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淫宫(全本+番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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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逍遥的过一辈子。
要保护她,父皇的仁慈,权利,地位是远远不够的。
我必须学会残忍,野心,无情。
可是
她却离我愈来愈远。
甚至,
她逃离了我。
那段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过的,
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
妹妹,你真的如此的惧怕我麽,
还记得你在我身上点的守宫砂麽。
你说,你若是有了驸马,便要亲自为他点上这砂痣。
我却真信了
甚至让这梅花硌印侵入肌肤,陪我永生永世。
如今梅花五瓣消退了,只剩下一点朱砂红。
而她却也逃脱了,
这些
都是她戏弄我的推托之词麽。
在仙鸣谷在遇到她时,她已没了记忆。
却仍唤得出我的名讳,
让她忘记她是我的妹妹也好。
我想让她做我的女人
以前是这麽想,现今这个想法更是愈发的强烈了。
世俗忌讳由世人去说
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她待我一直小时候那般亲密就好。
如今
我只要铲平仙鸣谷,
我需要神力很强的南纳人。
我要得到永世的生命
卿湮能活很久很久,
可是我不行,
为了她,我要永生。
第十章
结果太监开了口,他唤我,“卿儿,你让我好找。”
黑暗中那声音清醇脱俗,令人犹如沐浴春风之感,熟悉熟悉得打紧
他,
他他是温玉。
我一下子懵住了,心怦怦直跳,承受不住似的身子直抖。
这个紧张
“你”你怎麽在这儿,真是你麽。
为什麽会在这儿,身子好点儿了没,世魅伤你很重麽,皇宫很危险,为何你回来找我
一时间很多话要与他说,可他却轻柔的用指抚上了我的脸颊,缓缓下移,触到了我的唇,动作那麽得犹豫且小心翼翼却让我心里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手心里都是汗。
他说,莫说话,我知道这儿有一密道能离开。
他松开我,往前走了几步,穴里很黑,只有中心地透著淡淡的光华,他站在那儿手上拿著那件褪下的太监袍,相貌已恢复了旧时模样,发间斜插著一根簪子,长发垂肩,眉目俊朗,回头风袖飘,衣袍已旧,颜色非长久。
他说,走吧,卿儿。
想过很多次和他重逢的情形,却没料到会这麽快。
他
唤我,卿儿。
我懵住了,望著他的身影,眼胀得酸酸,吸吸鼻子,低头用袖子著揉著眼睛,死命的擦著。
“别哭。”
我哪儿有哭,你哪只眼看见我哭了。
好不容易擦完了,却看见袖子上湿了一片,讪讪的将手收在後面,却被他握得紧紧地。
好吧,我承认别抓得我这麽紧。
手有些疼,麻麻的。
心却被填得满满的。
“你的皇兄想必现在满城满宫的在寻你,乾国是呆不下去了,你愿意随著我去一处儿麽,卿儿”他的手上使了一些劲儿,身子也靠了过来,顺势将我搂住,“抱紧我。”
你愿意随著我去一处儿麽
你愿意随著我去一处儿麽
没出息的,脑子里总是旋绕著这句话,连最关键的字眼也忽略了,我仰头,呆呆地望著他俊美的脸庞,他眼神温柔一直望著我,嘴角翘著,像是在笑。
我装作若无其事,低头,脸却烧得慌。估计被蒸熟的虾子也没我的脸红火。
温润如玉,举止行动仍旧像是仙人一般,怎麽看也不像是个被摧伤得乱了心智的人。
乱了心智?!
世魅说一掌把温玉击得心智大乱,那他
我猛地抬头,他的脸近在咫尺,他正专注的望著远方,长发被风吹得拂过我的鼻尖,痒痒的,不时还有浮云飘过。
浮云
浮云?!!!!!!!!!!
风大得很,吹得衣袍乱飞,
娘的
我在空中。
我吓得快瘫掉了,脚软得不像是自己的。
恐高一直我都恐高
何况是这麽高,峰峦,青色一片就在脚底,风很大,耳朵嗡嗡作响,眼睛眯成一条缝,白茫茫的什麽一闪而逝,雾气沾湿了衣衫。
他搂得我很紧,我埋在他的肩头,慌手慌脚的四肢全攀在他的身上。
他是怎麽腾云驾雾的,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我只想快点回陆地,这样才觉得踏实。
“很冷麽?”他轻轻的问,话里带著笑意。
不冷,你可以再快一点儿。
不过他的身子暖暖的,烘得我很舒服,我眯了眼,
其实慢一点儿也可以,若是一直能被他这麽抱著,住在空中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了。
浮云环绕,四周雾蒙蒙的看不大真切,他面庞俊雅若仙,神态疲惫,残云沾湿了他的衣襟,发梢也润了。
我倾身搂着他的肩,悄然用衣袖拂干他身上的露水。
虽然这是前世,他的身子仍旧是好的,可是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穿着单薄,脸色苍白,身子羸弱却总忍着不咳嗽的那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温玉
他为何会来找我。
其实并不是不想问,只是话绕到嘴边,便戛然而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刻的我不理世俗之事,只想依偎在他怀里,享得一刻闲静。
温玉,温玉。
温尔如玉的男子,我坚信近今生今世,纵然过去了许多个千年,他都不会弃我于不顾做伤害我的事,若当真是做了,我便也认了
“卿儿,想些甚,我们到了目的地。”
他放下我,往前一步,独自站着,白衫飘飘,望着我的眼神颇温柔,极尽月辉年华,“喜欢它么,我寻了你许久,见到这儿时我想的便是你。”
我寻目望去,翠竹海,风吹,竹林簌簌作响。
一条小道幽静,像是新修葺的一间竹屋。
这情形
我诧异。
他含笑望着我,伸手将我往他怀里一拉,搂着我紧紧地,不缓不慢的说,“很像么,我总觉得我们在一片竹林里住过一段日子,却又忆不起大概来,所以便简单的做了这个小屋子,你看还缺了什么,我再去添置。”
竹林
竹屋那不是后世的那间屋子么。
我攥紧他的衣袖,有些恍神的望着他,“温玉,你怎么了,你还想到了什么?”
难道他恢复了记忆?!
不可能,那只是后世的记忆这片竹林,这个布置,不会错,温玉最后那段时光,便是我陪他在这儿度过的。
可那只是属于我,他,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根本就不曾经历过,何有恢复记忆这一说法。
“我不记得了,我梦见被你击了一掌,然后身子就很疼,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便在马车上却不见了你。于是便来寻可是在那以前的事,我倒是真记不清楚了。”他沉思了片刻,老实的回复着,手还握着我的,紧紧地,怕是会再弄丢了我似的。
寒
那个人打他的人是世魅。
天杀的,披着我的皮,幻化成我的相貌去祸害人。
“那不是我,定是有人”
“定是有人幻化成你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这般待我。”他专注的望着我,眼中朦朦胧胧的,说不出的委屈,“可是,我这儿还是很疼。”
疼
一定是很疼了,世魅那家伙下手可不会轻。
来,我帮你揉揉。
“上面,再上面一点儿。”他声音柔柔的,拖得很长,绵长且软,“你要负责。”
负责?
负责?!!!!
都说了不是我打伤你的
他拉紧我的手,不让动弹,望着我颇好心情,嘴角噙着笑意,轻声说。“你摸了我,偷吃荤儿,还想不认账走么?”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低眼,望着自己的手,正探进他的前襟里,利索的揉着那位置,正是
讪讪的想缩回手,他却面带笑容,手劲儿带着些力气,按得牢牢的。
我的狼爪子丝毫不能动弹,仍旧以嚣张的气焰,隐匿在了他的衣袍里呦,那个温热肌肤这个滑
突然间鼻腔里热热的,立马仰头,那袖子捂着。
他笑眼眯眯,不紧不缓的拉好了衣襟。
这神仙似的人,耍起流氓来,比我还厉害。
佩服,佩服。
这真是温玉么
脾气性子,真是大变。
“卿儿,我忘了许多的事。”
我敛神。
“竹林,小屋,喧闹的街头都是陌生的地方,许多陌生的声音与不同的人在脑海里闪个不停歇,像是片断,可是每个片断都有我与你的踪影,可却那么模糊,我只认得你”
我只认得你,
我眼眶热热的,虽然知道这没什么感动的,他被打傻了,脑子糊涂了。
可是,却仍止不住的心颤。
“温玉,还记得去仙鸣谷的路么?”
不行,凡界还是太危险了,
乾王诗斓说不定哪天就能找来。
“仙鸣谷?那是哪儿?”他疑惑的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心智大乱也不是你这个乱法啊,记忆都消没了。
“那你除了竹林,小屋,喧闹的街头,你还记得什么?”
“”他皱眉,像是在认真思考,半晌恍然,“一间很大宫殿,很多男的围着你,我在一旁看着,似乎变成了一个女的。”
“错觉,那是错觉,你明明是个男子。”
娘的;他怎么记起后翎那一段了。
死都不能让他知道
“还有一间竹屋,你抱着我说你很饿,还唤我相公来着。”他望着我,笑得颇得意。
汗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些所谓的记忆,怕是上会儿在仙鸣谷他用窥心术偷看到的吧他倒好,把它当作自己的了。
─
第十一章
天昏昏暗了。
雅致的竹屋里薰著香,细细闻著,轻微淡远,幽幽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这像是安神的药,却带著清淡雨後竹子的味道。
火苗窜著,上面正热著一盅清酒。
这些寻常的东西若是放在平常是很容易买到的,可是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却极为罕见,也不知道温玉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背对著我,站在床前,俯身收拾著软软的褥子,修长白皙的手抚过单被,崭新雪白的被褥铺平了,皱褶被他一一抚顺,眉目舒展,极其细心。他发披垂著,随著动作,一丝一缕滑过肩头,顺滑得令人叹息,直叫人想将它捞在手中,感触它冰凉与柔顺。
我恍神中,想著手便也作了,青丝缠了一手,滑腻如水。
“卿儿,你在做甚,我这边快弄好了你也松手,唔”
软软的唇,和记忆中的一般。
他的软呢化作叹息消失在唇边。
他完美无瑕的脸近在咫尺,软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我眨一下眼又眨一下。
我在干嘛,
吻在吻他?!!!!
一霎那,脑子嗡嗡作响,脸烧得像蒸熟的虾子。
我反射性的想缩手,身子讪讪的往後退。
他身子一颤,长长的睫毛遮了眸里的柔波,
却反手一使劲,却将我搂得紧紧地。
温玉眼眸含笑,极温柔的攥著我的手,我的指间还缠绕著他黑亮的发丝,我眼前黑压压一片,光线暗了,他唇又落下了,极尽缠绵悱恻。
一辈子有多久,韶光只是弹指间。
似乎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
本以为他会再做些什麽,却放开了我。
他呼吸有些不稳,像是在压抑著什麽情愫,他指著桌上的些微热的菜,“先吃饭,别凉了。”
小样儿,看你忍。
不怕憋著你。
一小碟腌萝卜、白豆腐、热粥。
我隐了眼里的笑意,乖乖的坐著,把热好的那盅清酒用帕子端著,搁在桌上。
菜虽然清淡,却极细致精巧。
从没想到,温玉会做这些,那个从来像辉月一般的触不可及的人,也会是个居家过日的人。
从前他是女人时,也没多想,反正後湮宫里从不缺做事伺候的人。
就算他逃难那一会儿,还是有小弥子贴身服侍著。
竹林里,那段日子他病得重,更是不敢让他操劳,而如今他却亲自淘米作粥,弄菜,热酒,甚至铺被褥。
想都不敢想,
我只能安慰自己,他只是神志不清,心智乱了,丢失了记忆。
可是见他嘴角噙笑,垂眼,安静地做这些,我仍忍不住感到一股暖流从心窝里涌出来,酸涩却更多的是甜蜜,心里轻微的刺痛,幸福的疼痛著。
有人说,轻微的幸福後,便是灭顶的灾祸。
怕说的是我与他。
他清醒了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