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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后淫宫(全本+番外)-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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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是卿湮的生母。”
    他说话的神色,语气颇留恋,像是沈静在某个记忆里。
    苍老的容颜下,流露的那种感伤催人心肠。
    可是
    话虽如此,看著一个老人,对我“生母”如此深情流露,还真是让人全身寒一个。
    我咳嗽,声音不大,白老儿猛然惊醒,正襟危坐,再次望向我时,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缓缓说,“这个问题不若乎在问‘白天先,还是黑夜在先?’这奥妙需体会,因与果自在人心。”
    我说啥
    这老家夥滑得很,姜还是老的辣。
    我瘪嘴,很唾弃的望了他一眼。
    “万物顺其自然,切莫违背天意,卿儿”白老儿目光如炬,盯著我弄得我毛骨悚然,他一字一句地说,“莫和你母亲一样,想篡改历史,结果世事未变,人却销亡。”
    啊啊啊啊啊啊
    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


  第六章'下'

  望著他笑得高深莫测的脸,我吓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他,怎麽知道我是真卿湮
    “这不难,其一,你的资质好的过了头,若不是她女儿我还真不知谁还能有你这般能耐。其二,仔细看来,你与你母亲神韵很像某种地步上你们性情一样,都这般固执。”
    “你与她很熟?”
    “我曾爱著她,可是她却随你父皇走了。”
    “”
    老牛吃嫩草,寒一个大爷,您这岁数可以做我爷爷了,还暗恋我母亲。
    “你以为你母亲很年轻麽,她离开之前已经在仙鸣谷生活了两百年。”
    目瞪口呆,虽说南纳人几乎都可以长生不老,可是这也太刺激人了。
    这麽说来,温玉
    他,抚养我那会儿岂不是上千岁?
    
    “卿湮,不要再费尽心思接近主公了,我这副皮相虽老了一点,心却不糊涂,我知道你乾国的皇兄心怀叵测,你莫要跟著他随了性子胡来。”
    “你会错意了,我能预见之後能发成的事情,我只是想阻止”
    我只是想阻止那场战乱,阻止浩劫,不想温玉牺牲自己为我魂怀。
    想留在他身边,
    哪怕改变这一切,让他不爱我,
    只要,他能在这一世,好好的活著就够了。
    
    “你错了,世间皆有定数,你永远逃不这轮回,该来的终究会来。”他精神抖擞的起身,手扣在门上,顿了一会儿“你若执意我也拦不住你,主公心思细密,凡事也瞒不住他。我会照实说你是南纳人。”
      
    白老儿走後,再也没人来了。
    我在榻上卧了将近三周,照顾我日常洗漱和食膳的只有一个乖巧的侍人。
    
    他说,在我躺在此处休养的第二周,乾王不知为何事与卿湮大吵了一场,随後便拂袖而去回了乾国。
    卿湮因为礼数不周,被温玉责罚,这几日禁闭在房里思过。
    也听闻了许多关於温玉的事情,他是仙鸣谷里最可能修成仙人的南纳人,他弃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仙籍娶了乾王的皇妹,希望能通过联姻,化解两族的恩怨可是,这几日温玉却夜夜笙歌,修炼南纳之术。
    我不傻,知道南纳之术,要以何种方式修炼,後翎以前养那麽多男宠也是为了修习南纳术。
    白老儿,白老儿,你终究是我的劫数。
    在我逝後,阻止温玉将我魂怀。
    在我生前,让温玉避我,弃我。
      
    夜里和衣躺在榻上闭目假寐,待伺候的人退了,方才起身悄然前往温玉的寝宫。
    深院静,小庭空,云破月来花弄影,月下人却无心欣赏之。
    夜里的风有些凉意,低著头束紧衣袍,踏著青石板路,忍不住长叹一口,温玉不愿见我,这是显而易见的。可是有些话不说清的,我会後悔一辈子。
    还未到殿门,便闻其声。
    侍奉我的侍人说,近几日温玉那处夜夜笙歌怕也是斟词酌句,怕碍了主公的颜面,我看是放纵糜烂才是真。
      
    殿门大敞,醉人的香气扑面而来,笙歌池院闹,纵情的欢笑声声入耳。
    温玉就这麽斜卧在殿里正後方的玉榻上,如月牙般的白袍散乱的的披在他身上,突然一只白皙莹润的手正摸索著探进了他松垮敞开的前襟里,温玉不予理会,只是捻著酒杯噙了一口,手臂收紧,那个趴在他身上的清秀的人儿撒娇的笑著,更是贴近了他,他看也不看,倾身,明眸含著深意,就这麽远远的望著我。
    我怔住了,心里涌出什麽,酸涩腥一时间什麽滋味也有。
    
    “岂有此理,这儿也是你能闯的麽。”一个清秀脱俗的美少年颇傲气的挡在了我的前方,他叉腰,纤纤玉指都快戳上了我的鼻梁,“也不瞧瞧你是谁。”
    他他他他他他是谁,哪冒出来的?
    我踮起脚,视线探过他的肩头,望著悠闲的躺在榻上不闻不问的温玉,这个气啊。
    美少年一只手扳过我的肩,忒狠,指甲掐得我这个疼,“你给我出去,凭什麽进来伺候主公。”
    “小弟弟,”我调笑著,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嗯,挺滑儿的手感不错”我敛了笑,食指勾著,“凭什麽?呵呵过来,今儿个我倒要摸摸看,你有什麽资质杵在对我这大呼小叫。”
    
    “你”那小少年扬起一手,袖袍轻荡,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住手。”
    温玉慵懒的起身,他束衣的带子顷自滑落无力的垂在他腿间,“别这麽没规矩。”
    “温玉”我拨开美得有些碍眼的小少年,扶著袍子满心欢喜地向他走去。
    
    他似乎对我没了兴趣,斜卧在榻上仰面饮下一口酒,指尖摩挲著趴在他腿旁的美人儿的脸颊,眼波流转,似乎是醉了。他的身旁侧卧或坐著的还有三四个清秀的少年与美妙的女子。
    一个女人细细的声音传来,“主公,她是谁?”
    他声音不高不低,“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
    我咬唇,手指紧紧攥著衣袍,缓解心口的疼痛,“我,是卿湮。”
    温玉,你本该娶的人是我。
    那一夜,你说我不是南纳人,所以不会是卿湮。
    如今,我是了,你却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多讽刺。
    
    他饮了一口酒,嘴荡著笑意,勾著榻下的女子的下巴,眼却一直专注的望著我,他就这麽口对口的渡酒给了那个女人。那一刻,他望向我的那双眼,极尽温柔却幽深似海。
    他懒懒开了口,“卿湮有一个,就够了。”
    “世上绝顶聪明的谎言,就是话里一半真一半假,你说的话很真你是卿湮,可是服药让身体成了凡人。南纳族内早已失传的药方,真让我也分不清真假。”
    
    他抱著怀里的女人一直做著不入流的事,却盯著我望,极专注的样子,眼睛亮得让人不敢逼视。
    我吞口水,手心有些汗,“药是别人灌药的,我不知情。”
    “这话里有十二个字,亦是半真半假麽?”他束好衣袍,一步一步走向我,隐约可见衣袍下再无穿它物,虽说如此他一举一动仍有著晓月清风的雅致。
    
    “那天,你让我读的心,也是刻意为我准备的麽。”
    我怔住了,思绪万千,“不是,我根本就不会施展神力。”
    他手摸上我的脸,笑得温柔,“是啊,你不会,你的南纳体质被药克住了,可是神力还是能运用自如的将哽住喉的龙刺弄出来,知道我为何明知道那个卿湮是假的,却不对她施展读心术麽”
    为什麽 
    他俯身靠近我,手伸著,袖袍缓缓下滑,修长的手指有力的变幻著手势,荧荧的光瞬间凄惨的照亮了整个殿堂。
    我缩了头,吓得厉害,他想干什麽
    光渐渐弱了。
    那些靡靡醉迷香散去,
    卧在榻下的美貌少年与女子慢慢变淡,无形,消失不见了。
    清风拂面,轻纱吹荡,这一切恍如隔世。
    他衣袍整洁,立在我面前,像天边的月,清冷,遥远。
    
    “因为,同为南纳人,我能对她读心,她也能反读心。而你更厉害,就像这样造了一个假的给我读。”
    他一步一步紧逼,逼我至墙角,“你让我读到了一个心境,就是我面前这个女人爱我入骨,几生几世我们不离不弃,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可笑。”
    
     他徐徐转身,如水般流泻的衣料勾勒出迷人的背部曲线,单薄的背影有些孤单,“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这些都是幻影,我烦它了便能挥手让它消失殆尽。我希望你也能像它们一样。”
    他缓缓坐在榻上,撑著手揉著眉角,一脸伤神,“来人,让她出仙鸣谷,我不想再见到她。”
    
    ─也宝宝喝水分割线
    
    残絮尽,柳条空,晚风斜日不胜愁
    荒郊路,举目四望,徒悲凉
    没想到,还有今日,真是长叹气,蹲在地上叼著草根,总算尝到了哑巴吃黄连的苦了,默哀。
    其实,在榻上修养的这几天,我想了许久。
    似乎目前我只有两条路,一个便是逆著天命,默默留在温玉身边,想尽一切办法令他这一世不再爱我,这样也不会为我魂怀或许我会从此消失,不过,能救他就行了。
    另一条路,便是潜回乾国,弄清整件事的缘由为何我会被灌下药,假卿湮被派来仙鸣谷的真正目的,为温玉扫除一切危机,阻止战乱。
    
    我拍拍灰尘,站在荒郊野地,笑得颇有些无力,被他扫地出门,还真狼狈。
    远处,一辆青篷马车朝我驾来,一个挺机灵的中年人急急跳下车,我怔住了这仙鸣谷与反界交汇处的荒郊野岭,这男人来干啥?
    我揉揉眼,
    中年男子塞了个玉佩放我手中,单膝跪在地上,低声说,“卿湮公主,奴才已在这等著你,乾王差我送你回国。”
    我望著手中的精致的玉佩,火龙戏珠,珠上雕了一个“卿”字。
    得,这信物给我也不认识。
    哥儿们,不知道我失忆了麽。
    
    奇了,诗斓怎麽猜到我会被赶出来
    如此看来上天已经给我安排了一条路。


  第七章'上'

  乾国这一世似乎繁华鼎盛极了,人潮拥挤,小贩的叫卖声、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坐了几日的马车,人也昏昏欲睡。路不平,车里颠簸得很,掀著帘子看景致都是晃悠著的,街上的人影也跟著晃
    最终,还是觉得卧著假寐会比较舒坦。
    结果舒是舒服了,一睡就睡到了乾国皇宫
    
    我躺在榻上揉著眼睛,神情恍惚的盯著殿顶的镶金,心里暗想这该多有钱啊,别人刷墙用白粉,这皇室家族连金粉都不屑用,直接用金块雕刻,若是抠下来,该能换多少大米啊。
    这白花花的米,一定能将我这几日走的路,都铺一遍。
    径自想著,还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耳侧传来沈稳的呼吸,拂来让人瘙痒极了,有点缠绵悱恻的错觉。
    我一机灵,立马起身,虎视眈眈的望著侧卧在榻上,撑著手望著我笑得颇开怀的诗斓。
    “妹妹,醒了?”
    这一声妹妹,尾音故意拖得很长,余音绕耳,唤得我这个哆嗦,汗毛止不住竖起来,涔得慌.
    我低头不语,瞟一眼被褥下我隐约露出的衣袍,呃还算好,衣衫服服帖帖挂在身上完整无缺。
    不是我多疑,只是他这个作皇兄的颇没自觉,在仙鸣谷已经见识到了,如今避他就该如同避狼一般。
    他一笑,也不多言语。身子缓缓下榻,龙袍微微荡起水般的纹路,他拉著我的手,漫不经心带著我穿过一个个风景细致如画的走廊。
    他这要带我去哪儿
    我呐呐的往後缩著手,他却攥得更紧了,手掌干燥,茧硌著我有些疼痛。
    我也没多大兴致,倒是瞅见沿路的侍女、太监们见著我们那个紧张,身子筛糠似的,跪在地上头低得都快著地了。
    奇了,诗斓看起来虽不及诗楠文雅,不过也温柔。
    下人们为何怕他成这样。
    
    一间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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