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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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低低一笑,“没错,这是爷特意为你研制的养颜蛊。”说完,已经伸手那盅炉的盖子打开,宝贝似的取出了里面的蛊虫。
水依画眯眼看去,隐约看出那是一条白色晶莹的小虫子,方才那盅炉里散发出的恶臭便是这蛊虫吐出来的气。
水依画离得这么远都被熏得想捂鼻子,别说是那离得那么近的粉嫩美娇娘。
那美娇娘果然半掩着鼻子,讪笑着问,“贺爷,这只小虫就是那养颜蛊么?”真是臭得能熏死人!
丑男人咧嘴一笑,“自然,为了它我可是费了很多贵重珍奇的药材。来,美人,把手伸出来。”
美娇娘半信半疑地伸出了手。那蛊虫被放到她的手腕之处,下一刻竟立马钻进了她的皮肉之中。
“这样我就能青春永驻了是不是?”眼看着这只臭虫钻入肌肤,这女人的心里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双眼中放出的光都亮了一倍。
男人没有回答她,反而往后退了一步,那张浮肿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像是即将验证什么重要的东西,邪恶又残酷。
下一刻,那女子竟然浑身抽搐起来,脸色发青发紫,最后转为黑色,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声便双眼一翻,倒地而死。
被叫做贺爷的丑男人嘎嘎笑了起来,“看来是成功了。”
一阵怪笑后,他一脚踩在女子变得漆黑的脸上,狠狠往死里碾,面容扭曲地喃喃道:“臭女人,叫你嫌我丑,叫你如此贪婪,踩死你!恶心的女人!”
那张娇美的脸如今被踩得变形,又漆黑一片,看起来丑陋无比。
似乎是觉得这女人比自己还丑了,被称作贺爷的丑男人终于收了脚,然后他从颈间掏出一个食指长短的短笛,吹出一种怪音儿。接着,死去的女子身上心脏处忽然拱起一个肉瘤子,肉瘤子在笛音的驱使下,在女子的全身飞快攒动,最后攒到了女子手腕上,一点点破皮而出,仰头看了看后,飞快地蹦到了那男子摊着的手心里。
而那丑男人立马从那盅炉底儿摸了一把灰擦到身上的某处,再把蛊虫放到那抹了灰的皮肤外,蛊虫竟然自动钻了进去,不多时,那平平的肌肤处又拱起了一个肉瘤。
原来这男人身上的肉瘤就是这么来的!水依画看得诧异,脑中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以身养蛊。
错不了,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歃血族族人!
“来人。”这人的声音尖细得令人耳膜不适。
推门进来的两个侍卫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黑黢黢的尸体,转眼便移开了目光,似乎这种事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不知贺公子有何吩咐?”侍卫恭敬地问。能留在火麒王府里的每个人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小侍卫能够惹起的。
男人桀桀笑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替我谢谢王爷的赏赐,这女人美味极了,不过我有些腻了,所以就趁她变得更讨厌之间,要了她的命。”
两个侍卫听完这话,就算对此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斥骂:就因为腻味了,所以就把这女人杀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对了,再跟王爷禀告一声,那个逃跑的兔崽子我已经有线索了。”
两个侍卫一听这个瞬间抬了头,然后互相对视一眼。
据说王爷这几日心情暴躁不已,就是因为密室里有个重要的犯人给逃走了,而这些日王爷也一直在派人寻找那人下落。这人对王爷的重要之处可见一斑。
动作麻利地将屋子里的尸体搬了出去,再草草处理掉后,两人直奔端木碎风的主屋禀告此事。
屋顶上的水依画观摩了全过程,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目光幽幽地闪烁了几下,嘴角便慢慢地勾了起来。
或许找到这个人,就能跟这位歃血族族人做笔买卖了。
飞快离开这里的屋顶,跟着那两个侍卫找到了火麒王端木碎风的主屋。如法炮制,水依画还是藏在了屋顶之上。两人叩门而入伴随着吱呀一声,而水依画便趁着这声音发出之际,飞快地掀开了屋顶的一片瓦,掩盖了这细小的声音。
那人正坐在一个软椅上看书,因为是背对着水依画的目光,所以,水依画只能扫见这人看起来有些结实而修长的腰身,翡翠玉冠束发,单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华贵无比。
“有什么要事非得这个时候来禀告?”端木碎风放下手中的书,声音带了些许不悦。
可是屋顶上的水依画一听这话,双眼登时一睁。这声音她绝对在什么声音听到过!可是到底是在哪儿,她脑子里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叩门而入的侍卫立马道:“回王爷的话,住在厢房里的贺公子说,他已经发现了密室里逃跑的犯人。”
先前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端木碎风唰一下从软椅上站了起来,低沉的嗓音里带了明显的迫不及待,“贺绝宣说他找到了那人?!”
“贺公子只说有了那人的线索。”侍卫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对,于是这般接话道。
端木碎风闻言,急匆匆便朝那丑男人的住处踱去。
水依画眸子闪了闪,迅速又在屋顶上飞窜,先一步落在了那丑八怪的屋顶上。
☆、066 火麒王,端木碎风(一更)
那丑八怪贺绝宣似乎料到端木碎风会很快赶来,此时正老神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等着。
水依画往他那丑不忍睹的肉瘤子上看了几眼,立马又移开了目光。难道说,以身养蛊的歃血族族人都长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若要她日日对着这么个人,恐怕会食不下咽。
门外脚步声踱近,虽然走得越来越快,却不失风度,不会给人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侍卫推开门后,一人慢慢踱步而入,而侍卫立马又阖了门,守在门口。
进来的男子穿一身褐色滚金边锦袍,通身华贵难以言喻,在水依画有印象的男子中,睿王上官玄墨已经算是华贵俊美了,没想到这端木碎风还胜一筹,他的面容棱角分明,有一种刚毅有型的美,只是那侧脸又微微往回收了一些,多出了几条柔和的弧度,这刚柔相结合之后,并没有丝毫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舒坦无比。
这是一个让人哪怕只看了一眼都会产生好感的人。
水依画想,难怪他旗下有这么多能人异士。端木碎风拉拢人心的手腕要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姬沐离靠的是同生共死之后的人心,上官玄墨靠得大概是身上的权贵,温瑾轩则是家族中的势力。而这端木碎风凭的就是那赏罚有度的手段和那张给人以好感的脸。
“这些日在本王的府中呆得还适应?”端木碎风明明对那逃犯下落十分着急,可此时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找了个椅子坐下,先是问贺绝宣的近况。
水依画在心中叫绝,啧啧,瞧这风度,为人处世这么有条不紊,难怪手下有那么多忠心的随从。
那叫贺绝宣的丑八怪立即桀桀地笑了起来,起身拱手道:“多谢王爷这么久的款待,为了报答王爷的恩情,老夫也该为王爷效力了。”
屋顶上的水依画听他自称老夫,眉头微扬。看他皮相是个中年男子,而他自称老夫,难不成此人远远不止四十岁?既然有养颜蛊一说,指不定这人还真是七老八十了。而那养颜蛊就在那些小肉瘤子的其中一个里。
端木碎风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本王听说你找到了密室里逃跑的那个罪犯,难道贺先生您真的发现了他的行踪?”
贺绝宣愿意为端木碎风效劳,一个是为了享受山珍海味、美酒美人,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端木碎风虽然贵为王爷却从不端着王爷架子,还尊称他一声贺先生,面对他的时候更没有露出任何嫌恶的神色。既然他如此给自己面子,自己又拿了他的好处,那么他的确得干点儿什么了。
贺绝宣咧嘴道:“老夫听说王爷这几日正在为密室逃犯一事发愁,作为王爷您的门客,老夫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贺先生有心了,不知道那逃犯如今正在何处?”端木碎风客气有礼地问。
贺绝宣见他举止有礼不失风度,心里更满意了。
“王爷不必着急,老夫现在也不知道那人身在何处。”他悠悠道。
端木碎风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只是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而目光恰好对上他正脸的水依画可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哈哈王爷不必心急。虽然现在老夫还不知道,但是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贺绝宣大笑起来,脸上的肉瘤子跟着一颤一颤,看起来恶心无比。
不止先前那美娇娘,连这从小生活优质的火麒王端木碎风都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让水依画不得不怀疑,难道是她的定力太差?
“贺先生说的很快是有多快?”端木碎风轻笑着问。
贺绝宣知道眼前这人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他保证等会儿就会在这人的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
“还要劳烦王爷找人取来那逃犯的血迹,没有血迹的话,他的头发丝儿和身上的皮肉都行。”贺绝宣尖细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自信。
端木碎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召来了密室里守卫的暗卫。附耳低声吩咐了一句后,那黑衣黑面的暗卫不多会儿就取了几根头发,还带来了一些干涸的血渍,那血渍被他碾成粉末,用一个手帕包着。
火麒王的得力属下们都知道他们的王爷有一个关着要犯的密室,之所以没有称为密牢,是因为这密室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已经跟一个普通的屋子差不多,甚至还有稍微奢华一些,而里面的要犯待遇也是极高。不过,除了端木碎风本人以及藏在密室外的暗卫,没有人可以进入密室,更不知道这密室位于何处。所以,当端木碎风回避他吩咐事情时,贺绝宣并没有觉得不妥。
“哈哈,王爷的暗卫办事能力果然不错,不但取来了那逃犯的发丝,连血渍也取来了。”贺绝宣满意地眯了眯眼,一双小眼睛在那有些浮肿的脸上眯起,看起来越发猥琐。
端木碎风便好奇地盯着他,他接过发丝和血渍后开始做起了一些古怪的动作。
贺绝宣将那发丝小心地放到灯火上焚烧,焚烧出来的头发灰被他小心地接在了手心里。然后他把头发灰儿倒在了桌子上,接着端起一杯茶水,在头发灰儿的东西南北方向各洒了一滴。
“王爷看好了。这上为北,乃是蓝腾国,下为南,乃是雪璃国,作为西,是火羽国,右为东,是咱东耀国。”贺绝宣便摆东西,便给身边观看的人解释道。
端木碎风正色道:“按照贺先生的说话,那这中间的头发灰儿岂不就是那秦那逃犯?”
“王爷的悟性很高啊。”贺绝宣赞道,指着那最中间的头发灰儿道:“这头发灰儿便是从密室逃出的那人。接下来,王爷可要看好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我们便能找到这逃犯的大约位置。”
端木碎风目光不动,紧盯着桌上的四滴茶水和中间的那小撮儿头发灰儿。而屋顶的水依画也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些东西。心里那丝莫名的紧张她也说不清是什么。
只见那丑八怪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奇怪的语言,又像是什么符咒,而桌上的那四滴茶水随着他冒出的一连串符咒开始慢慢轻颤。
令人震惊无比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原本规规矩矩的四滴茶水在一阵细小的轻颤之后,其中一滴开始慢慢变形,最后竟然主动朝中间的头发灰儿靠拢。一滴水成溪流般朝中间滑去,最后融入了头发灰儿中。
那有异样的水滴位于南侧,正是雪璃国所代表的的位置。
“那人逃到雪璃国境内了?”端木碎风目光微微一亮。他一直以为那小子要不就在东耀国的某个角落里藏着,要不就北上去了蓝腾国,没想到他竟独自一人翻过了东耀国与雪璃国之间的屏山,去了雪璃国境内!
若是走官道自然不必翻身越岭,可那小子是逃犯,绝对不敢行官道。难道是摸准了他的想法,所以才从屏山越过去的?端木碎风对那人又多一分佩服。那个时候的他内力尽封,与普通人无异,没想到竟有如此毅力。
“贺先生,这法子测得可准确?”
贺绝宣挑了挑眉,“王爷不相信的话,老夫再用他的血渍测一下,方法是一样的,只是所念的蛊语不同而已。”
话毕,他又换了桌子的一块干净之处,将血渍捏成更细小的粉末,堆放到了最中间,四周的东西南北方向再次撒了一滴茶水。
这一次的情况与刚才无异,代表着雪璃国的那滴茶水流入了血渍粉末中,融为了一体。溶于水的血渍慢慢变为血水,暗红的颜色看起来有些刺眼。
水依画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重。这人的蛊术居然诡异到了这种地步!现在他们找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逃犯,若是自己对上这人,那她岂不是无从藏身,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