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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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洋洋数十页对这七味药物炮制,调理,配伍的方法。究竟是真是假也不大好说,总之是极深奥精微的东西,我已经将它抄了下来,请老弟看一看。”说着便又取出一个红色封皮的本子,应该是复印件了,递给了张立平。
只是大略看了个开头,张立平的眼睛几乎就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再也离不开去,这个本子上记载的对药物的配伍炮制,几乎句句都是在意料之外,仔细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初一看只有寥寥数字,细细回味,却是源远流长,独具匠心。
父亲张华木曾经对他提过,张家世代行医积累下来有三件宝物,一是一盒用以针灸的奇妙银针,用它来运使张家的独特针法,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叫做三才针,其二是一种在针灸前需要点燃让患者吸入的药物,名为续魂香,三乃是一具稀有木材制作的小鼎,是为药焚鼎。而这个笔记本中。其中简单记载的一种操作手法,竟然和他记忆里续魂香的配方过程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旁边的人看他看得入神,都没有出声,惟恐惊扰了他。偏偏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轻声敲门,打开一看,却是餐厅里的服务小姐送来了收尾的甜点:
广东中山粽。
她介绍说,因为中山人比较喜欢改良、研究,特别擅长制作适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古时,村民觉得郊野多芦兜,认为这种百合科野生植物别无用途,不妨用以试作裹粽。果然,芦兜叶味融入于粽,别有风味。故此,芦兜粽的名气就渐渐的大了起来,别看这么小小十余个粽子,都是空运而来。一尝之下,非常酥软甜糯,将米的香浓,肉的膏腴,还有芦兜的清香三者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最后上桌的是一篮新鲜得连带嫩绿枝叶的脆肉龙眼,果大、核小,果肉晶莹厚润、爽脆清甜,不流汁。并且时鲜水果与开始的那道饭后甜点都是酒店免费赠送,也算得上是一种招徕顾客的方式了。
张立平却对这美食视若无睹,依然是看着笔记本皱眉苦思的模样,佳玉温柔的剥了个龙眼送到他的嘴边,直接就一口囫囵吞了下去,显然连吃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礼仪小姐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又给每人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便微笑着退了出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立平才闭上眼睛,合上手中的笔记本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慢慢的说:
“我现在可以肯定,写这个东西的人的医术,只怕已经登峰造极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贺四与王先生对视一眼,面露喜色的试探问道:
“那么,老弟的意思?”
张立平很快就从内心中的震撼里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坚决:
“是真的。”
这一瞬间,有些难以置信的反而是王老板一家人了,贺四不禁颞颥道:
“老弟,你的意思。。。这世上真的有七大恨这种神奇的药方?我们给你看这些的目的,其实一来也是想看看这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究竟有几分真实,二来也是见了这么多禁忌古方,想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张立平轻轻用指节敲击着桌面,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在这个本子的记载里,还是没有将七种药物的具体名称写出来,但我还是能大略从中推断出了一样。”
“什么!”这下子连一直都只是温和微笑着的王太太,也不禁好奇的问了出来,夫家这视之若命的东西,她嫁过来以后也看了许多遍,不要说那本小册子上的记载,就是连那张模糊宣纸上的“水之精,龙之脑,墨之角,尸之魄,雷之。。”这十五个字都当作一个传说来看待,事实上,王家获得这东西也好几百年,其中不乏大有才学之人,却也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似诗非诗,似偈非偈的残缺东西的含义。
“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张立平忽然低吟道,“此话出自:左传…襄公二十一年。同时,在古人的诗词里,也有龙蛇的记载:比如杜少陵《送孔巢父谢病归游江东兼呈李白》:“深山大泽龙蛇远,”山谷《中秋月》:“深山大泽皆龙蛇。”
“从这些资料可以说明,古代人心目观点中的龙的原形,应该就是生活在深水里的异兽怪鱼,那么就此延伸到龙之脑这三个字上,我们是否可以推断,这其实就是源自深水里的的一种罕见鱼类的某种器官?而在中医里,似乎就只有一种名贵罕见而产自鱼类身上的药物”
“龙涎香!”贺四和王老板满脸兴奋的异口同声的道。
“没错!”张立平斩钉截铁的道:“本草上记载,龙涎香的别名有龙泄、龙涎、龙腹香、鲸涎香,然而在另外一本时期较早的《酉阳杂俎》里,又将它称为龙漦!漦字,就是脑的意思!”
他作结论:“所以,七大恨中的一味辅药,已经显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龙之脑,暗喻的就是龙涎香!”
王先生以贩药起家,在药物上的知识也是渊博非常,越想越觉得张立平这么有理有据的一一推论,当真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不仅奋悦道:
“倘若这七大恨真有其事,那张老先生的病还真的有一线希望!”
张立平深吸一口气,目光里也是有了兴奋之色,但他也不是往日那个懵懂少年,看着那残缺的宣纸叹息了一声,显然,这张纸上写的本该是七句二十一字,分别提示出了七大恨这神秘古方的七大药物的本源,但就算能将前面这四句半尽数解开那又如何?在笔记本上记载的调配之法中,七味珍贵的药物相辅相成,药效配合得丝丝入扣,无论是少了哪一味,都会前功尽弃!
正在焦虑间,张立平忽然见众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正错愕里,一低头,这才目瞪口呆的发现,左手趁自己出神的时候,已将面前的盘子腾开,正拿一根筷子蘸了些菜汤在雪白的桌布上写字。
字很快就写完了。只有寥寥六字。
“雷之魂,土之心。”
这六个简单的字,却于在场的人心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这,这难道就是后面没写出来的那三味药中的其中之二?”王先生难以置信的道。张立平的心里也是又惊又奇,但好在他早已习惯了这只左手做出的种种惊人之举,忙自圆其说的道:
“不错,我在看家里先人传下来的笔记的时候,就好象看到过这记载。当时只是觉得很有些奇怪,但终于记起,觉得与这残篇很是吻合,就写了出来。”
“水之精,龙之脑,墨之角,尸之魄,雷之魂,土之心!”
“没错,一定是的!”王先生振奋道。他一方面是为面前的这位少年庆幸,另外一方面,却也不免为费尽心机保存下来这传说中才有的药方的先人开心。眼下虽然还欠缺最后一味药物的口诀,但人人的心中都抱了乐观的态度,毕竟在现在这个信息得到极便交流的年代,电话,互联网,信函,有太多可以寻觅的途径。
第三十七章 谈心
从酒店里出来,佳玉在出租车里依然亲昵的搂着张立平的胳膊,大概是因为中午喝了几杯红酒的关系,她的脸红扑扑的,身上除了有平日里那种少女的幽香之外,还多了一种中人欲醉的芬芳。
张立平只觉得右手肘处随着车行的轻微摇晃,能够偶尔的碰到很富有弹性的温软,不禁也是心神荡漾。忍不住就有意无意的刻意去触碰,一下两下还可以解释为偶然,但老这么作怪,佳玉自然也就感觉到了,红着脸打了他几下,却对那只怪手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施。
她采用这么纵容的态度,张立平也借了几分酒意,就放纵自己的左手大逞手足之欲,佳玉的上围本就丰满,在车行的颠簸里本就摇摇晃晃的惹人暇思,她今天本来就精心打扮过,眉毛描得细细弯弯的,淡淡的眼影,长长的睫毛,鼻梁挺直高耸,被张立平这样在身上摩擦,眼里已是水汪汪的,连呼吸都有些紧密,脸上发热,茫然的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景物,索性伏在了前方的靠背上假意养神,其实是为了掩饰羞意。
这一下却是浑身上下都不设防了,张立平就坐近佳玉,伸手揽住她的腰,左手却已放到那膝盖上,轻佻的抚着。他的抚mo技巧非常娴熟,既能让女生感到舒服,却还有一种麻痒的感觉随之滋生。
而他也并不急色,只是在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来回温柔抚mo,很轻很轻的搔过佳玉的汗毛,摸得她连头皮都发麻。这时张立平又借着酒意去吻佳玉的晶莹的小耳,伸舌在她的耳壳上舔着,发出细微的“啧啧”声响,可是这对佳玉来说却是恐怖的美感,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双眼直翻白。
很快的,她只觉得一种奇特的热意从小腹升腾起来,连忙缩着头部,但一离开张立平温热的唇,心里立即又泛出强烈的失落感觉,这时候又发现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紧紧夹拢,下身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要命的是,还将那只温热的左手夹了个正着,一时间,她觉得身边的这个男孩子真是瞬息万变,一会儿似只强劲有力的豹,一忽儿却是只贴心的猫,总是能给人以新意的体验。
下车的时候,佳玉软软的靠在张立平的身上,双眼都有些失神了,觉得呼出的气息都很滚烫,最为难过的是,下身竟是从未有过的湿漉漉的感觉,头发也有些纷乱,当真是媚态逼人。张立平送她到公寓楼下,佳玉却不上去,趴在他的怀里不想分开,最后终于双手勾着他的后颈后,两人深深一吻,这才上楼去了。
张立平回到住处,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无论是在事业或是爱情上,都可以说是大收获。心里也是于快慰之余,多了几分激动,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拿起盆子去教学楼的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澡,就这么只穿了一条短裤回到小屋外,忽然一呆。
门口站了一个高挑美好的身影,朦胧里看不清楚脸孔,张立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那女孩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忙羞红了脸转过身去,却是张雪。
张立平忙冲进内间,找出衣服换上,这才将灯打开请她进来坐,张雪脸上红晕未褪,垂着头小声的道:
“都这么冷了,你怎的还洗冷水澡?也不怕着凉?”
张立平为了掩饰开始的尴尬,忙笑道:
“我身体好,没事,出去办了点事儿回来,身上正热。”
“是和佳玉去约会吧?”张雪将脸转向一旁幽幽的道。
“不是。”张立平忙道,忽然他又觉得断然这样否定有些不妥。“一个。朋友请吃饭,就和佳玉一起去了。”
张雪叹了口气,站了起身来,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玩的开心吗?”
张立平见了她的娇媚的笑容,心里一荡,猛然发觉那该死的左手竟已经伸出去,搭向了张雪的肩膀,张立平大惊之下,忙重新极力取得了左手的控制权,在抚上张雪肩头的那一刹那悬崖勒马,化搭为拍,在她的肩头抚弄了几下,口里立即随机应变的道:
“咦,怎么有只蜘蛛?”
女孩子是最怕这东西的,张雪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花容失色的惊道:
“哪里,你。。你别吓唬我!”
今天的张雪眉毛画成短短淡淡的柳叶状,高挺的小鼻子,厚润的嘴唇涂着粉红的唇膏,边缘线条画得楚楚动人,唇中心开启成一凹小小的O字形,十分诱人。
她黑瀑般的直发垂到背上,浓厚光亮,在最末端处才烫成绻曲的发卷。发丛边处,耳下的细细长长的棒状金属耳环闪闪发亮。
张立平一面假意寻找着那只子虚乌有的蜘蛛,一面在打量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充满知性美的女孩,他不禁在心中比较了一下佳玉与张雪两人,却发觉一个是乖巧可爱的小家碧玉,一个是知性温柔的白领丽人,算得上各有千秋,根本也就无法分出孰高孰低来。
“对了。”张立平忽然想起一件事,从旁边拿了一个塑料小袋递送过来。“这是答应帮你找的药。”
张雪看了,眉宇一下子开朗起来,眼里有盈盈的喜色,看上去就仿佛是一滴水在灯那么柔和。
“你下午就是去找这个啊?”
“是啊!”张立平理直气壮的道。这话倒也不是胡说,要不是给张雪找这几种罕见的药材,倒也不会引出这么多事儿。
“那多谢了!”张雪开心得似一个小女孩子,她作了一个拢发的动作,却将那高耸的胸脯刻划得分外的凸起,张立平连忙别过头去不敢看她,惟恐心神荡漾下,那只该死的左手又跑去揉搓捏弄,
见到张立平的模样,张雪抿嘴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娇媚:
“怎么,是我要吃人哦?连看都不敢看?”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刻意的有些变出了挑逗的意味。配合上她魅惑的眼神,张立平当真觉得有些头大了,他知道若是在这里两人单独相处,还不知道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