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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宠"妃-第68章

小说: "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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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不等皇帝回答,竟是径自j□j话,笑眯眯地打趣儿道:“南康公主这话问的不好,如若皇上喜欢这里,早就把它设做寝殿了。”

    皇帝微顿,复缓缓一笑,

    这回选宫殿本就不正式,被人岔了话,南康再恼也不能二次提问,显得流于痕迹。

    倒是入内殿参观的时候,皇帝在前头走,云露刻意挡在其中,带着南康走远了一些,似闲聊般说了些话。

    南康原是不耐却不得不做表面功夫,后头听她三言两语被激起了好胜心,深深看她一眼,面上仍然笑着,并不按照云露的意思回答。

    但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皇帝揭开封了蜡的信封,取出底下人送来的供词一览到底,便笑就着烛火烧了。眉目间不乏思虑之意,但轻松更显,仿佛早有料中。

    “广陵王果然是个急性子。”

    烛焰高燃,那纸先是变作卷了边的枯叶,而后化作灰烬跌落下烛台。

    “清理了。”他吩咐李明胜道。

    “是。”

    李明胜难得亲自动一回手,擦净了烛台后,又送了一杯热茶到皇帝手边。

    皇帝尝了口,不知怎么笑起来,与他道:“朕记得滇南高寒地方酿的蜂蜜最好?”

    “是,奴才也约莫记得那里的荔枝蜜、刺槐蜜、甘露蜜都很出名。”李明胜稍一思索就道出详细,他见皇帝是饮水时记起的,便猜度着问,“皇上想喝蜜水?”

    “这倒不是。”

    皇帝摇头,复记起那信纸上的内容。

    这回查到了广陵王派出的暗探,是阁臣中一人的幕僚。原以为要严刑拷打才能让他招供,但这样一来必会打草惊蛇,所以他迟迟没有下令捉拿。

    南康那里想必是皇叔透露的,有意借助晁阳国的特殊刑法,就算惊了蛇也能转移视线。

    不过他自有定夺,并没有答应。

    后来也是随口问了问,谁知妙妙那脑袋瓜子里又有新招,说是在人脚底心涂蜂蜜,牵羊来舔,总归谁也不想自己是被笑死的。这样纵然出事也无刑法痕迹。

    虽然好笑,但他却觉得可用,就另外斟酌了一些手段,拿人用了。

    先是给人的脚上凃上蜂蜜,然后把他带到暗室里固定在长凳之上,早就安排在那里的羊闻到蜂蜜的味道就会来吃。这一切自然都是在他蒙眼的条件下进行,如果他知道是羊在舔他的脚心只会觉得痒,但是未知物体,即便无害他也会觉得恐惧。连大笑带害怕,久而久之体力就会迅速流失。

    再人为在他耳边制造噪音,一下就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没撑多久就招了。

    既已招供,许之厚禄,只要他是聪明人,就不会傻到去通知旧主,自招祸患。毕竟所谋不小,一旦让广陵王得知是他透露的,那第一个就会先拿他开刀。

    这般刑讯不过一夜之间,天亮就已经送他回了府,神不知鬼不觉,旁人看来便是一切如常。

    “你让人捡好的荔枝蜜给妙妙送去,就说朕让她解解馋。”皇帝思考时凛冽的眉目一舒,添了笑意,”再替朕拟个旨吧。”

    李明胜猜不透这回皇上的意思,就不烦心思去想,淡定领了命。

    圣旨传到云岫阁,上下宫人皆吃了一惊,继而喜上眉梢,直贺主子大喜。

    将一宫殿阁拨予仍是从三品修媛的云露居住,赐名“摇光殿”,可谓是本朝罕有的特殊赏赐。不晋三品,先掌一宫,实在是有些威势赫人。

    云露原还有些不明,等李明胜亲自把荔枝蜜送到手上,才恍然记起前两天早上出的那个主意。

    哦,原来是她又立功了?

    虽然这功看不见影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管他呢,听了宫殿地址之后,她现在比较好奇,南康公主揭开面纱后的脸色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哦,原来是她又立功了?

    虽然这功看不见影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管他呢,听了宫殿地址之后,她现在比较好奇,南康公主揭开面纱后的脸色如何。

    

本来是没有弹丸之地那句哒,但是既然你们都喜欢→→所以我就把影子的创意用上了。

☆、80章 完美

云露迁宫的事;不说嫉妒的后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也都不甚满意。且还是赐的那座离北宸宫不远的新殿,据说皇上亲自题名“摇光殿”。

    北宸宫本指北极星所在;历代皆是帝王住处;摇光殿则是北斗七星的居所。后宫除了摇光殿;还真没有一处宫殿;同是以星斗命名。

    所以命名一出,皇后的面色很是难看。

    相较起她独自一人在那里怒火中烧;有瓷器也要维持皇后庄重的表象砸不得;太后才刚得了消息,后脚跟皇帝就为安抚而来了。

    “你啊;这回实在太过乱来了。”太后觉得手心燥;就把一向拢着的佛珠搁到尔雅呈来的托盘中。范嬷嬷亲自取来润手膏子;替她徐徐涂抹。

    太后的语速一如她涂抹的动作缓慢,然而词锋犀利。

    “纵然母后所做没顺你的意,你也不该不顾大局,这般不给南康脸面。你说,你这到底是有意抬举妙修媛,还是觉得母后做的不对,想用这等举动来反抗?”

    皇帝不为其压下来的气势所动,很自然就抛开帝王的束缚,挑眉嬉笑道:“母后多虑了,儿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晁阳国一个小国,他家公主一进宫就要母后相陪,朕哪儿能让母后如此辛劳?”

    这话虽听着玩闹了些,但也顺耳,太后一笑道:“若不是你那位皇后金贵,这原是她的分内事。”

    话是这么说,但皇帝和太后两人都知道,如果经了皇后的手,那晁阳国归顺于哪一方就不好说了。即便皇后只知争风吃醋,不懂藩地和都城之间的剑拔弩张,亦会有有心人去促成。

    皇帝又用三言两语安抚了太后的情绪,让她面色好转,方笑笑道:“一张一弛才是正理,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太后欲要过问仔细,又怕引起皇帝的反弹,便迟疑了一歇儿。

    皇帝见状道:“政事不敢叨扰母后,后宫的事却要倚仗母后了。”

    太后微微讶异,但很快敛了心思,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她的儿子她知道,平日总好像与她有商有量的,但多是在打太极,这么明确的提出要她帮忙插手后宫的事,还是第一次。

    虽说是亲生母子,但后宫母子相处,与宫外还是有所不同。

    “你说。”

    “据儿臣所得的信息来看,广陵王已经快到都城,届时皇后那里”他稍稍一顿,神情郑重道:“儿臣以为没有比子嗣繁衍,传宗接代更为要紧的事,想来锦昭容以及她腹中龙胎还要托庇于母后照顾。”

    太后亦是面色肃然起来。

    天家阴私事多,但俱是在暗地进行。可皇帝初登基时外有虎豹,内有豺狼,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不欲与广陵王正面为敌,便刻意纵得皇后无法无天,虽恩宠不多,但诸如明目张胆地给低位妃嫔赐避孕汤的事,从来不缺。

    因他不责怪,仍频频赐凤钗以示圣恩,她才愈发没了顾忌。

    但也因此,此番藩王来贺,她自觉有人撑腰,恐怕会在锦昭容唯一出来活动的机会——参加年宴之时动手。

    这等不够聪明的事放在别的妃嫔身上,太后自会怀疑不信,但要是放到这位皇后身上,太后便觉得大有可能,当即被皇帝说动,如临大敌。

    这要是个男胎,可是她第一个金孙!

    其实除了皇上,她还有一个小儿子。然而康王虽不比皇帝要维持局面艰难,无意子嗣,但却沉迷于踏马挽弓,纵游山水,好人家的王妃娶回来,偏就放在那里冷落。他在藩地,她想劝也没处劝,这次回来,她必要好好劝说一回,至少得先有个嫡子再说。

    皇帝见太后的注意力已然转去了别处,便悠然饮了一口茶,独自回味。

    

    十二月时,后妃进暖洞熏开之牡丹等花,至初八吃腊八粥,二十四日祭灶,同日起昼间燃放花炮、将彩灯堆叠如山、扎烟火,终至年三十,岁暮守岁,开年宴。

    年宴设在宴请群臣、款待外宾所用的钦德殿。

    殿有三殿聚合,面阔九间,大殿底层四方宽处为表演歌舞所在,高一层台基坐朝臣命妇、藩王权贵以及后妃,再高一层,便是太后、皇帝、皇后座位设处。这就跟电影院里看电影一般,荧幕最下,层层台阶座位往上,只是在这里含有地位之分。

    先入内一列舞者雪衣白裳,手持红梅,踏着乐点翩然舞起,时而簇在一处作别枝同根,时而分旋错开呈梅林攘攘。背景音乐所奏皆是当朝词人所写,官员赏舞时各有品评,谈笑间点头称赞。

    “年节穿白裳,虽非是素色,也只咱们皇上才肯允的了。”美景小丫头给云露斟酒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与云露同案的乔贵嫔亦有所闻,便侧首和云露一笑,倒不曾说什么。

    云露将杯子往边上一挪,她就险些把酒注到杯外,幸好挪得不远,她斟完了酒就收口退到了后面。

    她稳重不如和乐,却很伶俐,知道主子这是警告她别多嘴。

    座上皇帝一改平日懒散的作风,无论是接受使者奉承,还是与朝臣藩王交谈,皆风华内蕴,气势不凡。

    极高的殿顶上流苏宫灯高悬,金碧相射,瓷碗玉杯亦可见渡上的薄薄莹光。上两层台基铺设了厚绒暗红描金的地毯,绣吉祥纹路,踩在上面便觉一股暖热萦身。

    众人觥筹交错,私下漫谈,过不久,就呈酒酣耳热之态。

    趁热闹,诸多使臣纷纷送上贺礼,皇帝寿辰恰是这一日,除了贺岁,他们还肩负着贺寿的重任,出门时无不被交代了要讨得大夏皇帝欢心。

    所赠贺礼奇珍异宝、美人名剑皆有,最奇要数一样石上迸火的筑城墙绝技,那个小国本不起眼,甚至地理位置也偏离大夏很远,这样东西一送,就直接被奉为上宾款待。

    其余人眼热他的待遇,更同时向把那等绝技弄到手,虽没实验,但谁敢在年宴上夸下海口?如果能巩固城墙防御,打起仗来不进也能守。

    晁阳国的使臣颇为看不下去,在思索一番后从食案后走出,恭敬行了礼,又一通贺寿词,由他说来倒比别人精致。后妃和南康打过交道的就有猜测,恐怕是她教的。

    结果等说贺礼,那使臣又行一礼,直接道:“晁阳国愿送南康公主和亲,结两国之好,”

    这话一出,没听过的自是一惊,像宫妃这些早有准备的,不过脸色沉了些,表现不夸张。

    这也就罢了,皇帝噙着笑,居高临下地看他,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那使臣就有些打鼓。人一紧张,就想着,大夏皇帝迟着没应是没多发些公主的好,这和卖东西是一个道理,自己得说几句!

    紧跟着叽里呱啦的,就把一串串儿溢美之词说出来,这都是在晁阳国听得滚瓜烂熟的,自家公主自家夸,再加上南康确实有过人之处,容貌好、脾气好、才艺好,说出来人骄傲啊。

    所以连排演都不必,这一殿的人就听了满箩筐的好话。

    康王不羁,将酒盏一搁就哈哈笑道:“这么说来,这位南康公主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完美之人?”

    使臣一愣,这才发现说得过了,冷汗唰地下来,不敢去擦。

    人都有这毛病,你夸一样东西,别人不信,你就越夸越厉害,一定要说服那人才肯罢休。这位使臣就是犯了这毛病,越说越多,越说越夸张。

    不过他自是觉得自家公主极好,料想哪一方面都挑不出错,便又挺直了腰,骄傲地站在那里,以动作表明答案。

    皇帝对他这样子倒比刚刚看得上眼,刚要笑着说话,就看见左手边不远的云露,一副托腮看热闹,津津有味的小模样儿,眼里还闪过一抹莫名的趣味,

    “妙修媛好像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都过去了,少不得有人暗自忖度,这位就是当今的宠妃?

    可惜不是系出名门,没了攀交情的可能。圣上先赐了她一座摇光殿,如今又独点了她来问话,对她着实有几分特别。不过这份特别带来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满殿目光汇聚,就跟以前记者簇拥拍照镁光灯一闪一闪似的,饶是云露见过大场面,这会子也先晕眩了一下。才撇开压力,不去说场面话,反是眉眼含笑,大胆地道:“臣妾只是觉得,完美这个词并不适合南康公主。”

    使臣原虽面上表现的骄傲十足,心里到底还忐忑,但这会儿一听人质问,便觉得受到了挑衅。

    他瞪大眼睛问:“难道妙修媛觉得我国公主配不上这个词?”

    朝臣一方面觉得这个使臣在礼仪规矩上差了些,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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