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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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孙坚,然后是颜良、文丑,现在是公孙瓒。每当多一个历史人物脱离了原本的命运,张狂对未来的把握就被削弱了一分。
势态发展到如今,张狂原本所知道的历史已经不可依赖了。这个结果,哪怕张狂心中早有准备,可事到临头,依然沮丧不已。
可是转念一想,张狂又兴奋了起来。
——这才是新的历史啊!
与其简单的重复历史,何如自己亲手创造历史?
而以张狂目前的身份地位,未来的历史,不就正在他的掌握之中吗?
第36节 瘟疫实难当
精神重新振奋起来的张狂果断下令,以张燕为主将,郭淮为参军,打着诛杀伪天子刘虞的旗号,组建幽州攻略军团。
在发给张燕的命令当中,张狂要求张燕,尽量充分利用当前刘虞和公孙瓒两败俱伤的有利局面,广泛收容刘虞和公孙瓒的散兵,以之建立一支足以横扫幽州的大军。
在作战原则上,张燕则应该采取优先攻击刘虞,拉拢公孙瓒残部的方针。等不擅兵事的刘虞伏诛以后,幽州军再携大胜之势,击破公孙续、公孙范等人,迫降公孙瓒余部,最后一统幽州!
此外,为了配合张燕的幽州攻略计划,张狂命令并州刺史董昭,必须做好幽州军的后勤保障工作,一定要保证投奔过来的幽州士卒补给充分,以免因为某些小事情,引发幽州兵对我军的不满。
同时,张狂命令太原郡守郭缊,加紧对内政后备人才的培养和提拔,以便张燕攻克了幽州大郡之后,可以立刻对新得之地进行有效的治理,尽量做到以战养战。
此前,张燕虽然因为出战的机会不多,一直算是籍籍无名,却绝不是等闲之辈。张狂部下猛将如云,张燕的武力算不得第一流,却能够与诸将并列。就连高傲如关羽,也要给张燕几分面子。
在没有张狂穿越的三国历史上,张燕以一介弱冠青年,组建黑山军,势力最强盛时众至百万,还攻破了袁绍的老巢邺城。历史上为了对付张燕,袁绍不得不与曹操联手。并用吕布为锋将,兴师动众,这才将张燕打回太行山区。
即便遇到如此强敌,张燕的大旗一直都在并州和冀州交界地带屹立不倒。等到袁绍被曹操所败。张燕很有眼色的主动向曹操投降,成为投靠曹操的外路诸侯中,少有的善终者。
因此,张狂选择张燕的理由。绝不是考虑他的武力不弱,而是更加看重张燕的统帅能力、外交能力和应变能力。在幽州两大诸侯都遭到惨重失败的情形下,幽州的战事可以说是四分靠军事、六分看政治。所以,张燕显然比其他将领更加适合进入幽州作战。
而张燕也没有让张狂失望。张狂正式下达命令之后的第六天,幽州就有捷报传来:
——本属于刘虞一方的代郡,由于郡中兵力不足,官吏在张燕的兵锋威胁下,纷纷表示降顺。张燕的兵锋,已经到达了代县。全取了代郡!
不过。这份捷报只是带给张狂片刻欣喜。很快。这点儿欣喜就被更多的烦忧给淹没了。让张狂如此烦恼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事,而是一件足以要人命的大大麻烦。
这件大麻烦。便是:
——瘟疫!
瘟疫一直是古代最让人谈之变色的灾害之一,与洪涝、大旱并列。威胁还在地震之上。大汉自从桓帝以来,不时便有大规模的瘟疫降临在各处州郡,动不动便是死者数万,甚至是数十万,可谓是吃尽了苦楚。
当年“大贤良师”张角时期的太平道,之所以能够发展的那么快,除了以袁绍为首的党人在暗中支持外,也是利用了遍地瘟疫所导致的民心不稳。面对瘟疫无情的威胁,人们纷纷寻找心灵上的寄托和支持,让太平道得以顺势而起。
而太平道在治疗瘟疫上,还是有一手的,不说是相当灵验,至少其效果明显高于普通的医匠。正因为如此,太平道才会得到不少士人豪强的信奉。
甚至在大汉宫掖当中,太平道将当时的“十常侍”中人,都发展进去了。在张角最初制定的攻略雒阳战略当中,便有依靠十常侍为内应,直接攻击皇宫的计划。若非唐周的出卖,汉灵帝还真的未必能够成功的镇压住黄巾军。
但是,对治疗瘟疫有一手,并不代表太平道就不怕瘟疫。事实上,在救治患者过程中,不幸死掉的太平道祭酒,其实也不在少数。张狂固然可以仗着自己“太平真气”修炼有成,不怕一不小心被感染,可他的家人和普通的道众,却没有这等本事。
冀州向来人口稠密,疫病也就多发。即使在黄巾之乱时期死掉一大批,又在公孙瓒与袁绍的争夺战中死掉一大批,剩余的人口数量,依然远远超过并州、幽州之流。
而袁绍对战公孙瓒,还有张狂进攻袁绍,这一场场连在一起的战事打下来,死掉的人口也是以百万来计算的。人死的多了,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掩埋,就容易成为瘟疫的源头。
张狂在并州,一方面人口稀少,一方面也大力推行后世的一些基本卫生习惯,比如“水要烧开了喝”,“饭前便后要洗手”“不得随地大小便”等等,颇为有效的抑制了一些疾病的发生,对瘟疫的预防效果更是明显。
有着这等成绩,张狂对瘟疫的忌惮,远远低于其他诸侯。于是,在进入冀州的时候,并州军由于没有吃过大规模瘟疫的苦头,一不小心就忽视了卫生防疫的工作。
进入冀州以后,由于袁绍带来的军事压力,并州军对民生这一块,没能投入多少精力。在战事持久的情形下,与并州军不怎么对付的地方豪强宗族势力没有得到有效清理,依旧是盘根错节。
如此一来,并州军在冀州的命令,实际上就下不到乡间亭里。除了按照并州军的要求纳粮缴税之外,大部分农村的实际统治权力,依然被乡绅们牢牢把握。
所以,在今年的五、六月间,一些乡村就爆发了小规模的瘟疫。不过,这些消息,被把握地方的豪强宗族悄悄遮掩,并不为张狂所知。等时间推移到八、九月份,瘟疫的规模由于地方豪强处置不力,发生了相当规模的扩散,相关消息才传到了张狂的耳朵里。
吃惊之下,张狂了解了一下疫病的大致发展状况,结果气得他将茶水浇了前来汇报的韦笑一脸,大骂他“无能!”,“废物!”
不过,平心而论,此次的瘟疫,规模并非太大,来势也不算如何凶猛。染上疫病的人,哪怕治疗不那么及时,十个里面也有七、八人能够活下来,算是一种相对温和的疫病。只要并州军处置得当,这次的疫病,倒也未必能够将并州军如何如何。
不过,张狂在与军师祭酒郭嘉谈到此事的时候,郭嘉却很有危机感的提出了一种麻烦的可能:
“袁绍帐下谋士极多,不乏无孔不入之辈。以嘉之见,既然我军有此麻烦,此辈必有诡计。为防止万一,请明公调集外地精兵来援,以便应急!”
听了郭嘉的谏言,张狂权衡了一阵,觉得有些道理。为了防备袁绍一方利用瘟疫之事可能施展的诡谋,冀州的确需要一支额外的援军。只不过如今张狂的地盘大了,战线长了,需要镇守的要地也多。一时间,张狂很难考虑到有哪只军马适合抽调出来。
麾下诸将当中,于禁、臧霸、周仓等十多员将领,已经跟着张狂在冀州出战,自不必论。张燕出幽州,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不好半途而废。乐进镇守河套,若是南下,鲜卑人多半就会乘虚而入。谢逊在河内,一面支援邺城的臧霸,一面也要小心南方的朱隽。徐盛以水师守黄河,监视韩遂,无法动弹。
算来算去,张狂发现,自己大约也就是能够调动,目前还在并州整训新兵的何仪、廖化所部。而这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的新兵,战斗力不用说,也是相当可疑的。
“府君不必烦恼,眼前不正好有一支现成的精兵可用吗?”
见到张狂心事重重,夫人赵雨问了一句,立刻给丈夫提了个醒。伴随着赵雨小声在张狂耳中说出的两个字,张狂立刻恍然大悟,高兴的一把抱起自家老婆,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有了援军,并不代表事情就解决了。事实上,面对爆发中的瘟疫,即使是在两千年以后的高科技社会,也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好在太平道在应对瘟疫这种事情上,可谓是轻车熟路。在张狂委托泰大师全权负责防疫和救治工作,并授权泰大师可以临时调动并州军,从事救灾任务以后,这次瘟疫被有效的控制起来,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再说了,等天气再变冷一些,哪怕张狂不去管这些事情,大自然里的冷风,一样会帮助人类杀灭瘟疫的传染源。
不过,南边的袁绍果然没有让张狂好过的打算。当张狂开始动用部下的军队,全力救灾的时候,袁绍大军不出预料的开始了大举出动。就算张狂有所预料,袁绍的出兵,依然实实在在的打了张狂一个出乎意料。
就在九月二十七,一匹奔跑得就要脱力的快马,带着一名神情焦急的军中信使,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闯进了临时安放在巨鹿的刺史府里,给张狂送来了一封紧急军报。
军报上的消息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廿六日淳于琼大军攻列人。”
第37节 列人内有乱【上】
冀州巨鹿郡列人城。
张狂从并州带到冀州的军队,被分成了三大进攻集团和若干地区守备部队。
其中,于禁主力“折冲营”和赵云所部骑兵,与敌将麹义对峙于安平国一带。臧霸的“山前营”自从偷袭邺城成功,就摇身一变,成为了邺城守备军,在河内的谢逊支援下,顶着来自东郡方向的曹操军,还有斥丘的袁绍主力。
而另一大主力兵团,周仓的“太极营”,由于在赵国陷入了审配的消耗战,损失不小,如今由于战力不足,被当做冀州预备兵团使用。还有太史慈、何曼、褚飞燕等将领所部,都被分散在常山国和巨鹿郡的各地,担任郡国守备任务。实力强大的张狂直辖军团,则跟着张狂呆在巨鹿城里,作为近卫军使用。
如此一来,真正屯驻在列人城里,用于牵制斥丘袁绍军主力的,就只有关羽、鲍出、韩当三人下属的精兵四千余人,外加在冀州动员起来的辅助军五千。
按理来说,有关羽为主将,又有四千精兵和五千辅兵,外加坚城一座进行守备任务,这等军事实力,哪怕袁绍出动十万大军,也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够打得下来。
而且,只要袁绍有调动大军的消息传来,张狂便会立刻做出反应,从后方调配数以万计的援军,亲自带队前往支援。所以,张狂对列人城的安全还是相当放心的。袁绍想要强攻列人,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可是,偏偏在袁绍军中号称帐下第一人的“雷神”淳于琼。就带着本部精兵,对防御看似极为坚固的列人城,发动了突然的猛攻。而且,只是一次进攻。淳于琼就攻破了南城门!
鲍出一刀斩出,将一名袁军战士的脑袋削去半边,却也被另一名袁军队率乘隙刺了一枪,大腿染上一片鲜红。他看了看前方蜂拥而至的敌人。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向后退去。
这不是鲍出怕死。若是他再不退,可就没得退了。就算是身为“万人敌”,在一口气斩杀敌军三十余人,重伤三十余人以后,体力消耗严重的鲍出,身上所剩下的战力,也并不比普通的“百人斩”军士强出多少来。
鲍出在退,淳于琼却在进。
淳于琼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从容的指挥着部下。井然有序的通过城门洞。如同潮水一般,绵绵不绝的杀向列人城中。城门既然被攻下,此战的胜负便已经决定。淳于琼无需亲自上阵。只要坐镇一线,就能够大幅度的激励己方的士气。
每当代表着淳于琼的将旗大旄向前推进一步。就相当于给袁军鼓了一把劲。当淳于琼的主将大旄越过城门洞,出现在列人城中的时候,所有进了城的袁军,立刻震天价的呐喊起来。他们那股疯狂的势头,一下子将并州军还残存的士气,又狠狠的打压下去一截!
士气大跌的并州军,终于有人不顾严酷的军法,公然从战斗的前线溃逃。本来并州军就是突然遇袭,仓促间队伍不齐,编制混乱,作战起来配合并不默契。有了第一个溃逃者,立刻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可怜的鲍出,由于刚才拼杀的过于凶猛,身边临时带上的五名亲兵已经死伤殆尽。腿脚不便的他,由于某支并州军小队的崩溃逃窜,突然间就成了整只队伍的殿后者。
追击的袁军虽然在同袍的死伤中,意识到鲍出是个凶猛的家伙,却更加看重斩杀鲍出的首级功。如此追逐了片刻,且战且退的鲍出又挥刀杀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