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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后淫宫(全本+番外)-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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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也只能对他们这样,别人便不是了,倘若我告诉你我曾欺骗了你。那草席里”

  我捂上了他的唇。

  低眼笑着说,“这就够了,剩下的别再说了”

  秘密终归是秘密就像我始终弄不清轮回这个东西,罢了,也罢了。

  温玉揽我入怀,紧紧的。

  人的一辈子有多长,

  昙花一现,还是永世永生。

  弹指间,刹那芳华,不被凡事所扰,我只愿做一清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袭云。

  朝窗外望去,薄雨收寒,斜照弄情,

  琼枝玉屑相倚,暖日明霞光彩。

  世人嗟叹光阴少,

  其实,月边疏影,只是未到消魂处。

  (正文完结)











《后湮宫》(番外) 作者:也顾偕


  番外一 抓周

  一年后。

  殿里格外的清幽,青铜鹤香炉,徐徐的烟升起,淡且格外提神,令人为之一振。我斜躺在软榻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弥儿求见。”

  “进来吧。”

  我忙掖好有些皱的衣袍,还没来得及下榻,门便吱的一声开了,弥儿笑眯眯的,哄抱着小家伙,屈膝一弯,“主子,人带过来了。”

  “省了,别弄这破礼仪。你抱着孩子跪起来也不方便。”

  他应了一声。

  小怜霁搂着他的颈,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屋子,我一说话她便倏地扭着身子,望着我,眼眯眯的弯成了月牙,稚嫩的童音喊了一声,“娘。”

  呦

  这可稀罕了,这娃儿平日娇贵得很,见谁也懒得理,自从会喊单音开始,到现今的爹爹一次也没喊过,娘也只唤了三次。

  第一次,是我把她从奶妈怀里偷出来,原本想用勺子喂她吃东西,却没料到太困自己却先睡着时,她那一声娘可喊的脆生生,硬是把我吓醒了,汗涔了一身。抬眼,正对上她胖嘟嘟的小手自己捻着小勺柄,一嘴白糊糊,她还坐在小板凳上晃悠着小脚,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盯着那底朝天的碗似乎是没吃饱,想找我讨。

  第二次,我看她吮雪山白狐奶吮得吧唧吧唧的,十分好奇,就从她手里夺了碗,浅尝了一小口,结果她那声娘唤得惨兮兮,小脸蛋都拧起来了

  这次她一没吃东西,我手头上也没吃食,她这一声唤,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如今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小家伙伸着短胳膊死搂着我

  我疑惑的望了一眼弥儿。

  他笑着,低眉顺眼地说,“我和小主子说,今天您要带她去抓周。”

  那小家伙耳朵一竖,撑起小身子板,“粥吃”

  恶寒

  她丫,就一个小猪投胎。

  我轻轻戳了一下小不点儿的鼻子,“是抓周不是粥。”

  她似懂非懂,水灵的眼睛瞪得极大,瞅着我一个劲儿调戏他的手,小秀眉一蹙,眸子里水光凝聚,一张小脸若然欲泣。

  坏鸟

  我忘了这娃儿只喜欢色别人,不准别人调戏她。

  连忙一把将她小身子搂起,拥入怀里拍着轻哄,她小身子颤了颤,温软一团,抱着手感极好,一股儿梨花香涌来,我深吸一口气,“她方才去了霁雪那屋?”

  “霁雪主子给她备了一大桶药水泡身子,说从小泡大,能强身健体,驱蚊虫防百毒。”

  “你的霁爹爹对你真好千万可别哭,不然药水白泡了。”

  小怜霁似乎在听,泪也收了回去,狐疑的望着我。

  我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小背,接了话继续说,“啧啧,他可真下了血本听说,好几味草药都很难寻,也真难为他了。”

  “霁雪主子疼她打紧,这么冷清的人,看到小主子嘴就没合拢过,像是天天都盼她去。”

  “你没事就多带小怜霁到他那里去串门子,他一个人住着也寂寞。”我一边说一边躲避着偷袭,这小怜霁总也闲不住了,一个劲儿的攥紧胖乎乎的手,往下扯,玩得不亦乐乎。

  “是。”弥儿答了,抬眼望着我,想笑又不敢,忍住了。

  她玩得高兴了,可我头发还在他手心捏着这一来一去的,疼死我鸟。

  搂紧她,

  手扶在他腰间,一上一下的逗弄着她,她小身子晃的厉害,咯咯笑着,伸着手来搂我。

  我拥了个满怀。

  她像是心满意足了,不闹腾了,舒舒服服的枕在我肩上。

  鼻尖上涔着汗。

  兴许是霁雪怕冻着她,把这一小身裹得粽子一般,还系了一个白狐小斗篷,帽檐遮着小脸蛋儿,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机灵可爱。

  白绒绒的毛轻轻颤晃着,

  粉嫩嫩,肌肤吹弹可破。

  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还只一岁,就精致的与玉娃娃一般,这大了还得了真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

  想当初生下来也是一团皱巴巴的肉,相貌也辨不太清。

  如今五官都长开了,

  我蹙起眉,聚精会神的看

  这娃儿究竟长得像谁?

  这么一眼望去,还真很难分辨或许大些了,就能明了。早知道亲爹爹是谁也好,总比她被这几个爹爹天天争来争去来得强。

  突然大厅前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我抬眼。

  一个仆人跪趴在地上,轻声说,“宫主请主子过去,说是抓周的物什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点头,“知道了。”

  轻轻戳着小家伙的鼻子,“你爹已经弄好了,走娘抱你去抓周。”

  “粥”小家伙亢奋了,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含糊不清的咿咿呀呀的学着,一时间也忘了我正调戏她,伸着小胳膊便把我搂紧了,一脸地乖巧模样。

  穿过一走廊,

  推开一扇朱漆的门。

  “谁帮我接一下,这小怜霁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重死人了。”

  诗楠笑着把她接住,责备道:“也不让下人抱,这么老远的不累才怪。”

  我揉揉酸疼的胳膊,讪笑,四处打量。

  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剔透的玉桌子,摆置了文房四宝,仅此而已,桌面上空荡荡的。

  “就这么点东西,就能抓周了?也太作假了吧捻来捻去也无非是些笔墨纸砚的这都是谁放的?”我掂在手里,有些鄙夷。

  “我。”温玉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一双眸子凝视着我,整个人温煦极了,却也让人不敢直视。

  “哎呀,摆得真妙这孩子不管捻了啥,以后都会饱读经书,才华横溢。”我忙转了话,说得正儿八经,低头装鸵鸟。

  一屋子人看我,喷了。

  弘氰还瞅了我一眼,叹道,“你也就这德行了。”

  这狐狸,说话能不这么缺德么

  “我原本也不知道要预备些什么,就只放了这四样,怎么不妥当?”温玉展手把我拥入怀里,笑望着我。

  “妥当。”您老都反问我了我敢说不妥当么。

  “不过”我滴溜溜转了个眼,“这抓周也图个热闹,干脆你们这几个人把手里的东西都搁到桌子上,我倒想看看咱家娃志向到底是啥。”

  “咱们不是寻常人家,又不是养不起他。”弘氰说得轻佻极了,拿手逗弄着小怜霁,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更是笑眯了眼。

  “没错。”诗楠也放了个物什,“就算想当皇帝也成的。”

  赝狄勾嘴笑得沉稳,从怀里掏出一枚黑乎乎的牌子,放在了桌上。

  “咦,霁雪呢?怎么不见他。”我四处张望着,这大日子他不可能不来。

  “听说雪崖边发现了一株珍贵的草药,摘好了给小怜霁敷身子,想必会迟一些。”诗楠接了哈,把小家伙放在了桌子上。

  少了爹爹温热的怀抱,小怜霁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玉桌面上,有些不知所措。

  “粥”

  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那一桌子零乱的东西,

  小脸蛋扭着,秀眉竖着,狐疑的盯着。

  似乎在琢磨

  这些玩意儿到底哪些能吃。

  我斜她一眼,呦这会儿娃儿他爹爹们可是倾囊全掏了

  黄灿灿的金叶子,星官印,

  一枚玄铁灵符,据说能调动暗刹舐所有的杀手。

  等等

  “诗楠,你皇位不是给了你兄长么”

  “没错。”

  “可你这乾国的玉玺怎么还在这儿。”

  无语了,可真够乱的。

  弘氰趴在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戳着她的小屁屁,像是在逗蟋蟀一样,“小怜霁,去挑一个最亮且你最喜欢的。”

  他不说还好

  一说,我就有些望天一时间气乱窜。

  “弘氰,你够厉害的,这可明显的作弊”我拧了他以下。

  他头一偏,还死不认帐了。

  嘿,我的妈,瞧这一桌子的东西,七八个忒扎眼还说他不想作弊,翡翠算盘用红绳儿包得跟那粽子似的,醒目得很。还有那硕大的夜明珠,被红绸带绑着,就像一东北老汉头上扎着头巾。

  真阴险

  这一岁的娃娃不就图个新鲜么这么明艳的颜色,难保她不会选弘爹爹

  “你这家伙可不能乱勾引她拿,犯规这是犯规懂么”

  “怎么着,我喜欢。”

  “你”

  小怜霁坐在互相吵架的爹爹们中央,左瞅瞅,右瞅瞅,可怜兮兮的望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娘要粥

  我叹一口气,“女儿,自求多福。”

  她低下头。

  小脸都皱成酱菜了,

  似乎在寻思多福是什么吃的。

  突然外头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门吱的一声开了。

  我抬眼望去,

  一阵凉风袭来,伴随着雪意,芹入人心,一眨眼没又合上了。

  屋里的光线又暗淡了下来。

  霁雪一席白袍子上满是泥泞,袖口上还被划了一道裂口,他低头弹了一下身上的雪,明眸里满是笑意,“怎么,就开始了?幸好赶上”

  “你这一身衣服,怎么弄的?”我愣怔了,执着他四处打量。

  “不碍事,攀崖时被树杈划破了,庆幸没受伤。”

  小怜霁傻傻望着他,魂儿都被勾去了,忘了要抓周这回事儿。

  “快些把这套衣衫脱了,换一件,别着凉了。”我催促着他。

  霁雪应了一声。

  低头,在腰侧摸索着就要去解那带子,修长的手指灵活极了。

  那一边弥儿已经恭敬的把干净的衣袍给准备好了。

  霁雪想也没想,手一抽,就把那如流水般滑的腰带搁放在了用来抓周的桌上,伸手就去拿干净的袍子,准备把外袍脱了,换上新的。

  他这边一松手,

  小怜霁就紧紧地揪着他的腰带不松了。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盯着他,又低头瞅着手心的腰带,似乎很亢奋。

  

  宝贝,你在干什么

  忘了这个时间你该抓周么,怎么拽着你爹爹的腰带不松手。

  我简直无语了。

  霁雪似乎也感觉不妥,抽着另一端,想扯,结果那小家伙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用了吃奶的劲儿,就是不松手。

  眼巴巴的望着他。

  于是

  一大一小,一拉一扯。

  终于一阵华丽丽的破帛声。

  霁雪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袖彻底的断了。

  寒,这娃儿,属蛮牛的么劲儿可真大。

  我着实佩服。

  更佩服的是她竟捧着那断袖,宝贝似的,不停的嗅着左摔,右扯,忙得不亦乐乎,眼眯眯的。

  死寂般的厅堂,众人沉默了片刻,哈哈笑了。

  逗弄的

  换衣服的又各自忙各自的了,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

  可是那小家伙却再也不玩这无聊的抓周游戏了,随便爹爹们怎么哄,就是自顾自的玩着那破衣袖。

  角落里,弘氰拉着霁雪窃窃私语,“你那衣袍上没沾毒吧?”

  “又不用毒你,我没事往上面洒毒做甚。”

  “”弘氰斜眯一眼,望了他半晌,“你够耍心机的。”

  “怎么?”

  “你若不把自己衣袍上撒香,弄的香喷喷的,小怜霁怎么会死抓着它,到现在还不松手。”

  霁雪隐忍,嘴角抽搐,“我什么也没撒”

  “那就怪了。”

  是

  这就怪了。

  我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撒腿,坐在桌子中央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我们家小怜霁

  抓周,抓了一只断袖?!

  幸好,她是一女娃儿,倘若是个男孩,我怕我得晕了。

  轰轰烈烈,大张旗鼓的抓周,就这么惨淡的收场。

  可是小怜霁却像是玩上瘾了,据奶娘的话来说,便是她一个下午趴在玉桌上,枕着一小截断袖,捣鼓上坐上零碎的小玩意儿,一刻也不得闲。

  直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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