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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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晚了,奚颜果然在等她,她一休假就会直接回董府,然后睡觉,今天奚颜回来没看见她自然就会担心。
“贤,越篱回来了,还带来了这个”奚颜将一块白色的布放在冬弦手上。“他人呢?”
“他赶路太累了,我让他去睡了。”
“嗯,辛苦他了。”冬弦一笑,将打开,上头寥寥几句,冬弦看完了又是一笑:“没想到宋携真挺能干。”她看了一眼烛火,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那块白色的布点燃了,她看着那火焰跳跃,直到那火上的黑字被烧毁,这才走到窗边,将剩下的那些扔了出去。
“奚颜,毗陵那边都打点的妥当了,你什么时候跟越篱一起离开长安,越快越好。”冬弦握气她的手,淡淡的说:“我会跟爹交待,只说你去同别人交流医术去了,让越篱陪着你。”
突然又想起什么,冬弦松了奚颜的手然后自己去衣柜里翻东西。
“贤,我就不能留下来陪着你吗?我可以等你向皇上辞官后,再一起去毗陵不好吗?”冬弦已经将那东西翻了出来:“皇上准不准我辞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啊,你跟越篱先离开。”
“贤,我问过你那么多次,你却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要我们离开?”奚颜不知道这是她第多少次问了,虽然她觉得冬弦依旧不会给她答案。
“这是外祖父传下来的酿酒秘方,上面记载了二十几种酿酒的方法,你带着,还有多带些钱”
“贤!”奚颜打断她。
“奚颜,什么都不要问,我无法回答你。”冬弦只知道这一年她会死,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那我不走,这些让越篱带去。”奚颜早就知道不对劲,可是她却不能从冬弦口中探得一丝明白。
“奚颜,等皇上答允我的辞官,我就去找你们了,你们先过去,我让宋携在毗陵买下了一间屋子开医馆,你不去,那里可就空着了。”冬弦拍拍奚颜的肩膀劝着她:“你好好准备,等我下次出宫,我送你出城。”冬弦柔柔的笑着。
可是,辞官那只不过是她用来骗骗奚颜的。
刘欣怎么可能让她辞官呢,而且,她也走不了,就算刘欣放过她,王莽也不会放过她的,她若是跟奚颜他们一起,只怕刘欣跟王莽都生疑,反而害了他们。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几个了,如果他们不走,她没办法安心。
这是冬弦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但是她也有私心。
冬弦端着奏章缓步走入殿中,殿里只有一人伺候,冬弦进殿的时候看见那名内侍正跪在刘欣的身边,因为距离算远她只能凭着那人动了的嘴唇确定他在跟刘欣说话。
看着她进来之后那名内侍就自动的退到了一旁。冬弦将奏章放到刘欣面前的案上。
“这些你吩咐人送来便是。”刘欣说,冬弦看了那么内侍一眼,或许是新来的,又或许不是,总之是她记不住的。
刘欣看见冬弦在看他又说:“你先退下吧,这里有大司马。”说着刘欣示意冬弦在他身旁坐下来。
若是说她跟刘欣关系好了也不算。
冬弦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封奏章摊开给刘欣看,眼睛却无意的瞥见了刚刚那个内侍的背影,她有片刻的恍神,真像怎么会那么相似。
匈奴单于已经离开长安,已是数月,日子平平并没有多大的事,每日除了在刘欣身边伺候就是自己回房睡觉,自奚颜与越篱离开长安后她也很少出宫了,出宫了也很少回府,一般都是去找朱诩,偶尔经过福禄楼,若是玄彧正在的话她便进去同他喝上两杯,不过近月他好像又不在酒楼了。
异常的宁静难道是暴风雨之前的征兆?
朱诩送了她两坛子桃花酒,她都带进了宫,闲时自己一个人喝个痛快,这酒浓浓的桃花香,喝入嘴里也不觉得有多呛,可是却很容易让人醉。
天气渐渐的越来越热,屋里头温度也高,到了夜里冬弦就将门窗全部打开来透气,反正她也胆子大不怕别人夜里把她给解决了。
她夜里都爱在外头乘凉,看星星看月亮喝桃花酒,直接醉死在屋外很多回,可是后来醒了又发现自己在屋子里头躺着,发现这个规律之后,她就经常这样醉晕在屋外,她想自己是故意的,故意醉晕在外头,因为她知道刘欣会把她抱回屋里,可是她时常在想,刘欣对她到底有没有半点真心?如果没有,他大可以任她在屋外躺一个晚上,可是如果有
可是就算是真的有,她想她大概再也不会接受他那真心吧,因为她害怕,被欺骗过一次之后,她就变得胆怯了,她曾经那样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他,即使那个时候就知道刘欣大概不是真心的吧,可是她却堵了一把,最后输的倒是干净了。
他太内敛了,太深沉了,他根本就不像他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害,她看不懂,读不透,有时候看着他笑她都觉得他就像是在策划些什么似地。
可即便是如此,她竟然对他是这样的恋恋不舍,她竟然说句要离开的话都说不出口,真没出息。
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她却还是这样留下来是叫义无反顾,又或者是誓死相随?
她因最晚喝太多的缘故又没去上早朝,没事就缺最近就像家常便饭,所以等她清醒了就直接去宣室殿。
一只脚才踏进殿,冬弦就惊住了。
她被声音惊的愣住了,一回神她就飞速的奔进了殿。
“朱诩,你怎么会在这!!!”冬弦看着朱诩,然后再看刘欣寻求一个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着看着;觉得刘欣喜欢冬弦么?是喜欢的吧;那么他这样一个男人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冬弦的呢;你们看的出来么?抛开冬弦是女主角刘欣是男主角之后,会不会觉得真奇怪,刘欣怎么就喜欢上冬弦呢。
☆、女版董贤
“朕听董昭仪说,朱诩是大司马的至交,便召他进宫来,陪陪大司马。”刘欣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冬弦整个脸唰的就白了。
“微臣在宫中很好,不需要人陪!”冬弦一激动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记了,竟然冲着刘欣就是这样一句,语气颇重了,让跪在地上的朱诩都为她担忧。
“贤”朱诩小声的呼唤让冬弦回神,她是太过担心朱诩才会如此失了分寸。
冬弦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不过朱诩从来没有进过宫,宫中规矩他都不知,只怕做错了事,皇上还是让他出宫吧。”冬弦的手紧紧的拽着袖口。
心里不断的在问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刘欣要把朱诩拉进来。若是以后她死了,朱诩该如何?王莽还会放过他?
冬弦已经不敢再想。
“不知道规矩,爱卿你就教会他,至于做错了事”刘欣故意拉长了语气却又是轻松的一句:“他是爱卿的人,朕必不会怪罪。”
“不过他才进宫,朕只先让他任了侍郎,等过些时日再升任,爱卿觉得呢?”
“可是皇上”冬弦才开口,刘欣又说:“朕应当把朱诩安排在哪里住下呢?”他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皇上,宫中有那么多人伺候你,并不缺朱诩一个对吗?何必要让他入宫。”冬弦问他。“爱卿,你可是没听懂朕的意思?朕召他进宫是来陪你的,不是伺候朕的。”
刘欣见冬弦不说话继续说:“不如,让他住你那里可好?”冬弦心又凉了半截,她还在想刘欣对她有无半点真心!当真是个笑话,将朱诩召进宫来只不过是信不过她罢了!可是,冬弦想不出来,她进来一直都是‘尽忠职守’,哪里还需要刘欣来防范?难道!难道是他终于要有所行动了?怕她不老实,原本想朱诩一家还能在长安继续生活,可是
“爱卿觉得怎样?”
“那么微臣现在就带朱诩去微臣的住处。”
刘欣打碎了她对他残留的留恋,他竟然这么无情,这么的不信任她,冬弦冷笑,心却在滴血,朱诩更是莫名其妙,原本在店铺好好的,却被人带进了宫,更让他震惊的是,当朝的皇上竟然是那次遇见的柳石。
他当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对比下来,那日见到的柳石又跟这坐在殿上的皇帝是不一样的,他跟冬弦那微妙的关系,那次跟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
到了住处之后冬弦才开口:“朱诩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冬弦懊悔,如果她早点认清事实的话,可是可是一切还来得及,还没到她的死期呢,她可以让朱诩跟他的家人快些离开长安,可是想着想着她又变的沮丧。
刘欣既然让朱诩进宫怎么可能会轻易让朱诩一家离开。
“贤,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害我了?进宫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可以陪着你。”朱诩看着她苍白的模样心疼的安慰她。
冬弦摇头,他不懂
她好不容易把奚颜跟越篱送走了,可是朱诩却被拉入了漩涡。
冬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气的发抖。
“朱诩”冬弦看着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的。”朱诩握住她的手,冬弦现在情绪非常的激动,朱诩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贤,我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收紧了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冬弦为什么会那么紧张,然而他像是在传达某种力量,紧紧握住冬弦的手,可是明明朱诩什么都不知道呀,却还在那样坚定的宣誓要一直陪着她,冬弦知道,即使她说:‘朱诩,你如果一直陪着我,会死的。’他大概也会这样坚定的说要陪着他吧,他已经为她死过一回了。
冬弦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本能的抱住了他,傻子,朱诩就是一个傻子。
幸好朱诩家的生意在长安做的小,朱父的意思是,人不需要太富有,所以他们家的家业不大,冬弦让朱诩想办法让他的父母先离开长安,为了不让刘欣怀疑,朱府的家仆并未散去,那家小杂货店也还开着,只不过已经不是他的父母在管。
可是,朱诩她一时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留在宫中,由于不知道确切的日子,冬弦每日都在紧张与挣扎中度日。
正在这个时候王莽竟然离开长安了!这让冬弦觉得十分可疑。虽然不清楚王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心里却觉得,一定要发生什么事了。
冬弦半夜因噩梦惊醒,吓的一身冷汗,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原来是梦,这世上最折磨人的事情就是眼睁睁的等死!冬弦叹了口气,心里咒骂自己,喉咙干涩难受。
起身喝了一杯凉水,外头寂静一片。
冬弦舔了舔唇角,批了件外衣就出了屋子,虽然朱诩也住在听雨阁,不过离她的屋子还是有段距离的,中间还隔了一堵墙,冬弦也怕他离她太近发现她是女人。
今晚没有星星,冬弦在台阶上坐下来,精神特别的好,她绝对是被吓兴奋的!
“我真不想这样等死,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想看着他死”冬弦埋首看着眼前的地板,她不怕吵醒朱诩,因为他是听不见的,这样的夜里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听的到说话。
“刘欣如果你不会死多好。”说着冬弦眼前就模糊了,她真不愿意相信,她竟然是哭了么?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他那般对她她还为他难过什么呢?他骗了她,他还把朱诩召进宫,他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
“刘欣你混蛋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大概是受了梦的影响,冬弦情绪很乱,一个人在黑夜中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才站起来进了屋。
第二日她睡到中午才醒过来,若不是朱诩敲她的门,她还恍若不知,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可奇怪的事她向来睡的浅,朱诩却告诉她敲了很久的门。
大概是夜晚一直都睡不好,才睡的那么沉。
冬弦咬咬唇瓣,然后抬起头对着朱诩轻轻一笑。
冬弦走向宣室殿的步伐很快,很快她就进了内殿,她出入是自由的。
她的眼睛一直落在坐在正上方的人,此时此刻她也应该清醒了,刘欣根本就不在乎她,在刘欣的心里,帝王江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只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宫中,为了他留在这宫里,不值得,不管历史如何,她都要一搏。
听见脚步声,刘欣抬起头来。
“爱卿来了。”他放下手中的奏章,笑看着她,可是冬弦脸上是没有一点点笑容的,那样冷漠,即便如此,刘欣脸上依旧笑意不减。
“微臣参见皇上。”冬弦在殿中跪了下来,殿内还有人伺候呢。
“不必多礼。”刘欣抬手召冬弦去他身边。
冬弦站起来,步伐突然就变的沉重了,她在刘欣身边跪坐下来,然后抬头看着站在一边伺候的人,这次冬弦认识这个人了,上次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内侍正跪着跟刘欣说什么,但是她还是叫不出名字。
“这里有我伺候,你先退下吧。”冬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