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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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湖心却传来了激烈的喊叫。
“捞到了!捞到了!”
“是个孩子!!”
人影一闪,文远淑直扑湖边,“是吴硕吗?是他吗?!”
贾文静紧跟在后头,拉着她的胳膊,防止她一激动再跳下去。
搜救船靠岸,文远淑一伸脑袋,便直接晕到了贾文静的怀里。
不言而喻。
早晨六点半,湛蓝筝的公寓。
程澄在卧室昏睡,凤晓白去厨房弄早饭——居家好男人啊居家好男人,湛蓝筝,贾文静和孙桥围坐客厅,一派很好很和谐的样子。
“姐姐?”湛蓝筝放下记录的笔,“你确定没听错?”
孙桥不耐烦地点头,湛蓝筝对贾文静道:“老姐,你们那儿有没有怀疑过廖清奇?”
“怎么没有啊。这种案子总是要怀疑一下亲近的人。但是没证据,光逻辑推理不行的。”贾文静说。
“老姐,我觉得这案子恐怕得转我家,你现在就告诉我具体情况吧。”
“这可不行,你得去找我们头儿要批文,案子还在处理呢,我不能泄密。”贾文静一脸正气。
湛蓝筝好声好气地求道:“可是这种事情,耽误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挂名掌门,我家的人脉关系网还不是都掐在我老子手上,我老子又从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才不去求他呢。老姐啊,咱在一起都多少年了,你就是我那亲姐姐啊,连你都忍心这么欺负我吗?”
贾文静揉着太阳穴道:“啧啧,这忠奸善恶的,现在知道我是你亲姐姐了。”
她看了看湛蓝筝和孙桥。
犹豫了片刻。
“要注意保密哦。其实这个案子挺复杂的。捞上来的那个吴硕,他堂哥就是我的同事,参与过廖清丽的失踪案。这个吴硕失踪了快半个月,小吴,就是我那个同事,急坏了,就将廖清丽这个悬案给了别人,他去找他堂弟了,想不到……”
贾文静沉默了。
湛蓝筝说:“当初廖清丽失踪的时候,你们最后到底是如何考虑的?”
“怀疑她的男友。廖清丽的好几位同事反映说,廖清丽的私生活一向很神秘,但就是在五一放假前一天,廖清丽偷偷上了会儿QQ,然后显得很高兴,最后禁不住七嘴八舌的问话,就透露出她在放假的时候要和男友一起出去旅游。但后来的结果就是她再也没回来过。所以我们怀疑了那个男友。只是奇怪的是,廖清奇也好,廖清丽的同事们也好,都没见过那个男人,甚至廖清奇自己都不太清楚妹妹在这方面的事情。廖清丽本人也没留下任何关于那男人身份的片段,所以我们无从查起了。也许她是让这个男人给杀害了。”
湛蓝筝竖起一只手掌示意道:“等等,先不忙先不忙……”
她揉了揉额头,静下心想了好一会儿。
“不对劲啊……”湛蓝筝有些苦恼道,“我感觉这里面的名堂太多了。现在乱七八糟弄不清楚。老姐,拜托,再大方一点吧。我和孙桥都不是会泄密的人。你知道的。”
贾文静笑了笑,“亲爱的,我不负责的案子,我不是很熟悉啊。既然有鬼,湛蓝你直接除去不就得了?还分析这些做什么?”
“不行。” 湛蓝筝摇头道,“妖鬼也有生存的权利,何况鬼的生前可都是人啊。谁能证明廖清丽的魂魄行凶了?如果她没行凶,我拿什么名义去惩罚她?就因为她是鬼?”
“你就是要把抓鬼搞得跟破案一样。”贾文静结论道。
孙桥冷哼。
拖来拖去,疯女人的先祖,那个湛悠思也是如此。
可是天晓得,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湛蓝筝丝毫不动摇,“我就是这样子了。湛家一个人一个风格,我愿意这样子。擀面杖出去就是一条命,我没法不谨慎。廖清丽到现在都没有直接伤害文远淑,甚至她遇到程澄好几次,都没有伤害程澄。那么她说出溺死学生的姓名,在我看来,更像是通风报信,而不是预告杀人。”
“可是你和晓白都说了,你们接到了廖清奇的电话,廖清奇说,她见到了廖清丽的魂魄,并且说廖清丽要杀人。”贾文静道。
“那都是她说,谁能给她作证啊。老姐,难道你不怀疑廖清奇吗?我看最可疑的是她。”湛蓝筝说,“她穿衣打扮都很讲究,偏偏香水味太浓,要么就真的和杨贵妃一样,要么就是她试图掩盖什么,一个潮女没道理穿衣一百分洒香水零分。还有她的妆,化得太精致了,任何事情精致过头,可能都另有名堂。而且她手腕上的砗磲手链,我也觉得很古怪。”
“不是没怀疑过,但是当年的失踪案,她有不在场证明。”贾文静说,“但是这又涉及了另一桩案子,我不能再透露了。抱歉。”
湛蓝筝笑了笑,“你职责在身,应该的。”
她又低下头写了四个名字——孙钧,丁智礼,罗绍磊,吴硕。
“吴硕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才溺死的。” 她自言自语着,“失踪了一段……失踪……老姐,这个孙钧的女朋友梁菲岚,是不是也不见了?”
“是文远淑班上的孩子,孙钧淹死的第二天就离家出走了。”贾文静说,“家里报案了,正找呢。”
“没留字条吗?确定不是失踪而是离家?”
贾文静沉默了一下,“我这么说吧,现在有三个案子都缠到一起了,其中有两个是你知道的。廖清丽失踪案和三亭湖连续溺水案,另外一个是绝对保密的。所以连带着,这一组案子我都不能多说,甚至我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毕竟我资历很浅。”
湛蓝筝哦了一下,“那好吧。”
电话响,孙桥离得最近。
于是湛蓝筝一动不动,贾文静不动一动。
孙桥稳如泰山。
电话巨响。
凤晓白走出厨房,一道影子刷地冲过去——还在他之前。
“电话!!”程澄蓬头垢面,光着脚丫子冲过来,叫唤着拎起话筒,“喂,您好,这里是XXXXX服务热线,请问您……”
孙桥将话筒扯过来,“这里是湛蓝筝的公寓,请问您找哪位?”
眼神看向程澄,分明写着“笨死你”三个字。
“你父亲。”孙桥把话筒给了湛蓝筝。
无良女一怔,脸色忽然阴了下去,孙桥确定他听到无良女很小声地说了一个“靠”。
湛蓝筝和她父亲的这个电话打得很沉闷,基本上湛蓝筝就是淡淡地“嗯”——这种带些隔阂的低调,让看惯了她直率的无良行径的孙桥很是诧异。也就用了一分钟,湛蓝筝便挂了电话,“我今天晚上有事得回家一趟。”
凤晓白问道:“怎么了?”
“我表姑过生日。”湛蓝筝言简意赅,不再多说一句。
凤晓白说:“程澄,豆浆好了,帮忙去关下火。”
程澄看看一言不发的湛蓝筝,立刻去厨房。
凤晓白将手搭在女友的肩上,沉沉说道:“湛蓝,你毕竟是湛家的掌门。”
“我知道啊,我要出席。我必须要出席。所以我没说‘不’,而且我没质疑没吵架没不好好说话,我心平气和地服从了。”湛蓝筝不冷不热道。
贾文静喝了口水,随意问道:“跟家里又吵架了?”
“没有。挺好的。”湛蓝筝打开了电视——早间新闻已经开始了,程澄刚好端着豆浆锅跑过来,湛蓝筝遂高高兴兴地笑道:“安啦,亲爱的们,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诸位吃饭吧。都累了一宿了。对了丫头,刚刚你接我老子电话的时候,犯什么疯呢?”
程澄拉扯着辫子,沮丧道:“……嗯……湛蓝……我做梦……梦见去年这个时候的工作了,就是当接线员啊,正梦着呢结果听到铃响了……那次我被开除,就是没及时接电话……”
“命苦。”湛蓝筝摸摸头以示安慰,“今天你俩还上班去吗?”
孙桥不置可否,程澄偷偷瞄孙桥,说:“不能缺勤啊,会被开除的。”
“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孙桥冷笑。
湛蓝筝狞笑,“譬如被鬼吓到抽风了。”
于是程澄抽风了。
“鬼!鬼啊鬼!真的有鬼啊!我看见湖底下……对了还有人淹死了,是不是?”
“是远淑的学生。”贾文静道。
程澄啊了一下,低下头去,“本来能救到的……”
“救不到,我过去都差点……”孙桥没再说下去,妈的,丢面子!
“你救了我啊。” 程澄一脸认真,“你自己没事吧?哎,你脸上好像有道……”
伸手欲摸,孙桥嫌恶躲开,“死不了。”
湛蓝筝扬了扬擀面杖,“我建议你们两个都别去上班,我待会就准备去三亭湖好好视察一下,可能会有交战,所以万一不小心走了火,误伤了某位……”
她斜视孙桥,手机发出擂鼓之声。
居家好男人凤晓白一面布置着早餐餐桌,一面提醒道:“湛蓝,这个铃声代表着是你们系里来的。”
湛蓝筝立马从狰狞状进入温文尔雅状——“喂?老师好,我是,嗯,在家呢。啊?什么?我是听说过,可是原来不是说没那么急吗?中途换导师的话……好,好,我知道了,八点半407开会是吧,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老师。”
“看来得推迟
了。”湛蓝筝一面看表一面道,“学校有紧急情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晚上我得回老巢,程澄,孙桥,你俩如果一定要上班,带上这个。”
她从袖子里扯出两道符咒,七手八脚给叠成了船形丢过去。
“随身携带就好,另外要小心廖清奇,我看她才是重点。老姐,你们那儿能盯住了她吗?”
贾文静说:“有点难,当初刚失踪那会儿,该排查的都排查了,该盯梢的也都盯梢了,没有任何疑点。这个时候再出动警力没来由地盯着廖清奇,呵呵……”
她摊手,“如果你也承认是妖鬼作孽,收了得了。”
“如果我说我怀疑和妖鬼无关呢?”湛蓝筝拿起一片面包。
“怎么可能?!”贾文静和程澄一起叫唤。
“有多少人都看到廖清丽了啊!”贾文静补充。
湛蓝筝将面包快速塞到嘴巴里,一面嚼着一面含糊道:“可是有谁看到人,咳咳,是廖清丽,咳咳,弄死……廖清丽怎么死,咳咳,还不知道呢,咳咳,打住,学校急事,我得过去,咳咳咳咳咳咳呛到了——给我——水——”
凤晓白赶忙倒了杯豆浆,殷勤道:“学校怎么了?不是说今天的课,你不准备去了吗?”
“咳咳,嗯嗯,我换导师了。”湛蓝筝将豆浆一口饮尽,缓了口气,宣布道,“咳咳,原来的导师高就去了,咳咳,当时以为他还有两年才走,没想到这么快。”
“换谁了?很严格吗?”凤晓白一面往女友的杯子里续豆浆,一面问。
湛蓝筝喝了一小半,不以为然地说:“咳,风闻,是一只从美乐蒂游回来的金壳子海龟。”
程澄,“……啊?你说啥?”
“从美国镀金回来的海外归国人员。” 凤晓白非常了解女友喜欢使用的那些特殊名词,主动当“翻译”。
“是在美国留学,然后留到美国的大学任教,再然后跑回国捡便宜的JY吧。”湛蓝筝将剩下的豆浆都喝完,嗤笑道,“你们放心,我湛蓝筝是不会让一只美乐蒂海龟欺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无涯闪亮登场两次,本章里,湛明儒通过电话间接登场一次以后,下一章,又将有一位老熟人华丽丽地登场了。嘻嘻,会是谁呢?
☆、第十六章 无良女有了新导师
凤晓白先将程澄和孙桥送到公司,再将湛蓝筝送到了学校门口。路上,湛蓝筝和江宜月通了电话,把昨晚小罗被搞砸的生日宴会事件给反思了一下,又叽叽咕咕了好久。待放下手机开车门的时候,只见一堆制服男很有气派从车上下来,校门口一溜的摊贩便进入了鸡飞蛋打的状态。湛蓝筝推开车门,探出脑袋,皱着眉头查看情况,刚要和凤晓白批判一下现实之残酷,就听见旁边有人说了句“这么多年一点改进都没有,归根还是制度有问题。”
湛蓝筝扭头,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她衣着正式,眉目普通而表情淡然,面对城管抓小贩的局面只是轻轻摇头,“和外面差了一大截子。”
湛蓝筝撞上车门——声音大到能让凤晓白立刻也跟着钻出来,“湛蓝,别——”忠实男友很有先见之明地警告着,“这是校门口。”
“民煮柿油。”湛蓝筝瞥了那女人一眼,冷冷道。她随后从后车座上拿出书包,“我走了,程丫头那边要是有情况就短我。”
“这位同学,你是不认可我刚才的评论吗?”那中年女人却注意到这个女孩子,她推推眼镜腿,直白而客气地问道。
湛蓝筝背过身子不理会她,这女人却笑道:“哑口无言了?Young lady?”
湛蓝筝忍不了了,她以脚尖为轴做圆周运动——实际就是转身,“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喜欢的话,就为减轻人口压力做点贡献吧。”
上了电梯,看到了同学,湛蓝筝聊着聊着就把方才校门口的不快给忘记——她并非不知尺有所短,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