如果有缘,他亦会见到那个女子吧。
灯火明灭,楼轩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听阿宝说,明日他爹要替青烟镇的人去殷城采购一些物资,可以顺道将她带去,她知道,殷城是皇城的附属城,也离皇城并不远,是他们口中的中土。或许是有些兴奋了吧,又或许,是舍不得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可明天又是一个新开始,何乐而不为?毕竟她的旅程不会就此结束。
“小沉,睡不着啊?”许是感觉到了动静,老妇人从另一张床上坐起,“是不是明天要走了,所以开心啊?”
“与其说开心,不如说不舍。”楼轩沉苦涩地一笑,亦从床上坐起。透过昏暗的烛光,看着对床上和蔼的人。
“舍与不舍,不过一念之间。心不动,则不念。孩子,你还年轻,这天下还广得很,多长点见识是好的。像我老婆子,已年过半百,想走也走不动了。所以当你踏出青烟镇的一刻,便要做到勿念。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一番掏心话,说得楼轩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本就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哪怕离开皇宫,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这话仿佛一双温暖的手,捂热了她的心。
宝娘说的没错,这天下还很大,自己绝不能那么快就将心留下。有回忆就够了,就如皇宫带给她的回忆一样,永远美好却不能奢侈地据为己有,那不是她。于是翌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扯掉了包在头上的白色头巾,轻轻一跃,坐上了马匹后面的大车。
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挥挥手,告别前来送她的青烟镇的人们。
天并不很热,阳光直射着大地。楼轩沉哼着歌,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幕。她的心情很好,很轻松,没有了昨晚的忐忑,现在的她孑然一身。
“哈哈,小沉,心情不错啊!”阿宝爹边赶着马,边回头看了看她,笑道。
“宝爹,穿越这大漠,需几日?”楼轩沉没有回答,不过她的语气已经告知了答案。
“快的话三日,若是遇上沙暴,或许得十日。”
老天会眷顾她的吧?微微一笑,闭上眼继续哼起了歌。
8。【第一卷】 若如初见…第六章 命悬一线
果然,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在去往殷城的三天,大漠就如同一只温驯的狮子,没有厮杀,更没有令人恐怖的呼号。楼轩沉告别了阿宝爹,独自一人在殷城里晃着。
这里不亏为中土,一个附属城的繁华都能比得上楼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对于她而言,这里不过是自己开阔眼界的起点罢了。
“诶你们听说了么?楼国公主失踪了,好像是因为不肯嫁给陈王。”路边一家胭脂店门口,一个妇人正低着头暗暗地跟另外一个人窃窃私语。
“是啊是啊,不过这话还是不要乱说,要是被楼国的士兵听去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楼国的人···找到这里来了?楼轩沉蹙眉。
是啊,她在青烟镇一呆就是半月,楼国卫兵要来中土找,怕也是几日前的事了吧。不过好在只要她能看见,便能躲得过。走过一个巷口,看着墙上贴着的自己的画像,上前一把撕了下来。想找到她?没那么容易。
脚尖轻点,楼轩沉飞上了屋顶。现在她所处的位置,算是较为偏僻的一处,人们若是没留意,也就不会看到她的存在。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异样。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身体里突然涌上来的那股能量却在隐隐作动,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会发生。
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她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倏地,脑海里闪过一张脸,一张可怕狰狞的脸。心忽然狂跳不止,这个人,是谁?
清风徐来,楼轩沉转身面向风吹来的地方,这风,很舒服,就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渐渐抚平她聒噪的心。不由地,她脚尖一点,往那个风来的方向而去。
许是这风迷乱了她的心神,待她回过神时,已然发现自己迷了路。
这里似乎是一片竹林,每株竹子都苍翠有力。可是却又莫名地让楼轩沉感到害怕。心又开始狂躁起来,她气喘不止。周围风吹竹叶的声音仿佛都变成了可怕的音律,似乎在嘲笑、似乎又在哭泣,磨得她的鼓膜生疼。
双手不觉捂上了耳朵,她闭上眼,可是前方的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却逼得她睁开眼来。
是那张脸!那张刚才在脑海一闪而过却狰狞的脸!
可是,他明明在笑不是么!为什么让她觉得被扼住了喉咙,无法逃离?
他只是在瞬间靠近了她。而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杀戮。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那人依旧在笑,却不慌不忙地用指腹夹住了她的下颚。
她不解。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你的轻功很好。我数到三,你就逃。如果你运气好,逃走了,那我们后会有期,可若是你运气不好,一不小心被我抓到了,那么,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为什么?”
“因为见过我的人,都得死。”言尽,他松开了手指,“一···二···”他边数着数,边一步步往后退去。
楼轩沉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仅凭他刚才的速度,还有现在泰然自若的神情。于是一咬牙,心一狠,便踱步而去。她不能就此丧命!好不容易逃离皇宫换来自由,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一个莫名其妙无冤无仇的人手里!
思及此,脚下的步伐愈发地轻盈。
“快逃哦,我马上就追上你了。”是隔空传音!楼轩沉一阵胆寒。那个人,太可怕。
可惜,她终究没有逃过他。暗器不觉射出,他如预料般轻松躲过,然他只是轻轻一掌,自己的胸口便暗流涌动,喷出一口鲜血来。果然,仅凭轻功和暗器或许可以在危难的时候保自己一命,但遇到了像他这样的恶魔,没有内力就等于白白送命。
单膝跪倒在地上,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只是看到他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难道,真要死在他手里了么?终是无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待她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然躺在一张床上。环顾四周,是个客栈。刚才的那一切,是梦?支撑着坐起,胸口的疼痛还隐隐浮现。原来那不是梦。那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
“你醒了?”附近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楼轩沉将身体往床外探了探,才发现了站在窗边一袭白衣的男子。
“是你救了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亵衣,捂住领口不觉警惕起来。
“你放心,这衣服不是我帮你换的。”男子看出了端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是你救了我?”瞥见了他身上那柄长剑,她又问了一次。
“举手之劳。”男子说着便往门口走去,“伤已无碍,你可以起身更衣了。”
门被关上了。楼轩沉轻轻抚了抚胸口,确实没有当时那么痛了。她,昏迷了多久?速度地将衣服穿上,她欲跃窗而逃,如若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现了她的身份,偷偷告知楼国卫兵来抓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当她一脚踏上窗槛的时候,又回头一想,如果他真的认出了自己,早就可以在她未醒的时候便将她送去卫兵那,可他没那么做,就说明他并不知情?于是瘪瘪嘴,又撤了回来。他救了自己,至少要道个谢。
打开房门,他正坐在楼下饮酒。楼轩沉规规矩矩地走下了楼,坐到他对面,抱了抱拳道:“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尊姓?”
“在下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