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清醒得很。”他身体继续倾过来,麝香味弥绕着我整个鼻间,脑袋一瞬间仿佛又炸裂开来,是那恶蛊般的声音要我快些逃离眼前的人。
凌乱
我想离开暖玉床,却被他狠狠一拉,我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床,他趁势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扣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瞪眼抗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蓝娇龙才不是一文不值!”
“你当然不是一文不值,你是我的王妃,全世界我流玉唯一想要的女人”他额头轻轻靠在我额上,唇微微提起笑着,暖暖的唇风吹在我脸上像是一种可怕的宣告,宣告着我永远只能在他手心里旋转。
“我蓝娇龙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夜锁身边,不背叛、不抛弃他。”
“我夜锁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或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蓝娇龙身边,不背叛、不抛弃她。”
坚定、幸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围着绵长不息的笛声不断袭卷着我的思想,让我突然感觉到从所未有的疲累,松懈了僵直的身体,不觉间,泪水从眼眶中委屈地涌出,带着疼惜的吻掠去我的眼泪,他柔声道,“咸的。”
“我会恨你的。”我坚决地说道。
他敛起眼,伴着麝香浑浊却笃定地说道,“若你恨我,会让你心中只容得下我一个人,那我愿意。”
我咬紧唇,水雾弥漫的视线里看着他扬手将纯白色幔帐缓缓放下
第一次发觉耳边萦绕的迷幻不实笛声竟是如此凄楚悲凉
窗外柔和的晨光落下来,在地上影射出一格一格的白光,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裹紧身上凌乱的锦衣,冰水寒般的冷从指尖到五脏六腑,凉透了
现在是谁折磨谁
床上那张清澈的脸庞像个讨到糖的孩子满足地低声梦呓着,可听在我耳里太过刺耳,我只能把自己抱着更紧。
“小娇龙,你怎么坐地上?”流玉趴在软枕上惺忪地睁开眼,一头青丝凌瑕地躺在枕周围,英俊的脸在晨光中异常地慵懒。
我没说话,也没移动地方,他似乎渐渐清醒,套上一件外袍走到我身边蹲下,指尖轻抬起我的下颌,温柔满足地说道,“你是我的人了。”
“别碰我。”我偏过头,冰如寒雪地说道,双臂把自己环得更紧。
“现在才说,晚了。”他像个孩子稚气地笑起来,接着将我横抱起来,关切道,“地气凉,别伤自己身子。”
我全身僵冷如冰,直至被他抱回床上,我没有抗拒,眼神没有焦距地穿过他疼惜溢于言表的脸,静默地望着某处,我这才感觉到整个房间几乎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令人窒息。
他从身后拥住我给予我温暖,双手环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浓密的发间,心悦于表,“我喜欢你身上没有庸俗的胭脂味。”
“可以放我走了么?王爷。”我没有起伏的音调,淡似薄冰地问道。
“回越城之后,我马上请父皇赐婚,你是我唯一的正王妃。”他装作没听到我的话,继续言道。
“天亮了,王爷。”我仍目无表情地说道。
他突然拥紧我,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娇龙,你明知我喜欢你得紧,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一刻都不要。”
现在是谁折磨谁?堂堂一个皇子王爷居然强迫一个女的,还能同我讲什么折磨吗?
你只是想要摆布我
“我要洗漱。”依然我行我素。
“让丫环端进来便是。”他异常温柔地说完,扬声,一个丫环便端着洗漱盆进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瞄到我们,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放下脸盆飞也似地跑开。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冷言,他非要让别人看穿我们之间吗。
“无妨,你已经在我这呆了一夜,就算没被看到大家也心知肚明。”流玉一脸无谓地起身,双手浸在盆中,拧了一把毛巾缓步走到我跟前,湿热的毛巾在我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够了”我猛地推开他,赤足落于地上,防备地瞪着他。
他后退晃了一个踉跄站定,手中毛巾隐隐地飘着热气的白雾,他扬眉盯着我,唇边的笑意加深,“这才像我的小娇龙。”
我握紧了拳,心中掠过被看穿行止的不悦感,“你只是想要摆布我?”
他倾身过来,一手抚上我的脸,疼惜道,“若只这样,我何需这般痛。”
“你也懂痛吗?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只会去发泄你的痛,怎么会懂得痛楚是什么”
“心中有你,大概便是最深的痛。”他无奈地柔声道,我一震,才抬头他的唇已经欺下来,“唔”
我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后退几步,打翻了水盆,冒着热气的水麻痛了我的赤足。
流玉皱起眉,飞速地拦腰抱起我到一旁几案上,“疼不疼?”
我低头,白藕般的脚此刻绯红一片,麻痛从脚心传遍全身,提醒着我掉入了怎样一个荒诞的时空,我好想回去,回到孤儿院,就算没有朋友,至少没有人会来伤害我,更不会莫名地丢失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流玉,我恨你
“我带你去找水若翰。”见我就快哭出来,他以为我是脚疼的,便抱起我往外面大堂走去。
“流玉,我恨你。”我忍住泪水一字一字说道。
“我知道。”他坦然应道。
我被迫搂住他肩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他低睨了我一眼,浮出一抹苦笑,“我庆幸,你终于把我放在心上了。即便是恨,我也能承受。”
我蜷缩起拳头,再听不得流玉的话,为何你的爱会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爱得卑贱?只要换来一场放在心上,爱恨都无所谓
流玉一手拂起门上珠帘,碎碎作响,抱着我行至前堂。
“王爷。”水若翰从一旁站了起来,身子单薄地仿佛随时被风掠去,浅浅的黑眼圈凸显出他那淡淡的眸子。
流玉看了他一眼,弯在我膝盖处的手蓦地一紧,才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一夜未宿?”
“是。”水若翰本就白皙的脸刹时煞白,毫无血色,好似流玉的话字字是尖锐的利刃,我有些愕然,昨晚他竟然在这大堂里坐了整整一晚?为什么
“来人。”流玉清冷地开口,水若翰眼里生起一丝错愕,一个丫环卑恭地走向前,流玉言道,“去请苏杭城内最好的大夫。”
“是。”丫环得命后迅速离去。
大堂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出奇地诡异,水若翰打破这沉默得有些荒诞的空气,“王爷,属下就是大夫。”
“你在这呆了整整一晚,回去歇息吧。”听似关心,流玉的语调却冷讽地让人窒息。
心上必须有我
“脚疼。”我淡淡地开口,不忍看到水若翰那煞白的面容。
“娇龙”流玉抱紧我,很不满我在这时候开口。
“那等大夫来好了,我这脚废不废不重要。”我冷冷地开口,流玉清澈的眼中隐隐透着几许极力扼制的暴怒,明知我的脚伤其实并不碍事,还是把我放到一旁桌上,对着水若翰开口,“拿药。”
水若翰淡若风轻地冲我一笑,我喜欢这样的笑容,不参半分尘世的味道,我感激地看着他微笑着,手却被握疼了,转眸看了看流玉,我敛下笑容,静默地垂下眼。
“你只有对我才吝啬一个笑?”手被握得更疼了,我瞪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
“但你眼里、心上必须有我。”流玉甩给我一个“你显然还没领悟我话”的眼神。
“有,不是恨么。”我学着水若翰那股如轻风般淡然的口气说道。
“你完全知道怎么激怒我。”流玉一把放开我的手,拂袖离去。
凝望着流玉远去的背影,我解除了备战状态,整个人疲累地从椅上滑下瘫软在地上。
“地上脏。”水若翰轻声说道,蹲到我面前放下药箱。
“我的脚没事。”
“我明白。”他慢慢卷起我的裤脚,让我屈平腿,他拿出药棉轻拭,安慰似地轻笑道,“真的没事。”
我愕然地凝视着水若翰,他所指的“没事”分明不是指脚伤,这算什么呢,同情吗?可一看他那张消瘦却亲切的脸庞,我的泪水竟似禁不住似的流下来。
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傻丫头,别哭,你明知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爷也一定会为你办到的。”水若翰轻轻地替我拭完药,将我的裤腿卷下,把医箱推到一旁,见我泪流不止,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想抹去眼泪,可一触碰我,眼神突然一颤,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手忙收了回去。
我并不在意他这个小动作,只是泣道,“可我不喜欢这样。”
水若翰没再说什么话,转身半坐在我身后背对我,让我背靠着他,整个空荡的大堂只剩下我的抽泣声,我垂在地上的手忽地被他抓紧,带着一丝轻微的颤粟,只听他轻风般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若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不要”流玉这般不乐意告诉我,如果水若翰说了肯定会被责罚或者更严重,我才不想连累他。
他没管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夜山大王才是你的心上人,他为你放弃了天定宿命,刺心与夜山断绝与你远走高飞。王爷以血擒下他关至浮云阁,后火烧水上亭,你纵身跳湖被王爷救起至此你昏迷了大半年,倒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你根本不愿醒过来”
夜山?心上人?大王?这些词汇就是填补那段空缺的记忆?为什么我始终记不清彻。
“那人叫夜锁?”我蹙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记得?”
我摇摇头,“我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而且”
“嗯?”
“而且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像听一个爱情故事一样感动,却没有那种痛彻心徘。”我诚实地说道,听到心上人死掉不是应该痛苦得死去活来吗,为什么我没这种感觉。
背叛他三次
“是你记忆还没完全恢复,这样也好,少了许多折磨。”水若翰淡淡地说道,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子正对我道,“昨夜我听侍卫们的谈话,刺客的领头很有可能就是夜锁只是当时我们那么多人亲眼见他在一片火海中掉下湖的。”
“怪不得他会说是我藏在心底最深的人。”我恍然大悟,可看那银色面具当时玩弄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心上人啊。
水若翰的眼瞳多了一抹沉重,直直地望向门外,素色身影正站在常青树下凝望我们一眼,俊逸的脸上勾勤着几许复杂的情绪,停了停随后离去。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竟然背叛了王爷三次。”水若翰望着常青树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他救下我那刻起,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他。”
“背叛?”我怎么听得晕晕哉哉的。
“第一次我私放你和夜锁出山;第二次我私放你去见夜锁;第三次私自告知你空白的记忆。”比风还轻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怎么都与我有关?见我疑惑,他伸手缕了缕我的蓝发,坦然地笑了起来,“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一个包袱,你记得去拿。”
“什么包袱?”
“你记得去拿便是。”水若翰起身扶我坐在椅上,垂下眼不再看我,径直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中,他淡紫的身影单薄得厉害,仿如轻烟随时消散在风中,消失在炫白的光线里。
“若翰,你去哪?”我站了起来,不懂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他离开后不会再回来。
“我去见王爷。”他没停下一脚已跨出门槛。
他凭什么
我的心头掠过一阵莫名的疼痛,那淡紫色忽地停下似在踌躇什么,猛然转身箭步朝我走来,我还没恍过神,人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我的蓝发长至腰下,他的双臂禁锢在我的背上,头发被他紧锢得有些疼,我正欲说却感觉他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若翰?”
听到我的声音,他触电似地松开我,乌黑的长发拂过我的脸,扬起一丝细风,丢下一句“抱歉”逃窜似地跑开,我纳闷地站在原地,为什么连他的怀抱也如风一般。
为什么说三次背叛?难道说流玉会对他不利?这个想法跳入我的脑袋,我后怕地撑在椅上,不能让流玉伤害若翰,绝对不行,我忙跑出去却已找不到水若翰的身影。
“水若翰在哪里?”我逮住一个又一个丫环问着,她们只是机械性地摇头。
“那王爷呢,王爷在哪?”
“回蓝小姐,王爷刚从后花园出来,奴婢也不知在哪。”
后花园吗?我疾奔过去,周遭的风却在一点一点地抽走我的力气,若翰千万不能有事。
满目秋菊在阳光下娇媚地绽放,高挑轻瘦的人影背对着我站在花前,轻逸的锻带系在发间随风飞扬显得他更加削瘦,我静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