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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长冥烛-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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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双手按住了石俑的头顶,一只脚从淤泥里拔了出来,踩在石俑的一只肩膀上,用力一蹬,另外一只脚也上来了。
  我心里一喜,感觉这石俑还是蛮坚固的,能够容我往上爬。
  我一脚踩着石俑的肩膀,一脚踩着它的头,摸出了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去看头顶炉壁上的情况。
  果然,我发现在炉耳和炉身焊接的地方,确实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只不过这个窟窿离我的手还有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我必须跳起来才能抠到那个窟窿。
  我往下蹲了蹲身子,以测验这石俑的牢固程度,就发现完全可以往上一跳。
  于是我不再犹豫,弓起身子就往上面一跳。
  这一下十分成功,我死死的扣住了那个炉壁上的窟窿,然后想把腿也登上炉壁,借力爬上去。
  可是我的腿刚往上一抬,忽然之间,就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腿。
  这一下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心说难道是那石俑活了?还是那条蛇把我的腿给缠住了?
  我急忙低头查看,就发现那石俑本来平视前方的目光,似乎抬了起来,它那双画得诡异莫名的眼睛睁看着我。
  而我的腿上,有一条白森森的,手臂粗细的东西正缠着我。
  那白色的东西湿滑,还滴落着一些透明的液体,从石俑的脖子里伸出来,竟然好像是这东西的舌头。
  我心中大骇,几乎就要背过气了,心说这石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长了这么长的一条舌头。
  如果刚才在丹炉里,它就伸出这条舌头要勒死我,那我还没被勒死之前,肯定就会被吓死。
  现在估计是舍不得我走,才伸出舌头来,要留住我。
  我挣扎了几下,发现那石头力气无比的大,根本没办法摆脱。
  而且我抓住窟窿的手也开始有点用不上劲,关节因为太用力而发白,开始剧烈的发抖。
  眼看我就要重新掉回丹炉里,迎接这石俑的“舌吻”了。
  我嘴里就大喊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这么就,也习惯了,你拉我下去也没用,我是个很无聊的人,冷笑话都讲不了几个,你就放了我吧。”
  没想到,我的话居然还真起作用了。
  当我说完以后,那白色的舌头就忽然松了开去。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脚一起使劲,就往上窜了一截。
  然后我双脚再次蹬了一下炉壁,使劲的抓住了丹炉最上面开口的边沿,一鼓作气的爬了上去。
  在炉口的边沿稳住了身体,我立即回头去看炉子内部的情况。
  只见石俑依然仰着头看着我,它的那条舌头就像不受重力影响一样,竖直的立着,就像一条彩带一样扭动飘舞。
  我正看得奇怪,忽然周围就响起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发现,这一次的响动,是从远处的几个丹炉,一直向我的方向传了过来。
  看着这一奇怪的现象,我心里就想,是不是这些丹炉的里的东西都要出来了?
  正想着,我就发现,原来那个青铜丹炉被敲击的声音并不是内部有什么东西想出来发出的动静,而是洞顶上有许多细小的石子从天上落下来,打在地面上的青铜丹炉上,发出的声音。
  很显然,洞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爬动,引起了这番动静。
  于是我也没敢轻举妄动,就往洞顶上瞅了过去。
  这时候,我就发现,洞顶上确实有东西在动。
  而且这个东西,十分的巨大,几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是一条像是蛇一样的乳白色东西,它倒爬在洞顶上,蜿蜒着身体,在乱石中游动,经过的地方,乱石都会被它挤得咔咔作响,不时落下缤纷如雨的碎石。
  这白色的东西,我之所以说它像蛇,是因为它有着蛇一样的扁长型身体。
  但是一般蛇都有明显的头部,而且头部比身子要大,非常明显,而尾巴的地方会逐渐变细。
  眼前这东西,则没有这些特征,而是从头到尾都是一样大的。
  并且它全身的皮肤有点起皱,没有鳞片。虽然屁股透明,但是却看不见皮下的经络。
  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生活在地下的盲蛇,这种蛇的眼睛已经退化,鳞片也不明显了,但是至少还能看出各种躯干,有一条蛇的样子。
  而眼前的这东西,与其说是蛇,倒不如说是一条巨大的怪虫,一只没有眼睛和嘴巴的怪虫。
  我想起之前在丹炉里看见的那个像是舌头一样的东西,心想这会不会是同一种虫呢?
  想到这里,我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不过,既然这只虫子没有眼睛和嘴巴,必然对我也没有太大的威胁。
  于是我看了一会儿,只见它在洞顶乱窜,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就没有再看下去了。
  我继续追随着洞厅中央的神秘白色发光物走了过去。
  我一边走着,一边躲避着头顶巨大怪虫弄下来的石头,走的也是小心翼翼。
  没走多远,我发现,虽然周围的青铜丹炉还是非常多,但是前面却出现了一些和丹炉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些破旧的铁板、碎木头一类的东西,十分杂乱。
  我心中一奇,心说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些人造物体的残骸呢?
  凑近一看,还果真是这样,并且这些人造的东西,并不是古代遗迹,而是现代人,至少是近现代留下的东西。


 第244章 怀表

  因为我看到几片破铁片上,用白色的漆刷着“S…23”、“H*”一类的字样。
  这显然是某种有制式有型号的机器才会有的字样。
  或者说,这些字符一般都会出现在船只或者飞机上,代表这些交通工具的编号。
  果然,我在这些杂乱的破碎物中,找到了一个类似于半个船锚的东西。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东西从碎片中扯了出来。
  就发现,这果然是半个扭曲变形的船锚。
  上面还写着1000T的字样,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了,但我还是能看出,这是一艘一千吨级的货轮所使用的船锚。
  周围的这些铁片和木片,应该是这艘货轮的残骸。
  我又在残片中搜寻了一番,就发现了一些桌子腿、火炭之类的东西,还有货轮上水手佩戴的破手表、戒指一类的东西,当然还有餐具和一些破烂的旧衣服。
  尸骨我倒是一句都没有发现,但我也能想得通,因为之前的过道里那么多人类的尸骨,我一直想不通是哪里来的,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我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就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远,我就看见一架飞机的机头,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我看得奇怪,就凑了过去。
  这个机头破损得非常厉害,外壳就像是被机关枪子弹扫过一般,全是坑坑洼洼的破洞。
  挡风玻璃全部碎掉了,钢板也全部扭曲变形。
  全身上下已经锈得不像样子了。
  但是我还是看清了上面写得一排字:SU…0970。
  我知道这架飞机应该是苏联时期的军用飞机,SU正是苏联的简称。
  当年*战争的时候,苏联空军支援了中国许多战斗机,上面全都有SU的编号,后来重新刷了漆,就变成了中国飞机。
  但是飞机上的飞行员,还是高鼻子大眼睛的苏联人。
  我在北京看过一个军事展览,展览上就有这种类型的飞机,而且我得外公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所以我很清楚这些。
  搞清楚这飞机的身份以后,我就从扭曲的机舱门钻了进去,看看里面的摆设,顺便找找有什么线索,可以调查当年这架飞机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才会掉进这里来。
  说实话,不管是飞机,还是这种大型的货轮,穿越层层地壳,掉到这个空间来,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因为这里并没有和外界相通的出口,这里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东西进不来。
  就算是一只苍蝇都不可能来到这里,更别说什么飞机大炮了。
  除非这些飞机、轮船和我一样穿越了,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地底深处。
  我忽然想起了那些出现在海上的离奇消失事件。
  有的轮船在没有风暴天气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海上。飞机也会在某些区域莫名其妙的仪表失灵,掉进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莫非,这里的轮船和飞机,也是这些莫名事件的受害者吗?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间事情,那就是我现在是在一座海岛的地底下。
  之前走了那么多路,拐了那么多弯,还深入地下这么多的距离,说不定现在我的位置已经不在海岛下面的某处了,而是在海底的一个奇妙空间里。
  这里有失踪的沉船,坠落的飞机,许多未解之谜的答案也许就在这里。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失踪事件,竟然会和雅亚库人有关系。
  不仅失踪的飞机和轮船与雅亚库人有关系,说不定连这些青铜丹炉和里面祭祀用的石俑也是雅亚库人的祖先制造出来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东西,正是我此行要调查的东西。
  虽然说,这架坠毁在这里的飞机不一定会有和雅亚库人有关的信息,说不定只是一个偶然才会来到这里。
  但是我还是仔细的搜素了一下机舱里面的每个角落。
  遗憾的是,机舱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在坠毁的过程中被甩了出去,几乎只剩下了一副空架子。
  我有些失望的想要走出机舱,却在这个时候,看见机舱驾驶员的位置正上方,似乎有一条明晃晃的银链子垂在那里左右晃悠。
  于是我走了过去,翻了翻,就发现果然有一条银链子放在驾驶员座位正上方一个放杂物的小格子里,链子卡在扭曲变形的格子底部,只有下半部分垂了下来。
  我点起打火机,抓住这条银链子往外扯,为了不损坏链子,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这链子取了出来。
  这时我就发现,这不是用来装饰的项链,而是在银链子的底部,挂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银怀表。
  我擦了擦怀表表面的污渍,然后就将怀表的盖子揭开。
  咔哒一声,怀表上的机关显然还很灵活,盖子应声而开。
  然后我就看见,怀表的指针已经停了。
  虽然这种老式的怀表上不会记录年月日,但是我看出这怀表上时间停在了下午两点的位置,这应该就是飞机出事的时间。
  而在这个怀表翻开的盖子内侧,还贴着一张黑白的照片。
  电影里的这种场景,一般怀表上的照片都是飞行员和自己妻子的合影。
  但是现在我手里的这只怀表显然有些不一样,上面的照片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
  这两个年轻人都长得很帅气,浅色的头发,尖尖的下巴,还有深邃的眼睛,是标准的苏联小伙长相。
  只不过右边的那个小伙子的脸,有一半被侵入怀表的水渍给打湿了,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但是就算只有半个脸,我还是觉得这个人似乎长得有点面熟,特别是他那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回想了一下,却始终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也许只是在某部外国片里看过的男明星吧?
  而这照片上也没有其他的字迹,所以我放弃了回想,暂时将怀表收了起来,等回去再仔细研究。
  找到这怀表之后,这机舱内就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我四处张望了一番,就决定退出去。
  但这时候,另一件东西再次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把挂在主驾驶座位的背后,挂着一个老式的帆布小包。
  因为那座椅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了,帆布包已经和破破烂烂的座椅融为了一体,所以之前没发现。
  我之所以会发现这东西,是因为进入机舱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
  刚才要走出机舱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电视里演的,苏联空军飞行的时候都要在椅子背后挂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酒。
  可能是因为俄国人本来就是个嗜酒的民族,或者酒本身就有着某种吉祥的象征,所以他们总是带着这东西。
  这在中国是见不到的,因为酒是易燃物,放进飞机里说不定就成了一颗*。
  这就是所谓的民族诧异,也怪不得俄国人打起仗来比中国许多军队都不要命,凶狠无比,连希特勒的坦克都敢用刀去砍。
  不管中国空军让不让酒上飞机,总之现在对于我来说,酒是件好东西。
  它不仅能消毒,能点火,而且还能壮胆。
  在这凶险的地下世界,人最害怕的就是寂寞,而酒却是人最好的伙伴。
  我想到这里,就上前两步将那帆布包扯了下来。
  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果然还有大半瓶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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