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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宫乱妃天下-第7章

小说: 深宫乱妃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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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蝉儿只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扶在自己的肩膀上,将她从地上拉起。
    “可是,对你,我偏偏生气不起来。”穆笙的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一张苍白而绝美的脸,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你是你,她是她,或许我真不该念起她的名字,”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脸,轻声说,“你跟只小野猫一样,太倔强了。”
    他不再说话,只轻轻地将她放在宽大的书桌上,一只大手有力地托住她的纤腰,深深地吻了下去。
    许是初秋的夜晚太过凉寒,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冷么,蝉儿”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温润的唇在她的胸口游移,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声。
    她没有答话,只是更加用力的环住他的腰。
    她怎么会冷,她的心犹如被七月的骄阳炙烤过一般,热得发烫。
    “你太美,太美”他抱紧她,呢喃地吻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额头,终于进入。下身传来的剧痛,连同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如浪潮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将她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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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宫中已经万籁俱寂,而景玉宫依旧灯火通明。
    “你看清楚了?皇上真去了春筱宫?”宝妃询问着打听归来的太监,脸上极为不悦。
    “是,奴才看的真真切切的。”
    宝妃恼怒地斥道:“不是让你们千方百计留住皇上吗?没用的东西!”
    “回禀娘娘,不是奴才忤逆娘娘的意思,只是皇上他今天根本没来景玉宫啊”
    皇上没来景玉宫?
    他不是老早就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了吗?难道是这许蝉儿背着自己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
    不太可能。自己的眼线遍布整个后宫,任何一个嫔妃的身边都有。如果许蝉儿有这样的举动,自己不可能无所察觉。
    难道皇上封闭了那么久的心,开始要解冻了么?
                  正文:第十三章 人心]
    宝妃亲自造访许蝉儿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后宫:一向自视甚高的宝妃,居然屈身下驾,前来探望一个微不足道的贵人,众人意识到,风向可能要变了。
    更何况,在当日晚上,许久没出宝妃景玉宫的皇上,竟然幸临了许蝉儿的春筱宫。
    宝妃怀有身孕,自然不方便伺候皇上,她选中了这个新晋的许贵人,作为自己的替补。
    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包括许蝉儿自己。
    所以,这两天上门的女客几乎踏破了春筱宫的门槛。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借机送礼的,有攀亲带故的,各种讨好说辞,各色谄媚嘴脸,令许蝉儿大开眼界。
    所以,当卫公公也前来拜访时,许蝉儿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因为感激他对自己的知遇之恩,许蝉儿当上贵人之后,隔三差五就要去看望这位公公,陪他说说话。倒是卫公公本人一直表现得淡淡的,这不奇怪:只因那时皇上的恩眷,并没有分给许蝉儿丝毫,令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许蝉儿眼看要成为炙手可热的后宫红人了。虽然说,自己的慧眼识珠在当时推了许蝉儿一把让她有机会亲近皇上,但是后面的路,全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这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她的平步青云,实在和自己没多少关系。
    “公公近来可好?”许蝉儿命碧云沏上一壶上好的茶,亲自给卫明礼倒满一杯。
    卫明礼受宠若惊,堆笑道:“怎么敢让主子给奴才看茶,折杀奴才了!”
    许蝉儿笑道:“公公何必拘谨,当日若不是公公在皇上面前举荐蝉儿,哪有蝉儿的今天。”
    卫明礼想起前一段时间对许蝉儿的冷淡,窘迫道:“奴才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主子能有今天,全是您自己的能耐。”
    许蝉儿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请卫明礼用茶。
    看着她的如烟笑颜,卫明礼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在宫中行走几十年,皇上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也见得多了,若是换了别人,得了这样的宠爱,早就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了。而眼前的许蝉儿却不一样,眼前依旧是从前那副宠辱不惊、风轻云淡的模样。
    细细想来,前段时间,她来看望自己之时,脸上所挂的,不也是这淡淡的笑容么?
    这女子,竟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在风起云涌的后宫无声地散发着温润柔和的浅光,淡定却又自信,仿佛知道自己最终的命运,必将是被雕琢成传国玉玺,供万人景仰一般
    “公公为何如此看着蝉儿”许蝉儿只见卫明礼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目光却又似不全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好笑。
    卫明礼慌忙移了视线,歉意道:“奴才见小主丰神俊雅,飘然脱俗,如同神人一般,不觉看呆了,主子请恕奴才失礼之罪。”
    一旁的碧云听了,扑哧一笑,打趣道:“难道公公难道对我们家主子动了凡心不成?”
    许蝉儿回头瞪了碧云一眼,对卫明礼笑道:“碧云她刚进宫没多久,年纪小管不住嘴,公公不要见怪。”
    卫明礼一愣。主子和客人说话,侍女竟然从中插嘴,并且说出这种不伦不类的话来,主子不但不掌嘴,还帮忙说情,他当了太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百思不得其解,尴尬笑道:“碧云丫头,想必是主子在宫外的亲戚朋友?”
    “公公想远了,我与碧云并非亲戚,以前也不是朋友。”许蝉儿淡淡道,“蝉儿是宫女出身,只是偶然蒙圣上垂怜,赐了贵人之位。在蝉儿心中,永远只是当初那个蝉儿,即使当了贵人,也只不过是换了身衣裳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蝉儿为什么要在碧云他们面前妄自尊大,对他们颐指气使呢?”
    “公公你有所不知,主子从没把咱们奴才当奴才使过,”一旁的碧云眼中闪着亮光,“主子对咱们,如同对自己家里的人一般,好言好语的,从来没有半句呵斥,别宫的都羡慕咱们春筱宫里的人,都说我们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碰到这样的好主子呢。”
    卫明礼听了这番话,如鲠在喉,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想他在宫中行走了半辈子,看惯了妃嫔们的脸色,听惯了辱骂,受惯了无名气,何时听过哪个主子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如果每个主子都如眼前的贵人这般和气,宫中的岁月也许就没这么难熬了吧
    “主子,”卫明礼垂下眼,恭恭敬敬道,“奴才有眼无珠,今时今日才知道小主的气量。日后主子如果有什么要用到奴才的地方,只管吩咐,奴才没有不尽心效力的。”
    “如此,蝉儿谢过公公,”许蝉儿淡淡道:“公公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么?”
    卫明礼稍一迟疑,许蝉儿会意,令碧云退下。
    “没有旁人了,公公请讲。”
    卫明礼点头,低声道:“奴才得知皇上昨日幸临小主,特来告诉小主几句话。”
    许蝉儿浅浅一笑:“公公请讲,蝉儿洗耳恭听。”
    “奴才侍奉皇上半年有余,对于皇上的习性,虽不能说无事不知,但是对于皇上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只知道当今圣上嗜好沐浴,每天都要进浴房好多次”想起和穆笙在浴房的初次会面,许蝉儿心中暖意涌动。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点,皇上一向不喜欢过于鲜艳的红色,在太后寿辰筵席上,小主想必也见识过了”
    “嗯,蝉儿记得了。”许蝉儿微一点头,“只是不知道皇上他为什么对红色这么敏感?”
    “这点奴才也不清楚,”卫明礼道,“皇上有什么心事,从来也不跟人讲,更不用说对我们这些下人了。”
    这倒是符合他的沉郁,许蝉儿想起穆笙并不开朗的面容,不由得心中一痛。
    “再有一点,主子切记,莫要在皇上面前提起贤亲王。”
    贤亲王?许蝉儿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清冷的早晨,与自己邂逅在花园里的怪异王爷。
    “怎么,皇上跟贤亲王有什么过节么?”
    卫明礼道:“恐怕是,而且是很深的过节。奴才只知道,每次只要有人一提到贤亲王,皇上就会很不对劲。个中缘由,奴才也不甚明了。只影影绰绰听人说,好像是为一个女子,好像是叫做宝儿的”
    “宝儿?”许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人难道不是景玉宫的宝妃么?”
    卫明礼笑道:“当然不是——至少奴才认为不是。宝妃娘娘和贤亲王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凑巧名中带个宝字而已。”
                  [正文:第十四章 鹬蚌之争]
    送走了卫明礼,许蝉儿陷入了沉思。
    卫明礼显然是心存顾忌,不便多透露。他很懂得拿捏作为一个奴才的分寸:自己拿不准的事,绝对不可以乱说,免得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许蝉儿有理由相信卫明礼的推断,因为卫明礼身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对很多事情看得比旁人真得多。
    皇上迷恋宝妃,到了夜夜不出景玉宫的地步,这是后宫中所有人眼中所看到的事实。可是如果真如卫明礼所说,这个“宝儿”另有其人,那么皇上对于宝妃的宠爱,是不是另有隐情?
    许蝉儿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推想:宝妃之所以得宠,会不会仅仅是因为名中带了一个“宝”字而已?
    “主子,方才卫公公又折了回来,交给奴婢一包东西。”
    身后忽然传来碧云的声音,令许蝉儿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碧云手里拿了一个黄褐色的小纸包,看起来倒像是大夫给病人抓的药包。
    许蝉儿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撮深黄色的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苦香。
    许蝉儿心中一动,将粉末略抖了一抖,移出粉末遮盖的包底。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端端正正地写了几个字:天竺合欢散,卫明礼敬上。
    许蝉儿掩上纸包,笑问碧云:“卫公公可曾说什么?”
    碧云皱眉道:“卫公公的表情怪怪的,他说,这是主子晚上见皇上时能用得着的东西。”
    许蝉儿点点头,从房中出来,卫明礼早已不见踪影。
    自己本来没打算拉拢卫明礼,却意外得到他的好感,不能不说是额外的收获。或许,自己真的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他这次来,根本就是来送这“合欢散”的吧。之后却因自己一时之语,受到感动,并因此透露了一些他原本没有打算透露的事情。
    而这合欢散,他却没好意思当着面亲手送给自己。
    许蝉儿望着那纸包里的合欢散,这东西,也许真的能帮自己在房闱之中博得到穆笙的欢心,只可惜,这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许蝉儿将那纸包抖开,那深黄色的粉末很快落在了空气里,无影无踪,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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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玉宫,宝妃望着几个正在忙碌的太监,大发雷霆。
    “把东西放下,是谁让你们来收拾皇上的东西的?”
    “回禀娘娘,是皇上告诉奴才,有几件东西落在娘娘的景玉宫,令奴才们过来收拾的。”
    为首的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宝妃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声道:“皇上天天就歇在本宫这里,有什么收拾东西的必要?”
    “那可不见得啊,妹妹。”门外传来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声音,“皇上昨天就不是在你景玉宫歇息的,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宝妃根本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来人是谁了。
    话音未落,人已现身,果然是皇后带着两个随身丫环,悠然自得地走进门来。
    “姐姐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宝妃知道她是顺风来奚落自己,语气十分冷漠。
    “我听说皇上要从妹妹你这搬走了,怕你寂寞,所以过来陪陪你啊。”皇后话里藏针,讥诮地说:“上次妹妹好心送给我两副羊拐儿,我想,现在是到还你的时候了吧?”
    说罢,就命随行的丫环将羊拐取了出来,顺手扔到杨木茶几上。
    宝妃瞟了一眼,果然是自己上次送给她的那两副,气得浑身发抖,冷笑道:“姐姐不必这么急着物归原主吧?不错,我是能稍微歇息两天,但是你从开始就没有人垂青过,而且还要继续清闲下去,我想这羊拐还是放在姐姐那里比较恰当吧?”
    皇后岂能听不出宝妃话中的嘲讽,却并不生气,依旧笑得十分自在:“你说得对,我是闲惯了的人,可不必有些人,突然独守空房,啧啧,那该多寂寞,多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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