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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后淫宫(全本+番外)-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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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跺脚,总结陈词,“您,反正不能去。”
  得,这年头,
  不让我偏要。
      
  碧潭上隐隐结了冰,轻纱有些缥缈,一席青色影子一晃站起了身,琴声也消停了。风湿冷的,一枝梅翘首绽放。
  他依旧是穿著黑蟒罂粟花纹的袍子,可是脸色看上去苍白没血色,搁在琴上的指似乎也冻住了,微微的颤著。
  “世魅好雅致,大冷的天,在结了冰的碧潭上弹小曲儿。”
  他颔首笑著,倾身倚在榻上背部靠著木栏,脸上泛著病态的红晕,慵懒的样子,
  说话的声音平稳,但却能听出尾音有些抖,“美景,莫虚度了。”
  这人
  还这麽好胜心切。
  是个人都知道他现在被风吹得冻得快歇气了。
  诗斓现在忙得日日夜夜上下朝,巴不得把龙榻都搬到殿前去,整日和大臣们商议什麽机密国事,他到好被贬官,排挤了。
  莫非
  我上前一步,握著他的手。
  他一惊,忙抽手,挥开我,身子往後缩。
  手的触感很软,却像冰一样,刺骨的寒
  他的袍子虽是单件,却也不薄,还不至於身子会这般没温度,这麽惧冷。
  “公主,您这是做什麽。”奴婢在我身後急没规矩的直嚷嚷。
  暖和和的狐狸毛皮遮风衣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怔愣的望我一眼,神情复杂。
  “替我去房里捎带件暖和的外套过来,再喊人拎个暖手的小炉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小丫头似乎是怕冻著我,瞪了世魅一眼,撒著腿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的眼神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瞅。
  “别误会,我可不是可怜你。”
  也犯不著可怜,只想对你好一点,让你以後念著我带你的情分,下手祸害我的时候,偶尔念念旧,力度缓一些儿,别把我往死里头折腾。
  当然,这句话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
  我俯身,按著他的手,把脉。
  他身子一震,却也没反抗。
  脉象很虚弱,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你的神力没了?”
  他点点头,默默地收回手,把冻僵的手臂探进狐狸毛里,细细的摸索著,那手势姿态,不往歪处想还不行。
  我正琢磨著该怎麽安慰他,
  他倒好,只消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以为你皇兄平日给你喂的吃食那些参杂在里面专克制南纳人的药,是这麽轻而易举就能配出来的麽怕就算是配出来,他也不敢第一个用在你身上。”
  这句话,简单易懂。
  他的神力是没了。
  原因是,放进食物里的药,他都吃了一轮了。
  他身子没大碍,药效有用,神力被克制了,药就被送到我那儿祸害我去了。
  ─ ─||
  这什麽世道啊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一声轻咳嗽,他笑得有些无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被凡人带大,我却与你不同,我永远都不能被他们接受,就算赴汤蹈火,他们却终归记得我流的是南纳血,可惜这一切,我知道的却太晚了。”
  他的手紧紧握著我的,有些温度,但还是很凉。
  四周垂坠的轻纱轻薄无比,被寒风吹著,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他指用力,盯著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诗斓这回真的要攻打仙鸣谷了,药备得很齐,进谷的路线也被勾出来了,我们南纳人会被掳的。”
  我们南纳人
  我们
  其实,来这儿这麽久从不觉得自己和凡人有什麽本质上的不同。
  甚至以前我本也是凡人
  听他说,我们南纳人的时候,心里突然一窒,特别是看到世魅那眼神,坚忍後悔泛著点点的疼痛。
  他应该是懊悔极了的吧,
  替诗斓做了那麽多的事,潜进仙鸣谷又打伤温玉结果却被罢黜,废了神力,最後落得族人即将被灭。
  等等
  他的族人也是我和温玉的族人。
    
  那麽说
  会不会是温玉察觉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这般对我。


  第十七章

  天很寒,风又湿冷极了,吹得我心很乱。
  从碧潭回来后,整个人都是病殃殃的,斜躺在榻上懒懒的不想见人,太医来了把脉又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拿开药的方子上写的都是些驱寒安神的药草。
  有些想笑,
  他怕是诚惶诚恐,也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病。

  脉象我让它怎么跳,它就能怎么折腾,
  估计煎药的小太监,最多只敢在补品里添些乱七八糟的药,他若敢在风寒的煎药罐里给我下粉,我便服了他
  十之八九,我神力没了,人也快中毒死翘翘了。
  吩咐奴婢熬两贴药,一份给世魅端过去,我这脉象可是全学着他的脉搏在跳动这药应该吃几天便能好,毕竟宫里的太医也不是白当的,他也可怜,虽然后世变得那么不讨喜,估计这是这段时间造就的怪僻性子,想一想他以前多风光啊,连我都敢调戏,现在被废了,估计也没人顾及他死活了。

  侧卧在榻上闭目假寐了一会儿。
  半柱香的时间
  耳旁似乎有人在轻唤我,懒得搭理。
  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他帮我弄好被褥,抚顺,捻起我的手握着,紧紧的,便再也不撒手了。
  “太医怎么说的?”
  “回皇上,陈太医说没大碍就是是风寒。”
  “药煎好吃了么?”
  “一早煎好了,公主说累就先歇着了。”那婢女的声音有些犹豫,“药要端过来么?”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说,“不用了,让她先睡。”
  “你们先退下吧。”
  一阵淅淅簌簌的脚步,他们走得很小心,猫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

  原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他走,轻轻合门,任何事情都没发生。
  他就只是在榻边看着我,安安静静的,最多有时候伸手撩了一下我的睡得沾在额上的发,便没有再多越轨的动作。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我比他还清醒。
  我知道他一共叹了二十八声气,像是把一辈子的都感叹都发完了,他对我 应该是无奈更多一些。

  房里安静极了。
  这会儿倒是没人再来对我长叹短嗟了。
  诗斓走了,我没醒下人们是不敢进屋的。
  慢慢的从怀里掏出被捂热的木簪子细细的看着,抚摸着
  昏黄的灯,暗淡。
  木簪子上那残余的温度却是真实的,暖人心扉,将它轻轻贴在脸颊,不知何时眼里有了笑意。
  温玉,
  应该是在乎我的
  所以才会在那关键的时刻将它扔给我,他说得那么不屑其实还是在乎我,怕我再被喂药。
  芳华木,确实很有功效,连世魅都没法子抵御的药效,它都能化解。
  如此看来,
  温玉应是担忧我的
  对于他的举动,对我做的一切无情的事,淡漠的话乃至他最后弃我离去,
  是因为诗斓要大举进攻南纳人,毁仙鸣谷么

  我很想念他
  他呢,可曾想我分毫。

  外面风声很大,
  窗摇曳着,支支作响
  突然一个飘忽不定的影子倒影在纸窗上一闪而逝。
  我吓得坐起身来。
  飞蛾像是察觉了空气中的异样,扑打的声音及其烦闷,纸质灯罩发着昏黄的光一下子灯全灭了
  我攥紧被褥,指关节苍白,睁大眼睛望去。
  空气中一阵波动,气流极其不稳,窗前的案和椅子都是扭曲的,刹那间白色耀眼夺目,那光芒光刺的人都睁不开眼我忙用袖子遮住眼头都晕乎乎的,一阵恍惚
  光减弱了,荡出荧荧蓝光,一个模糊的身影显现,幻化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切就像做梦一般。
  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
  一席白衫,像天边的明月,清冷,遥远。
  我撑着榻起身,冰凉的寒风透过被褥侵袭而来,忍不住一哆嗦,却仍旧喊出了藏在心中那个人的名字,疼痛却是幸福的,“温玉”
  他神态自若,急走了几步,将我按回了榻上,手伸进里面摸索着,就把我的手握住来,把脉。
  把脉?!
  我身子好着呢
  他眉目舒展,疑惑的往我一眼,明显的舒了口气,那我的手放回被褥里,讪讪的说,“听传闻,你病了,所以”
  剩下的话,便自动省略了。
  我知道他定是担忧我,所以便还是忍不住来了,是怕我最终还是中了诗斓的招数,还是又误吃了什么。
  不是有把芳华木簪子给我么他,他
  明明做得那么诀别。
  忍着心头上的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与酸涩,握着他想撤离的手,撑着身子起身紧紧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那冰凉却柔软的布料上,他身子轻微的一震,却并没拒绝,我空荡荡的心像是被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填补了,心里头微微荡着一丝甜蜜,“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要我”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手压在我的肩上,再滑至腰侧将我紧紧环住。
  外面巡逻的侍卫手上的宫灯,将纸窗弄得明晃晃的,整齐的脚步声细细簌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醒目。


  第十八章 阴谋 18—1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起码会比与我一起在竹屋里生活强。
  他俯下身子,低着头望着我,指一寸一寸滑过我的眉宇,带着留恋的意味,你瘦了。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原本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闷着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如今却被他从疼惜的动作而一一软化了,一股热流涌过心底,四肢是凉的,心却是暖的。
  “这儿很危险,为什么还回来。”我埋在他的前襟,柔软的衣料,伏贴极了,熟悉的体温与清香,深吸一口气,眼眶也不仅红了。
  “不碍事,这些个人我还应付得过来。”末了他顿了顿,轻声说,“我想你。”
  清冷的月辉洒在窗上,
  桌上的那盏灯火早已灭了,一缕青烟化了。
  这触感
  他就在我的身边,而且拥着的是我。
  似乎有很多话要问他,
  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一切恍然如梦,我只希望这么沉醉下去,不要醒得太快。
  真想摸摸看,这么温润如玉的人,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一世弄得我揪心,二世弄得我伤心掏肺的,反反复复一世一世纠缠不休。
  他竟是这么的狠心肠,将我弃了伤了,又来招惹我。
  若是以前,以我一定把这祸害压在塌上,撸起袖子,撕了他的袍子,扒了他的亵衣,绑了他的手,然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十八摸,让他求不着,吃不到再牺牲小我,轮了他,看以后还这般对我么。
  可,那是我的后翎,
  而他,是我所不熟悉的温玉。
  两人虽说是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所经历的事,性情,对我的态度却都不大一样,我懂,可懂有什么用偏偏谁都让我欲罢不能。
  吸气,呼气
  卿湮,你,要沉住气。
  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扇一耳光,再赏个糖吃么,哄一哄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么?!
  怒,你要争气!
  正当我敛起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望向他时,正巧对上他的眸子,清澈如秋水的眼波,淡淡地看着我,带着一点儿忧伤,宠溺,不舍与别的什么情愫。
  一晃间,我便软了。
  他又稍微的往榻里挪了挪,薄唇动了动,头偏垂着望着榻上的某一处,吐出了一句话,很轻很轻,不留意听还听不动。
  我竖起耳朵
  少了你的陪伴,我有多寂寞。
  激动,这叫一个激动。
  从仙人嘴里听出个情话不容易啊,
  他一愣怔。
  我也一抖,
  我们同时朝下方望去
  我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悄然无息的正按在了他的胸前,以亢奋的姿态,来表达了我激动。
  — —||
  这么久了终究是管不住我的贼手。
  所以说,任你怎么穿,本性还是改不了的。
  怎么办,收手还是不收。
  他胸口起伏,心跳平稳,面不红也不赤的,就这么望着我,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
  这笑里总觉得有有点别的什么,
  让我,让我
  我继续死皮赖脸,抖着手,往他衣襟里勾了一下,月牙白的袍子,也不知道是啥款型,只是挑拨一下襟衣,突然间系腰上的络云流带便散了,长长垂在榻边上。
  我吞了吞口水。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帮你系上。”
  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没再说什么。
  我手这个抖,筛糠一样,俯下身子,撩起那维系衣袍是否完整的唯一腰带,攥紧在手里,料子的材质极好,握着凉滋滋的,可手心却是滚烫的。偷偷虚他一眼,月牙白袍子松垮垮地,散了,隐约可见里面的亵衣。
  唔狠抹一下鼻子,止住了鼻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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