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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25章

小说: 我的地盘谁做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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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到脑袋后头去了!你竟敢告诉我,你要对筝儿用刑,要废黜她?!你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再经历一遍自己妹妹当年的惨痛吗?!”

“父亲,那是因为——”湛明儒沉沉道,“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实实在在触犯家里的利益了!咱家的利益,是您一贯的最高原则。她的罪过,岂止这一次,以前的那些累积……”

“我知道。你握着不少她的把柄,杀妖鬼而灭口,私设天外居抢生意,和雪人部落起矛盾,钱亭盛的事件,还有……萧婷的问题,哼……”湛修慈冷笑一下,“明儒,这些,你都是怎么打探出来的?筝儿知道躲闪你的傀儡。你也并未派傀儡跟踪她。”

“她学别的不灵,学反傀儡跟踪的术法,是最上心的。”湛明儒嘲讽道,“我有个线人。他正好有比较便利的机会,出现在湛蓝筝身边,而且也认识湛蓝筝的朋友,一旦有事,我交付给他,他比较方便去探听。”

湛修慈冷冷道:“他的来历,你都查清了?”

“爸爸,您不是说不管这些……”

“我在问你话!”

“查清了,绝对可靠。”

“哪家的人?”湛修慈冷道。

“他哪家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人,叫做钟锦,他是湛蓝筝的朋友赫莞尔的男友,所以刚好就近监视。”

“钟锦……”湛修慈蹙眉,“钟……锦?金字旁的那个锦?”

“是。”

“你确定他的身份,真的没有问题?”湛修慈逼视儿子,“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吗?他的父母,祖辈?他的经历?他的交际圈?”

“是。”湛明儒说。

那是妈妈引荐给我的,钟锦,一个挣扎在薄家底层的远亲。

妈妈,自然不会骗我的。

湛修慈道:“待我出关,让那个钟锦,过来和我见一面。”

“父亲,没必要吧……”

“一个普通的人,就能给你截获这么多情报……”湛修慈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这一点就很可疑了——除非,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湛明儒稳了稳心神,“没有的,父亲。那就是一个普通人。”

“明儒。”湛修慈沉声道,“一个普通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即便是你给的,他也不可能这么游刃有余。如果湛家的掌门,能让一个普通人如此轻松地掌握,这本身就是整个湛家的危险。而如果,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玄黄界的有心人——明儒,你知道其中可能的危险性。所以,你给我小心着点,那个钟锦,不要太相信!最好先断开联系,别让他在我孙女身边鬼鬼祟祟!”

湛明儒心中有点不以为然,但还是恭敬道:“是的,父亲。”

湛修慈转过身子,迈出医院大门,灯光下,他的阴影,落到了湛明儒的身上。

您应该彻彻底底地,退下去了。父亲。

湛明儒想。

有您在的湛家,就不会是别人的天下。

凤晓白又悄无声息地闪回了病房,将刚刚偷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湛蓝筝。

孙桥还在床上昏迷,地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法阵。

“果然,钟锦把我老子搞定了。愚蠢。愚蠢!我奶奶的话就信,她比谁都恨湛家。”湛蓝筝冷笑道,“还好,我爷爷脑子清醒,可惜也要离开一段了。正好能让我老子发挥余热。”

“湛蓝……”凤晓白轻轻道,“你也听到了……当年,你被抱给你姑母当女儿的事情……”

湛蓝筝转过身子,背对着门。

凤晓白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丢弹珠,让你母亲滑倒?那你父亲又对你如何了……”

“闭嘴。”湛蓝筝忽然冷道。

凤晓白不再说话。

“抱歉。”湛蓝筝轻声说,“抱歉,晓白……我那个时候太小,我不想回忆了……一点都不想。”

凤晓白点点头,“湛蓝。你父亲回忆往事的时候,尤其是你被抱走的时候……他的悲哀,不是假的,因为到现在,他都记得被迫把你送出去的情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候的一切。你父亲是一个骄傲而大权在握的人,所以,只有最深沉的哀伤,才能造成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当你出生三天,就被抱走的时候,你妈妈,是真的撕心裂肺了……就像每一个爱着孩子的母亲一样,一点都没有虚伪的爱与不舍……湛蓝,你真的还要……”

湛蓝筝背对着他,忽然昂着头,沉默。

凤晓白搂了过来,无声地,从后面搂着湛蓝筝。

他知道,他了解,昂起头的这份沉默,代表湛蓝筝,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怀抱。

泪水,终于一点点地,滴落到凤晓白的手背上。

“湛蓝。”过了许久,凤晓白才轻声说,“真的还要继续吗?”

湛蓝筝微微弯了嘴角,泪流满面。

“那又如何……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可有谁珍惜了呢?当肉已经烂掉的时候,难道我们要因为它曾经的娇嫩,而任其在身体上,恶性溃烂吗?”

她迅速擦干眼泪,手指触摸冰凉的玻璃——窗外,夜幕深沉,一颗明星,格外闪亮。

“今后,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人心啊人心……摇头……

下章是本卷最后一章。极品男苏醒,看他醒来后第一句话会是啥。

然后我要悲催的说:对于俺的超多字数,实在是无语了……哦哦哦,其实俺不满意不满意,要少一点,文章才更精炼,更利落啊…………………………悲剧了……

☆、第十章 蓄势待发

深夜十二点;江宜月和湛垚带着一瓶安魂丸,返回医院。

凌晨三点,昏迷近一周的孙桥;开始慢慢睁开眼睛。

一直在旁观察的湛蓝筝,示意凤晓白去把外面的人;都给叫进来。

对于清醒者而言,这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但对于孙桥而言;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像灵魂被抽出身体,千刀万剐后,又一点点揉搓到一起。又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被分解开;又进行了一番重塑。

身与灵;都仿佛一团泥球,经由了女娲的巧手,终于恢复了人身。

宛若新生。

光线逐渐明亮,柔和的淡黄与薄薄的霞光。

玫瑰花的温柔,红粉的色彩,酒的香气,迷醉的霓虹……

这是个销魂的世界。

同病的怜悯,心底对往昔的哀切,刹那的心软与失神,于是一番纠缠,一场误会……

隔路,彼此四目相对间,只车流滚滚,扯开一切……

当时在想什么?恐怕什么都没想,脚底已变了位置。

她的背影,模糊不清,分明已近在眼前,距离却越来越远……

听到了汽车声,但奔跑在路边,并不疑惑。

引擎声陡然一响——

意识迅速凝聚!

有什么东西上来了,从背后逼近……

她的背影近了又近了,不要管别的,再加把劲,拦住她!

刹车声刺耳——

危险!

兹——————

砰!

瞳孔收缩,两道锐利,透开眼皮。

“他醒了。”

是疯女人的声音。

“醒了,醒了,太好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

一道粉红的影子挤了上来,娇小的人脸因为凑得太近,而变得硕大。皮肤可以感受到对方紧张的呼吸,却听不到半句人话。

看着她眼睛里的激动和胆怯,孙桥努力扯开嘴角——嗬,痛啊!

那他也要说上一句。

“白——痴。”

他鄙视地说。

程澄软手软脚地坐到他床边,张开嘴抖了半天——

“极品男——”程澄瞪着他,不让泪水落下,“你……你……你……”

她想哭,但是不敢趴过去,她怕弄湿他的绷带,加重他的伤势。

“你混蛋。”程澄哽咽地说。

孙桥说:“混蛋追你。”

程澄怔住了,泪水落到她咧开的唇角。

“你追混蛋。”她回应道。

孙桥又鄙视道:“是白痴。”

湛蓝筝非常体贴地凑上前来,于是程澄靠着她的怀抱,终于哭开了。

“我再也不要有这种等待了。”她说。

孙桥的目光,从程澄身上挪开,一一看过去,最后落到站在门边的方丹霓身上——她也很好,恢复了原有的光彩照人,带着自信的微笑,立在门旁。

闭了闭眼,靠。

她依然没有放弃。

要我如何从同情中,断了你的念想?

方丹霓。

我欣赏你,但不爱你。

或许那是一场频临死亡而产生的虚幻——在无尽的黑暗与冰冷边缘,辗转孤独与疼痛间,品尝灭亡的无助与恐慌,竟见到了程澄的背影——看那窄肩细胳膊,瘦小无力到自己一拳头就能打飞;看那傻呆呆的后脑勺和象征“见识短”的长头发,啧啧,白痴到自己用脚趾头,都能和她进行智力抢答。

当面临危险的时候,一个白痴东西,不立刻跪地求饶,屁滚尿流的逃命,你还傻了吧唧地站着干什么?

看到这个白痴倔强的挺立,听到这个傻瓜宁死也不屈服的宣言。

程澄,嗯,这个女人,确实和素颜,韦双素,芊冉都不同。

她经历了很多爱情失败,跌倒在无数个战场,却依然爬起来,重新笑眯眯,傻呵呵地,一次次选择尝试与相信。

一颗勇敢坚韧的心。

“我也不希望……” 孙桥终是看向了程澄——她发泄的哭泣,已接近了尾声。

他吃力地说,“再有那样艰难的追逐了。”

程澄默默伏到了孙桥的胸膛上,方丹霓站在门边,并未离开……

孙桥的伤势顺利好转,若说插曲,那无非就是他苏醒的第二天,在这个阳光温暖的中午,西服革履的钟锦,过来进行了探望。

“孙桥是我的员工,我来探视他一下。”钟锦向一脸敌视的湛蓝筝微笑,又对拿着饭盆的程澄点点头。

他身后的门被推开,江宜月匆匆走了进来,“钟……钟先生,你来了。”

“是的,江小姐,你好。”钟锦和气地微笑,湛垚默不作声地站在江宜月身边。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一下,又都默契地收回。

“你好。”江宜月本想端详钟锦一下——看看他是否受了什么重伤。但是湛垚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江宜月遂偏过头去,只看湛蓝筝。

“您和您的员工聊吧。”湛蓝筝无所谓地走出去,“阿垚,你要不要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啊?”

钟锦遂恍然大悟而又沉稳地笑道:“你们还真是姐弟啊,这家伙都没及时告诉我。”

湛蓝筝把钟锦的辩白当作耳旁风,冷哼一下,一脸神气地看湛垚。

湛垚嘿嘿笑着,“那要看小月亮去哪里。”

江宜月便有些急促地走到湛蓝筝身边,“我跟湛蓝走。”

湛蓝筝得意地向钟锦和湛垚笑了下,拉着江宜月,大步流星地离开。

湛垚耸耸肩,退了出去。程澄说了句“我去洗餐具”,也离开了。

独留钟锦与孙桥。

“怎么搞的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故,肇事者抓到了吗?”钟锦寒暄着。

孙桥微微一笑,“不用抓了。钟经理,我恐怕要请长假了。”

“应该的。公司也会给你一笔治疗费,你是难得的人才……”

“我在考虑是否要辞职。”孙桥说。

钟锦沉默一下,他凑近了些,亲切地笑道:“孙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分得清,谁是伯乐。”

孙桥气定神闲地眨了眨眼,懒懒道:“你不是伯乐,因为你看错我了,我并非千里马。”

“因为程澄?”钟锦依然亲切微笑。

孙桥爽快道:“宾果。”

“我很遗憾。”钟锦温和地说,“与你合作的那段时间,还是很愉快的。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站起身来,“方小姐倒是没说要辞职。”

孙桥淡淡道:“人各有志。钟经理,我只是想轻松一段,没有再寻伯乐的意思,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钟锦点点头,“我会考虑你的话。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

潇洒离开。

湛蓝筝慢慢踱着步子,听江宜月讲述西山的惊险,她心里了然地点点头,面上倒只是一般惊奇,“你确定来的是钟锦吗?”

“不确定。但是湛垚一说,我就确定了。”江宜月如实道,“你们这个圈子的事情,我实在不清楚。我跟你说,就是怕他们两个……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给你带来麻烦。”

“我会跟我老子说的。”湛蓝筝还是那句话,“再怎样,我手里也没实权,再怎么怀疑钟锦,也只能让我老子去调查。好了,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月亮,你喜欢我弟弟还是喜欢钟锦?”

江宜月傻了会儿,“这个……”

湛蓝筝沉下脸,转过身子不理她,只顺着小路走到几株老松前,扯着松枝不吭气。江宜月赶忙追上去,“你别生气,我没有隐瞒的意思啊。你别逼我,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偏偏湛垚是你弟弟……”

“钟锦是赫莞尔的男友。”湛蓝筝玩弄着松针,冷道。

江宜月的脸色白了白,“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到底喜欢谁?”湛蓝筝执拗道,“我就让你现在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江宜月为难地支支吾吾,“那你说呢……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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