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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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挥手让傀儡停了刑,又令傀儡们翻出四套重刑手脚铐——手铐和脚铐之间有铁索连接。先放开齐音然,将湛明儒,湛虚衡和湛歆爱都松了绑,再立刻给他们都戴上了这套甚是折磨皮肤的刑具,便丢开不管——屏风后的湛歆爱从刑凳上滚下去,臀 部的伤砸到地上,刚小了点的哭声又大了起来。重获自由的齐音然本想就近先搀扶丈夫,一并探视近在咫尺的儿子,再去宝贝小女儿,不料听得屏风后的小女儿在哀戚哭着“妈妈”,心中大急,不顾手脚铐死磨娇嫩皮肤的不舒适,只匆忙而笨重地挪过去,见得如花似玉的小女儿趴在地上,痛得浑身无力,哭得脸蛋红中带青,衣裙都没力气去掩,露着身子,甚是狼狈。
当下泪眼汪汪,一把抱起女儿,对着黑红青肿的伤势先垂了泪,又给掩了衣裙,看着鲜血立刻渗透布料,她不由急得哭道:“天啊——打得这么重,要清洗啊,还得上药啊……”
湛明儒忍着背后的鞭伤和手脚铐的折磨,也是快步挪到湛虚衡所趴的刑凳前。虽然他只穿着三 点 式,身体大部分都赤 条 精 光,走起路来也甚是别扭——喏,萧婷几乎立刻就指着他,眉开眼笑起来。但他已顾不上这许多,简单看了眼湛虚衡的伤,给掩了衣裤,又扶着儿子下了地,湛虚衡直接倒入了父亲怀里——尽管湛虚衡本能觉得父亲胸前那两坨柔软甚是别扭,但他也管不上了。
湛明儒搂着儿子,听了妻子在屏风后的哀叫,也知道无论是儿女还是自己和妻子,都需要治疗——尤其是一对儿女,伤的都是皮肉最多的地方。
宗锦就笑道:“确实备了药品,但数量有限,今日只是些许皮肉伤,就先别浪费了,我看呢,用盐水杀杀毒,洗干净不就完了。我这不是早就抬来几桶盐水侯着了吗?用这个清洗伤口是最好的,痛是痛了点,但是治疗皮外伤,谁不痛呢?想不痛,就等着发炎溃烂吧。好了,别耽误时间,把湛先生一家请到屏风后,让他们四口人慢慢算计怎么分配这几桶盐水吧。”
他的傀儡们立刻冲过来,将湛明儒和湛虚衡都推搡到屏风后,又把两大桶的盐水给抬过去,将这一家子团团围住。
湛修慈坐在椅子上,他已看不见大儿子一家人,屏风后只听得儿媳齐音然和孙女湛歆爱的哭泣,孙子湛虚衡轻微的呻 吟和儿子湛明儒忍着痛苦,对妻儿小声的安慰。没过多久,就听见浇水的哗啦轻响,那水想必浇得很慢很小心,但随即炸开的,便是湛歆爱和湛虚衡惨厉地呼号——湛修慈的心,狠狠一痛,一股热流立刻涌到眼中,却被坚强的眼角阻拦着,没有落下。
这只是第一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始。
还会有更多的痛苦和耻辱在等待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要指望敌人会心慈手软。
愿赌服输。
湛修慈静静地想,坐得木然,除了眼皮的眨动外,这个叱咤风云的人,却好似石像。
在他身旁,宗锦已按萧婷心愿,布置了刑房——鞭刑的架子往后挪了挪,前面放了张匍匐才能通过的铁丝网,网下撒了不少彩色弹珠,滚圆艳丽。又升了火炉,将几块莲花烙铁丢进去先行烤炙。随后他坐到湛修慈身旁,品着茶,轻笑道:“我就先休息会儿,看看阿姨会演一出怎样的好戏了。能和湛老先生一同观看,三生有幸。您说,这出戏会好看吗?”
湛修慈只是冷笑,不说一个字。
萧婷吩咐傀儡们将湛明磊,陆微暖,湛明嫣,湛思晴和湛思露都驱赶进来——他们也都被戴上了重刑的手脚铐,在铁索声中,踉踉跄跄地跌撞进来,随即喝令他们五个人都蹲下,围成一圈。伴随着屏风后不停传来的浇水声,惨呼声和啜泣声,萧婷欣欣然站在圆圈中间,笑眯眯道:“好吧。我们开始玩一个游戏了。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投票选举答题人,进行有奖竞猜活动。”
☆、第四章 虐的问答
“游戏规则是这样子的。”萧婷说;“轮数不限,玩舒服为止。每轮都要在你们五人中,推选一人答题;推选方式采用无记名投票,得票最多者参加;票数相同就再投一轮,直到少数服从多数。答题地点设在刑架上;答题人需从铁网下匍匐前进到达。答对进入下一题,直到问完。答错了,很遗憾;要被电击哦——”
一只傀儡执起了电棒。湛家人脸色微变;萧婷道:“没什么,当年我在精神病院品尝了一个多星期的电击治疗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湛明磊惭愧地低头,陆微暖面色是心虚的白。
萧婷继续道,“答题人在结束一轮答题后,可以轮空两轮。这两轮,答题人有选举权,但是没有被选举权。没关系,记不清的话,届时我会提醒。还有一点要注意,游戏的最终解释权在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
湛明磊坦然无畏;陆微暖抱紧身子;湛思露纹丝不动;湛思晴不禁往湛明嫣身上靠了靠,湛明嫣抬手抚摸女儿。屏风后传来湛歆爱哭喊着“疼啊,好疼啊,妈妈,我不洗了,好疼啊……”然后是齐音然悲痛的哭声——陆微暖又缩了缩身子,仿佛她的皮肉已绽开,那盐水通过声波,浇到了她的身上。湛思晴抖了抖,湛明嫣的嘴唇发白了。
萧婷一面发选票和笔,一面说:“有言在先,禁止选自己,省得诸位都大公无私地选了自己,N遍也推不出人。违反这条规则,是要被惩罚的。第一次,打手心五下;第二次,打手心十下;第三次,打手心二十下。如果有第四次……”
一只傀儡提起了一块烧红的莲花烙铁,湛明嫣的面色一点点雪白。
“步步生莲。”萧婷冷道,“湛女士一定不陌生这种刑罚的实际操作吧。”
湛明嫣挪了下双脚,不由搂紧两个女儿。
“好了。投票开始!”萧婷一声令下,这五个人,便被持着手板的傀儡分隔开——以防互相偷窥,商量。
只是总会有不老实的。当萧婷巡视的时候,湛明磊就不禁抬头看她一眼,似是要喊——于是他身边的傀儡,毫不客气地用手扳子搧了他一个大巴掌,啪一声脆亮,惊得陆微暖不由偏头窥看,监视她的傀儡尽忠职守地侧过身子,对着她保养甚好的脸蛋,猛抽一记,痛得陆微暖细细的啊了声,捂着脸,眼圈通红,一时怔住,没及时低头的结果,就是那半边脸,也重重挨了一记,两边红彤彤。陆微暖捂着脸颊,颤抖着肩膀低了头,只是落泪,也不敢吭声。
这边连响两声,湛思晴也忍不住抬头,想当然,她结结实实被搧了一巴掌。这位湛家小姐脾气大,泪水打转转,想跳起来理论,被湛明嫣给按住了。湛明嫣只是低着头,盯着手里的选票,拼命按着大女儿坐下,而湛思露早就写好选票,握在手里不吱声。
萧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一张张收了选票,先收的湛明磊——萧婷冷笑一下,然后是陆微暖的,萧婷嘲讽地笑了笑;接着是湛明嫣和湛思晴的,萧婷倒没什么太多表情,最后是湛思露的,萧婷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这个沉默姑娘几眼。
“我可以宣布结果了。”萧婷说,“湛明磊,两票;陆微暖,两票;湛思露,一票。”
湛明嫣豁然张大眼睛,湛思晴惊讶地看了湛思露一眼,陆微暖的脸色还是那样白,眯缝的眼角不停斜着右边的湛明磊和左边的湛明嫣,湛明磊一脸坦然。
“游戏刚开始,就出现了如此销魂的局面,我们将不得不进行一场夫妻PK赛。”萧婷说,“不过要先进行惩罚,湛明磊的两票中,有一票是他自己投的。鉴于他是有可能的答题人,暂不惩罚,稍后若湛二老爷不幸被淘汰,秋后算账。另一个投了自己的人是——”萧婷看向湛思露,“姑娘,很遗憾,虽然我对你的勇于牺牲感到钦佩,但是规则制定出来就是要让人遵守的。现在,请把左手伸出来吧。”
“不要!”湛明嫣轻声道,“杨安,让我替她受罚吧。”
湛思露却主动伸出左手,花瓣样娇嫩的手心,缓缓翻上。一只傀儡拿着柔韧的藤条走过来,湛思露的肩膀有点打抖,湛明嫣想强行起身,被身边的傀儡给按跪在地上,“别打我女儿!”湛明嫣大声道。
“五下,不会很疼。您如果很心疼,就该反省一下,为何没教育您的女儿学会遵守既定规则。”萧婷淡淡道,“打。”
连着五声脆响,湛思露的手掌心落了五道红痕,缓慢肿起。她一声未吭,慢慢地放下手,垂着头帘,只抽了抽鼻子,似是要哭;一旁的湛思晴一面窥看着湛思露,一面紧攥着自己的掌心;湛明嫣已一脸心痛,若不是傀儡按着,她大概已要爬过去抱住湛思露了。
“知错就改,姑娘,大公无私是此刻不允许的。”萧婷居高临下道,她将新选票丢给五个人,“湛明磊VS陆微暖,夫妻档PK赛开始!”
这一轮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湛明磊,两票,其中一票是他自己投的;陆微暖,两票;湛思露,一票,自己投的。姑娘,看来你是明知故犯了。”
傀儡持着藤条又走过来,湛思露再次主动地伸出手,湛明嫣叫道:“我替她挨打!”
萧婷说:“没说要打她。你是湛思晴吧?很好,你伸出手来。”
湛思晴怪异地瞪着萧婷,“我?!你个死老太婆,凭什么我要——”
啪!持着手板的傀儡上来就是一巴掌,湛思晴捂着霎时飞红的脸蛋,毒辣地盯着萧婷,湛明嫣一把按住大女儿,“别逞能。”
“你妈妈说的对。”萧婷冷冷道,“姑娘,人在屋檐下,该如何做呢?把手伸出来!”
湛思晴不说话也不伸手,湛明嫣抱紧这个女儿,“我替她们挨打,掌嘴打手,我都替了,你打我吧!”
“我的要求是,让湛思晴伸手。”萧婷冷道,“或者——湛思露,你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公开选择,湛明磊还是陆微暖。”
湛思露终于抬起脸,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哀求,“请您不要逼我,别为难我的亲人,就让我上去答题吧。”
“我说过这不是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萧婷毫不留情道,“如果你不选,那么你的亲姐姐就要挨打了,而且是不计数,一直打到你做出选择。把湛思晴的手架起来!”
湛思晴尖叫中,傀儡按她肩膀,抬起她的胳膊,扳住她的手,硬生生翻上来,藤条对准了那片雪白挥动,立刻刷上一片红痕,湛思晴持续尖叫,仿佛杀鸡却未死般,湛明嫣拼命要冲过来,无奈被四五只傀儡给按在地上动不得,直挣扎到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她听着大女儿的嚎叫,不由喊道:“露露!选啊!你快选吧!”
湛思露流了两滴泪,仰望萧婷,“萧老师,您是先堂姐的导师,是有素养的人,我相信您不会这般残忍的。我求求您了,请不要让我这样伤害别人好吗?我办不到。”
“你正在伤害你的亲姐姐,你才是最残忍的人。”萧婷毫无感情地说,藤条接二连三落在湛思晴的手心上,她的连声尖叫,已经压过了屏风后那一家人冲洗伤口的惨呼,“湛思露!你快选啊!”
湛思晴疼地泪汪汪,“别大公无私的臭显摆啦!没人会领情的!你不要这样害我好不好?!”
湛明嫣带着哽咽,小声道:“怎么能这样说你亲妹妹,她心善——”
她的话被湛思晴的惨叫给打乱,转而红着眼睛道:“露露,露露,快选啊!”
湛思露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选,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亲人啊……要我怎么选啊……”
湛明嫣叫道:“你不能害了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沉默着等待结果的陆微暖,斜了湛明嫣一眼。
湛思露摇着头,只嘀咕着“让我去吧,让我去吧”,但萧婷背过身子不理会她的眼泪,在一声格外脆亮的藤条声响后,湛思晴开始挣扎着大哭,“好疼啊,我受不了了!你怎么这么笨啊!就选陆微暖!就选陆微暖啊!”
陆微暖猛地抬起脑袋,直勾勾盯了湛思晴一分钟后,又迅速软化地,看着湛思露。
湛思露痛苦地缩着身子,“我选——我选——我选我二舅爸爸湛明磊。”
萧婷抬手,藤条声消,傀儡们松开湛思晴和湛明嫣,但是她俩挂着眼泪,都愣了。
别说她俩,包括屏风后被动收听现场直播的湛明儒一家,都是本能一怔——不可思议,湛明磊是湛思露的亲舅舅,即便过继,也是过继到湛明磊名下,陆微暖只是个挂名母亲,实际的养育职责,还是湛明嫣承担的。
观望的宗锦也是挑挑眉,看向湛修慈——老人家对小外孙女的选择,面无表情。
陆微暖挺了腰杆,她万分惊讶而惊喜地看湛思露,感激到几乎哭泣。湛明磊依然坦然,俨然得道飞升,宠辱不惊。
“露露。”湛明嫣缓过神来,用很轻的声音唤着,“你怎么……”
“对不起……对不起,二舅爸爸。”湛思露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