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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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孩子……”
“几个月后,我妈妈怀胎十月,生下了我,还没抱上几天呢……然后……然后……”湛蓝筝狠狠地一砸方向盘,“还用我说他们干什么好事了吗?!为什么我五岁前,都是认定了我姑母才是我妈妈?!”
凤晓白难以置信道:“无涯,还有你爷爷……他们把你送到了你姑母的怀里?!”
“就是这样!”湛蓝筝怒道,“无涯的馊主意,就是拿我去冒充我姑母生的女儿!我老子也同意了,跟着他们一起骗我姑母。说什么我妈妈生的女儿被天女给收为徒弟,带走去修仙了。而我姑母则是早产,在同一时刻也生产了,生下的就是我,湛蓝筝!这全是胡说八道!其实湛家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生了个孩子,就是湛明儒的妻子齐音然,她生的才是我,才是湛蓝筝!而我姑母根本就流产了,早就流产了!”
凤晓白怔了半晌,“这也太……”
“无耻!”湛蓝筝愤怒道,“害得我姑母流产,却没有勇气去承担罪责,我爷爷,无涯,我老子,还有所有知情的湛家人,就合起伙来,继续欺骗……”
凤晓白待她平静了一会儿,“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宗堰,怎么样呢?”
“哦,她啊。她的身份被我姑母识破了,但是我姑母还是和她保持了联系,说起来,我姑母也不知道如何看待宗堰吧。宗堰用白瑢的假身份欺骗了她,但却是真的待姑母好。一次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姑母。后来,为了救我姑母,她让一个叫雍寂的大神给奸了,然后她也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湛蓝筝忽然冷笑,“那个儿子,是我姑母给取了名字,晓白,你知道吗?宗堰和雍寂大神的那个儿子,姓宗,单名一个锦。”
凤晓白脸色一沉,“锦?你是说……”
“就是他,应该错不了!”
湛蓝筝说,“很好,他现在应该就是宗家掌门了,找上我来了。这个单说着。我姑母后来为了拯救这个城市,平衡城市的力量,和宗堰一起下到黄泉,进入鬼池,释放阴气,城市得救了,她俩却也因此大伤元气。而那个神仙无涯,哼,他再次以天意为名,袖手旁观!
我姑母和宗堰,从鬼池出来的时候,就注定命不长久了。她们两个,天各一方,彼此祝福着……在病床上都捱了五年……宗堰先去了,然后我姑母也撑不住了……去世前,将法杖传给了我,又编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把我名正言顺地还给了我亲爹娘,恢复我的身份。哈,大家这下都知道了,原来我湛蓝筝,不是湛修慈的亲外孙女,而是湛修慈的亲孙女!原来我叫了五年的妈妈,是亲姑母;而我叫了五年的那个大舅舅和大舅妈,湛明儒和齐音然,才是我亲爹娘!我X啊!混乱啊!可这都是无涯当年出的那个馊主意造成的!他弄得我姑母有了孩子,他不负责任地让我姑母失去了孩子,他又不敢承担责任,最后拿我去哄骗我姑母!可恨我爷爷,我老子居然都默认了!只可怜我姑母,她对一切其实已经心知肚明,但却……她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她舍不得戳穿真相,她宁可相信我就是她的那个孩子,那个和无涯在火车上制造的结晶……她甚至认为,这是最美丽的谎言……可怜我姑母……她那么爱我……到底还是把我还了回去。她苦着自己,都是为了什么嘛!”
湛蓝筝脸色发白,拍着心口,“真真是气煞我也!这该死的黑乌鸦,这该死的湛家!我没想到我爷爷竟然这样待他的亲生女儿,我没想到我老子竟然那样待他的亲妹妹!我更是万万没想到,我二叔竟然那么没用,那么窝囊,关键时刻反水!我甚至没想到,我二叔竟然和金壳子海龟有一腿!晓白,你知道吗?原来湛垚的亲娘就是那只老欺负我的金壳子海龟!我X啊!原来萧婷的真名是杨安,原来她和我姑母当年是同校同系同寝室的好朋友!原来她当年是因为怀了小阿垚,不得已和我二叔湛明磊私奔,最后让我现在的二婶,就是那个该死的后妈陆微暖给卖了!让我爷爷和我老子在夏威夷逮住了他们,我二叔胆小了,害怕了,也跟着出卖了金壳子海龟,一通陷害后,害得金壳子海龟被迫交出了湛垚的监护权,害得她二十年都回不了国!然后我二叔和那个该死的后妈陆微暖结婚了,我XXX这样的湛家!乌烟瘴气的恶心!”
湛蓝筝一按喇叭,“我恨不得炸平了整个湛家!!!”
轰!
爆炸声响起。
凤晓白立刻将湛蓝筝按倒。
轰!
轰轰轰!
爆炸声接二连三,火光四溅,山石滚滚,白雪如洪水滑落向公路。
大地在震动!
许久,方慢慢平息。
凤晓白和湛蓝筝迅速跳下了车。
他们看到,身后,整座山几乎都塌了下来,将他们刚刚开过的路,掩埋。
湛蓝筝的脸更白了,“糟糕……回旅店的路,被封住了……”
凤晓白搂紧她,湛蓝筝在他的怀里冷静地说:“路被封住了。除了咱俩……大家,都被堵在旅店了……”
她闭了闭眼;又张开,“我恐怕这是个阴谋。有关雪人的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晚了。我知道很多亲都看过爱情叶子香;但是我害怕有没看过的读者;所以必须让湛蓝筝;将爱情叶子香里;湛明婵的大致遭遇说一遍;就当是一个全新的故事来写。所以占据了很多篇幅;也延长了写作时间;见谅!见谅!没看过的亲;可以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明白主旨大意就好;看过的亲;就当是复习了^呵呵。
☆、第五章 冰尸再现
江宜月进来的时候,对着地上的冰尸愣了愣,倒还沉得住气,只道:“我回来了。湛蓝和晓白开车走了,这里出了什么事吗?你们这是……”
看了一圈——和新死者同来的那四个人,正哭泣或彼此安慰,容采薇刚刚苏醒于戴翔的怀中,罗敬开蹲在墙角,卓非抽起闷烟,程澄冷冰冰地站在床前,这具尸体对她的吸引力,大概比不上她所面对的捉奸事件。
倒是另两位当事人淡定地多。至少孙桥检查完尸体后,一言不发。方丹霓大咧咧地坐在死者的床上,对着床头镜子开始整理被程澄揪乱的发型和衣衫——虽然她只穿了一件睡衣。
“到底怎么了?湛蓝为什么那么生气地离开了?” 江宜月问贾文静,警花此刻却是最不淡定的人,只摆摆手,不停地打着手机。
却无济于事,似乎这场风雪,已将山区的无线信号都吹乱了。
然后,窗外响起了爆炸声,似个春雷炸开。
贾文静并步上前,孙桥比她更快,脚下一动已推开窗户,雪花扑面而来,室内暖气败退,方丹霓将床上的被单裹在自己身上,抱怨了什么,程澄恶狠狠地只瞪着她,完全无视脚边的冰尸。
外面天黑而地白,风雪大到看不清前方的一切,只那蒙着雪帘子的黑暗深处,依稀有火光滚滚。
“出什么事了?”罗敬开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大家纷纷围到窗前,任风雪拍打,都祈祷着,这个节骨眼,不要再出可怖的事情了。
“不清楚。”贾文静探了半天脑袋,最终摇摇头,“好像是前面的山炸了。”
“山炸了?那不就塌方了吗?不可能。咱们这边的山都结实啊。”罗敬开难以置信。江宜月的脸色忽然惨白,“那个方向——不好了,湛蓝和晓白刚刚就是朝那边去了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紧张起来,程澄也舍了方丹霓,关切道:“湛蓝走了?什么时候?她干嘛去了?她走的是这条路?”
“就一条路!”江宜月木然道,“不行,我得去找……”
“回来!”贾文静恼了,“去送死么?!现在情况这么复杂,咱们都出去也没用!”
江宜月自顾自朝门口奔去,孙桥拦在前面,指头一伸,江宜月便闭了眼,软倒在地。
“干什么?!”程澄抱起江宜月,朝着孙桥大喊。
孙桥嗤之以鼻,“山路发生了什么,谁都不清楚。难道还让她出去送死吗?”
“我可以陪她去!”程澄恶狠狠地瞪视孙桥,似要把这个男子大卸八块。
孙桥冷笑,“白痴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白痴。”
程澄把江宜月交给贾文静,回身,给了孙桥一个耳光。
“贱男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贱男!”她宣布。
孙桥的左脸颊起了五个指头印子,他自然不会去摸,拽上程澄的衣领,提了起来,“胆子变大了?白痴?”
啪!
程澄又给他一巴掌,“不许你这样嘲讽我!”
“人家孙桥说的是事实啊——”
方丹霓整理好头发和衣衫,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靠着床头说,“难道你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呵呵。”
程澄冷笑道:“贱人最好闭嘴,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股骚味。”
方丹霓脸色不变,“嗯?让大家听听。到底是谁的嘴巴,现在正喷臭气呢?”
程澄说:“贱人的共同特质就是不要脸,道德廉耻都成了空话。对付这种人,何须用礼貌敬语?对牛弹琴罢了!”
方丹霓在被子下舒展身躯,“好好好,你要骂,就接着骂好了。让诸位都瞅瞅你的素质,反正我没骂人。”
“成了!”贾文静呵斥,“还觉得不热闹么?人命没了三条,前面的路出了凶险,天黑风雪大,诸位被困在这里,就不能消停些?都不许说了!”
她严厉地呵斥了还要分辩的程澄,一把将白痴程从极品男的手里给捞下来,“都省些废话,谈点正事。我是警察,虽然不在岗上,但也能起到一点作用,如果信得过我,那么就好好回我的话成不?”
她和缓了声音对室内诸人说。
“老板。”她问薛吟,“店里一共住了多少人?是否都在这里了?”
薛吟拢了拢雪青的衣襟,她方才一直静默不语,犹如一尊冰雕,此刻转转目光,道:“贾小姐,你们的人少了两个;陈先生他们五个人,已经去了一个;那两个男学生是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男士,还没回来。”
“还有一个?”贾文静提高警惕,“什么人?身份证你看过了?”
薛吟迟疑了一下,“他是步行入山采风,没带证件。当时天黑,班车也没了。我看他像个正经人,就……那是个高高大大的帅小伙子,嘴挺甜,爱笑,打扮也时尚。不像个坏人。”
贾文静说:“名字你知道吗?他人呢?”
“他昨天深夜回来的,然后凌晨就离开了。今天一直都没回来。行李还放在屋子里。”薛吟叹了叹,“他说他姓展。我就知道这个。”
贾文静转向死者的四个朋友,问道:“你们刚才没在一起么?怎么让他……”
“他住单间。”一位女士红着眼圈说,“我们五个,单出他一个,因为都想睡得舒服,就没想添床。那两个男学生死后,我们俩——”
她握住另一个女士的手,“一直在屋里没出去。小陈他俩就在我们对门,也没出去。直到你们开始喊死人……”
“有什么动静吗?”
“动静可多了去了。你们一直在闹啊。”这位女士斯文道,“何况……警察,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真的不是……不是……”
她瞄了薛吟一眼,那半块雪花玉佩还挂在薛吟的腰际,正焕着纯白的柔光。
另一位女士忍不住了,“老板,是不是你搞得鬼?昨天晚上那个雪人传说,还有冰尸云云的,怎么今日就都应验了呢?”
薛吟神色冷清,“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关键问题是,”贾文静沉吟,“我不确定凶手是不是离开了。当然,如果凶手是人。”
“真的有雪人吗?”那姓陈的男士说,“难道我的朋友和刚刚那两个学生,都是让雪人冻成冰尸的?不要说笑了!老板,我们这里人多,你还是实话实说,不要隐瞒。”
他的同伴都已从震惊和悲痛中醒过来,开始应和。薛吟被围攻在中间,面庞却依然像是被冰雪封冻般,没有丝毫变化。
“我真的不知道。”她一再重复说,“店里出了这种事情,作为老板,我也是受害者。”
“你的那个帮手老张呢?”贾文静进入公事公办的状态。
薛吟说:“他在后院那间小房里,这会儿大概睡下了。他每日都要起早的。”
“麻烦你让他来一下。”贾文静道,“死了三个人,如果凶手还在旅店,那么大家最好别分开。至少熬到天亮雪停,让警察过来处理。”
薛吟说:“老张的脾气很不好,尤其讨厌别人吵他睡眠。”
“你是不敢吗?”贾文静质疑,“还是有意隐瞒什么?”
薛吟说:“让老张休息吧。”
“不行!”那陈姓男士断然否决,“既然凶手还没捉到,大家都在一起,互相盯着些,才放心。”
贾文静点头说:“出了人命,总得把附近的人都找来问问吧。老板,你快去吧。”
薛吟沉默良久,方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