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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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上仙,有些事情,您是否应该保持一贯的中立呢?”湛明儒冷笑着提醒道,“譬如玄黄界内部,湛家内部的事情?”
“我当然会维持我的原则。”无涯坚定地说,“但是作为师父,我不能再忍受我的弟子无故缺席了。湛先生,您家的掌门,已经连着一个月不上课了。今天我决定利用长假,把她带过去,好好补课。您看如何?”
湛明儒冷冷道:“上仙都决定了,问我,还有用吗?”
于是这一天的晚上,凤晓白捷足先登地将车子停在了无涯上仙居所的街道边,湛蓝筝刚一出来,就被他保护性地给弄上了车。
“我不让你回那个家了!”他斩钉截铁道。
湛蓝筝却在抱怨道:“黑乌鸦疯了。他要我在一个月之内掌握两门最高深的玄黄术法,我XXXXX的!我一个月前就全告诉他了,他当时干什么呢?这会儿想起来给我加码补课了!”
“湛蓝!”凤晓白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要……”
“我知道。”湛蓝筝柔和地说,“我亲爱的君子白,你冷静点好吗?听我的,全都听我的。”
“你现在做的一切,就是让自己被动挨打!”
“傻子。”湛蓝筝冷道,“不挨打,三方怎么得意忘形?”
凤晓白轻怔,“三方?”
湛蓝筝凑过去,亲了亲凤晓白的脸蛋,“我的君子白,你也不是傻子。可不可以安静一阵子呢?”
凤晓白沉默一会儿,“我只是希望陪你分担。”
“我没有排斥你。”湛蓝筝抱着凤晓白的脖子,凤晓白叹道:“可是自从你妹妹挑拨离间……对不起,但我觉得她就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湛蓝筝冷笑,“别理她,有她受罪的时候,而且绝对不是我让她受罪。”
“湛蓝,我总觉得你不信任我。我真的有那么逊色吗?”
湛蓝筝微笑,“因为我,你就逊色了。但是我却如此高兴这种逊色。或许有一天,我宁可崩掉全盘,但也不要你的离开。”
凤晓白仿佛一个行走于山重水复,终于望见一丝柳暗花明的旅人般,再控制不住地搂紧湛蓝筝。
透过车窗,他看到傍晚的天——一层层,厚重的霾,不起,不落,不散,不化作冰霜雨水,只是凝在半空,似是观望。
“湛蓝,你的这个‘或许’,真的能永久吗?”
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为什么那玉匣子开启后,你就变了呢?
湛蓝筝出席完方丹霓母亲的葬礼后,陪着她在陵园里走了会儿。
方丹霓的胳膊上缠着黑箍,几天不见,她憔悴得让人认不出。
“好好照顾自己。”湛蓝筝也不忍多说别的,她感觉方丹霓的周身,弥漫着一股悲观,浓重到正午的阳光都照射不透。
“谢谢。” 方丹霓有些茫然地说,“忽然……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和力量,去面对这样的日子……妈妈疯得人事不知,可毕竟还能蹦能跳,哪怕是插上了呼吸机,病重的时候……哪怕是医生告诉我,她最后期限的时候,哪怕离那个期限……只剩下一天,一个小时,哪怕瞬间……她也是个存在的活人……”
方丹霓无声地落泪,湛蓝筝站在她面前。
风萧,草木瑟。大地肃杀。
雪粒子,噼啪地打了下来,落到方丹霓的不再染色的散发中,停不住地滑落大地。
“节哀。”湛蓝筝说。
“还能如何……”方丹霓却失魂落魄,“从此以后,我真的是孤单单一个人了……没有了希望和目的……”
“你……还有孙桥。”
方丹霓说:“他应该会和我离婚。那本来就做不得数。”
“毕竟他现在还帮你处理了后事。”
“同病相怜罢了。”方丹霓苦笑,“其实,我真的宁愿就这样下去。”
湛蓝筝并不打算和她多谈这件事情,只问道:“你俩暂时还那么过?”
“大概吧。”方丹霓说,“你一定会骂我的,我渴望留住他。”
“这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湛蓝筝说,“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平静。”
“平静?”方丹霓苦笑,“没了妈妈,没有了希望,没有了动力……我不知道今后的路,是什么样子的。”
湛蓝筝叹了一下,她取出一只紫色的绫罗小袋,“丹霓,我不希望你这么做,但是你的情况实在让人不安。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念你的母亲……”
方丹霓的眼睛开始发亮,“湛蓝!”她有点激动地喊了一声。
“……那么就把这个带在身上吧。如果你母亲还没那么快就轮回的话,应该能有机会……再回来见一次吧。”湛蓝筝也很犹豫地说,“我不敢保证。和黄泉抢人的事情,我也不敢多做。你试试吧。一个月后无效,就可以放弃了。不过要小心些,尽量别在晚上带着出来。因为这个东西容易招惹引魂使者们的注意,而最近,一场大规模清剿活动,正在进行中。”
方丹霓接过那口袋,毫不犹豫地,放入衣兜。
湛蓝筝默默无语地看着那个紫色袋子。
那不是一般的口袋,当自己交给方丹霓的时候,它可能——当然,仅仅是可能,把事情带入那个方向。
多少个念头,自她脑中,一闪而过——
孙桥留在那边,恐怕没什么太大用处了。而他这个人,生性桀骜,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雍寂已经回来了,孙桥三魂七魄不全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
我有多少筹码能控制住孙桥?
而我这里,又该需要人手了。
钟锦会看到这个口袋,他自然明白这东西的作用,但一时半会,或许不会想到那里去,除非有明确的暗示……他会做的,他必须得做。只有他这么想,这么做,孙桥才能……
而丁小剪,下个月就要离开了,一旦她走了,那么东窗事发,自然就没有任何意义……
湛垚在裙摆工作,丁小剪的货,存了一部分在那里……
要赶在丁小剪离开之前,第一块骨牌,必须推倒,一定要推倒……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
三天后,湛蓝筝被萧婷给召唤了过去——导师随叫,学生随到。课题比较重,寒假也要加班。这一点,湛蓝筝早有心理准备。待师兄师姐们都领了工作走人后,独留她一个下来。
“老师。”湛蓝筝轻声说,“我有个想法。”
“嗯?”萧婷头也不抬,只顾着看论文。
“老师。我看一个人很不痛快,我希望能把那个人,给干掉。”湛蓝筝伏在萧婷耳
作者有话要说:湛蓝筝的脑子,已经让我感到费力了啊……
小丫头想得太复杂,俺也呼唤轻松,但骑虎难下了啊……
今日俺出去游玩,所以先用存稿箱功能了哦。嘻嘻。
猜猜湛蓝筝,要干掉谁?
☆、第三章 不动声色的改变
校门口有家涮锅店;锅底味美,肉鲜量足,一到冬天;总是人满为患,不提前预订;连散桌都找不到。
不过萧婷的运气很好,她“被”坐到靠里的椅子上——闭塞而安静;可以观察其他食客,但又不会被注意。
白菜和金针菇在清汤锅里已煮到发烂,萧婷只翻开时报;遮盖面孔;再从缝隙中,望着另一边的湛垚。
孩子正殷勤地将热茶倒给湛蓝筝。
“姐!姐!”
湛垚嘻哈道:“我知道今天是你那啥的日子,多喝点热的,再吃一锅羊肉,火力上来,就没感觉啦。”
湛蓝筝粉红了脸,跳起来打他脑袋,“没个正经!”
湛垚也不躲闪,乖乖任凭他的姐姐扯耳朵,又顶脑门,他只认真地将羊肉,鱼丸,蔬菜,都下了锅,熬着高汤,一脸对美味和挨打的满足。
我的儿子……
萧婷的眼睛有些湿润——宗锦那个孩子,说的真没错。我的儿子,活泼,开朗,大方,热情,也的确很爱笑,是一个活得自由自在,光明磊落的好孩子。
老天保佑!我的儿子,不像他那个龌龊鬼祟的爹,也没学那个假惺惺的后妈,更没有沾染湛家最可鄙的阴险毒辣。
可是为什么……
我生出来的如此真诚的孩子,竟然会和那个小……小……小……
小贱人那么亲密?!
萧婷很不厚道地想。
虫子,我亲爱的虫子,我这辈子的挚友啊!
你的魂魄可已入了轮回?还是静默于黄泉下,安静观望,人间红尘里,凄冷污浊的风雨?
无论你能否听到,看到,但此时此刻,我真想放声大笑,举杯邀你,一同庆祝当初在你的病榻前,我们共有的选择——让湛蓝筝,接过你手里的法杖。
现在,请原谅我,忍不住要爆一句粗:
真他妈是个毒辣的小丫头!
客观而言,我要赞一句:好样的!一个要夺权的湛家掌门,理当如此!
可我真是悲哀,为虫子你悲哀,为善良退让给利益而悲哀。
你心心念念的宝贝,为何就没有练就出淤泥而不染的好本事呢?你最宠溺的宝贝,为什么除了那张脸外,心性上,却一点都不像你?
我的虫子,傻就傻吧,其实我最喜欢傻子。别看我老骂你二百五,恨铁不成钢的要拍死你的样子。但是内心深处,我竟然也喜欢你的愚蠢——默默的忍耐而不是陷害,对亲情一再的原谅与憧憬,还有为他人的着想。
我甚至喜欢你对陆微暖的退让,喜欢你默默地支持了童盈,而没有在当年,和我们一起跟风般地孤立她。
至少还能让我们看到一丝善良——无论这种善良,在世间是多么可笑,孤独和多余,但总是人类所偷偷奢望的——做不到,去奢望。
湛蓝筝不像你。
枪在你身上,只是被动防御的摆设;枪在她身上,是主动进攻的武器。
她的思路,已彻底到了让我掌握不住的地步了。
我甚至感到可怕,不知前方的路,到底通向了何方。
她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是他?”当萧婷听到干掉对象的名字时,出乎意料地怔住了。
“第一,他在那边没用,而在这边有用;第二,他太难掌握,我得找机会给他动个小手术,得到一些更好控制的东西。”湛蓝筝微笑着,将“第三”,给藏在心里,“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有用,没用,掌握,控制?你就拿这些来衡量,算计着一个身边的人?”萧婷忍不住责备道。
“老师,那您呢?”湛蓝筝彬彬有礼,“跟您说件蛮有趣的事情。我父亲要赶您离开这里,跳出来反对最激烈的不是我,而是我二叔。他们兄弟俩,为此闹得很不愉快,恐怕我二婶和我表姑,又该高兴了。老师,您和我二叔那顿没吃痛快的饭,吃得巧,吃得妙,吃得称心如意,我二叔的胃口没填满,全被您吊起来了,这会儿正为保住您,谋求进一步发展,而拼命表现呢。”
萧婷的脸色,冷下来,“你二叔是我什么人呢?”
“那我要干掉的,又是我什么人?”湛蓝筝天真地反问。
萧婷厌恶地看湛蓝筝,“好个毒辣丫头!不怕我一怒之下,卖了你吗?”
“老师,您要的,是改变湛家,像我姑母所期望的那样。而不是削弱湛家,让我的姑母,成为末代湛家的一位悲凉掌门。削弱,我和对方都能做到;但改变,只有我能做到。因为您很清楚,对方是不会给湛家留一口气的。湛垚却是湛家的人,他的名字,是湛家前掌门取的,他是湛家现掌门的亲堂弟。”湛蓝筝不卑不亢地说,“聪明人的游戏,我喜欢和老师您玩。”
她体贴地补充道:“硝烟纵使令人恐惧,但有一种,是为和平而燃起。当童盈阿姨从容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先姑母今生的挚友,果然没有辜负她当初择友的目光和生前的期望。”
萧婷的拳头,捏了又捏,“你找我,只是因为对方也找了我?”
“还有您在美乐蒂的一些关系。”湛蓝筝坦然道。
“你到底准备如何?说出来,我可以给你参考。”
“老师,我都说了,这是聪明人的游戏,不能揭底牌的。”湛蓝筝闪着睫毛道,“对了老师,今天中午,我约湛垚吃饭,您要来吗?我是说,坐在一旁。”
于是就这样坐在一旁,看我的儿子,是如此照顾你,爱护你?
如果我胆敢撕了你这小东西,我儿子恐怕就更难认我了吧?
血缘的亲密,有时候的确比不得时间之厚重。
湛蓝筝,红果果的威胁,你给得倒是痛快。
我欣赏你的眼光,勇气和坦然,我厌恶被人胁迫的脆弱和无奈。
但我也的确不是一个不识时务,情绪化的愣头青。
尽管我是那么痛恨,你竟冷漠到打着逝者的旗号,来为自己谋利。
可你攻得很准,一把握住我的要害。
你恶毒,但我无法丢开做人的原则。
只是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喜欢你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子。
趁着湛垚去卫生间的当口,萧婷走过去,“姑娘,记住了,我会有机会让你不太好过的。”
她傲慢地离开餐厅,湛垚看了个背影,“好像是上次那个老师啊!不是来找姐姐的麻烦吧?”
“我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