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你的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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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蜉岛是位于缅甸沿海的零星岛屿之一,这些岛屿一面靠着缅甸的内海,另一面靠着孟加拉湾,替海岸挡住了来自孟加拉湾的风浪。
远远的,可以看到岛上丘陵起伏,零零星星的可以看到好几座热带风格的别墅,纯白色的沙滩、棕榈树、香蕉树,还有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
静之靠在游艇的栏杆上,举目远眺着眼前慢慢变得清晰的小岛。
游艇慢慢的行进着,静之可以看到小岛有一座码头,码头边还停靠着几艘小一些的快艇,
可是寂静的海滩上看不到有人在散步,远远的,能看到别墅群里面有人活动。
清新的海风里夹着微微的腥味吹拂过来,静之抬头望向驾驶室,尤仕群抱着鱿鱼,孩子的把在船舵上,颇感兴趣地研究着掌舵的技巧。
静之匆匆地躲开目光,她现在对即将要知道的身世的秘密,似乎又渴望又害怕。
游艇上的几个船员都在下层甲板忙碌,包括吴妈,她指挥着本地的土著船员把大大小小的食品和蔬菜的包裹从船舱里运出来,堆在甲板上。
船靠岸了,码头上围了一小群欢迎的人,大都是当地的土著。
尤仕群来到静之身后,指着远处热带植物掩映下的最大的那栋别墅说:“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静之点点头,没有说话。
舷梯被放下来,静之跟着抱着孩子的吴妈下了游艇,然后是一大堆的行李、整箱的罐头、冷冻食品
一辆小货车开过来,装载那些货物。
静之被太阳晒得晕晕的,一辆带着遮阳篷的电瓶车开过来,静之、吴妈还有鱿鱼都坐上了车,
所有的行李都被运上了车,当然包括静之的行李。
“妈妈!”鱿鱼扑到静之的怀里,腻着她,蹭蹭蹭:“妈妈抱。”
静之抱住他,天气好热,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咸味还有淡淡的鱼腥味,静之搂紧鱿鱼,习惯地转头去找尤仕群。
尤仕群的身影在游艇的甲板上闪了一下,就看到他爬上了驾驶室。
船员们把船上的补给品往下运,小货车不一会儿就装满了。
载着静之的电瓶车先一步发动了,电瓶车沿着规划整齐的道路行驶,不一会就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庭院,
院子里耸立着气派的热带风格的别墅,椰子树、棕榈树,还有不知名的热带植物构成的庭院。
最离谱的是在院子正中央,修了一座露天的泳池,泳池中央还有几块浅绿色的柔润光滑的巨石搭建的假山。
别墅是盖成那种典型的热带风格,为了阻挡热带潮湿的气候,整栋房子是建在直立的柱子上的,确切地说,就像苗寨的吊脚楼一样,别墅底端
是大约一米高的通透空间。
典型的热带房子,窗子都是可以敞开的落地式,前后各有一片开放的露台。
静之下了车打量着这栋别墅,看惯了意大利的那种为了保暖而盖的厚墙壁别墅,还有哥特式小窗子的教堂,
冷不丁见到这种明亮空旷的立柱大落地窗的热带房子,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进了房内,触目可及的都是罩着防尘罩的家俱,吴妈里里外外的指挥佣人们打扫,不一会儿,防尘罩都被取走了,窗明几净的大厅吹进来清新
的风。
当地的土著女孩子们忙忙碌碌的在大厅中摆满了鲜花,缅甸的湄公河畔,是热带鲜花的主产地,尤其以兰花著名。
一盆盆盛放的兰花被告摆在大厅各处,幽香的兰花香味沁人心脾。
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掉头开走了静之抱着鱿鱼站在围栏边看着码头上停着的那艘游艇,以为尤仕群会马上下船,没想到的是,那艘游艇竟然缓缓地收起了舷梯,起锚
,掉头开走了。
“嗳?”静之愣了一下,连忙问旁边的吴妈:“船怎么开走了?”
吴妈本来一直忙忙碌碌的指挥,静之这么一问,她匆匆忙忙地看了静之一眼,目光躲闪:“也许老爷还有别的事。”
“可是,他,可是他还没有说”静之糊涂了,她看出来吴妈是铁了心不想和她多说,静之登时泄了气一般地抱紧孩子。
尤仕群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得把她从国内骗来,然后就扔在这个小岛上?
还有昨天那块玉
昨天的那块玉,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顿简单的早餐迅速准备好了,鱿鱼不好好吃东西,在饭厅里跑跑进进的,吴妈坚持她是下人,不和静之一块吃,只是跟在鱿鱼身手喂他一口一口的吃粥。
静之匆匆忙忙地吃了一碗粥,看到吴妈忙着,就没和她打招呼,就自己决定去楼上的卧室看看。
楼上的房间仍然是宽敞明亮的淡雅风格,分为主卧室和几间客房。
静之一间一间的看,每一间卧室都装饰得简单明快,看得出屋子经常有人打扫。
静之推开最后一间房间的门的时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一间缀满淡绿色轻纱的房间,淡淡的兰花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静之的心脏咚的一跳,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怎么让她有仿佛曾经来过的熟悉感觉?
鬼使神差一般的,静之转过那张笼罩的,装饰成巨大的蚌珠贝壳开头的大床,停在一张巨大的油画前面。
那是一张少女的油画,少女斜靠在一张仿古的沙发椅上,穿着仿希腊式的女式长袍,手里拿着一朵兰花,那兰花就像摆在油画前面的五斗橱上的那瓶兰花一样
静之的目光被这张少女的油画吸引住了,不是因为画面细腻的画风,而是因为那名女子微微的颦着眉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不由自主地,静之拿起一朵兰花,放到鼻端轻嗅——就像画中女子正在做的一样。
她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惊讶的惊喘声。
当她回头时,只见吴妈面色苍白地站在她的身后,也吓了一跳:“对不起,这兰花”
吴妈深深地吸口气:“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也难怪,你长得和她很像”
“我?”静之纳闷地重复,她抬头看墙上的油画里的那名女子她很美,比她美多了,眉毛、眼睛、鼻子,无一处不精致。
静之笑了:“我怎么会像她,这么美的女孩儿,怕是艺术家画的时候有艺术加工的成份吧。”
吴妈怔怔地瞪着她:“那是因为我们小姐每天都要用三个小时来保养化妆,你的坯子极好,可是你从不刻意地去修饰。”
静之不确定地眨眨眼:“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吴妈低声地喘着气,她的双手不安地扭动着:“对不起,小姐,这是死去的夫人的房间,请你”
“哦,抱歉,我”静之刚要和吴妈道歉,她的目光却被画上女子胸前的装饰物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块温润的半圆开的白玉
好熟悉!
静之愣愣地望着,然后嗓音干涩地问:“她是谁?”
“死去的夫人的油画,这是她刚刚结婚的时候画的,当时她只有18岁。”
这幅油画尺幅很大,静之哆嗦着移动脚步,她伸手从胸口拿出那块玉璧,放到油画前方
几乎是等大的,一样的花纹,一样的形状
吴妈清清喉咙:“容我冒昧,小姐,你的玉”
静之愣愣地抬头看着画中的女人,她紧紧地抓住自己手中的那块玉璧,脸色发白地一再扫视这张油画。
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一个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静之没有回头,她补这油画里的女人迷惑住了,她的耳边响起老玉工的话年轻的男女,一人一半的玉璧,尤仕群手中的另一半还有她手中的一半
走进房间的人对吴妈轻轻一挥手,吴妈犹豫一下之后,低头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来人慢慢地走到静之的身后,也抬头注视那幅油画。
他开口了:“我从小到大也没看过这幅画几眼,我早已经忘记了她曾经的容颜,她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憔悴枯萎的代名词。”
静之被这个声音惊了一跳,可是她没回头:“你也在怀疑?”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他轻轻抬起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就是她生下的那个女孩儿”
“不!”静之猛然回头,在尤洋冷峻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
“你说谎,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发生?”
“我没说谎,”尤洋抿紧嘴唇,唇角沾染着一丝血丝:“你,是我的妹妹,我的妈妈当年生下了你,而你的父亲是谁,我们谁都不知道”
“说谎,说谎!”静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我不是,我不是”
“冷静,静之”尤洋握紧她的手腕,迫使她镇定下来:“嫁给我,在这里,在这个小岛上,我们与世隔绝,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嫁给我,静之!”
第六十四章 疯狂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静之愣愣地望着他:“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
乱伦?
静之惊讶地瞪大眼睛,却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谁说的?”尤洋略带蛮横的皱起眉:“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呃?”静之愣了,一切都乱了,他在说什么?
“我不是她亲生的,我妈是他认识你妈妈之前馒头的情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抱回来了,她一直把我当作儿子养。”
尤洋抬头望着墙上的油画,她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她生的。
“什么?”静之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她是那么美丽,我爸爸十分爱她,即使她后来背叛他,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静之愣住了,她终于醒悟到尤仕群之前的种种奇怪的话和眼神,以及尤仕群为什么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尤仕群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领着她去找那个老玉工,还把那块玉璧给她
她是他妻子生的孩子,而他却不是她的父亲。
这是什么状况?
难怪尤仕群在某些时候看着她的眼神
静之愣愣地望着尤洋俯下身,听着他的声音遥远而又清晰:“静之,你在听我说话么?”
“我在听”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听到了么?”
“我我听到了。”
静之愣愣的重复:“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那么说”
静之的最后一句话,让尤洋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
他缓缓的在静之的身边坐下,心脏因为痛苦而揪紧,因为他知道答案——尤仕群的一贯作风,他对喜欢的女人向来是毫不手软!
“他”静之慌乱地抬眼:“他什么也没说。”
“我不相信!”尤洋握住她的肩膀:“你在隐瞒什么?你怎么会现在才来到这里?昨晚,你和他在游艇上,你们”
他突然狂乱地摇晃静之:“你们不会?!你,你有没有答应他?嗯?你回答我?”
静之呆呆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尤洋面容扭曲:“你,有没有和他睡在一起?你,有没有把你曾经给我的给他?你的心,还有你美丽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静之的语气虚弱,她被尤洋摇晃得牙齿咯咯的上下打架:“你放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尤洋仿佛疯狂了一般,将静之推倒在大床上:“你听不懂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真的害怕我不爱你,原来,你看上他了?”
“啊!”静之在他的身躯压上来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这个疯狂的男人是谁?
他脸上无法抑制的狂野表情,还有嗜血者一般的眼神
“等等,尤洋,你疯了?”
静之推拒着他的胸膛:“你不能,不能在这里”
“哈哈,我为什么不能?”尤洋略微停下动作,冷冷地望着她:“怪不得我求你嫁给我的时候你不答应,怪不得他告诉我,是不是昨晚你们已经有一腿了”
“你疯了!”静之惊讶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的动作一僵。
“说到你的痛处了?”尤洋缓缓地擦去嘴角的血丝:“你竟然敢”
“我没有做让你鄙视我的事情!”静之嘶声抗拒:“现在,不要做让我鄙视你的事情。”
“要是我就想做呢?”尤洋突然危险的低声道:“反正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我,鄙视不鄙视又如何?”
尤洋这句危险的低语吓坏了静之,她抬起眼望向他的脸。
几天不见,他的脸庞没有了初次相见的那次的苍白,海边的日头将他晒黑了,热带的气候闷热,他的衬衫领口是敞开的,袖子卷起,看起来竟然像海盗一样——冷硬,而且野蛮。
仿佛感觉到了静之的害怕,尤洋略微低头仔细地看她,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中闪着莫名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