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夫计划(女尊)-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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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没有遮挡之物的车外,江流云有种招摇过市的感觉,骨子里女子的传统思想让第一次坐在车外的江流云有些放不开,怔怔然的坐在车辕的一边,任由车帘呼呼的打在脸上,有些疼却带着柔软。
想到车里跟着自己回家的男子,里面是她的家人呵,爹,相公,还有自己的孩子,心里甜滋滋的,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怕男子会颠簸,所以她让车妇的马车赶得很慢,足足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家。自觉的拿起奶爹爹买的一大堆补品布料菜什么的,还有马车后挂着的两只扑腾不休的鸡。
林翊见江流云手上太多的东西,准备前去帮她那些,却被奶爹爹半路截住,摇摇头,“她一个大女子,这点东西能拿回去!”
“快进来吧!”打开门,将林翊拉近屋子。
呃?江流云跟在后面,看到奶爹爹护鳃的架势,苦笑了一下,自己再怎么没女子风度也不至于让怀孕的他帮自己拿吧。
分门别类的将东西放好,把菜放到厨房,两只活鸡关到外面的竹笼,净了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见到他们两人在林翊原来的屋子里说话。
自林翊走后,屋内的被褥都拆去洗了,还好奶爹爹自知道林翊在戏班后,就马上铺好,等着他回来。
“奶爹爹”进了门,唤了一声。林翊坐在床头抿嘴浅笑,若有若无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江流云额头一道黑线,不用想也知道奶爹爹在说她小时候的糗事。
可是她不是原来的江流云好不?也别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不?何况人家懂事得早,又是乖巧听话的小姑娘一枚,可没你说的那样调皮捣蛋,背着夫子会爬到院子里的树上掏鸟蛋,头上被愤怒的小鸟拉了一堆便便;趁父母不在拿着簸箕下河抓鱼,被河里窜出的螃蟹夹得小脚趾流血,蹲在河边没有形象的哭鼻子。
她那个年龄应该正逢母亲去世,又被苛刻的后母卖进皇宫,人生地不熟,到处都是凶狠吃人的妖怪,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的,即使在晚上,躲在被子里也不敢抽噎出声。
“小姐,你陪翊儿说说话,我现在去做饭!”奶爹爹还是不妨碍一脸羞红的两人,心里暗笑了一声,看他们俩,根本不用他插手了。
他不知道,江流云之所以脸红,那是气的。当然,男人怎么想的江流云就不清楚了。
“你”屋子里只剩下两人,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见林翊低着头,江流云支吾了一声。
“流云小时候好可爱”突然,林翊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看着江流云,轻笑道。她现在也可爱,别看着她外面冷漠,做事也稳重,但性子别扭得可爱及了。
可爱?“额,”江流云黑线加深,她怎么没料到男人会这样说,不知道怎么接话,耳根窜上可疑的红晕。
毕竟男女有别,江流云可没敢坐在床上,即使她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她的相公。坐在屋内的凳子上,瞥见男人兀自乐呵,以为他是拿‘江流云’的糗事打趣,哼了一声,不过那人可不是她,那就无所谓了。
此时,江流云脸上换上兴味地表情道:“林翊也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我想多了解一下你”说起江流云,她可是记仇的,即使他是孩子的爹,也不妨碍她找到他的糗事打趣。不过打趣前,那得也了解敌情才行。
林翊收起了脸上的笑,变得沉默,江流云去过他的家,以为说到了他的伤心事,心里歉疚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不是”林翊声音有些低沉,就在江流云以为他不说话时,他开口缓缓的诉说。
☆、表白心意
“我娘是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师傅,几个村子里也有不少和我同龄的孩子,闲暇时会去隔壁村特意挪作教室的屋子,跟着母亲识几个字,她们每年交几十文钱或拿些自家种的粮食来交学费,我爹爹就负责照看家里我们几个孩子,平平淡淡到过得很幸福。
在我十岁那年,娘亲给邻村将要参加乡试考童生的学生补课,又恰逢我爹爹即将分娩,因为不放心爹爹一人在家,所以每晚上补课后也忙着赶回来照顾爹爹,那晚的雨很大,自我记忆以来也是最大的一次,娘亲照常回来不料路上遇到塌方,双腿被塌方里的石头砸伤,血肉模糊,因为晚上路上基本没有人路过,待到第二日才在爹爹的恳求下,族长让人寻找,找到了受伤的娘亲。由于受伤又淋了一夜的雨,她回来后就高烧不止,几乎意识不清。
几日后,弟弟出生,家里所有的余钱都为了娘亲的药费用完,连带着爹爹的嫁妆也全部被当了钱,因为担忧娘亲的病,爹爹在月子中落下了病根。一个月后,虽然娘亲的腿伤好了许多,但是她的肺理却被高烧烧坏了,停了呼吸。
爹爹十分的伤心,不久也一病不起,也无心思照看还未断奶的小弟。”听着他缓缓的叙说,江流云才意识到男子的不易,从小就要肩负一个家的责任,更让他妹妹无后顾之忧,一心读书,成为了县里最年轻的秀才。
相比自己的遭遇,虽然被二娘买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但是身边还有把自己当女儿的师傅,对自己很照顾的师姐们,而且,皇上娘娘也很和蔼,经常都是赏赐,倒也衣食无忧,过得快活。
“春天了,也不知现在爹爹病好了没,妹妹是否回到了学塾,弟弟过得怎么样”声线哀伤凄然,带着无限的担忧。
江流云鬼使神差的趋步上前,坐在他身侧,怜惜的把一脸泪水的林翊拥入怀里,柔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爹爹如若没意外的话,照自己开的方子,连吃两个月就药到病除了。离去前曾留了十来两银子,他的弟妹最近也不怕饿了肚子。
纤长的手指透过他细碎的发丝,沾上了他令人心疼的泪。温热的泪消融了心里的冰墙。低下头,在圆润的额头上留下了浅浅的温柔。
原来他不知不觉在自己心里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了。
责任吗?
亦或是不知不觉对他有了割舍不断的情!
也许朝朝暮暮都相见,两心相隔在天边;也许一霎那的回眸却有了今生的牵绊!
来到异世半年不到,原本遭遇了最不堪的侮辱,从此打算孤独一生,却不料被告知这儿是女人为尊的世界,完全与原来的世界相反。而那个自己恨不得杀了泄恨的男人却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寻找的开始仅仅也是为了补偿,在得知就是那个自己要找的男人之后,知道他背井离乡,怀着‘江流云’的孩子,一人经受了痛苦磨难,觉得歉疚,本来用金钱弥补‘她’犯下的错误,可是既然他未婚怀孕,作为有良知和责任感的人,也深知女尊世界里的男子和原来的世界女子未婚先孕无疑毁了名声必然会被宗亲浸猪笼,而且现在借了‘江流云’的尸还了魂,不管怎么样也得给他们父子一个交代。
奈何他的坚强和不输于女儿的自立让她深深的被吸引,责任也被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牵绊。所以,从开始他只是孩子的父亲,逐渐认同他为今生的伴侣。
也是这就是命运!能让原本唐朝的她来到这陌生的时空,和他有了交集,有了心怜,甚至短短数日,产生了男女之情。快得让她心惊,却已知心不由自主,无法掌控。
或许曾经她在怀疑,是不是脑海中女子的名节作祟,才会对和她有肌肤相亲的男人不忍割舍,成了亲成全了彼此。但后来一想,和他有肌肤相亲的不过是这副躯体,可和她没半点关系,自然那个理由不能完全成立。
说起来在黎塘县去了他家,家徒四壁,全家人仰仗着他才能维持在风雨中飘摇破败的家,才深知他的难处和不易,同情有之,怜悯有之,感情在一弯江水中沉淀,想到他离开自己家后,举目无亲,又怀着孩子,让她体会到了坐立不安的担忧。
几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夜里油灯下看着那两件衣服,涓然婆娑。也许,黎塘县郊外的树下,睁眼的片刻,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男人,从模糊渐渐的清晰,令人嫌恶的渺小渐至伟岸起来。
那留存在额头处,湿润的唇瓣带着女子清冷的气息,惊愣了陷入回忆的男子。抬起头来,水亮而迷糊的眸子望进了女子瞳眸深处那漫无边际的柔波,带着他所陌生的怜爱。
一望已千年!
原本就为她乱了节奏的芳心更似风中颤动不休的柳枝,卷着一池的春风,吹绿了两堤的草岸。
女子唇瓣的温柔再真实不过,鼻中那满满充斥着女子梨花香的暖热气息,以及手中触摸女子的身体全是一片陌生让人心悸的温热,那满目绯色的衣衫,犹似林间的醉色枫叶化作春泥前的倾力的缱倦蝶舞,绚烂得让人挪不开眼。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女子的怀里,没有间隙的危险距离似被东西蛰了一样,急忙的想撑起身子离开。
数次被她抱在怀里,每一次都让林翊的心乱了节奏,贪恋她的温柔,却也深知如今自己怀着孩子寡夫的身份,岂能因为自私而霸占属于别人的幸福。
“对不起,我”他的抽离使得她有些不习惯,看着通红的男子,先前契合的身体让江流云眷恋,拥住他瘦弱的肩膀似乎填满了空虚寂寞而飘荡的游子之心。
“流云,你这是?”一手捂住额头还未消散的温度,林翊羞涩的垂下了眼睑,不敢与女子对视。她怎么亲自己了?会不会是喜欢自己?男儿的羞涩不敢追问缘由,偏开头,苍白的颊上是一片殷红,似血一般鲜艳欲滴。
“对不起,我刚才情不自禁!”江流云手足无措,也不敢看男子,就怕他嗔怪自己迂浪的行为,她这样对他,和那狂风浪蝶无异。而她也是今生第一次这样亲近一个男子。
“可是,我可是怀了孕的寡夫,你怎么能,怎么能?”林翊嗔怪道,想到这里已经寡夫的忌讳,心里一酸。自己怎么能奢求她的感情。
心坚定了许多!
江流云也不再退缩,一把将他的手抓住,认真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道:“林翊,你觉得我怎么样?”
“流云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林翊脸微微一红,挣扎了一会儿,却没挣脱,不得不放弃。
“如果我说我想照顾你们父子,你会答应吗?”手上用了一下力,专注的道。
她的言外之意,林翊自然领会的,女子的话语在冷清的屋子回荡,渐渐的升起令人脸红心颤的暧昧。垂下头既没有接话,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以为是女子一时的同情。
“不,我知道我不可以的!”她的话让他心里一悸,理智让他摇头。
“我,我”江流云难以启齿,看到他凄然的泪水,真想将一切告知他。她想娶他为夫,不是因为责任,不是为了那孩子,也仅仅是因为对象是他而已。可恨那该死的‘江流云’,一言一语都必须小心翼翼。
她无言的话语就像一根针刺进心窝,林翊慌乱的离开,身体退了半步,抵住了床头的柱子。
“林翊,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夫”最后还是将心里话说出来,让江流云松了一口气之余,剩下的满满是期盼和忐忑,以男子的骄傲和坚强,怕他真会拒绝。
林翊羞涩的咬了下唇瓣,摇摇头,不着痕迹的离开女子的碰触,水眸深处夹杂了一丝伤痛,“你知道我怀的可是别人的孩子,世间又有那个女子会愿意帮别人养孩子,”
江流云一激动,真想说她不是别人,正是孩子的娘亲,但是又怕话语中泄露了真相,让他会恨自己。
看着她姣好堪称绝色的女子,心神有些恍惚,似欲伸手覆上梦中让他辗转难眠的容颜,怔了怔急忙退缩;苦涩地道:“何况世间比我好的男人,比我清白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会看上我。”
“没有,林翊才是世界最好的男子,最坚强的男子,最清白的男子”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在脸上,第一次这样大胆,男子手掌上粗糙的厚茧磨得她有些发痒。
那句最清白的男子正巧戳到了林翊的痛处,他那还有清白可有,瞥了眼未凸显的小腹,未婚就怀上了孩子,清白二字不是挖苦吗?急忙的缩回手,背对着江流云。
转过身的他红肿的眼里噙满了翻腾泪花,一圈圈的打着转儿,几乎就要喷薄而出,努力的压抑住,却控制