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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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功夫,居然没影了?
“大概我们象昨天老关他们一样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李卓文道。
肖忉想起了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的遭遇,忽然打了个寒战。
雾!就在李卓文的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居然一下子有了漫天的大雾!而且雾中拥挤着不堪的香味,向肖忉的肺里猛烈的扑了过来。刹那间苍茫静寂的夜色被狰狞的夜色吞噬掉,雾张牙舞瓜的向肖忉袭来。
“肖忉,你在哪儿呢?”明明和李卓文刚才只隔了有三四米的距离,可是雾大的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影子。
“我就在这儿。”肖忉也大声的喊出口。并且沿着他出声的位置往前走过去。”妈的,李卓文,你小子在哪呢?”走了十几步,肖忉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影子。他喊着。
“我也在找你呢。这雾大的什么都看不到。”喊声出现在了肖忉的后面。
“你站着别动,我去找你。”肖忉又吩咐李卓文,并沿着路往回走。又走了十几步。还是找不到他。等等,还有汽车呢,肖忉刚刚下车的时候并没有给汽车熄火啊,车灯也一直亮着,在这雾里可能看不到人,但是车灯总不可能看到吧?
“李卓文,你现在能看到我们的汽车吗?”肖忉又问道。
“看不到。现在我感觉我周转除了雾就没有任何东西了。”李卓文答到。
他的情况和肖忉一模一样,就好象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被雾给吞噬掉了。
“你一直说着话,别停。我沿着声音去找你。”
“那我说什么啊?”
“操,说你是猪还真是对猪的侮辱了!”要不是现在找不到他肖忉非得狠狠的打他一顿不可。”说话你不会啊。随便说。”
“那我唱歌行不行?”李卓文又问。
“你要是敢唱我一枪打爆你的头!你信不信?”肖忉想起李卓文那破锣嗓子。七个音他给跑了“非常6+1”个,要让从听他唱歌和听鬼唱歌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肖忉绝对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后者。
“那我叫你名字吧。肖忉。肖忉。肖忉……”他居然叫魂般的念叨起来。
肖忉又来回的走了几趟。每次走到声音特别接近的地方,他就会停下来喊李卓文一两句,伸出手去往四处里摸一摸,可是居然根本就找不到李卓文。就好象他们被分割在了不同的空间。这种空间只有声音可以通过,而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
李卓文还有不停的念叨。肖忉现在忽然特别害怕他的声音停下来。他们现在连昨天关云霄和寥仲年的情况都不如。昨天老关和寥仲年尚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可以一起面对这怪异的大雾。而肖忉和李卓文现在只能通过声音交流,而声音一旦消失,他不知道,面对未知的东西,还能不能坦然。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对实际也不会产生帮助,但是至少可以让恐惧减轻一半。
又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李卓文的声音不再是连续不断,他不时的停几秒钟。
“这雾的香味太浓了。我快被这香味给熏倒了。”李卓文喊。香味的确是越来越浓烈,而且它仿佛有一种类似于麻醉的作用,肖忉也感觉大脑有些发昏,要不是他不断的强迫自己找李卓文的话,或许已经倒在这大雾中睡觉了。只是不知道这一睡,醒来会是在什么地方。
李卓文的声音越来越小,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李卓文,你小子接着喊。别停。”肖忉吼道。他现在忽然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啊。就象他每次梦到的那个老女人一样,每次她把肖忉吊在房梁上,可是每次他都能醒来,庆幸那只是一场梦。如果现在这场大雾仍然只是一场噩梦,而几秒中之后会有人突然打个电话把他唤醒该有多好。
“不行,我很困了。我站不住了,我得倒一会儿。”李卓文的声音极为的倦怠。接着肖忉听到扑通一声,好象是李卓文倒在了地上。
“妈的,李卓文,你小子起来。给我接着喊!不然一会儿让我逮到你我嘣了你!”肖忉大吼。在这雾中藏着太多的未知的东西,怎么可以睡呢。这一睡,能不能醒过来怕是没有人知道了。
李卓文已经没有了动静,而肖忉的脑袋也越来越沉重,重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它的重量。
“操,什么他妈的鬼,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单挑!”肖忉对着四周大骂。到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恐惧的感觉。害怕到极至就是不害怕了?”什么他妈的鬼怪妖邪,要来的全都冲我来。你有种出来,找我单挑,你杀死了我咱们都一样是鬼,早晚我还得他妈的弄死你!”肖忉不顾一切的乱喊乱骂。人死了是鬼,鬼死了以后是什么?他都没有去考虑。
肖忉的上眼皮开始不住的受到了地心的引力和下眼皮亲密接触。他不知道他还有撑多久。就算是不停的走,不停的骂,可是还是得有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就在身旁的某一个地方,正有一张狰狞的脸在看着他,不住的阴笑。
阴风阵阵吹向肖忉的脖颈。就好象是它在不住的冲着他吹气。象猫抓老鼠般的戏弄玩耍,等它玩累了,它再一口一口的把他吞掉。
肖忉的右脚踢到了左脚上,摔倒了。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就仿佛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般的沉重,根本没办法站起来。他不甘的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他还在想着李卓文,想要找到他,把他叫醒,再一起想办法逃出这可怕的梦魇。
忽然他的手触到了些什么东西,火辣辣的有些痛。缩过手来一看,原来是被路上的几块碎玻璃把手刺破了。鲜红的血珠一颗一颗的滴落了下来,滴在了柏油马路上,象一朵朵绽放的红玫瑰绽放在了苍白的雾中,而且更象——那天张民良尸体上消失了的尸斑,这大雾便分明是张民良那臃肿苍白的身体!
雾却倏的散去了,就在一刹那间,和它来的时候一样的迅速。
压在肖忉身上的千万斤的分量也一下子消失,夜还是那么的深窘,圆月挂在当中,映衬着寥寥的几颗星。
肖忉发现李卓文就在的前面半米左右的地方,他面孔朝下,趴在了地上。他用力的打他的脸,李卓文才惺忪的半睁开眼睛,看到肖忉:“肖忉。你打我做什么?”看到李卓文还算正常,肖忉也放了心。他拖着他沉重的身体往汽车走去。
汽车还在他们身后,车灯亮着,发动机也一直在转着。”可是为什么刚刚我能听到李卓文的声音却听到汽车的声音呢?”肖忉在想。
把李卓文放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给他绑好了安全带,肖忉也坐回自己的位子。李卓文这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刚刚我做了个很恐怖的梦,我梦到你撞了人,然后我们又掉进了一场很大的雾当中,我们互相居然找不到。”李卓文居然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当做是他的一场梦。肖忉苦笑了两下。一场梦,要知道这一场梦几乎要吞噬掉两个人的生命啊!
肖忉没有告诉李卓文那不是一场梦,而是一场真实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他自己不也一直在内心欺骗自己,一直希望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恶梦?受了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如何能承受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啊!
离禹王亭已经不远了,肖忉驶上汽车继续向禹王亭方向开过去。李卓文还在不住的给我讲着他在“梦中”见到的一切,那香味,那大雾,还有他如何呼喊肖忉的名字。
第13章:鬼打墙
这条路应该都走过几百次了,不可能走错的。按道理禹王亭应该就在前方的,可是肖忉开车走了十几分钟,居然还没有到。
看着一旁晃过去的一道招牌,是老街上的一家古玩店。当然里面都部是仿古的赝品。李卓文突然喊出声来:“又是这地方,好象我们刚刚就是从这里走过去的!”肖忉也转过头去仔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是刚刚走过的,也就是说从刚刚雾里走出来并不是这个恶梦的结束,而只是这场梦的延续。他们根本没有走出黑暗中那双手的操纵,只不过的在绕着这个地方转圈,半天没有前行过一步!
可是怎么办?开着车一直走下去,走到汽油用尽了也不会走到禹王亭的。下车去看看?刚刚的大雾还让肖忉心有余悸,谁知道下车之后会遇到什么?兴许会被另一场大雾给无情的吞没呢。肖忉咬了咬牙,心中问候了那个鬼的七十八代祖宗。
肖忉把车速放到最慢,仔细的检查这条道路上有没有岔路。但是他又不敢熄火停车。也许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正在牢牢的盯着他们,等待他们一下车,它便象猫一样灵巧的扑上来,咬住他们的喉咙。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寄希望于能够找到一条岔路绕出去。
关于“鬼打墙”的故事肖忉自小就听了无数遍。还记的村子里的刘老头儿给他讲的他被狐仙给迷了路的事情:他约了几个朋友喝酒,可是渴到正兴头上居然没有酒了,于是他只是拎起一酒瓶子去打酒。打酒来回都要路过村子北面的一个坟头。在他去打酒的路上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他拎着酒再回来再过这个坟头儿的时候,他却一直走了很长时间都走不到家,明明就看到家就在前方,却怎么也走不到。他就仔细的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坟头周围的草都让他给踏平,踏出路来了。原来他这半天就一直绕着那个坟头转圈儿。往年间就传说这一带有狐仙,于是刘老头儿就猜狐仙儿要喝他的酒,仗着酒劲,他就拼命的拿住酒瓶子,对着坟头说道:“你想喝是吧,你越想喝我越不给你!”刘老头儿索性坐在了坟头儿旁边。倒是家里的几个酒友等的急了,出来接他发现他还在坟头儿旁边坐着呢,这才把他给接了回家。据刘老头儿说后来狐仙还去找过他,两人倒真一起喝了几回酒。只是故事听的再多也一直认为还只不过是故事,长的略大一点儿了就知道在听完了刘老头儿讲的故事后笑话他“撒谎”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肖忉却荣幸的遇到一回真的“鬼打墙”,只是这幕后的东西怕不会是《聊斋》当中那美丽的狐仙吧?
当再一次转回到古玩店时,还没有发现岔路可以出去。肖忉几乎要泄了气。现在上哪儿去找人把他们给颔出去啊!按了几声喇叭,在静寂的夜里喇叭声显的传的异常的远,又显得十分的尖锐。按道理现在按了喇叭之后总会有些动静,或者哪怕是老街上随便某一家店铺亮起灯来都是正常的。可是一连按了几次,老街居然就象是死了一般的沉寂,不但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就连鸡鸣犬吠、苍蝇蚊子都仿佛一下子从古镇消失了。古镇就是一潭死水般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李卓文的脸色有此苍白。他紧咬着牙关,很难消化现在的这种情况。肖忉估计自己现在也一定比他强不到哪里去,明明感觉我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许的发抖,甚至脑门都感觉冒汗了。
李卓文拿出了手机:“打电话,找个人来接我们。”他按下了拔号键。肖忉没有阻止他,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连续拔了好几个号。李卓文没有打通,他放下了手机,嘴唇也在微微的抖动着:“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没有信号。”肖忉苦笑一下。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就象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一模一样,他们同外界的联系方式被切断了!
“现在的鬼的科技也是越来越发达了,居然连手机都会玩了。”肖忉发现在这种场合说的这种笑话不但不会起到缓和局面的效果,反倒会加重气氛的紧张程度。
“鬼?”李卓文脑袋一直慢半拍,“那么说刚刚我的梦,不是梦,是真的了?”
肖忉点了点头,本想做出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没能成功。
李卓文抱住了头:“怎么可能这世界有鬼呢?那我们又不会法术,可怎么办?”几乎要哭出声来。
“停停停,你又跑这来哭丧了!”肖忉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哭,月盈天天对着他眼泪汪汪的,他都已经对眼泪战术有了免疫力了,但是身边坐着一个男的,对着他吧嗒吧嗒掉金豆,这心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我倒是有办法出去,就是需要你做出点牺牲。”肖忉忽然想到了刚刚我手指破了滴下血后居然那漫天的大雾就褪去了,兴许鬼怕鲜血?反正李卓文坐在旁边,他这么大的块,不正是现成的血库?
听了肖忉的话,李卓文在右脸继续摆着惊慌的表情的同时,左脸又摆出了一种希望的表情:“肖忉,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走出去?你说怎么办吧?不会是说是个女鬼让我去献身吧?”他想了想咬了咬牙,似乎是在下决心。”只要是不让我丢掉命,就算是献身我也无所谓!”肖忉居然从这小子的眼色里看到了1%的希骥的成分。
“呸,你想什么呢。要牺牲色相也轮不到你啊,就你那冬瓜样儿,什么鬼那么不开眼的能看的上你啊?”肖忉数落着李卓文。”你不是刚刚还说那场你认为是梦的大雾呢吗,刚刚我们俩几乎都出不来。诺,知道我是怎么破的它的法术吗?”肖忉得意的竖起了刚刚划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