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之左手-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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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资料才会那么详细。”
说到这里梅凯叹了口气接着道:
“只可惜我们梅家中的一道秘方,却是必须以此药做引才有奇效,因此听说了这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曾经在年前出现过这么一味相似的药物,才特地让我来看看,只可惜前些日子寻到了那处商家,却是坚称并没此事,乃是空穴来风。跟着集团就任命我为此处的技术总监督,任期三年!唉!一不小心就上了梅旋的当!被他用这种低劣的方法把我排挤了出来。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发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发
“天之精有五,即日、月、星、云、雾。 ”
“太阴之精乃水,水之精即为冰。 ”
张立平脑海里不停闪现着这几句话,这是他从梅凯给他所看的资料中所记忆下来的,此时他不禁暗骂自己太笨,明明七恨之首早已是囊中之物,却还在四处寻觅!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那冰蚕虫草其性就是至阴至寒,哪怕是在数九寒天,只要靠近一米以内,也立即觉得阴凉舒畅,这是专食雪莲的冰蚕的功劳,按理说这种寒气对人体的伤害极大,偏偏寄生于它体中的虫草真菌乃是植物,其性属木,水能润木,二者相生之下,这草木之属就能将那种寒气中和,使之温凉。 因此起到各种神奇的疗效!
而张立平此时细想起来,这冰蚕虫草功效如此神奇,确实也只有如此机缘难得才能形成的可贵东西,才当得起七大恨之首这个称呼!
第二天,张立平在和王先生事先通过气以后,便领着梅凯去到了荷花池,于王先生来说,他是一个商人,在商就要言利,那头冰蚕虫草他手中握有一半,只要梅凯出的价格丰厚,转让一些给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这事却是由贺四先来接待,在梅凯的面前,张立平的尺度拿捏得相当好,表现得与之既不太陌生,却也不大熟悉,完全的起到了一个中间人地作用。 而真正的冰蚕虫草被拿出来之后。 梅家同来的三个人眼神先是有些发直,证实了其真实后,然后便现出一种志在必得的决心出来。
“似这种灵丹妙药,你一见到就自然知道它是真的。 ”梅凯在这刹那间忽然明白了老爷子对自己说的话,那种口吻里不仅带了凝重,还有些前所未有的赞羡。
“它是绝对不会被仿制事实上,也根本仿制不出来!”
“三百万。 ”
梅凯拿起了盛冰蚕地原质香樟木盒便不肯放手。 以一种绝对志在必得的口吻道。
贺四微笑,摇头。
虽然只是短短地打了交道。 但梅凯却已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人乃是此道行家,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对付这样的人,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满足他的**。 好在梅家蔓延千年,三九集团事业蒸蒸日上,面前的这个人固然贪婪,却也精明。 绝对不会做那种一拍两散的事情,就算注定会大出血,但也应该能将这老爷子心中念念不忘地东西带回去。
谈判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的交易意向是:王先生出让了自己手中那半截冰蚕的一半,经过精确称重,是十九点五六克。 而梅凯则调动了三九集团全年近十分之一的纯利润作为购买的价格,总计是九百二十万!
区区二十克的东西,其价值几乎是同等重量黄金的一百倍!这想想也令人咋舌。 但于人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却是命,有钱人最怕地就是死,而相信这九百万购来的东西,在梅家手中却还能制成奇药,少说也能辗转赚上十数倍的利润回来。
但在这个过程中。 获得最大意外之喜的还是张立平了,就在当天交易完成的晚上,他发觉自己的手中忽然多出了近五十万地流动资金。 这其中二十万乃是王先生按照交易的惯例,给他这个“中间人“打入的佣金。 另外三十万,则是梅凯以奖金的名义的慨赠。
显然,在经过会诊与购药这两件大事之后,梅凯已深深的觉得张立平是一个人才,并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才花下这样大的手笔笼络于他。 之后在第三天,便无视他的学生身份。 直截了当的要张立平进三九集团任职。
此事虽然是张立平早已料到。 并且也是他一直盼望着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加入这个集团。 如何取信梅家,进而进到那位当家家主地书房里,成功获得七大恨最后一恨的迷面?
。
三九集团地总部,是在北方。
当张立平走下飞机的时候,正是早上十点多,外面宽广的马路上车流纷乱,面前的城市刚刚开始要被繁忙煮得沸腾起来,他回望长空,的心中蓦然生出一种难以割舍的复杂错觉。
自己此行是胜?是败?
严重一点来说,还能不能活着见到父亲的面?
人生因为未来的不确定而精彩,当然更是基于那未知的忐忑而惶恐不安。
他强自按耐下这些负面的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跟随着梅凯钻进了前来接机的轿车里,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一点:这个年轻的陌生人,竟然一切行动都是紧随着梅凯之后的,而本来应该在他位置上的忠叔,却已经被留在了成都。
车出了机场路,驶上高速路后行得飞快,看似在闭目养神的梅凯忽然露齿一笑道:
“你很紧张?”
坐在他旁边的张立平心中一惊,立即坦然道:
“是。 ”
“有什么好紧张的?”梅凯换了个坐姿,靠在舒适的坐椅上懒洋洋的道,但他的语气却兴奋起来:
“这些家伙,都是墙头草啊,你看今天来接机的,有五叔,六叔,这两个老东西素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听我做成了这两件事以后,立即就嗅到了风声前来了。 我呸!他们早在做什么?”
张立平却淡淡的端起面前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平静的道:
“这只是因为他们发觉,真正能做大事的还是您,这世上所谓的大事,那就是极难办的事所谓的大人物,就是将极难办的事情办成的人。 您眼下既然是大人物了,自然就会有人来逢迎了。 ”
梅凯玩味着他的话,一面仔细抚摩着自己的下巴,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道:
“扯远了扯远了,快说说你开始在紧张什么吧。 ”
张立平笑了笑道:
“不知道我们这一次能不能见到老爷子?我一想到可能会与这位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碰面,心里当然会有这种高山仰止的紧张感觉。 ”
“他老人家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梅凯叹息了一声道:“就是我,也两年没见过他了,要想被召见一面,那至少得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
“哦?”张立平意味深长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盛着的正是用酒精兑过的尸蚁毒液。 “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入老人家的法眼?”
梅凯接了过来,打开轻轻用手掌在瓶口扇动了几下,嗅了嗅,满眼都是迷惘之色,忽然惊喜道:
“莫非这就是那东西?你让李老头子的病情稳定下来,昏迷四天后才醒的东西?你决定和我们合作了?“
张立平露出愤然的道:
“为了这东西,我已经和柳天洪闹翻了,不瞒你说,这瓶“云醉液”从构思到配方,我也出了不少力,他却想将之一手霸占,就算他是我的老师,但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他所说的这些话当然是假话,只是却是不易拆穿的假话,而相信梅凯也绝对不会有兴趣进行核实,这个野心勃勃的青年现在脑子里围绕着的,却是如何利用此事,再一次掀起一个**,博得老头子的欢喜,彻底的将其兄梅旋的名头给盖过去!
出乎张立平所意料的,梅家真正的势力,全都居住在距离三九集团总部不远的一所高达二十三层的豪华酒店里。
而那位实际上的掌控者也并非是什么隐居之士,住在一处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小木屋里。 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老爷子就住在酒店的第二十层的总统套房中。
张立平甚至看见他点了许多琳琅满目的法国菜,被侍者推着餐车送了进去,十来分钟后就杯盘狼籍的送了出来。
这个发现令他的心都沉了下去,一些很关键的东西,却能从小事里反映出来。
首先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能居住在这种酒店里,泰然自若的品尝外国美食,这说明他的思想绝不僵化,古板,能够接受新的事物,换而言之,不是那么容易被蒙蔽的。
其次,他的胃口很好,七八道法国菜,每一份都被吃了许多,并且进餐只用了十来分钟,这说明这老人一来身体相当的不错,二来是相当珍惜时间的,不肯多耽搁一会儿。
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睿智,健康,头脑清晰的老狐狸,张立平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头大了起来。
但他又不能不面对。
父仇不共戴天,必须承认,这梅家的家主是在公平的环境下,以论针的方式击败张华木的,但是张立平心里却一直忿然,这只因为父亲是中毒在先,以疲病之身迎战在后,而这梅家人不仅是养精蓄锐,有备而来,更是先获得了张家医术的一些精微之处!这又何尝公平过?张立平素来都是一个善于记仇的人,他在心里早就订下了一项完美的复仇计划,其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堂堂正正的将梅家的医术破解为张家正名!
一百四十六章 初见
一百四十六章 初见
那一小杯尸蚁毒液终于起到了效果。
这却已经是在过了三天以后。
张立平却也真沉得住气,他这三天足不出户,抛开一切在房中看书,唯一的休闲时间大概就是和张雪打电话聊上几句。 而梅凯却也似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连面也见不着他。
真正的见到梅家当家家主梅震雄这位掌控梅家几近五十载的上位者,却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张立平素来都有熬夜的习惯,他近日医术遇到了瓶颈,正在思虑着张家天干地支针的推演之发,忽然门上传来敲击声。
那声音不重,却很铿锵有力。
他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的老人。
岁月是人生最大的敌人。
…不管你是雄姿英发,还是平庸一生,岁月的掠夺总是一视同仁。
这年届八旬的梅家家主梅震雄自然也逃不过时间的追击,但这老人头顶早谢,光光的似一粒油光水滑的巨蛋。 脸上虽是皱纹交叠,给人的感觉却是容光焕发,矫健若少年,仅仅是面对着他,张立平背上就已有冷汗沁出,见到这个身材魁梧庞大的老人,他似乎就觉得失败在迎面冲来。 可是心里无论如何错综复杂,面上却做出一副景仰与诚惶诚恐的表情,躬身道:
“见过梅老爷子。 ”
梅老爷子的笑声若一阵呛咳。 令周围地人都觉得肺在震动,然后再摸摸光头笑眯眯的道:
“你说了假话。 ”
张立平这一瞬间,神经都绷紧了,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若就这么死在这里,却是太不甘心!
“哦?”
他只能用这么一个回答来搪塞过去。
光头老人凝视了他半晌,张立平也瞪了回去。 他忽然发觉面前的老头子鼻子很大很红,配合上脸容。 很似一头狮子。
梅老爷子诡异的笑了笑,拿出一个小瓶…张立平认得这正是自己交给梅凯的“云醉液。 ”
“你说这东西是柳天洪配出来的?这不可能,这个人我见过,一句话形容他足已,守成有余创业不足!不客气的说,他绝对没有胆子制造出这种要以人体组织作为载体地奇妙药物!”
听到“以人体组织作为载体”这几个字的时候,张立平心中凛然。 这老家伙果然名不虚传,这液体被酒精稀释以后,还能遭他直截了当地看清楚本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他同时也略微放下了心,毕竟他也在药物的前面加上了“奇妙”二字,这聚集了古人心血精华智慧的东西,果然成功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这样的深夜里,灯光下。 张立平忽然觉得面前的老人像极了一只摇头晃脑地狮子,仅仅是站在那里,可那洪炽的眼神便足已令人心旌动荡,无以遁形。
他深深呼吸后,才淡淡的道:
“是的,你老说得没说。 这味药物的确在主要创意上并非柳老师所制。 ”
这个回答令梅老爷子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张立平竟会这样坦然承认,不仅反问了一句:
“那是你一手炮制的?”
张立平摇摇头:
“也不是。 ”
梅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盯着他,这个老人当然看得出来张立平的言不由衷之意,却忽然一笑,肥大地舌头在厚厚的唇上一舔。
“也罢,我老人家不露上一手,谅你也不会心服。 ”
他略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