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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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墨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笑了一声,“还是瑾轩分析得周到。”话毕又仰头饮了一杯酒。
见眼前的人已经喝得小醉,温瑾轩抢下他手中的杯子,摇头一笑,“墨,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副摸样,值得?”
上官玄墨晙他一眼,嗤笑一声,“瑾轩,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为女人所扰的人?”
温瑾轩略一顿,嘴角笑开了,声音清清淡淡,“确实不像,那你又是为何?”
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下撇,眼中带着轻蔑和理所当然,“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陪衬,不过是瞧着顺心与不顺心的区别。以前看水依琴温婉端庄,可当我睿王府的女主人,现在才发觉这女人不过是装的,所以有点儿被欺骗的恼怒罢了。”
“呵,果然是你上官玄墨的作风。”
不知想起什么,上官玄墨的表情蓦然间变得阴沉起来:“还有一件事,瑾轩你或许不知道。”
“什么?”温瑾轩漫不经心地问,顺手将手中的一杯醇酒饮尽。
“那个叫水依画的女人也在装!”声音自发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温瑾轩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抬起半垂的眸子,瞟了他一眼后才继续手中的动作,将饮尽的酒杯放回了桌上,“哦?那她原本是什么样子?”
“口无遮拦、装神弄鬼、两面三刀、欲擒故纵、喜欢偷袭的狂妄无耻女人!”
上官玄墨几乎是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温瑾轩先是一愣,随即轻笑起来,“难得有人能得到睿王爷这么犀利的评价,看来这水依画以前藏得还真是深。”
“何止是藏得深,这个女人下起手来简直不像个女人!”
想起自己中的那几招,上官玄墨的俊脸上挂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连忙倒了几杯酒一口饮尽。
“皇兄说,水依画也会出席下个月的宫宴?”薄唇抿下一口烈酒,上官玄墨目光微闪。
温瑾轩淡淡地嗯了声,
上官玄墨忽地古怪一笑,“我记得这女人和我的婚姻还没有正式解除吧。”
温瑾轩眼眸微一睁,便闻对侧的人自言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浸过了冰水。
“到时候、本王要让她后悔、挑衅过本王!”
无奈地摇摇头,温瑾轩走至窗边,再往下看时已没了那抱剑少年的影子,桌上只剩一个空茶杯,似乎在散发着一种同类才能嗅到的森然寒气。
*
皇城南街,水府。
府里的下人们时不时窃窃私语,眉眼飞舞,也不知说起来什么趣事。而此时的水府正厅也端坐了几人。
一个长须宽面的中年男人端坐于前首,身边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三个长相娇美的少女坐在下位。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除了其中一个女子低头耍弄着自己的纤细手指,嘴角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爹,虽然二妹此次幸免于难,但是如今整个雪璃国都知道二妹的那件丑事,这件事还传到了皇上和太后耳中,参加一个月后的宫宴不太好吧。”细柔的女声似乎隐含担忧。
“爹爹,大姐说得没错,二姐她丢尽了咱家的脸,哪里再有资格参加宫宴,这种不干净的人参加了宫宴,岂不污秽皇宫重地!
睿王殿下以前就数次暗示,人家喜欢的是大姐,可二姐偏要眼巴巴儿地缠上睿王,缠就缠吧,却又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苟合,给睿王殿下戴绿帽子。我水依诗可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姐姐!”
话中句句带刀,刀上带着浓浓的鄙夷和无形毒药,正是三女儿水依诗。
“够了,老三!为夫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诋毁自己的姐姐?!再口出不逊,就到祠堂里闭门思过!”水苍书一声厉喝,打断小女儿水依诗难听的言辞。老脸愈发青黑。
“老爷息怒,诗儿也是一时失控才口出不逊。”做了填房的王氏立马软声相劝。
水苍书闷声吐气,扫向那个罪魁祸首,“我水苍书一世英名如今全毁在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身上!”
水依画巧笑嫣然,“哪里哪里,子不教父之过,父亲也不要太过自责。”
“你!”水苍书没想到平时性子懦弱的二女儿竟然敢出口顶嘴,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怒得一口老气吐不出来。
坐在一边的王氏连忙给他顺气,不赞同地瞄向水依画,“画儿,怎么能这样跟你父亲说话!”
水依画朝她冰冷冷一笑,纤手绕着自己鬓前的一缕长发把玩,“我父亲都没说什么,夫人你就甭用这种训斥的口吻跟我说话了。不知道的旁人还以为你是为我好呢,其实你跟你的两个女儿一样,巴不得我死在火场。你说对吧,夫人?”
王氏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脸上表情似乎极为隐忍,一双杏眼中已有斗大的泪珠打转,“画儿,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老爷,我”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
水苍书立马搂她入怀,拍着她的软肩安慰,“这个不孝子说的话你何必放在心上。”
怒意中烧地瞪向那不孝子,“顶撞长辈,口出秽言,今天不家法伺候,你的翅膀岂不会更硬了!来人,把二小姐带到祠堂里闭门思过,除了送水送饭,没了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话音一落,两个身体壮实的嬷嬷走了进来,伸手就要拽那女子。
水依画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一人,直痛得两个老嬷嬷捂着腿嗷嗷叫唤。
一双清澈晶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高座上的水苍书,微勾的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
“父亲,你以为你曾经乖巧娴静的女儿会变成如今这样是谁害的?”
“我差点儿葬身火海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可有丝毫的愧疚?”
指了指那尤带泪珠的王氏,“这个女人在你身边温柔细语的时候,你可还记得我的母亲裴氏?”
目光又扫过两个看好戏的姐妹,“她们在你眼中是珠是宝,而我便是尘是土?”
水苍书脸色顿时变得青白,眼中亦闪过愧疚。
水依画嗤笑一声,“真以为我要比你这两个宝贝女儿差么?以前不过是看她们笨得可怜,才让着她们罢了,这样两个蠢货,根本不配跟我水依画同姓!”
☆、010 美貌少年
蠢货?
水依画这什么都不会的白痴居然说她们是蠢货?!
水依琴和水依诗羞怒地瞪圆了眼睛。
“水依画!我敬你是我姐姐,我才叫你一声二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性子“直率”的水依诗冲她低吼一句。
说她不要脸?呵呵,不知所谓的女人!
水依画一记冰刀子扫过去,目光在她娇媚如花的小脸上来回凌迟。
“我的脸是我母亲给的,我可是爱惜若宝呢,怎么会不要?倒是你,如果不想要现在这张漂亮脸蛋的话,跟我吱一声,我可以用锋利的刀子把她一点、一点地剥下来,还会保证你没了脸皮的脸上一滴血都不流!”
水依诗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胃中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来。
委屈又求助似的看向座上的水苍书,却见他呆木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一点儿阻挠的意思都没有。
“二妹,你吓着我和三妹了。”水依琴柔柔弱弱地说,受惊的样子好不可怜。
唇似花瓣,微微一掀,水依画直直瞅着她,“大姐放一万个心,我这人从不吃回头草,不要的男人便会弃如敝帚。所以,上官玄墨那渣男你放手去勾、引,我不会跟你争的。”
听闻这句话,水依琴先是狠狠一怔,嘴唇开始不断颤抖,眼中有羞怒的泪花翻滚。
轻笑一声,水依画转身离开大厅,背影婀娜,步伐恣意。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半尺,我还人万丈!既然相看相厌,以后少来清幽阁打搅我,否则后果自负!”
清冷的声音从女子口中传来,带着让人发颤的寒意。
“老爷——”王氏饱含委屈的轻喊声让水苍书回了神。
水苍书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淡蓝色身影,扶额长叹一声,“算了,由着她去吧,她说的对,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对不住她”话中是从未有过的乏力和沧桑。
王氏不再言语,垂下了头,紧紧抿着嘴,眼里的恨意和妒意越来越浓。
裴雨萱,你一个死人还要跟我争,贱人!
你的女儿跟你一样,也是个贱人!
*
除了每日送水送饭的丫鬟碧荷,没有不识趣的闲杂人再来打搅。
水依画每日在清幽阁打坐习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脚步稍微放快些都似乎要飞起来一样。
她不知道裴氏从哪里得到的这种宝贝,但这确实是一本武功速成的秘籍。
不过,现在的她武功到底算多强,没有人比较,她也得不出确切的结论。
拄着下巴想了想,水依画从床底下的一处暗格里取出了一件男家丁的着装。
说起来,这还是那对渣男贱女干的好事!趁以前水依画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男人的衣服藏到了这屋子里,妄图来个人赃并获,幸好当初的水依画及时发现并将其藏了起来,这才免除了一场灾难。
可惜啊可惜,那对渣男贱女是狠了心地要败坏她的名声,竟然在她饭中下了子母草。
只要吃了子母草,一把脉便是害喜的症状,那便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出计谋的是上官玄冥,实施计谋的则是上官玄墨跟水依琴。上官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
以前的水依画不懂药草,这才中了她们的计谋。
明明可以反抗,可是父亲的失望、填房的伪善、姐妹的恶毒,无情扼杀掉了她求知的**,还有那个自己一直小心爱慕着的男人,冷眼旁观、残忍无情,更是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样的地方呆着有何生趣,不如下去陪自己的母亲。
你,当初是这么想的吧?
水依画怜惜地叹了一口气。她是个自私的人,更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是她,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在自己面前蹦跶,而会一点点整死他们!
玉簪摘除后,一头长长的秀发披了下来,水依画照着镜子挽了个男子发髻,再用玉簪牢牢固定住发髻。
穿衣服的时候,腰间裹了一层厚布,所以腰肢不会显得太过纤细,柳眉用炭笔描了描,粗而凌,一对刀裁似的眉让整个人多了几分男子才有的英武,加上原本就美如画的容貌,站在镜子边的是一个穿着简单却俊美不凡的少年。
刚刚用完膳的清幽阁,碧荷不会再踏入这地方。
稀疏的星辰散发着浅淡的光晕,圆月盘似的月亮已经缺了大半,在天边弯着眼笑。
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中,一抹矫健的身影灵活翻过后院的高墙,转眼消失不见。
街道上的小贩已经开始收摊,但是有的地方却例外。
渐渐落下夜幕的街巷里,很多人模狗样的男人正逐渐往一个地方涌去。
“哎哟喂,这位小爷像是头次来啊,小爷可是来对了好地方,牡丹我保准你来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
月满楼门口站着两个搔首弄姿的女子,脸上浓妆重抹,笑得多情而妩媚。
乍一看这新来的小哥穿着家丁服饰,女子的眼中闪过轻蔑,待看清这小哥的长相后,脸上顿时眉开眼笑。瞧瞧这通身气质,指不定是那个富人家的公子乔装打扮而来。
水依画皱眉扫过那女子娇红的唇,觉得跟染了血似的,难看极了,那身上浓浓的胭脂味儿也十分刺鼻。
脚步只是略一停顿便离开了。
本想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探点儿消息,但是晚上似乎不是打探消息的时间段,看来只有下次换白天再来了。
“喂喂,小哥别走啊!我保准把小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门口的浓妆女人连忙叫唤道。
水依画眉头蹙紧,脚步越来越快。
不是说月满楼是皇城里最大的春楼么,就这点儿档次?水依画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可惜水依画不知道的是,她刚才去的是二进的中门,一进的大门则是专门迎接那些王公贵族,另外还有三进的小门,门口迎客的姑娘更要粗丑一些。
不止如此,月满楼里面的姑娘和隔间也都分为三六九等。三个等次的来客互不来往,也没有什么冲突。除了在隔间里能够淫声浪语,在主楼里每个人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就连下等客人也不例外。
也只是在三进门和二进门才会有邀客的女人,一进的大门绝对不敢有人自贬身价充当门客。
绕过月满楼,水依画见到了几家面摊。很难想象这个点儿还有小摊。但是稍微思索也就明白了。
这里离月满楼的后门比较近。有些客人喜欢从后门走,肚子饿的话就会顺便在这吃饭。
“这位小哥,晚上天凉,要不要来碗热面?”
水依画正仰头看着头顶的上等雅间,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呵呵询问道。
能这么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