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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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现在也算是个懂事的孩子了,当然是比起以前来说,性格上完全继承了二娘,能吵能闹。
“二哥二哥回来了。”脸上都是异色,不仅他还有二娘,冬弦一如以往,碰不见是运气,碰见了就鞠个躬行个礼也不会少了些什么,只要他们不无理取闹的来扰她就行,这么久了都是这样过的。
现在,她的身份,他们大概也不敢对她怎样。
“二娘好。”冬弦朝她行礼,她看得见二娘脸上尴尬的神色,“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见她拉着董宽信就与她擦肩而过了。
这时一个家仆走到她跟前说:“公子,老爷在书房等你。”冬弦差点忘记了,这次刘欣不仅升了她的官,还封董恭为霸陵令,不止这些,刘欣派人送来了封赏。金银锦帛真的不少。
这次的事情这么突然,家中又是否有人会怀疑些什么?进了书房,董恭也不过是像以往那样说些什么‘激励’的话,意思大概是有她这个儿子他很幸运。
倦意一泼一泼的席卷着冬弦,出了书房之后冬弦直接回了房间,她的房间也被装饰过,里面的家具一并换了新的,冬弦没有心思看这些,直接在床上倒下,整个人都陷进了被褥里。
很快就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拨弄她的身体,只是她太累了,不愿意睁开她的眼睛,到了最后她就只能感觉到有那么一双温柔无害的目光在看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啊写着写着,我觉得我很喜欢朱诩啊!
☆、女版董贤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身子竟然有些发软,冬弦起不来了,刚刚撑起身子她就又往后倒了下去,口渴的厉害,她咬咬牙起了身,下床时才真切的感到身体的无力感,这几乎将她包围了。
“贤,你怎么起来了!”奚颜担忧的声音立刻传入她的耳朵,她手里端着什么,走近了之后冬弦在看见里面有两个碗,一碗里是白白的粥,一碗里是黑乎乎的药,“你在发热呢,快回床上躺着。”
奚颜放下托盘,扶着冬弦摇摇欲坠的身体,引着她往床上走去,冬弦任凭她扶着,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全身无力,这天气并不凉,反而有些热,怎么会发烧?
重回床上,奚颜很快的就拉过薄被为她盖好。
“都不懂怎么照顾自己了?”说着她已经站起来去端那托盘,“你都睡了一天了,饿了吧,先喝些粥垫着再把药喝了。”奚颜已经将勺子伸到她的嘴边,冬弦张开嘴,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也可能是这粥太清淡了。
“你怎么不问这次我进宫发生了什么呢?”冬弦吞下嘴里的粥之后说,“问什么呢?我对这些又不懂,我懂的就是让你赶紧好起来。”奚颜再送一口粥到冬弦嘴里接着说:“我发现你回来后瘦了呢,现在又发热,又该瘦下一圈了。”奚颜丝毫对这事没有兴趣,她只担心她这个人。
冬弦仿佛受到了很到的安慰,脸上终是有了笑意,她说:“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也不懂皇上怎么就突然升了我的官。”她说的是实话,没有献身,刘欣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于是她就升官了。
“或许是皇上看出你能干呢。”奚颜搅拌着碗里的粥说,“我在宫中都是让人记不住的,皇上怎么知道我能干呢。”
“嗯?”奚颜想了一会儿说:“说明皇上有眼光,能发现真正的你”冬弦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个她早就知道的,与她相处也不算短了,更何况她们两个还同床共枕这么久。
“可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奚颜打断她,再继续喂她喝粥,她知道她不喜欢那个皇宫,也不喜欢那个官场,都是迫不得已。
在奚颜的照顾下,第二天冬弦便退热了,整个人也精神起来。
不想再躺在床上,也不想待在董府,随着奚颜去了医馆,在医馆待了好些时辰,看着奚颜替人诊脉,抓药,熬药,发现这是件特别有趣的事。
倒是最后奚颜被她盯的受不住了,主动遣她出去走走,在大街上闲逛着,不禁的想送奚颜东西,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腰间,钱应该够的。
冬弦去了长安最大的一间首饰楼,奚颜平日打扮的十分素雅,首饰也没有多少,她这个做相公的也该为她添置些,虽然她没有那么多钱一次给她很多,但是以后每半月或一月就送一件,日积月累的就多了。
自然而然的她还真当奚颜是老婆了,手指在一只珠钗上停住。“老板就要这个了。”
手中握着锦盒,心情大好,打算回宫之前藏在被子里,奚颜一般晚上才能回府,看见锦盒的时候她都在宫里了。
回府之时正好经过福禄酒楼,她只不过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好像看见了她熟悉的身影,玄彧真巧从酒楼走出来,他却很精的察觉到了冬弦的眼神,于是他们立刻看见了对方。
玄彧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不过冬弦想啊,她对于玄彧来说也不是一个什么特别值得重视的人吧,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
不过他并未忘记她这个人呢,看见她之后就向着她走来了。
“董贤小兄弟,往哪去?”他很喜欢紫色,冬弦是这样觉得的,因为从认识他到现在,见着的时候他都是一袭紫衣,正衬着他那与身俱来的高贵,而且长时间不见他更是沉稳了。
“正想回府呢。”冬弦回答着。
“哦?那是否得闲去酒楼坐坐?”玄彧是在邀请她呢,冬弦没有拒绝,点头之后两人就往酒楼走去。
客似云来,如果要分等级,这酒楼就是高等的,所吸引来的客人都是富有的或者是官宦。
“很久不见了。”玄彧打量了她很久才开口,这时间足够让冬弦发生很大的变化,单说长相,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幼稚,玄彧只是单单的瞧着,也有种不想从她脸上移开视线的感觉,越是俊翘了,但是冬弦这俊翘不像男子那样坚毅,反而带着一股子女人的柔媚。
“是啊,很久不见。”冬弦回应,察觉不到玄彧心中的想法,接着又说:“玄公子什么时候回长安的?”距离她上次来酒楼已经是——竟然两年了?之后她也没再找过他。
只听玄彧说:“我一直都在长安呢,只不过你上次来找我时正巧我的一位好友邀我去他那里赏美景,我便去了。”他该是知道冬弦为什么问他何时回的,缓了一下又开玩笑的说:“是你太忙,我每日在这酒楼倒不见你来找我。”
玄彧话落,倒是让冬弦觉得怪是不好意思,好像她是有事就找他,没事就将他抛诸脑后似的。其实自从刘欣登基之后,她的日子过的比任舍人之时更是窘迫了,也就
想到这里冬弦只笑:“怕叨扰了玄公子罢了。”说是路人又太陌生,说是朋友知己他们也不见得真的有这么好,说到底都只是冬弦欠了他的人情罢了。
“怎么会呢,前几日还听闻你升了官,若是你的空都来酒楼坐坐,也是我这酒楼的荣幸。”
说道此处,冬弦未免心中难过,见冬弦表情空落,玄彧忍不住问:“怎么见你好像不太开心,升官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宫中侍郎什么的就有上百人,很多人直到老死都还是侍郎,毕竟这朝堂皇宫不需要这么多官,所以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的,不是家中背景浑厚的就是才气过人的。
可“玄公子是否也觉得当官,升官好?”如果是这样,那么冬弦就太瞧得起他了。
“这个我自身未有一官半职并不好说,不过你之前任太子舍人难道不就是希望以后有一番作为?”
那她是被迫的,冬弦心里在呐喊。
“反正没什么好的。”
“不好吗?听说皇上他很看重你呢。”这福禄楼平日里来的最多的就是官员了,不经意间就可以听到董贤得宠一步升任黄门郎一事,玄彧只是见冬弦一脸惆怅的模样,才忍不住问道,她苦恼或许是因为别人背后的非议。
看重?!
冬弦默然的低着头,看似是在闻着茶香,事实呢,她心里早就一片凌乱,她可以感觉的到玄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隔了好久她才说道“当官有什么好?”不说从古至今,就单单说最近几十年。“前丞相翟方进正直能干,最后因为一些迷信之说就被逼的自杀了,王莽当上大司马也是因为他扳倒了淳于长,而今王莽不是也无权无势的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候?”所以,当官好吗?古往今来,有几个忠心的臣子有好下场的?而又有谁可以一直好下去。
在官场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人头落地,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况且,她还是因为刘欣的关系才能担任黄门郎的。
没了刘欣,她就什么都不会有了,包括自己的命。
玄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嘴唇抿的紧紧的,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话说回来,我还没感谢你赠与我那酿酒良方呢。”玄彧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出了屋子叫住酒楼的仆人,嘀咕了些什么之后才进来。
“那是为了感谢你帮忙,玄公子觉得有用才好。”冬弦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那酿酒的方法是之前在娘老家里发现的,上面记下了很多酿不同酒的方法,冬弦把那竹卷带回了长安,为了感谢玄彧,她记下了里面的一种酒的酿法送到福禄楼。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玄彧让那人进来,只看见那人抱了一个小坛子进来。
玄彧对冬弦说:“这是按照你送来的方法酿出的酒,你带些回去试试看。”玄彧示意那人将小坛子搁下就出去。
冬弦谢过。
从福禄楼出来后冬弦就抱着小坛子回了董府让越篱帮忙收起来,又将锦盒藏在被褥中之后也就回了宫,因为官职的变化,她住的地方也就变了,这样一来她就跟李云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与蒲意分开了,以前无聊的时候还能找蒲意下棋,现在就是跟李云说的也都是朝中什么事啊什么的。
☆、女版董贤
刘欣有一个习惯,每当用膳的时候都会让黄门郎在旁侧做报告,所以不论冬弦怎么个躲法,总有那么一次会轮到她,她总是会碰巧遇见刘欣得空玩笑的时候,或是刘欣就算是烦心时多多,看见冬弦也会将烦心事抛诸脑后。
所以,正在冬弦跪在旁侧才开口还未报告完第一件事的时候,刘欣便伸手,在所有人都诧异的眼神中把冬弦硬拉着靠近膳桌。
“董黄门,陪朕用膳。”一句话下来,在殿中的其余人表情就像是活见鬼了一样。
果然啊,果然,这董黄门跟皇上背后肯定有一腿,能跟皇上一同吃饭的,就算是立了大功的大臣也不一定有资格,当然除去刘欣后宫的女人。
刘欣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因为他明白就算那些人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议论他,但是,他看着冬弦惊吓未定的脸,他明显是想刻意为难她一次。
冬弦双手搁在双膝上,手指紧紧揪着身上的衣料,幸好这黄门郎的制服料子不错,不然早就被她抓坏抓破了。
“微臣不敢。”冬弦远离那膳桌,自知这刘欣这么做已经再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之后办公署那边那些人更会对她充满敌意。
“董黄门,你可知道你又抗旨了?”他提醒着冬弦,抗旨,多么沉重的字眼呢,而那个又字更是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时,那膳桌旁边已经多出了一副碗筷,冬弦眼光能瞥见那个准备着碗筷的人,不远处是侍中王去疾,今日王闳不再,冬弦再一次没有骨气的没有再反抗,她现在任何的反抗都显的多余又微不足道,如果真的惹怒了刘欣,对她也没有好处。
刘欣满意的看着冬弦坐回了他的身边,刘欣说:“董黄门以前在太子宫的时候,很少在朕的面前出现呢。”他翻起了旧事,刘欣许是想起了他每次召见都见不着冬弦。
“是,舍人太多的缘故吧。”冬弦冷汗涔涔。
“不,是你用各种理由故意不出现的缘故。”刘欣肯定的看着她,“那是微臣真的身体不适不适合出现。”
“朕之前也这么觉得。”刘欣语气软了些,冬弦好奇的抬起头,又见他说:“不过瞧着你最近对朕的态度,朕确定你是刻意的不出现。”
冬弦狡辩:“微臣没有刻意的理由。”
“怎么没有?”
“那皇上倒是说说看?”冬弦此话一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僭越,她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恕罪。”
刘欣好像并没有听见似的,只是淡淡的说:“朕也很想知道。”
他说他很想知道,刘欣没有在意她是不是僭越,只是在思考冬弦为什么输疏离他,不是中间,不是最后,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所以他不解。
冬弦听明白了他的话,不过她没有回话,太久得不到答案,刘欣拿起筷子。
“董黄门为何不喜为官?”沉吟间,刘欣又开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