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冥烛-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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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道:“不知道,我在爷爷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盒螟蛾的粉末,我想可能是他悄悄的将这些粉末放在食物或者水里,或者干脆洒在自己的身上,通过空气传播,导致我们全家人都长期被幻像所迷惑。”
老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既然你们一直被迷惑,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你爷爷是假的,难道你今天忽然清醒过来了?”
经老胡这么一提醒,我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确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突然的去敲爷爷房间的门。
唯一的解释就是,草人想要伪装成爷爷,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布置,而我刚好打扰了他布置的时间。
这样想来,我眼前所产生的幻象并不是长期存在的,也就是说,时间和空间都是真的,只有爷爷是假的。
在地洞里的时候,也很有可能只有个别的人或者物是假的,而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此一来,我心中好受了很多,因为我、大雄和老胡有可能都是同时被骗了,而不是他们来整我。
只要还有人可以相信,我就不会彻底崩溃。
之前我也有想过,关于时间与空间的变异,只不过是幻觉中的一种,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
于是我就问老胡:“你刚才说的超能力是什么,现在说来听听。”
老胡在电话那边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在试验的阶段,我发现,偶尔在无意的情况下,我们能够让特定的时空扭曲发生,比如说昨天,我在家打碎了一个从八旗贵族墓里挖出来的翡翠杯,当时非常心痛。我只是下意识的想了想,这杯子要是能够复原就好了。结果过了几个小时,我回到家里一看,那杯子好好的放在我家桌子上。打烂杯子的时候,我正和一个哥们儿喝酒,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说中午并没有打烂杯子,也就是说,打烂杯子的这段时间,被抹去了。”
我说道:“一个杯子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只是恰好遇见时间缺失。”
老胡在电话那边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还是在昨天,晚上我到菜市场去买菜,本来要买三只大闸蟹,都给我包好了,结果大闸蟹涨价了,我身上的钱不够,就退了一只回去,我心里当时只是抱怨物价越来越高了,两百块钱连三只螃蟹都买不到,结果一回家,你猜怎么着,口袋里有三只大闸蟹。”
听到这里,我想起大雄之前给我叙述的,他买东西两次都给自己退了钱。
以他那种视财如命的个性,如果有了这种能力,退点小钱的确是他的风格。
再回想我在做沙漏试验的时候,其实无意间也有想过沙漏会回到原来的位置,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如果说我们自己真的能控制这样的超能力,那么这件事就更加可怕了。
果然,老胡在电话那头说道:“你千万不要真切的希望某位古代人物还活着,这样的话,就会发生一次几百年或者几千年的时光扭曲,这样,现在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失去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寿命,所以全部的人都会死。”
我心说还好,我没有太过崇拜的古人,不然真的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可是仔细一想,我又害怕了起来,问他:“当时从那个洞里活着出来的还有梁倩,说不定还有吴老板,以及他的众多手下,他们如果都有这种能力的话,那可就很难说有没有人会干出傻事了。”
老胡答道:“看来至少现在还没有,不然这世界早就完了。”
我深深的皱起眉头,说道:“老胡,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上面吧,我觉得这种东西只由我们掌握着,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老胡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说道:“你别以为上头是万能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把我们全杀了,因为他们会觉得我们是一切的源头。”
我想想也是,就问他那我们到底怎么办。
老胡说道:“既然新疆我们也不能再去了,那就只能暂时按兵不动,等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再说,现在轻举妄动,也不能左右什么,只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我不同意老胡坐以待毙的说法,质问他:“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叫我如何平平静静的生活?看见周围的人都不能正常生活,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安心。”
老胡说道:“事情总会有进展的,那些被偷走的时间,作为一股巨大的力量,必然有很重要的用处,我们可以等着瞧。这段时间,我们需要好好练习如何更好的操作这种不同寻常的能力,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候,会派上大用场。”
“练习?”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老胡,你知不知道,每发生一次时间缺失,周围所有人的寿命都会缩短几分钟甚至几小时。”
老胡在电话那头说道:“可是就算我们不去有意控制它,缺失还是会发生,既然如此,何不把它利用到好的地方?”
他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于是也我没有再说什么了。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老胡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把手机随意的扔到床上,叹了口气,始终还是久久不能释怀。
在床上躺着,想了很多复杂的问题,堂妹就在外面敲门。
我听到她的语气里有害怕,她问我:“哥,爷爷到底怎么样了,我看那个奇怪的东西还在院子里躺着,没关系吗?”
第128章 俄国教授
我急忙打开房门,将堂妹迎了进来。
见她脸色惨白,使劲咬着下唇,拳头捏的紧紧的,我就强打起一丝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没事,我会把爷爷找回来的。”
堂妹点了点头,问我:“从爷爷房间里跑出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某种蛊术。”
“蛊术?”堂妹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走到电脑桌前,把从草人体内拔出的那个铜盘给堂妹看。
堂妹拿着那东西,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没见过这个东西,老妈也没有给我讲过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铜盘,说道:“这里面住着一只很丑的蛤蟆,是那东西在作怪,等你娘回来了,说不定能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老妈什么时候回来?”
堂妹咬了咬下唇,说道:“可能就这两天吧,她昨天打电话说外婆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她正准备回来呢。”
我点头道:“那就好,我们先去把楼下的那个东西烧掉,看着就不吉利。”
堂妹点了点头,跟在我后面下了楼。
我从车库里找到一桶柴油,走到那个草人身边。
只见它并没有死透,手脚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堂妹见此情形害怕的躲在我背后。
我让他在原地站着别动,然后提起那桶油,走到草人身边,将油都淋了上去。
然后我站到远处,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油线。
一团明黄色的火焰顿时冲天而起,将地上的草人包裹住了。
只听那草人居然还能发出一声非人非兽的惨叫,在火焰里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堂妹害怕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其实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紧紧的握着拳头。
过了好一阵子,那东西才不动了,最终变成了一团灰烬。
接着,我把残局手势了一下,把那些灰烬倒进了花坛里,这才安心。
做完这些,二叔也刚好开车回来了。
我和堂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二叔讲了一遍,以为他会非常惊讶。
没想到,二叔却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那个不是老爷子,我太了解我爸了,他在家里呆不住的,而且也没有那么冥顽不灵,显然发生这种事,也不能说是件坏事,我宁愿他老人家依旧好好的活在外面,也不愿意让这样一个老爹呆在家里,他只会是我们的负担。”
我听二叔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是一时也猜不透他想表达什么。
而二叔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会通知你大伯和你爸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对二叔说道:“二叔,其实我觉得我挺对不起大家的,我在外面怎样无所谓,今天居然把这种东西招到了家里,幸好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危险,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二叔微微一笑,说道:“川娃子,没事的,你二叔我什么没见过,当年闯进你二婶的寨子,差点连命也没了。咱们家摊上这样的事情并不能怪你,都是老爷子惹出来的,我想大家也不会怪你。说白了,我们这个家族,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家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说我们的家族不普通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一些。
因为像能说话的草人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吃完晚饭以后,我又闷头回到了房间。
虽然老胡让我练习控制时间缺失,可是他所说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首先要无意间的意识,而且还要是真心实意,这样才能发生,这太难了。
于是我并不打算去强求这件事,而是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的翻着新闻。
结果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了一则十分吸引我的新闻。
新闻的内容是说,从一个月前开始,国内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病。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十几个十一二岁的青少年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皮肤皱褶,样子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而且通过医院的检查,这些人连骨骼的年龄都十分的苍老了,整个人就像瞬间度过了七八十年的时间。
这些孩子一般都来自偏远的山区,还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这新闻影响力并不大。
可是却看得我毛骨悚然。
首先是这些病发现的时间,刚好就是我们在地洞里的时间,那时候巨树中有好多人都被复活了,难道说,这些人的复活是以偷取活人的时间而实现的?
这么说来,被偷走的时间,形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而是两种。
一种是缓慢的偷取所有人的时间,第二种则是偷取某个人的大量时间。
不得不说,这太可怕了。
可是就像老胡说的,现在我们还无法左右什么,于是,目前我也只能为这些孩子感到惋惜。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继续漫无目的翻着新闻。
第二则吸引我的新闻是关于普京访华的。
新闻上说,2012年6月5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应邀来到中国参加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元首理事会,这是他上任后的第一次访华。
这次访问,普京不仅出席了会议,还带来了大批的俄罗斯科学研究者。
据悉这些科学家大多数都是俄罗斯国内的著名古生物学家和化学家。
他们应邀与中国科学家研究一个生物界难题,本来打算在八月底完成研究。结果到了9月初,这些科学家不但没有带着学术成果回过,昨天,俄罗斯又增派了20多位精英科学家来到中国,支援这项研究。
我之所以关注这条新闻,是出于我对古生物学的敏感,也许是因为我也是研究古生物的吧。
而且这则新闻比较让我在意的是,这应该是除了新中国刚建立的时候以外,俄国科学家第二次大量来到中国进行科研活动。
究竟是什么生物学难题,能够让这么多的科学家来到中国,而且一向不怎么买中国账的普京也亲自来了。
这不禁引起了我的遐想。
最近我和俄国人打的交道确实不少,上天注定的缘分,使我进了他们在罗布泊建造的基地。
我看了看床上的背包,里面有大量俄国人的研究资料。
这些资料虽然我看不懂,但是到了这些俄国科学家手里,可能就是至宝了。
当年罗布泊的基地毁于一场灾难性的自相残杀,俄国人来不及带走里面的资料。
而后来,中国与俄国交恶,他们就更加没有机会去中国的军事禁区拿这些东西了。
现在,如果我能把资料交到某个俄国科学家的手里,肯定想问什么都能问出来了。
可是,我要如何去找这些科学家呢?
除非我到**广场把自己点了,可能会引起上面的关注?
我胡思乱想着,却始终没有头绪,只能草草洗了个澡,蒙头大睡了。
人说无巧不成书,而我没有写书,可是偏偏就能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正为如何接近那些俄国专家而发愁,第二天一大早,我一个读本科时的女同学郭静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位随普京访华的俄国古生物学学者,要来西南交通大学做演讲。
我看到这短消息,立即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简单的洗脸刷牙以后,我就急匆匆的打了个出租车,往西南交通大学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