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淫宫(全本+番外)-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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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谁对勾栏的花魁感兴趣,一男的有什么好看的”他有些心虚的缩了下脖子,“你怎么知道我带着小家伙常去”
屁话,这敛迹都学了这么多本事了,也不是一两趟能到手的也不知道这娃,怎么哄得那人教他东西想当初这孩子还在我腹中时,魅舐就还想把他给弄没了没想到如今却还能教他本领,真是误打误撞。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再吭声了。
回到宫后,就听到小灭人说,勾栏里差人送来了张大红帖子是专程给我的,我一惊,差点跌坐到地上,好家伙这小信儿来得可真快哇。
顶着崇相公们复杂且意味不明的视线压力下,我抖着手,摊开了那花香扑鼻的帖子,字迹很俊秀,简单明了,是说过几日来拜访,也没落款,只说是那间勾栏的主人。
可分明不是魅舐的字,那人的字化成灰我都认识,张狂不可一世,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戾气,按道理丢失了记忆,字应该不会差太多。
我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
倘若这帖子不是魅舐写的
那么能把魅舐留在那里当花魁,想必是这勾栏的主人也定是极不简单。
不过管他呢相公们武功都很高,他若是熟人叙旧还行,若是闹事,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我捏着纸张,思绪还在飘
这边,红青已经抑扬顿挫的,对着温玉他们一伙人,将勾栏里发生的事情全给抖了出来。
温玉只是低头喝茶,一声不吭。
“早知道我应该弄死他”红青说得像真象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满脸的遗憾,突然瞄了四周一下,“你们怎么不吭声了?”
诗楠一改往日的沉静,倒像是有些心绪烦乱,眸子里也暗了几成。
赝狄手握着腰间的玄铁灵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瞟了我一眼,满脸的坚决,也不知道他在坚决什么劲儿。
霁雪手里捏着银针,慢悠悠的在转沉吟着,像是对魅舐失忆的事,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有些理所当然的神情在内。
总之,一屋子的人
神情各异,竟像是在琢磨,各怀一份心思和鬼胎
第七章 魅舐之谜揭秘 '一'
温玉:人的一世有很长,我盼了你很久,径自守望了你很久,卿儿如今你就在我怀里我是自私的,下一辈子,我只想与你相守。
诗楠:有一个秘密在我心中藏了许久,你喜欢玲珑心的我,我便一辈子都这样,前世今生恍若一梦,我不再是你的皇兄,但却永远疼爱你。
赝狄:玄铁灵符我不想要,可是我不要总有一天会再回到他手里,湮儿我想守着你,用整个暗刹舐杀手的性命来保护你。
红青:湮儿,我吃醋也只因为你。一介神官本不该沾染血腥,为你我至少捅了他三刀,够了么我觉得不够,三刀都没能让他毙命,还能再来找你,真可恶。
霁雪:我救了一个,以前根本就不会救的人,给了他一碗药汁,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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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盏烛火跳跃。
地上大片映红的血迹,像是才发生了一场搏斗般。烛火照不明的地方,一席黑色的影子倒在地上,一柄长剑直没入胸口,散乱在地的银发上,满是稠腻腥味的红色,那般的醒目那人的脸妖媚的不似凡人,浑身泛凉,像是已经没了气。
仆人们面有惧意,谁也不敢去搬动他。
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席白色身影仿若仙子一般踏着满地清碎月光,迈进了屋子,他俊朗如玉的容颜,让人舍不得挪眼,细看不难发觉,他眉目间稍有疲意,一张脸却愈发的清冷了。
“怎么还不收拾?”他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人,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厌恶。
“是,遵命。”仆人们忙一拥而上。
“等等”他迟疑了一下,挽着袍子,蹲下身,玉指一伸,撩着袖袍便探上那个人的身子,如山水般秀美的眉一蹙,神色大变,“你们都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
他微立起身,敛神,神色古怪的望着地上躺着的魅舐,凝思了半晌后,诧异的挑眉,手指若绽放的莲花,极其准确地袭上了他几处的穴道,淡且轻的说,“好一个催功点穴,却只用了七成力度,穴都没封死,这就是你所谓的玉石俱焚么,你最终还是舍不得不舍卿儿还是不舍得死。”
“我早该想到的,一柄短剑如何能伤了你。”
如玉般的脸浅笑,竟有些悲伤与落寞,“你们一个个都要和我抢,凡人也就罢了,一生短暂如蜉蝣,往死里头挣扎也不过那短短几十年光景,你呢留你迟早是个祸害。”
那人闭目没吭声,一张脸死白,纹丝不动的躺着没,有半点反应。
“你这是何苦呢,这世人都知道,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她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他的手执上了那人的脖颈,用力
一双眸子却也有些不忍,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缩回了手,在袖袍里掏了半天,捻出一粒朱红的丸子,塞进了那人的嘴里,“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他起身,束手。合门走人。
“宫主”有一个仆人追上来,有些怯意,指了指屋里的人问,“里面那个怎么处置?”
“拿个草席裹了,丢出去。”
谁也不知,当温玉刚离了那宅院,便有一浅紫色的身影从侧门处闪了进来,步子迈得不稳当,可那身姿却依旧有着说不出的贵气,只是神色很恍惚。
“诗楠公子。”一个俊俏少年忙迎上去,小心的搀扶着他,拿眼小心的打量着他,“深更半夜的,您怎么不去休息,晃悠到这儿来了?”
“灭人,你叫我如何睡的着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竟让魅舐混在我的身边这么久都不知情,还让他伺机伤了湮儿。”一声浅笑,竟有些苦闷,“一个男人扮作了女人我都不知道。”
“公子,这不能怪你。”灭人声音有些压低了。
“灭人你可知,湮儿伤的怎么样,腹里的孩儿可曾保住了。”诗楠侧头,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张脸如薄纸般惨白,神色寂寥,“他们怎么就不让我去见她”
“公子您别担心,想必是少主子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然宫主刚也不会抽空来这院子安排事宜了。”
“什么,他刚来了?来做什么。”诗楠怔了一下。
“说是要下人用草席把魅舐裹出去扔了。”灭人突然一踉跄,揉着被诗楠一把推开的身子,眨着眼睛说,“公子您这是去哪儿啊,那儿还没收拾,屋里很脏。”
可那人却置若罔闻,一席浅紫袍已如一阵风般的闯进了那屋里。
一群仆人正蹲在地上举着蜡烛,趁着昏黄的光线,努力的擦着地上的血水。
“真是奇怪了,这人死了四个多时辰了,怎么还这么松软,这关节处一点都不见僵硬。”
“叫你抬就抬别这么罗嗦。”
几个男仆俯身正准备抬着地上的死尸往草席上扔去。
突然其中一个抬头不经意间,望到了诗楠,立马跪在地上,用手肘碰了碰其他两个人,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诗公子。”
“你们都下去,守在外头,我不叫你们就别进来。”
三个人面面相觎,
烛火照在诗楠的脸上,一半的侧脸隐入在暗影中,少了平日的和蔼温柔竟多了份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一种帝王气魄,这是他们不曾看到过的。
于是噤声。
全都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屋子里寂静极了。
月色投在这个浅紫色的贵气身影上,温柔气质淡去,竟有些浑然天成的霸气自他身体周围散发开来,很陌生却熟悉的感觉。
“居然要把你用草席裹出去世魅,你可曾想过有今天”一阵略带嘲讽声音响起。
诗楠半蹲下身子,手抚上他的一张脸,轻轻的拍了拍,“我就该知道,我们之中还有谁能把她扮得最像,是我大意了,竟然让你伤了她,你怎敢伤了她。”
死人没有开口,也开不了口。
诗楠此时脸上没有半点温柔可言,手从那人的脸上滑到颈部,一直往下,直到胸口那短剑处,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握住剑柄,使蛮力往外用力一抽,自顾自笑着说,“丢弃荒野的草席,可不能太干净了没了血腥,怎么会有狼来啃食。”
剑从那身体抽离的一瞬间,突然一声轻微不可闻的闷哼,从那紧闭的唇齿中传来。
诗楠神色不变,只是缓缓坐起,朝那已死之人望去。
只见披在那人身上的黑袍子,已经被浸湿一大块,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那原本已经成痂的伤口处,正汨汨的往外涌血水。
那人紧闭的睫毛动了动,阖紧的眼缓慢睁开了。
一柄剑刃上透着闪亮的寒光,轻轻松松的握在诗楠手里,眼看就要袭下来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断断续续的。
“伤口处的那一刀离心脏还差了一寸,你本就不想我死何苦又来补。”
末了,那人沉吟着,艰难的说了一声,“臣世魅,参见皇上。”
斓之谜
自小,我就知道在内心深处藏着一块无人能碰触的禁地,我一直都在找寻着一个人这个念头从未间断过,相反日子越久,让人无法承受的煎熬与欲望就越浓烈。
我渴望她,想要找到她哪怕耗尽一辈子的精力,翻遍大江南北,我都要把她找出来。
于是,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溜进乾国的密室里,站在父皇珍藏的那幅画像前发呆。
探手抚摸着,这卷画
年代已久远的纸张,一浅一浓的笔墨,柔肠百结的词句无不叫人如痴如醉。
这个女子,有着倾城之姿。
明明近在咫尺却只是画中人。
这份内心的焦虑与折磨,让我熬过了十几个年华。
在乾国度过的这段日子,衣食无忧,我却并不快活。
父皇与朝里大臣们都夸我天资聪慧,其实不然,我只是不敢睡觉,所以比旁人多了一倍的时间,用在读书骑射里。
我不敢闭眼,因为只要睡觉,便会重复做着一场梦。
梦境是那么的真实,一片火光,很灼热,让人睁不开眼,天空有一只巨大的凤凰在燃烧,落下的羽毛夹杂着血的腥甜,一瞬间便化为灰烬。有一种很难受的滋味绒入心田,就如同我手指触碰到画中人的脸庞时一模一样,那种感觉
直到我二十岁那一年,才知道,它叫悲伤,凄入肝脾。
那一年,卿湮独自窝在霁雪怀里撒欢,她笑得好开心。
可我心里却翻涌着一股不知名的酸楚,心像是被他人握住,一点又一点施加着力度,痛到我想哭。
第一次见到霁雪,我就知道
他的容貌让我震惊,却又略微的有些熟悉,心里却有些愤怒,不知为何会这么百转千移般的复杂但我隐约知道,倘若与他相处好了,便能再次见到画中人。
二十岁,我终于见到了卿湮。
可是除了辛酸,难耐的激动外却还剩下迷茫
我的体内,或许有另一个不被我所熟悉的人存在。
我是懦弱的,体贴温柔。
他是强悍的,霸气无助
我只想呆在卿湮身边,每日等着,只为亲自给她泡一杯香茗,看她笑了,我便觉得天底下莫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我体内的那个他,却怂恿我,喝下了皇兄专门为她准备的掺了春药的酒水,解下衣袍,看她勉为其难却又极心疼的抱着我我只觉得,哪怕是死在了那一晚也是值得的。
可是他却说这还不够,远远的不够
一步步让我,夺了皇兄的政权。
他让我知道,关心湮儿是不够的,还需为她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
最后也只是后翎化为男人,成了温玉。
湮儿为了救他,命在旦夕,生死一线,我痛得撕心裂肺。
为她补精元的时候,是我最悲恸幸福与无奈的时候,我想红青他们一定也这么认为,明明都是那么爱她,想独自占有她的人,却要几个一起躺在被褥里,守着她,一个接一个
看着别的男人抱他,再自己接手日夜不停歇。
虽然我总是告戒自己不要多想,可是我知道体内的那个人暴躁得几乎将他们都撕碎,恨不得单独抱着湮儿,哪怕光景不在,哪怕心兀自颤得快要碎掉了一般。
每补一次精元,泄一次阳气,孩提时候的那个梦就愈发的清晰,我知道留在我体内的那个男人,在慢慢复苏,甚至在侵占我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梦里的卿湮巧笑嫣然,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