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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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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都怔住了。

“程……程澄……”那男人结结巴巴,“你……你……你……”

程澄低下头,“嗯。是我。”

男人说:“……真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程澄不冷不热道。

男人环视左右,“你……你也学车啊……哪辆啊?”

“20。”

“嗯……我也是啊。”男人不好意思地说,“真巧啊。”

“是很巧。”程澄冷冷道,“不过还好,这里没有方丹霓。”

男人傻了一会儿,“都快十年了,你……不至于吧。我和她最后不也分了。”

程澄不吭声,男人开始找话题,“这两位都是这车的?教练呢?我看其它车都走了啊。”

孙桥和江宜月谁都不说话——一个是不屑搭理人,一个是不爱搭理人。程澄到底好心,“教练还没来。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孙桥。这一位你大概不认识,江宜月,和我是一个初中的,不过她是隔壁班的。”

“那也算校友了。”男人和江宜月握握手,又去和孙桥握手,孙桥这回倒是不吝啬地伸出手,“不知这一位是……”他朝程澄伸了下嘴角,程澄却不说话。那男人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忘了说了,我是霍小可。”

孙桥挑眉,“哦——”他这一声意味深长,“久仰了。”

霍小可说:“久仰?程澄和你提起过……”

孙桥难得微笑道:“难道你还指望方丹霓把你挂在嘴边上吗?”

霍小可这回真的窘迫了,他松开手,问程澄,“你不会把当年那点破事……到处传吧?”

程澄绷着脸说:“我没那好兴致。”

只是当初发现戴翔和容采薇勾搭的时候,一时激愤,跟孙桥絮叨了一宿自己的过往情史——天晓得孙桥的记性这么好!

她转向江宜月,开始努力谈论起天气话题。然而这时候有一道黑影很快就闪了过来,已经看清楚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驾校教练统一的黑色制服,白衬衫,结实的手紧紧握着一只很大的热水杯。

他脸色阴沉,嘴角紧绷,目光带着不善,打量起眼前的四个年轻学员——孙桥是帅哥,这个表情透出的是酷;这一位长相抱歉,这个样子就是可怕了。

程澄恐慌地拉住了江宜月的手,“不会吧?”

她低低地说。

竟然是上交规课那天,碰到的那个精神病男人。

这男人打开后备箱,将水杯放了进去,砰一下给阖上——这么大的动静,好似含着怒火,让程澄开始心惊胆颤。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围着车的四个人,终于开口道:“都是这车的吗?”

声音依然沙哑,似乎带着某种恼火的情绪。

霍小可堆起满脸笑容,几步跑过去握手,“是是是。跟您学车是吧?教练您好,您好!”

男人不接霍小可的手,只迅速拉开三个车门,冷道:“一个上副驾,剩下三个挤后面,都上车吧。”

他格外看了孙桥和程澄一眼,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从未见过。

“我是顾伟峰。”他将三个车门都给关好,才上来做自我介绍,“这车的正班教练。无论你们在外面是做什么的,既然到这里学车,就都得听我的。我让你们动再动,绝对不许自作主张。否则——”

他抬起头,扳动了一下后视镜,映出了坐在后排的,程澄和孙桥的脸。

“后果自负!”顾伟峰盯着后视镜,阴冷道。

☆、第四章 广播里的声音

程澄的学车生活无疑是一出悲剧——当然,对于和她学车的人而言,就无疑是在看一场喜剧了。

孙桥自不必说,几乎一上手就会了。他开车的时候,冷着脸不说话,因为做得无可挑剔,教练顾伟峰也基本不吭声,只在必要时候发几个指示,孙桥嗯都不嗯一声,干净利落地完成指示,最后就是档一撂,手刹一抬,脚一松,顾伟峰也只冷冷地说“换个人”,他便会开车门大步走到后面,冲着哆哆嗦嗦的程澄嘴一歪,喏,前头去吧。

总之,大家都不太喜欢孙桥练车,因为他一坐到前面去,那就是两个正宗的黑面神排排坐,气氛堪比南极点——而且孙桥学得太快,让剩下的三位都太有压力了。

霍小可虽然油嘴滑舌了一些,有点讨好教练,但他的控车能力也相当不错,头脑伶俐手脚麻利,油离配合地也愈发稳当。顾伟峰一般会略略指点一二,打通几个重要环节,就不再多言了,大部分时间,都是霍小可一个人握着方向盘还絮絮叨叨。他也知道无聊,就问能不能打开广播,让顾伟峰冷冷回绝了。

但是程澄很开心霍小可去练车。因为霍小可滚到前面去了,第一就不用和她挤到一起制造尴尬;第二也就没精力跟她聊天。霍小可倒真是不避嫌,先追问程澄这几年的人生旅途顺否,再把当初那几个老熟人都问一遍——从老姐到岑娇娜,一个都没放过,开始还遮遮掩掩地提了提方丹霓,后来也就放开了,“那方丹霓后来又跟谁交往了啊?”

程澄对他的提问,基本上惜字如金,只要提到方丹霓,就立马闭嘴不语。霍小可在程澄这里老碰钉子,就厚着脸皮去和不怎么熟悉的江宜月搭讪,可这也是个喜欢沉默的,起初为了礼貌,还耐心当听众,最后被说烦了,又实在不好拒绝了,就会平平静静地说:“抱歉啊,我想睡会儿了。”

霍小可只好闭嘴。

江宜月的头脑并不灵活,学得迟缓些,动作也发软发僵,可她性子平缓,一举一动,稳稳当当。即便熄火了,记不住档了,或者让顾伟峰踩副刹,停下车批评起来了,她也只是小声说句“抱歉”,再虚心点着头,说几句“明白了”。

只到了程澄这里,有条不紊的节奏就会立马乱套。

走几步一定会熄火;打火一定要转几次;笔直大道一定会跑偏;拐弯基本都要冲上马路牙子;半联动是一定做不来的;进了八字路是肯定要迷路的;到了曲线路就犹如坐过山车;换档一定会低头看半天再拉上半天——下二档会偏到四档,上三档就跑向五档,那在别人手里都灵光的变速杆,到了她手上就会犯毛病。

然后在顾伟峰的呵斥声中赶快抬头,就会瞅见前方已然危险,哇哇几声松开方向盘再刹车到底,基本是熄火加骤停,让大家的脑门都向前俯冲。

“靠边停车吧。”临近中午,顾伟峰歪斜在副驾上,冷着脸对手忙脚乱的程澄道。

程澄哆哆嗦嗦往路边走,还离得有一米远,顾伟峰就吩咐“离合到底,跟刹,撂档。”

程澄努力扳手刹。

顾伟峰吼道:“撂档!”

程澄奋力扳手刹。

“我让你撂档!”顾伟峰怒道。

程澄继续扳手刹。

咔——

手刹起来了,程澄的双脚也都起来了,于是变速杆挂在二档上,隆隆的发动机光荣熄火。

四下寂静。

后视镜内,可看到刚睡醒的孙桥一歪嘴巴,眼神的意思是“白痴”。

顾伟峰说:“怎么造成的?”

程澄无辜道:“不知道啊……”

顾伟峰冷下脸,刚骂了句“你怎么学的”,孙桥便在后头道:“教练,到时间了,我们得赶班车。”他眯着眼睛,说话声很冰冷。

顾伟峰扫了一眼后面,“明天是替班教练带你们,周四都得来,练桩第一天要教点位和步骤。下周二桩考和内路。大概下下周你们就排上外路了。时间紧迫,回去自己想办法熟悉一下,别明天一来什么都忘了。”

他停了一会儿,忽然森冷地说:“都注意点。别乱动这车。这车不是你们的。”

他的目光一点点扫过车内的四个人,好似蛰伏的兽。

然后他让大家都下去,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他的手小心地抚摸着方向盘,又将整张脸都靠了过去——玻璃挡上了遮阳帐,大家就都看不清他贴着方向盘,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霍小可迟到了,教练也不是正班的顾伟峰,而是替班的周琛力。这人说话爽直,老挂着笑容,感觉要比顾伟峰好得多。

他一面将车子开去训练场,一面介绍着旅游的所见所闻,倒还是不忘挤兑一下驾校,“嗨!不过就是给块蜜糖,让我们更卖力呗。当教练苦啊,威风?谁说的?没多少钱,还累,还担责任,而且学员一个不高兴了,投诉过去,我们就得下岗。嘿,现在学车的,个个在家都是宝贝,我们稍微说几句,就黑着脸跑去投诉。反正咱这驾校就知道让学员满意,教练有的是,学员才是市场命根子啊。”

程澄小心翼翼地嘀咕道:“可是顾教练好厉害啊,谁敢说他啊。”

周琛力就古怪地笑了笑,他下意识摸了摸制服口袋,敷衍道:“啊,是。他那人……性子是怪点啊,其实也有学员提过他这毛病,不过人家也没走,和驾校某个领导有点七拐八弯的关系嘛……咳咳,不过教练说你们,也都是为了你们好。真上外路了,车管所的考官一句话不说,直接把您轰下车,您就折了!”

今天还是孙桥先上车,他已经学会了,周琛力很高兴,就说“我可省心了,开车先兜几圈吧。这小伙子真灵光!”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副驾座位上,路过桥下的拐弯路口时,却忽然紧张起来,点了几下副刹,急道:“收点油,这儿的路不太好。”

孙桥已经利落地换档带刹,平稳驶过,周琛力才松口气,“小伙子真不错。”

孙桥只微微伸展嘴角,重新上了五档,继续享受气流从窗口飞速灌入的飒飒感。

车速这么一提,外面的景色便一闪而过,程澄是个无聊的,一直就瞅着外面,她便看到了拐弯旁的绿化带里,有一块倒塌的石碑,就躺在开始泛黄的草坪中。

还有一个男人,就坐在那方石碑上,他本是低着头,却忽然扬起脸来,向着这辆车子,招招手。

心口好似被一拳头打中般,程澄直起了腰,她不由握住了江宜月的手,低声道:“你看!”

江宜月顺着她的目光向后望着,却已什么都看不清了。

刚要问“怎么了”,周琛力便偏头笑道:“两个小姑娘都看什么呢?那个石碑吧?啊,刚刚车速有点快,我就怕车子会冲进去。那石碑就是两个多月前,被不慎撞倒的。”

“啊?”程澄问,“那有伤亡吗?”

“没有。车上只有教练一个,大概是心急回家吧。”周琛力说,“其实那石碑本来就歪了呢,只是刮一下就倒下去,人是没事,不过就是车扁了……嗯,给修好了。”

“哪辆车啊?”程澄道。

周琛力又摸了摸兜,他回过头看着前方道:“这个我可不好说啊。都是同事,背后揭人短的事情……”他笑着摇摇头,又道,“而且那车很快就修好了,还用着呢。这说出来,传到学员耳朵里,那不是晦气嘛。”

“那不会是个墓碑吧?”程澄斗起胆子道。

周琛力忽地直起腰,脑袋就顶了上去,砰一下闷响,他摸了摸衣兜,取出了一只小蓝袋子,握在手心里反复揉搓着,僵硬地笑道:“谁说的。就是一块什么字都没刻的碑。不会是墓碑啦!驾校这地方,哪能弄个坟头啊。这不更晦气嘛!”

程澄就嘀咕着说:“其实八宝山那边也有个驾校啊。”

江宜月笑道:“是有一个。离湛蓝家很近啊,不过湛蓝脾气大,当初怕和教练过不去,最后就选了东商,她说这儿的教练都如春风般和风细雨。即便如此,还是换车了呢。她本是和咱们一样的速成班,第一天练完了就嚷嚷着四个人用车,又拥挤又浪费时间。第二天就拿着钱,换成单人单车的预约计时班了。”

程澄道:“那个赫莞尔吧?她就是单人单车。”

“有工作的当然不能集中练车啦。”江宜月轻轻说,“谁像我啊,一怒就打翻了饭碗了。”

“人家练车还有男朋友陪呢。孙桥啊,钟锦现在是不是不上班啊?我刚刚还在食堂看到他陪赫莞尔吃饭呢。”程澄叫道。

孙桥灵活地换线,连过两道限宽门,方懒懒道:“你真多事。”

程澄沮丧了。江宜月看她尴尬,便说:“有男朋友陪又怎么了?嗯,那孩子还真是娇贵啊。学车都得让人陪着。”

“人看上去挺乖的啊,而且还找了个好老公。”程澄望天,江宜月淡淡道:“我不觉得钟锦有多好,看上去很不舒服。”

程澄怪道:“你怎么和湛蓝一个论调啊!其实钟锦的确是个好人啊!他英俊,有钱,谦虚懂礼貌,待人温和也有能力……赫莞尔还真是好福气呢。哎,月亮啊……”她低声道,“看起来,你对男人还真是有成见啊。你不会真得不打算谈恋爱结婚吧?”

江宜月的脸色微微阴沉,本有的笑就掩起来了。

“再说吧。”她简单地道。

“其实大胆去找,一定有好人陪你走的。” 程澄享受着孙桥开车带来的平稳,也舒服地靠着车座,轻轻道。

江宜月望向窗外说:“暂时没那个兴趣。”

“是因为你爸妈离婚……”程澄还没说完,周琛力就把广播给打开了,哗啦啦的杂音飞出来,充斥了整个车厢。

“来点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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