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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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眼看了一眼李响,李响正在车里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看肖忉。
“就是哦,小刀乖啊,不准勾引别的女孩子,不然我把你的小弟弟切下来。”月盈在电话里装出一幅大人骗小孩子的样子哄肖忉。
“怎么会呢?”肖忉越发的感觉口不对心。
“嘻嘻,刚刚电视剧里的女主人公就是这样说的,我学的象不象啊?”
肖忉又汗!谁知道你在看什么电视剧啊,怎么会知道象不象?
“盈盈,你妈妈今天没事情吧?”肖忉连忙把话题给叉开。
“嗯,她好多了。吃的也蛮多的。这两天也没哭鼻子了。就是——”月盈止住不说了。
“怎么了?”肖忉连忙问。她知道月盈一旦止住话,便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说。
“嗯,我妈妈,她说,想去看看爸爸——”月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你为难,可是……”
肖忉也沉住了。
月盈的妈妈要去见唐忠,本身来说,有老学长刘伟志在看守所里,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月盈的妈妈身体刚好,万一因为见到唐忠一激动,再犯病了可怎么办?
“你妈身体?”
“嗯,我也知道。可是我妈她这两天就是念叨过两次,虽然也没明着说非得让你帮忙,可是我知道她非常想去看看爸爸。小刀,你能不能……?”
“好吧,盈盈,我试试看。尽量让你妈可以和你爸爸见上一面。”
“小忉,……,谢谢你。”
“傻瓜,怎么又对我说谢谢啦?”……
接通了刘伟志的电话,把这件事情和刘伟志一说,没想到刘伟志马上就答应了:“行,没问题。那老东西去出差还没回来。我可以让他们见一面,但是,规矩你是知道的。”
肖忉答应道:“是的,我全明白。”
所谓规矩,当然除了看守所内部的一些规定之外,自然还有对于刘伟志自己的一点“规矩”,事实上,重要的当然是后者,因为在押期间让亲属探望,本身就是不全规矩的。
李响也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肖忉上了车,看着李响,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而李响倒栽葱表现的极正常,仿佛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月盈给你打电话?”
肖忉点了点头。
“你们俩还真恩爱。走吧,我们回去吧。”
肖忉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开车,回到了海城,因为天色已晚,两人找了间宾馆住下。
第119章:再看唐忠
李响虽然不用上学,可是去和月盈她们一起去看唐忠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告诉肖忉今天她会去看一下“一吻订情”酒吧的情况。
肖忉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现在法术也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刑破的经验,但是凭她的头脑,或许倒真的对案件有什么发现。
接了月盈和月盈的母亲,几人又到了看守所。
这是第二次来了,门口的保安还记的肖忉,和肖忉打了声招呼,告诉肖忉刘所长现在就在办公室里。
肖忉点头致谢。
找到了在二楼办公的刘伟志,又客气了几句,刘伟志又领着肖忉他们到了唐忠的看押室。
唐忠正在床上倒着,和上次不同,他马上就发现了门外的肖忉几个人,从床上起来。
刘伟志把几个人领进去之后,又对肖忉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还象上次一样吧,我把你们锁在里面,你们谈完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肖忉马上笑道:“刘哥,这次我看你就别锁了吧。一会儿我和月盈到门外,没问题的。”
刘伟志看了看唐忠,想了想:“好吧。那这次就不锁了,但是时间不要太长啊。”
肖忉连忙道谢,把刘伟志给送了出来。
“爸,妈妈来看你了。”月盈闪到一边,唐太太出现了唐忠的面前。
“唉,你怎么来啦?”唐忠看到自己的老婆也跑到这里来看自己,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家里,这一次却在这种地方。让唐忠感觉到有些难过。不过经过了这些天的看押,唐忠的脑袋也早就转过弯来了。
“没什么。过几天可能就会变冷了,给你带了两件毛衣。”唐太太拿过包,拿出来两件毛衣,一薄一厚,都是手动织的。
唐忠接过画,放在了桌子上。”这几天天还热,暂时还用不到。就是你得注意一下身体,可千万别忘记了吃药,前天我还听盈盈说你病了。”
“现在盈盈回来了,总是盯着我吃药,想忘记都不行了。”唐太太拉了拉月盈的手。
肖忉在门口站了一下,看着里面仨个人说了一会话,又推开门,冲着月盈晃了晃手。
“妈,爸爸,小刀叫我,我先出去一下。”月盈知道肖忉的意思是让自己的父母谈一谈。
唐忠点了点头。
肖忉和月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里面唐太太和唐忠坐在床上聊天。
“爸爸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弄那两百万啊,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月盈低声的说道。她早就忘记了唐忠把自己赶走的事情。
“或许他也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直到现在唐忠还没有交待那两百万的去向。只是说打算交给司兴然买禹王头的,可是那钱到没到司兴然手中,而买来禹王头做什么,唐忠还从来也没有说过。
“小刀,我想,这件事我能知道。”月盈低着头说。
“啊?”肖忉跳了起来。”你知道?”
“嗯。其实你也知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有一个算命的说我是童女,你也知道;当时说是已经花钱换过童了,可是直到我上大学前身体还是不太好。后来爸爸又有算命的给我看,结果说我这个童女是前生的冤孽,几乎没有办法解除的。这样一直到爸爸和乔拓司兴然他们聚会中,谈起了此事;司兴然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据说接触过一些日本的术士,他告诉爸爸这情况并非不可以解,只要找到和前世有些牵连的东西,供奉在家中,每日上香,救可以有的救。爸爸便对这件事很上心。结果一直到去年,司兴然告诉爸爸根据我的生辰命数,禹王镇的禹王象似乎和我前世有些渊源,爸爸那时便去了趟古镇——那时我们都在古镇,可是竟然没有见到爸爸。”月盈说来似乎感觉有些遗憾。”再后来司兴然才说他会想办法把那禹王头像给搞到手,但是要我爸爸出两百万。爸爸当时居然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可是他一月工资那么少,我家又没有有钱的亲戚,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才从银行的帐上支了两百万。可是最终那司兴然也没有把头象给他。爸爸实在是被他骗了。”
肖忉无语。
唐忠能做到银行的行长,自然在商场上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可是居然会上了司兴然这种当,阴沟里翻了船,恐怕也实在是出于爱女心切,头脑一热,便什么都忘记了。而且,那时候他们父女已经因为自己而闹僵了啊。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面的那些我本来就知道。可是后面的这些,我也是听妈妈昨天说的。我真是有些对不起爸爸。”
或许也正是熟视无睹,经月盈一说,肖忉才感觉到月盈身上也隐约透着一股阴气,不大同于普通人的气质,竟然和自己身上的气息有一丝丝相近之处。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肖忉才真正意识到——或许自己做的那个梦,真的是自己上世保存下来的一点忘记吧。而月盈,正是自己上世的妃子,为了自己而拔剑自杀的。
说起欠来,自己又欠月盈多少?前世今生,恐怕自己一生的呵护都不能够偿还了吧。
第120章:两百万
“爸爸也真是的,这些衣服还要我们拿来来做什么,还说他用不着。可是过些天天就要凉了。”月盈一面整理着唐忠的衣服,一面不解的说道。
月盈的母亲刚刚感觉身体劳累,回屋休息去了,肖忉还在陪着月盈。
本来给唐忠送的毛衣是两件,一薄一厚,可是唐忠只留下了一件薄的,非得说这件厚的他现在还用不着,让肖忉和月盈给带了回来。当时月盈的妈妈想给他放在看守所里,唐忠死活都不让。肖忉都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因为在押的时间过长,脑子有些短路了。
“诶?这是什么?一条枕头的条布?”月盈从厚的毛衣里拿出来一长条布,纳闷道。
肖忉更是大吃一惊,汪雅就是用枕头的条布自杀的,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条布?难道汪雅的死还和唐忠有些什么关系?
从月盈手中拿过了条布,肖忉仔细的看。
“上面有字。”肖忉说道。原来只是唐忠写的一封信,肖忉为自己的联想力感觉有些惭愧。字是用蓝色圆珠笔写上去的,写的很草,可能是写的时间比较急迫。
“是你爸爸写的吗?”
“嗯,我看。字比较乱,但是,应该是我爸爸写的。”月盈认出了唐忠的笔迹。
“小刀:看守所里有监控,不便详谈。司兴然可能会在海城老街‘聚宝斋’去找。但是不会轻意露面,因此难度会比较大。另:两百万元我并没有交给司兴然,现在在老宅的沙发下面的地板砖下。”
“盈盈,老宅是哪里?”
“就是这座房子了。因为是我外祖父留下的,所以一直被我父母称做老宅。就是在,我们现在坐的沙发下?”月盈也大为吃惊。
两个人小心的搬动沙发,尽量不扰到月盈母亲的休息。沙发挪开,下面地地板砖都合的很好,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会是这里吧?可能我爸爸指的是别的什么地方?”
“我再仔细看看。”肖忉俯下身子,用手指仔细的敲打地板砖。
中间的一块地板砖发出中空的“扑扑”的声音。
“你爸爸没有骗我们,的确可能是在这块地板下面。盈盈,找个撬子来,把它打开。”
月盈连忙转身去找撬棍,过了一会回来了。”我家里没有撬棍啊!”
肖忉想了想,去到厨房,拿了四只筷子,用菜刀把细的一头削尖。然后用刀面当锤子,小心的把筷子锤进了地板砖的缝隙里。然后用力,地板砖被撬了起来。
下面是一个洞,一尺见方,里面有一只盒子,外面用了几层布包住。
“这是用来吸潮用的。”肖忉把几层布打来,里里是一个铁盒子,再把铁盒子打开,又是包了许多的布,布的旁边还有一些防潮湿粉。
全部打开之后,是厚厚的几摞百元纸币,草草的算了一下,应该就是唐忠所提到的两百万了。
“你爸爸既然把这钱给藏了起来,现在又告诉我们钱的位置做什么?”肖忉拿出厚厚的有摞钱,掂量着。有钱的感觉应该很好,可是现在这钱拿到手里,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味。
“爸爸可能是让我们用这钱来找回禹王头象吧?可是,我怎么会那么做呢?就算是司兴然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什么上世童女,我也不可能可能拿爸爸来换自己啊。”
“盈盈,我想我们可以把这笔钱给退回,如果能如数退回的话,那么你爸爸的量刑就会大大的减轻了。可以一两年就不会有事情了,如果再把贪污的罪名减为挪用,量刑还会更低的。”肖忉说道。
“嗯。一会儿和妈妈商量一下。妈妈会同意的。”月盈道。
月盈的猜测完全对,月盈的妈妈听到唐忠的钱现在就在家中,马上就主张给检查院送过——甚至于对于月盈是童女的说法,她都一直有些半信半疑,可现在唐忠的命却是很现实的在人家手里。
就这样,下午一家人又去了检查院,装两百万元如数的上交。
又过了一天,李响给肖忉打电话来,她的调查没有结果。”一吻订情”酒吧还在停业整顿阶段,老板乔拓还是毫无踪迹。留下来看守的店员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还是说着那句话——可能过两天会回来。而关于赵学军,店员们说他在几年前就已经在这里了,是“一吻订情”酒吧的开国员老,而且从来没有人发现他有精神病的症状,一直都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嗯,我打听到司兴然可能会在老街,正想去一下呢。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肖忉自己都知道后面这句话等于白问,按李响的脾气,有热闹不凑那才奇怪了呢。
“好啊,你来接我吧。我现在就在招待所里。”李响在那面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其实心中不定多美呢吧?
肖忉又和月盈交待说有事情要去办,然后驱车到了招待所,接了李响,直奔老街。
“老街也是海城的一道特色呢,可惜你上次来的太过仓促,都没有来的及仔细的看。这里卖的仿古玩很有名气的,很多古玩家都会到这里来淘宝了,嗯,就象北京的潘家园。”李响一面走着,一面给肖忉做着介绍。
老街是一条步行街,也拥有上千年的历史。街两次都是形形色色的古玩点,肖忉仔细的查看着店面的招牌,终于找到了那三个字“聚宝斋”。
“聚宝斋”是一间不算太大的门脸,在一条古街上是毫不起眼。
进了店里,十几平米的店面,只有一个伙计,见肖忉和李响进来,也不招呼。
“这伙计架子够大的。”肖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